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的那一年（八）

陳小羊：自身原因耽擱一段時間實在不好意思啦，感謝沒有放棄我的小可愛們。

過幾天就要除夕了，這裡過年味很濃，家家戶戶都去鎮上置辦年貨，文靜去了三角眼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安慰文靜現在身子乾不乾淨不要放在心上，逃出去才是王道，就當他們是畜生，文靜點了點頭，哭著去了三角眼家。

我也沒有辦法，畢竟那些人不是好糊弄的，巧兒在我傍邊寫數學題，完全不顧他媽媽在小房間裡都發臭了，巧兒就是誰給他一塊糖就聽誰的話，我不像巧兒娘衝他大喊大叫，也會教他做作業，他感激我還不來及。

巧兒娘最近老實了很多，至少不罵人了， 現在我在家做飯，只要巧兒娘大喊大叫就餓著吧，陳添沒有絲毫異議。

今天婦人們都去廟裡祈福，男人們鎮上買年貨，我抓住婦人們去廟裡這幾個鐘頭和文靜會和，我帶了一把打火機在身上，路上幾個小媳婦在家門口拉家常或者奶孩子，我朝著矮子家的反向走去，有幾個認識的小媳婦都打了招呼說去山上拾乾柴，為了讓別人知道我有去山上拾乾柴的習慣，我硬生生去了大半月，唯一的好處我的腿腳靈活了很多。到了山上繞了一大圈到了矮子家門後，我跟文靜走的很快，都在喘著粗氣，我在就發現這裡四周大山壞繞，我相信只要方向感不差，就可以到矮子家，矮子家在最後一排的後幾家，這到幫我解決了不少麻煩。我跟文靜配合得當，文靜幫我放風，我弓著腰到了矮子家前面的豬圈那邊，矮子家的豬圈沒有放在院子裡，而是和雞鴨鵝養在一起，我點燃一把乾草，扔到了豬圈上面，這裡家家戶戶的豬圈都是塑膠頂，下面都是乾草，很快豬圈燃了起來帶者傍邊的養雞鴨鵝的圈子也無法倖免，由於今天沒多少人在家裡，而且矮子家又有點偏，現在沒有人喊起來，我看還有時間我想把矮子家房子給著了，文靜攔著我說算了，我們放快腳步往回走，臉色的笑容漸漸放大，後面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等我和文靜揹著前幾天已經拾好的大一捆柴火下山的時候，矮子家那邊已經有人喊了起來，由於在家的都是年紀大了手腳不靈活的，要不然就是奶著的孩子的小媳婦，大家自己都照顧不來，跟別提去拎一捅水了，只有幾個手腳還行的老頭是幫忙澆水，但是速度慢啊，一轉眼除了豬拱了門逃了出來，雞鴨鵝估計都烤熟了，一場大火把圈子燒成渣渣，那天沒風，所以 沒有殃及無辜，心情不錯做了一頓紅燒肉，和文靜就著肉湯吃了兩碗飯，巧兒娘蓬頭垢面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們，我看她可伶就給她成了一碗，她朝我嘿嘿一笑，就蹲在房間裡用手抓著吃了起來。

前段時間，我故意刺激巧兒娘，特地沒關房門，晚上陳添弄我的時候，我叫的可以說很浪很大聲，嘴裡說著很棒之類的，把陳添聽的很是激動，力度大了很多了，陳添讓巧兒去睡了廚房傍邊的一個小雜屋裡面，每天晚上就鎖著，防止破壞他的好事，而陳添到現在都沒有開啟鎖著巧兒孃的門，一開始巧兒娘還腦袋清醒的罵我們，漸漸的發現她似乎說話有點不利索了，經常對著你嘿嘿嘿或者亂喊亂叫，房間裡面更是慘不忍睹。

今天回來的時候，陳添跟我說了矮子家的事情，說是矮子娘當場暈了過去，今天沒人在家特地把幾十只雞鴨鵝圈在一起，結果燒的一隻不剩，豬也不知道跑到哪裡了，到現在矮子還在打著電筒四處找豬。我躺在床上摸著肚子靜靜聽著，活該。

第二天我去了找了文靜跟她說了很久，最後摸著淚把我送走了，我也不爭氣的哭了，自己心裡害怕的要死。

但是我沒多少時間害怕，我去了瓊花家跟她說我有點感冒了，能不能拿點感冒藥，瓊花問我能不能扛一下，懷孕最好別吃藥，我說先準備著，怕我晚上發高燒，瓊花拗不過我，就去拿了感冒藥，我趁瓊花不注意拿了他們家的紅墨水，跟瓊花告別後，就回到家中，現在陳添害怕巧兒對我動手動腳就每次上工把巧兒帶著身邊，立馬把棉衣脫了，就剩一件打底衫，我趕忙把紅墨水到在了碗裡，調了玉米澱粉，我把玉米澱粉熬到微稠，放入紅墨水，我聞了下，墨水味道有點大，於是我抓了一隻雞，並沒有殺死，就來了一刀，增加血腥味，味道更怪了，我把雞放了回去，此刻我的腦袋不做主了，暈乎乎的，昨晚我就凍了好久，我收拾好廚房，在案板上放好切好的蘿蔔，回到房間門口把自制血漿順著我的大腿流了出來，血水沿著我大腿滲透到棉褲上面，多餘的滴落在地上，現在是11。30 還有幾分鐘陳添就回來了。

