AI先生與考古女博士的柏拉圖愛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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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先生鬱悶無奈，和二角怪溝通與對牛彈琴無異。可再次見到太陽時，縛先生馬上露出了笑容，他還是那個受陽光眷顧的智慧體。

二角體‘碟’帶著縛先生與傅小姐外出採風，他們是坐著飛行器出去的，從上至下一眼望去， 曠野蠻荒而絢麗，恐龍是一眼就能望到的。碟告訴他們，恐龍是當地重要的勞動力。

果然，縛先生看到恐龍的身上揹負著巨石，在一條道路上，彙集的恐龍越來越多，他們有組織的奔向目的地。接下來，縛先生大開眼界，地面出現了金字塔建築，不是一個，不是數個，而是數十個，場面恢弘。

縛先生好奇，金字塔的用途到底是什麼，二角體‘碟’只是笑了笑，對此保密。

隨著飛行器的下落，縛先生看到了施工者，他們不是二角體，而是原始人類！

恐龍的身上也騎著人，他們駕馭恐龍運載巨石，剛剛在高空，人的渺小被恐龍與巨石所淹沒。隨著飛行器下沉到低空，看到數量巨大的人類部族正在施工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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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類部族表徵奇特，樣貌未完全脫古，兩鬢留有毛髮，輪廓與現代人相仿。縛先生觀察到他們的身上穿著同自己身上一樣的服飾，但是看著極為不協調，那不像是穿著，更像是隨意拼搭上的，部分人的生殖器裸露在外面，有男有女。好在現場並未看到傷風敗俗的現象，他們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碟告訴縛先生，人類是他的朋友，說著說著有些傷感。他說人類部落爆發了一場瘟疫，他們喪失了愛的能力，女人不會去吸引男人，男人也不會關注女人，在他們眼中男人女人再無差別。

碟請縛先生與傅小姐愛情表演，也是為了恢復人類朋友愛的本能！

看到面前的人類施工者，縛先生百感交集。他們比自己更加孤獨，比自己更加漠視愛情，如果他們真的喪失了愛得能力，相比之下，縛先生認為自己的狀況也沒那麼糟糕了。對於恢復愛的能力，縛先生認為自己是有優勢的，因為他是個高階智慧體AI。

傅小姐與人類施工者溝通，瞭解病症。可他們不以為意，完全回憶不起健康時的樣子。他們認為不能因為男女身體構造的不同，就孤立彼此，甚至產生歧視，屠殺。

傅小姐聽的心驚肉跳，男人女人不愛就算了，怎麼能產生相互屠殺的想法，彷彿他們曾經歷過一般。

傅小姐發現，人類施工者智力並非低下，他們有語言組織能力，有掩蓋事實的能力，會說謊，她找到了男女部落曾對立屠殺的證據。但他們並非完全荒蠻，他們信奉一個名為‘大修’的神靈，建造金字塔，便是受大修神的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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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為了人類部落，我們要犧牲一下彼此，去愛對方了

演一場戲麼，我討厭演戲，我只玩真格的

那你會愛我麼

不會

你的思想過於單薄，如果我們不能教會人類部落如何去愛，那麼他們就無法繁衍，後果是什麼，你想過嗎？就不會有後來的我們。

我不管，又不是我，而且你怎麼那麼喜歡聽二角怪的

你真是個自私自利的讓人討厭的人

我很精緻

傅小姐氣的發狂，縛先生是他最討厭的那種氾濫的精緻利己主義者，可那天為什麼偏偏在交友軟體裡面點了他的頭像。她想的僅僅是邂逅一個正常人，給她一點點戀愛的體驗，騙騙她也好，然後她就要去尋找亞蘭蒂斯了，可偏偏命運這般羞辱她。

