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間十大詭異禁忌,你聽過幾個?
黃河撈屍人可以說是最為神秘的職業之一,很多人都聽說過他們的名號,他們在整天在黃河上游蕩,打撈浮屍就是他們的家常便飯。撈屍人三撈三不撈的規矩,在行內是人盡皆知的,也沒有哪一位撈屍人敢打破這個規矩,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而撈屍人最怕遇到的就是隻浮出頭部的屍體,因為水中直立的屍是煞,不能撈。
爺爺是村裡的撈屍人,由於我從小跟爺爺長大,自然學了一手撈屍的本領。
盤龍河流域一個叫張家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
我十來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爺爺打撈屍體。
在這之前,爺爺還特別叮囑我,萬萬不能碰河底下的棺材。
根據風水相學來說,華夏有二十四條龍脈,而這一段的河流,就是其中一條。古往今來,不知道埋了多少王侯將相。
往河流深處裡,隨便挖一鋤,都有可能挖出骨頭來。
因此村民都不敢輕易動那東西,頂多只是釣釣魚,或是在河邊玩水,洗衣服什麼的。
但到了我現在十七歲的時候,卻出現了例外。
一位壯年撈屍人,在下河打撈過程中,偶然發現了一副棺材,還撿到了老物件,然後帶到縣城,就拉著彩電冰箱回來了。
隨便一挖都能發財,這讓多少人眼紅。
村民就對盤龍河沒有了忌諱,成群結隊的下河挖寶。據說村裡最窮的王二狗,都蓋了新房,買上了轎車。
訊息傳遍了縣城,不少外來人來到村裡,去下河挖寶。
我看著都很眼紅,因為家裡條件不好,跟爺爺撈屍也賺不到多少錢,只能勉強維持生活。
我要是能跟爺爺一起下河挖寶,像王二狗發筆橫財,那就不愁吃喝了。
我連忙跑回家,找了半天才找到爺爺,他在河岸上,正上船準備打撈。
“爺爺,爺爺。”我邊跑邊呼喊。
爺爺扭頭看了我一眼,就叉著腰,吹鬍子瞪眼道:“一天天的,就知道要錢,爺爺我撈個屍能掙幾個錢啊?”
因為我是貪吃鬼,平日經常找爺爺要錢,去小超市買點零食解解饞。
對於爺爺的話,讓我很尷尬,慢慢解釋了來意。
誰知爺爺臉色一變,就很嚴肅地對我說:“死人的東西不能拿,你以為隨便拿就沒事了?這遲早都要還的。”
我沒跟爺爺爭辯,心裡卻不以為然。
因為那些村民,都發了那麼大的橫財,也不見他們有什麼報應。
“我知道你那點心思,可無論如何,死人的東西就是不能拿。”爺爺再三叮囑,然後就上船開始忙正事。
我內心不悅,卻還是跟著爺爺打撈了一天屍體。
第二天,找爺爺要了一點零錢,我就迫不及待去小超市。
可在半路上,偶然遇到了一輛麵包車,下來幾個陌生人。
見我認路,就要我帶他們去盤龍河,還不忘掏出一疊錢意思意思。
看到那一疊錢,我有些驚呆了,想不到城裡人這麼闊氣。
這筆錢是個不小的數目,我和爺爺撈屍半年,都掙不了這麼多錢。
猶豫了片刻,我就點頭答應了。
反正只要不碰死人的東西,就給他們帶帶路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來到盤龍河岸上,這幾個男子從後備箱弄出一些裝備,穿潛水服,揹著氧氣瓶,就這樣下水了。
我就在岸上等待,過了段時間,就看到他們浮出水面,手裡提著撐得很鼓的袋子,一看就是撿到了不少寶貝。
統統裝進車上,然後就要送我回去。
在上車的時候,我還注意到他們陰沉著臉,手上有一些傷,溢位了很多鮮血。
我沒多問,送我到村裡下車。
目送著漸行漸遠的車,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渾身的汗毛頓時豎起來了!
去的時候他們有四個人,可回來的,卻只有三個。
那一個人去哪了?