陳添回來看見臉色蒼白的我躺在床上，床邊還有血水低落，我捂著肚子，很痛苦的樣子，陳添立馬抱起我往外衝。

“嘉嘉，你怎麼了，今天早就看你不勁”我在陳添懷裡晃動著，陳添跑的飛快。

“昨晚你做得時候太用力了，做完肚子好痛”我說著便哭了出來，我要讓陳添知道是他的緣故。

“哎”陳添嘆了一口氣，就去找麵包車了

坐上了麵包車，血水已經乾涸，但是我的心怦怦跳，我不知道到了醫院是什麼情況，我到底要不要求助於醫生，到底他們可不可靠，我在陳添回來之前吃了感冒藥，好了很多，不知道現在看起來臉色是不是好點，為了營造病態我也是拼了。

開了很久，終於到了醫院，我在車上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一泡尿憋的我難受，我讓陳添放我下來，讓一個護士攙著去了廁所，走路很吃力地樣子，來就要全套，當我看見廁所很大的窗戶時，我立馬改變了策略，老天都在幫助我，靠窗的坑正好有半扇窗戶開著，我目測了下完全可以，我坐在座便器上跟護士說肚子痛想大號，讓她5分鐘過來接我，估計廁所太臭，護士想都沒想就出去了，陳添在外面喊我問我有沒有事，我說別出聲 我在拉屎，頓時外面沒有了詢問聲，我大概等了10秒沒有看見陳添的喊我，我爬上窗戶慢慢的落到醫院後面的花園，我以最快的速度往大門口跑，就在我出醫院大門回了頭沒有看見陳添追出來。

天，我感覺心臟要跳出來了，醫院門口都是小商販，我選對了，我就是利用過年這幾天人多，文靜也跟我說了這醫院剛好在鬧市口，我從懷裡拿出一個黑帽子戴在頭上，這是瓊花給我的，我一直沒給陳添看見，沒有跑，只是無目的的快走，現在跑很扎眼，好在周圍都是鬧事，由於要過年，馬路邊都是各種年貨，和返鄉的打工者，竟然達到了人擠人的狀態，我很快擠入人群，其實我腦袋是一片空白的，把發抖的手放到布袋裡面，沒想到逃出來如此順利，我儘量壓低帽子，把紅色大花襖翻過來穿，裡面是白襯，我不停的擠著撥開人群往遠處走去，我是不打算去車站。我堵陳添會在車站攔我的，我買了一件黑色大襖和牛仔褲以及一些貼身的衣服，我看像後面沒有大的動靜，立馬去了一家超市買了餅乾和水，我和陳添在一起後就開始存錢了，每個月不多，多了怕陳添發現不好，文靜也幫我偷了三角眼不少錢。

看見電話我決定冒險打一下。

“喂？”電話沒想幾下就通了，對方是方言。

“文靜爸嗎？我是她朋友”電話那頭明顯激動起來了。

“我是我是”她爸爸哽咽說道，

“文靜託我給你帶個口信，她想你們了，讓你們來看看她，我給你地址啊，你最好錄音啥的”

文靜爸爸連連答應，我報出了那個滾瓜爛熟的地址，掛了電話，老闆沒有懷疑

“外地過來的？”

“是的，我過年跟我老公一起回家探親的，他可牛了 村裡第一個大學生”

“那可厲害了，我們這邊男人人好”

“是的，我老公估計等急了，我先走了”沒時間胡扯了，我出門環顧熱鬧的街道，沒有看見陳添追過來，就繼續快步往遠處走了。突然十字路口有好幾個麵包車拉人，去的地方我不太清楚，但是旁邊有個人口音聽出來了什麼去城裡買什麼衣服，我就跟她們一起坐上車，車並沒有立馬開，還有幾個座位沒有坐滿，伴隨著傍邊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在等待發車的焦慮達到了頂點，好在沒幾分鐘坐滿了，我鬆了一口氣，假裝在睡覺把臉埋到臂彎裡，不知道開了多久，我在車上把棉襖換了，下來的時候，依舊是坑坑窪窪的地面，路邊都是小攤位，但確實比鎮上好了很多，我沒有停下，我打算在去更遠的地方，今天我的運氣真的爆棚，我看見有一個去A市的大巴車，裡面不少人，我問他什麼時候發車，結果說是3點，我有點蒙了，還有半個小時，陳添完全有時間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