傅小姐感到委屈。

算了，你不陪我演戲，那我只能去找二角怪試試了

喂，明明是我比二角怪智慧，你眼睛瞎了嗎，去找他？

傅小姐剋制著內心馬群的奔跑，用聲嘶力竭的力氣微微彎出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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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指腹為婚，現有相親陪嫁，自由戀愛的時間其實十分短暫，我們沒有必要為了那兩顆璀璨的星星而放棄一整片星辰

誰又教會你說話

我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智慧的，如果我不愛你，更不可能讓二角怪去愛你

看你的本事了，怎麼能讓我討厭二角怪比你多一些

縛先生腦袋裡是有愛情結構的，在愛情裡，單向付出的那一方一定是死的最慘的那一方，他想讓二角體碟嘗試一下愛情之苦，最重要的是讓傅小姐徹底討厭碟。

縛先生腦海中回憶起一千二百部電影的愛情橋段，他篩選出五十步最爛的橋段，擇優選出三部最爛的，它們爛的程度在縛先生腦海裡彼此形成支撐，形成穩固的形態，他再難以在從中取捨。如果承認了其中一部為最爛，那就是對另外兩部片子的蔑視。

縛先生將三段橋段中表白的臺詞打亂，揉碎，粘合，交給了二角怪。

縛先生此時已經掌握了同二角體溝通的語言，畢竟他是個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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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對傅小姐表白，給我一個理由

不，不，不是你在表白，你在代替我向傅小姐表白。

你在幹什麼

我在審視自己的愛情，如果我親自參與本屬於我的愛情，那麼我將置身其中，不能公正的判斷出這是否是屬於感人的愛情。所謂旁觀者清，我需要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

可我一直在做審視者的角色

你不懂愛情，怎麼審視

你說的有道理，我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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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角體碟叫住了傅小姐，面無表情。一個在石欄外，一個在石欄內。縛先生在角落裡審視。

你的眼神裡有我似曾相識的光明，媽媽

啊？

有那麼一刻，我想緊緊抱著你，像捏著一包泡麵一樣，捏碎

咦………。

我愛你，像個變態一樣，愛你

傅小姐的心理咯噔一下，有股奇怪的感覺

愛不應該是狹隘的，它可以是異性的，可以是同性的，甚至是…。跨物種的，我想自己孤獨這麼多年，也許是上天賜給我機遇去經歷一段非同尋常的愛情，我可能有勇氣去嘗試一下

傅小姐與二角體兩人互看著彼此，縛先生見情況不對，趕忙拉走了石欄內的傅小姐。

二角體碟站在石欄外，審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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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的麼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表演，還是認真的………

那麼作嘔的話，你也聽的下去，你太不挑食了吧

剛剛你有被打動麼

完全沒有，我在思考要不要吐，但是禮貌束縛了我

可我覺得不一樣

傅小姐甩開縛先生去找二角體碟。

我們去給人類部落表演吧，有些事情，不一定要遵循教條。

不可以，我無性。

無性就不可以愛嗎？

呃………。。總之要你們兩個去表演，我習慣於審視。

二角體覺得自己怪怪的，趕忙溜了，當然他是鎮定自若走開的。

縛先生看著傅小姐那楚楚的眼神，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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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噁心的話，我也會說，而且比他說的好。

你已經夠噁心了，不用刺激我了。

你們是不一樣的，他是二角怪，你是人類。而我，也是人類！他在石欄外面，我們在石欄裡面！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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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時間如期而至，環形鬥獸場坐滿了人，剛剛結束一場血腥的人獅角鬥，便輪到縛先生與傅小姐的愛情演出。

時間倉促，不過縛先生做了充足的準備。在他爛熟於心的一千二百部電影中，他甄選出最受好評的十部電影，這次他沒有主觀的將詞句排列組合，一定程度上他懷疑過自己，為了說服一個高貴的Ai的意志，縛先生選擇了大資料統計下最受好評的影片，他認為自己在大資料面前可以選擇忍讓一下。

啊，你的美麗就像利劍刺穿了我的胸膛

傅小姐先是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反應想說噁心，但顧於表演還是回了句“痛麼？”