倒吸了口冷氣,我沒敢多想,就往家裡回。
接下來就不對勁了,經常有股冷風吹來,吹在我的脊背上,整個人都涼嗖嗖的。
可回頭一看,卻啥都沒有。
回到家後,我突兀地穿上了厚外套,爺爺看了就皺眉,問道:“大夏天的,你穿外套幹啥?”
“我有點小感冒,想穿點衣服保暖。”我撒謊說道。
好幾次張嘴,都不敢把真實情況說出來,要是讓爺爺知道,我帶人去挖寶,恐怕會把我打個半死。
然後我早早回屋睡,但是心裡不踏實,直到半夜還在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無意睜眼時,就突然發現,窗外明亮的月光下,門口卻站著一個無比漆黑的身影。
她披頭散髮,一身旗袍,正站在那裡,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我。
旗袍女子披頭散髮,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只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腐臭味,嚇得我立即想大喊叫爺爺,卻發現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都喊不出聲音。
身體也不聽使喚,躺著無法動彈。
而立足在門前的旗袍女子,目光冰冷瞪著我,咧嘴獰笑起來。
邁步,她向我走來。
看到這幕,就讓我雙眼圓瞪,牙齒咯咯地響,恐懼到了極點。
家裡的黑狗,跑過來一陣犬吠,但根本不敢闖進來。
黑狗越叫越兇,晚上鬧這麼大動靜,引得左鄰右舍走來,想知曉我家發生了什麼。但被我爺爺攔在門口,“我家孫子應該是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但有我在,你們都回屋去!”
聲音不小,我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
很快,就見爺爺大步流星走來,一陣怒喝:“陰陽殊途,你想要做什麼?”
這嗓子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我都被嚇了跳,之後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天亮了,爺爺坐在我床邊。
爺爺叼著煙,見我醒來,臉色陰沉道:“張浩,這究竟怎麼回事?”
“我……”
我支吾著不敢說實話,爺爺抬手就是一巴掌,怒目瞪著我說道:“還不說是吧?你看看你的玉佩,都碎成什麼樣了?”
“若不是玉佩這東西,幫你抵擋邪祟,張浩你這個小命,早就被那東西帶走了。”
當初跟爺爺撈屍之前,擔心我碰到不乾淨東西,爺爺就從一個好友,要到了一塊玉佩。
戴在我脖子上,已經有六七年了。
我看著爺爺將玉佩扔在床上,頓時目瞪口呆,發現已經碎成一片。
這讓我頓時不知所措,整個人呆坐在床上。
“但是那些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門,定然是你惹怒了別人,你說,這到底咋回事?”爺爺瞪著我說道。
事情鬧這麼嚴重,我哪還敢隱瞞?就連忙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爺爺聽了就大怒,指著我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要打我,但是又不忍心的縮了回去。
事情已經發生,揍我一頓也無法改變。
於是爺爺趕緊抽口煙壓驚,一臉沉著道:“他們給你的錢呢?”
“就在我衣服裡。”
我說著就急忙從衣服拿出錢來,可讓我徹底傻眼的是,本來紅燦燦的鈔票,現在卻變成了天地銀行幣。
“真是造孽啊!”爺爺搖頭嘆息,滿臉無奈道:“看來只能找陳道陵幫忙了。”
2
陳道陵,是爺爺的好友,他一生降妖除魔,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本事,就連這塊玉佩,也是他給的。
以前村裡一個劉二牛,他吃苦耐勞,為人正直,但突然有一天發瘋,整個人變得十分癲狂,家人急忙送進醫院,無論是吃藥還是輸液,半個月下來都無濟於事。
可陳道陵的到來,在劉二牛家裡動了手腳,結果第二天劉二牛的精神恢復正常了。
凡是任何怪事,只要他的到來,都將之灰飛煙滅,可見陳道陵的高超本領。
爺爺打完電話,坐在凳子,默默抽著煙。
我在旁邊看著,心裡不是滋味。
誰能料想到,我只是帶個路,又不碰死人的東西,卻發生這樣的怪事。
到了中午,一輛嶄新的轎車行駛而來,停在我家門口。
車門開啟,下車的人正是陳道陵,他蒼顏白髮,身穿黃色道袍,就這樣走了過來。
我和爺爺迎過去,爺爺見了就驚呆,“道陵,你這是發財了啊,還買了輛轎車。”
陳道陵一聲不吭,目光注視著我,往我身上吸了口氣,便皺眉說道:“好重的死人味,張家娃兒,你這是攤上大事了。”
“道陵有什麼辦法嗎?”爺爺焦急問道。
“先進屋,讓我喝口水,大老遠趕來渴死了。”陳道陵說道。
請他進來,我連忙端茶倒水,而爺爺在旁邊,把我的事詳細給陳道陵說了遍。
“難怪你身上死人味很重。”陳道陵微微皺眉,問我道:“張浩,你帶他們去黃河的是四個人吧?”