這是甜蜜的痛，是美麗的痛，就像蜜蜂的刺扎進了愛的蜂巢

傅小姐感覺被齁了一下，正想隨便說的什麼讓縛先生趕緊走完流程，但卻掃到了碟的目光，她忘記了對臺詞，只是痴痴看著碟的方向。在她的青春裡，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那麼不可思議那麼浪漫的話，哪怕他是個二角體。

我愛你，你這個深深傷害我的寶貝。

傅小姐恍然回過神來，想起她還在表演該死的愛情，馬上給了縛先生一個擁抱，敷衍的。

臺下觀眾顯然不買賬，完全看不懂縛先生與傅小姐在搞什麼。他們要的是戰鬥！眾人呵斥著把二人趕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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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姐有些傷感，看到碟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心裡有了些許慰藉，他的背後彷彿有光，迷離的被風吹拂的光。

如果你們無法喚醒部落愛的本能，那以後可能要重新定義你們的身份了。

“什麼意思？”縛先生問。

像他們一樣，去勞作，去與野獸鬥爭。畢竟，你們都是人類。

荒唐，我可是個高階智慧體。

朋友，亞蘭蒂斯有它的規矩，大家按勞分配，公平合理，如果你們不能在愛的方面有所作為，那就要去建設金字塔體現價值了。

朋友？我們分明是奴隸！我早已經看清了。

不，人類是我的朋友，但你們不能反駁我。

“你真的忍心讓我去搬石頭麼？”傅小姐問碟。

碟有些迷，感覺不可思議，轉身離開。

“我的心被傷害了。”傅小姐有些脆弱，無助的抱向縛先生。

被他傷的嗎，還是被我……。

別說話了，我討厭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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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先生徹底凌亂了，理性上他不該愛上人類的，他是個Ai。平日裡玩弄風月，不過是豐富一下自身的羽毛，本質上他應該是個孤獨的高貴的AI，但他偏偏嫉妒起傅小姐對二角怪的感情。

這是愛麼，縛先生不知道，但這不健康的情感糾葛在縛先生的心裡造成一塊空缺，他感覺自己要失去自我主觀控制。他多麼想自己是那個無性二角怪，站在遠處遠遠的審視自己，而不是混亂的非純粹主觀非純粹客觀的讓一個女人摻雜進自己的思想裡。

你愛他？

有點

恭喜

但我們應該無法在一起，他無性

愛不應該是狹隘的，它是包容的

你認為我應該更主動點去追尋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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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先生腦殼有些疼

我們要不要考慮下演出的事，否則就要被下放搬石頭了。

無所謂了，既然選擇來到亞蘭蒂斯，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況且人類部落患的是生理疾病，也許他們確是喪失了愛的本能，無論我們如何表演也是徒勞。

你倒是很會心裡安慰啊。

先做最壞的打算吧，我想搬石頭，也是在他的目光審視之下吧，可能這就是一個女人想要的幸福感。

那我呢………我的幸福感在哪體現

關我什麼事

你這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

你說的對，但我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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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先生有些傷感，一個人走在亞蘭蒂斯的廣場上，星空都是暗淡的，雖然頭頂的星空璀璨無比。

縛先生完全被傅小姐搞亂了心神，他開始逆向思考，埋怨設計師為何不將他設計的絕對理性，那一點點感性的汙點正敲進一根鋼釘，將他撕裂開來，月光與洪水一同湧入他精密的製造意識中心。

但縛先生不想欺騙自己，他是一個正直的Ai，他確實對傅小姐產生感情了，可以小聲說他愛她。對呀，人類可以追求傅小姐，一個二角怪都能夠勾引傅小姐，為什麼偏偏他一個高貴的AI卻望而生怯呢。