“是。”我毫不猶豫點頭。
記得很清楚,那輛車上就四個男子。
陳道陵喝了口茶,一臉肅穆道:“他們都死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雖然玉佩幫你擋住,但並不代表,那些東西不再找你。”
聞聽此言,我驚出一身冷汗,面色像紙樣慘白,弱弱問道:“那我還有救嗎?”
“難說,畢竟這次你招惹的,是黃河裡的東西,怕是很難對付。”陳道陵皺著眉說道。
爺爺坐不住了,焦急說道:“道陵啊,我張家就這一根獨苗,你得盡心盡力幫忙啊。”
“不慌。”陳道陵抽了口煙,淡淡說道:“兇歸兇,反正張家的娃沒動過死人的東西,我想應該有點辦法。”
“張浩,快帶我去黃河瞧瞧。”
喝完茶,就要去黃河。
爺爺要跟過去,陳道陵沒讓他來,因為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路途中,我奇怪問道:“陳爺爺,村民挖了很多東西,為什麼他們都沒有事?”
“現在是沒事。”陳道陵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這是遲早的事,我剛入村的時候,就聞到你們村裡,有很重的死人味。”
“而且我還看到,有些家戶門口底下,殘留著一些水跡,死人味就是從這玩意傳來的。”
我聽了就倒吸涼氣,問道:“他們都會死嗎?”
“你管別人做啥?現在你自己的小命都難保。”陳道陵瞪了我一眼,就從口袋拿出根菸,點火抽了幾大口。
吞雲吐霧當中,他這才說道:“等這事解決,你和你爺爺不能留在村裡,不然你們也會被牽扯進去,到時候陳爺爺我也救不了你們。”
說得那麼嚴重,我連忙點頭。
很快到了黃河岸上,我指了指一段河流,便開口道:“陳爺爺,就是這裡,昨天我帶路到這裡,他們就在這裡下水。”
“這裡怨氣很重,看來不少人來這裡挖寶啊。”陳道陵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道:“張浩,把我的包裹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
身軀杵在原地,此時的我早已傻眼,流露出驚恐之色。
前方不遠處,河流當中停著一輛麵包車,只是下半部分沉入了河裡。
我清晰記得,這就是昨天的那一輛。
車窗是開啟的,我可以清晰看到,裡面的青年,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身軀東倒西歪,七衡八豎,臉色慘白如紙,雙眼都圓瞪著,露出了很驚恐的神色,使得臉龐都是扭曲的,彷彿遭遇了很恐怖的一幕,看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
可這隻有三個青年,另外一個青年究竟去哪了?
見我沒反應,陳道陵催促了一下,“張浩,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按照我的話去做。”
“陳爺爺,我看到他們了,就是昨天那批人,都死在這麵包車裡面了。”我倒吸口冷氣,伸手指向麵包車說道。
“什麼?”陳道陵臉色一愣,順著我的手指望過去,頓時驚奇說道:“快過去瞧瞧!”
有陳道陵在身邊,我倒不怎麼害怕,就跟著他走了過去。
3
站在河邊上,他探頭看過去,就見他深吸口氣,眉頭緊皺,再次掏根菸,趕緊抽口壓驚,這才開口道:“害他們的東西,比我道陵想象中還要厲害,不好對付啊。”
聞聽此言,讓我猶如晴天霹靂,內心浮起一絲驚慌。
“那該怎麼辦?”
“不慌。”陳道陵淡定來到岸上,就對我說道:“把包裹裡的貢品都拿出來,都放在這裡。”
我走上前,就從包裹裡拿出些貢香,紙錢,還有豬肉和水果等貢品,整齊擺放在地。
接下來,陳道陵就讓我跪下,我就毫不猶豫雙膝下跪,然後拿著貢香,用打火機點燃。
但是剛打著火,轉眼就滅了。
皺了皺眉,我繼續打。
結果連續打好幾次,都依然沒有點著,彷彿有人在旁邊,對著打火機吹氣。
這讓我感到毛骨悚然,雙手止不住在抖,目光看向陳道陵,倒吸口冷氣說道:“陳爺爺,這火打不著啊。”
“什麼?”陳道陵微微一驚,將菸頭掐滅,就對著黃河說道:“各位先賢,張家娃兒是來賠禮道歉的,他年幼無知,給他人指路,毀了你們的家。”
“但已經死了四個人,你們看在他年幼無知不懂事的份上,就饒過他的小命吧。”
“如果可以的話,就讓他把貢香點著吧。”
說到這裡,陳道陵要我磕頭,我就重重磕了好幾個頭,然後打火點香。
真是奇了怪,火還真打著了。
很快,三支貢香都點燃了,然後插在土裡。
就在我接著燒紙錢時,地上的三支貢香,竟奇蹟般地斷掉在地。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神色驚恐地看著斷掉的貢香,語氣斷斷續續道:“陳爺爺,這,這貢香都斷了!”
看到這幕,陳道陵突然明白了什麼,咬牙切齒道:“他們這是不想放過你啊。”
聞聽此言,我滿臉惶恐起來,倒是陳道陵很淡定,對著黃河說道:“各位先賢,要不這樣,只要你們饒了張家娃兒,我道陵會選個良辰吉日,給你們重設新家,同時讓張家娃兒,每逢初一十五,前來祭拜你們。”
“先賢請放心,我道陵說話,向來
”
還沒聽陳道陵說完,我就感到脖子冰冰涼涼的,彷彿有人在掐我的脖子。
當我低下頭的時候,卻駭然發現,一雙慘白的手從後面伸來,頓時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呼吸困難起來。
“陳爺爺,救我
”
我痛苦掙扎著,拼命喊了聲求救。
陳道陵見狀,厲聲吼道:“妖孽!放開張家娃兒!”
說完他迅速掏出張符紙,猛然一甩,符紙在我耳邊突然爆竹聲般響,而掐我脖子的一雙慘白手掌也鬆開了。
趁這機會,我快速掙脫,急忙躲到了陳道陵身後。
此時我被憋得滿臉通紅,大口喘著氣,但目光看過去時,頓時驚恐無比。
這是一個身穿泳衣的青年,但是他從頭到腳,都泡的無比膨脹,都快泡漲成大胖子了。
驟然是昨天缺了一位的那個青年!
身軀膨脹腐爛,滿臉猙獰恐怖,就這樣死亡般凝視著我。
光是這眼神,就讓我頭皮發麻,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作為撈屍多年的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死於水中。
我自然不懼怕這個外表,可怕的是,他居然活過來了!
他嘶吼一聲,抓狂般向我襲來,就要置我於死地。
“陳爺爺,他衝過來了。”我晃了晃陳道陵的胳膊,目光驚慌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慌,有陳爺爺在。”
陳道陵淡定安撫著我,看著步步逼來的膨脹青年,頓時大喝一聲:
“臭妖孽!看劍!”
旋即衝上前,從包裹中掏出把桃木劍,狠命刺去。
膨脹青年想要躲閃,但身軀膨脹,動作笨拙,沒來得及躲閃,就被桃木劍瞬間刺死。
身軀緩緩倒下,化為了一縷青煙。
這快準狠的一劍,當場直接秒殺膨脹青年,簡直讓我刮目相待。
“陳爺爺牛逼!”