縛先生決定追求傅小姐，大聲的告訴她自己內心的感受。縛先生還給了星空璀璨的顏色，他不該主觀的改變客觀存在的美麗。

縛先生原路返回，是跑向堡壘的。他開始嘲笑自己，二角怪給他和傅小姐創造了禁室培欲的環境，那裡能生出一萬八千種愛情的模樣，他偏偏選擇了將傅小姐拱手讓人，他不相信這是一個智慧體做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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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先生喊出傅小姐的名字，卻發現她並不在房間，難不成她選擇了去追求二角怪？

縛先生剛有些酸澀，卻發現了桌角的血痕。

血跡上有面板角質，表示傅小姐被帶走時緊緊抓著桌角，那麼她非主動意願離開，非輕生。縛先生判斷傅小姐被強迫帶走時，曾掙扎過，那麼就不存在是碟所為，他鬆了一口氣，她應該不會反抗二角怪對她那樣。

那會是誰？

縛先生慌了神，他才意識到，這裡是一個荒蠻的世界，鬥獸場的血腥畫面歷歷在目。

縛先生在屋內查詢線索，發現了人類施工者的毛髮。邏輯上，奴隸們是不敢進入二角怪所在的區域的，他與傅小姐還未被劃分至奴隸階層，他們應該有所敬仰，怎麼會做出掠劫的行為？

縛先生在沿著與大門背馳的內部尋找，他認為奴隸一定不敢走正門，裡面存在陰謀。

雖然二角體未提點縛先生不能在他們所在的領域活動，可縛先生看的清楚等級之分意味著什麼，但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朝向二角怪生活的內部區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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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骯髒的人類，你的影子已經踐踏了神的領地。”一個孩童二角體指著縛先生罵。

如果縛先生遵從理性，他一定會理解面前這個孩童二角怪所說的話，對他彎出一個人類的笑臉，但此時他偏偏不想理性了，一把抓起了小二角怪，拎到牆角。

我可是神

告訴我，看沒看到一個被擄走的女人

你們是不可饒恕的，將會受到地獄降臨的懲罰

她在哪！

她將葬身煉獄

再胡說，我先讓你下地獄。

二角體用手指指了下幽深的廊道，縛先生撇下二角怪，急忙趕了過去。

縛先生髮現了傅小姐留下的記號，一根現代人烏黑的頭髮，果然，能配的上他的女人是有智慧的。縛先生髮現牆體有部分割槽域是空心的，裡面隱藏著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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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甬長無比，沒有一點亮光，縛先生對黑暗的恐懼遠高於人類，沒有電光火石的世界是沒有文明的象徵，而AI產生於文明。

縛先生把傅小姐想象成內心的光亮，他記得她的裸體，時空穿越時他看過很久，雖然此時想這些畫面有些齷齪，但維持自我批判的狀態，使他暫時忘記黑暗這回事。

終於見到亮光，是火光，縛先生擺脫了腦海中一幀一幀回顧傅小姐裸體的狀態。但現實狀況並不樂觀，縛先生看到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原始人類，他見過他們，是鬥獸場的角鬥士。

縛先生想到的是用電棍制裁他們，他熟悉的掌握電棍的設計原理，圖紙爛熟於胸，在他童年的時候，在工廠裡曾組裝過電棍。只要有機械構件，10分鐘就可以拼接好。

但縛先生意識到自己是赤身裸體來到亞蘭蒂斯的。

縛先生被角鬥士一拳打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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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熊熊，如在大地上升起一個太陽，月光也暗淡了。

縛先生見到了傅小姐，此時兩人正被綁在祭祀臺上經受炙烤。

縛先生了解這種工藝可以在壁爐烤羊中看到，無所事事的莊園主有精力耗費一個下午的時間審視一隻羊慢慢入味的過程。縛先生不敢相信這些原始人類也有這般閒情雅緻，明日不搬石頭了嗎？

傅小姐沒有放棄與原始人類溝通，雖是對牛彈琴，在縛先生的視角里卻越發光輝。她愛的女人是與眾不同的，在面對死亡時，仍在散發愛的光輝試圖感化面前這些茹毛飲血的傢伙。

顯然，原始人沒有接收到正確的訊號，將火點燃的更加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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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啊？

沒想到我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候，我們卻要與這個世界告別

換個時間討論這個話題，好麼？

放棄吧，世界從來是由愚昧主導，如此智慧的我們卻無法避免被他們當成祭品炭烤，這是宇宙的規律，就像璀璨的流星劃過夜空匆匆一瞥。與其審視死亡的大海，何不回身看看與你一同墜入死亡美麗的我。

閉嘴，我在想辦法，不要干擾我。

祭祀模樣的原始人類口中念著唱詞，把縛先生與傅小姐標記為降臨在亞蘭蒂斯的災星，需要用正義的火焰焚燬。為了感受這份正義，周圍的原始人類不斷將木柴扔進熊火中，那虔誠的眼神恨不得自己化身為木柴投入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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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我們是災星。”傅小姐追問。

縛先生有些羞愧，如果不是自己愛上了這個天真的女人，他一定第一個站出來反駁她，是不是羊也要問狼為什麼要吃羊。

祭祀愣住了一刻，然後堅定的說：“你們將災難引來亞蘭蒂斯。”

“什麼災難，讓我死個明白，或者給我一個能接受的理由。”縛小姐說。

“額，先知說的，不要問我。”祭祀回答。

“先知是誰？太荒唐了。”傅小姐氣炸。

“侮辱先知是重罪。”祭祀說。

“虔誠的祭祀，我有個請求。”縛先生求索祭祀。

“說來聽聽。”

“把我和她的灰燼埋在一起。”

“這個不難辦到，雖然你們是災星。”

“這樣死去又有些單調，希望有人在我們的葬土上種植一顆蘋果樹，當然作為利益交換，果實成熟時，你們可以摘取。那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果實，飽含了我對心中女孩的愛。”

“骨灰確實可以用作肥料，亞蘭蒂斯有過記錄，但果實的甜度有待考證。”祭祀回答。

“你死也要糟踐我？”傅小姐質問縛先生。

“什麼是愛……。。”一個女性原始人類呆呆的問。

四下安靜無聲，烈火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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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嚐到蘋果的甜度時，就會感到世界不是單調存在的

這和愛有什麼關係

我在感觸它，愛以一個高維度的意識體出現在我們周圍，我們只得接觸到它的切片，比如果實的甜，陽光，她眼神中的光芒

你愛她意味著什麼

太陽是有愛的，看到死寂的地面時，生出了萬千樹木。樹木是有愛的，它想去看看萬里之外的花束，生出了飛鳥，昆蟲。人當然也是有愛的，當我看著傅小姐時，腦海中已經閃現過萬千世界，哪怕下一刻我們要葬身火海，那也是為我們的宇宙增添了一個世界。

我居然沒有被你噁心死，我變了

縛先生看著傅小姐的眼睛，心中燃燒起一團熊熊火焰，亮度高於周圍的烈火，高於月光。

縛先生想要靠近傅小姐，卻被繩子牢牢束縛在石臺之上。

人類部落冥冥中感召了縛先生與傅小姐的意圖，一半的人去推動傅小姐的石臺，另一半去推動縛先生的石臺。

縛先生與傅小姐吻在了一起，無以名狀的愛慾，不再有高低貴賤之別，忘情的，貪婪的，夢幻的，撕裂的，純真的，混沌的。世界存在戰火與玫瑰，存在細菌與野獸，愛是統一萬物唯一的尺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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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女孩心撲通撲通跳，她的視界停留在一名野男子身上，世間的美竟然停留在一具粗鄙的軀殼之上，駐留她眼中，女人不由的靠近男人，親了過去。

野男人與女號親吻在一起，嘗食禁果。

整個部落都躁動了，愛情的訊號如疾病版迅速傳染，男人女人親吻在一起，交融在一起。

現場成了百人擁吻大會。

傷風敗俗的風流場竟成為人人難以割捨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