剛讚歎一句, 這方天地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不待我緩過神,一陣陰風呼嘯而出,河流翻滾騰騰,如同海浪席捲撲向河岸。
我和陳道陵急忙往後跑去,湧起的那片驚濤巨浪,直接淹沒了河岸。
陳道陵第一次臉色大變,彷彿如臨大敵,緊盯著河流,同時對我焦急說道:“張浩快跑,殺你的東西要出來了,怨氣極重,已經不是我能對付的。”
河岸上風吹浪打,彷彿有什麼怪物要出現。
陳道陵沒有猶豫,丟掉了幾張符紙,然後拉著我轉身就跑。
在我們離開之後,河流裡恢復了原有的風平浪靜,只是河岸上,緩緩爬出了一個身影。
她渾身溼漉漉的,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4
陳道陵這番舉動,就讓我石沉大海。
我真沒有想到,像他這般厲害的人,也對付不了黃河裡的東西,驟然只有逃的份,這讓我心裡涼了半截。
慌不擇路一陣狂奔,我們逃得足夠遠才停下來休息。
躲在樹林中,我氣喘吁吁道:“陳爺爺現在怎麼辦?那東西會不會追上來?”
“不慌。”陳道陵依舊很淡定,先是點菸抽幾口,就說道:“現在大晌午的,陽氣極足,一般都不敢出來。”
“那就好。”我激動點頭,卻滿臉苦惱道:“那東西是不是不想原諒我啊。”
“你帶人刨死人的東西,本是不可饒恕的罪孽,加上那東西本身極兇,光這點普通貢品也滿足不了它。”陳道陵一臉肅穆道。
“那該怎樣才能得到它的原諒啊?”我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問道。
“這還用說嗎?那東西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四個人死在它手裡,就不能少你一個。”陳道陵瞪我一眼道。
我倒吸了口氣,嚇得臉都煞白了。
“要是對付不了咱就算了吧。”我苦澀說道:“要是把你老人家的命搭進去就不划算了,這事你還是別管我了。”
能活命誰都不想死,但是黃河裡的東西很兇,陳道臨這般奇人都對付不了,我也就只能認命了。
“想收走我道陵的老命,可沒那麼容易。”陳道陵冷哼一聲,看向我說道:“張浩我們走,帶我去別的黃河轉轉。”
“我們不應該逃命嗎?還去黃河做啥啊?”我錯愕問道。
轉頭看眼身後黃河方向,那裡面很荒涼,一片寂靜,周遭樹木的枝葉在無聲間搖曳。
我感到不淡定,總感覺那東西跟在身後,躲在暗中窺視。
“不用看了。”陳道陵漫不經心說道:“那東西雖然兇,但現在是白天,量它也不敢追出來,只能被侷限在那段河裡。”
“好了,我們快走吧,天黑前得把事辦成。”
“現在還能辦啥事?”我一臉茫然道。
“給你娶媳婦。”陳道陵說道。
“娶,娶媳婦?”這下我更加懵了,以為是我聽錯了,就接著問道:“去黃河?這娶的是哪門子媳婦啊?”
但陳道陵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差點嚇趴在地。
“不是活人。”
去黃河找媳婦?
這是要嚇死我的節奏啊。
“陳爺爺,這是你想的辦法?”我滿臉沮喪道。
陳道陵點點頭,意味深長道:“你招惹的東西,我對付不了,只能給你找個那東西不敢惹的靠山,這樣你才能活命。”
我重重點頭,知道這一切,陳道陵是為了保住我命。
但是我想到了什麼,就弱弱問道:“那我以後還能娶媳婦嗎?活的那種。”
誰知陳道陵聽了,就突然大笑起來。
這讓我臉色說不出的鐵青。
有什麼好笑的?我這不是擔心後代嘛?不然若因為這事而斷絕子孫,那我爺爺得多傷心啊。
笑了好一陣子,陳道陵才說道:“鬼媳婦是替你擋災的,這不影響你以後找媳婦。”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便堅定說道:“那就按陳爺爺說的辦。”
陳道陵點頭,拿出電話打給我爺爺,要下午搭個戲臺。
說了原因後,就直接說出一個電話號碼,要我爺爺打這個電話叫人來唱戲。
我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很快電話就打完了,我就好奇問道:“為什麼要找人唱戲?”
“用來做引路,不然它們找不到你家。”陳道陵解答道,“好了,快點帶路去其他的黃河看看,或者是墳墓多的地方也行。”
“墳墓多的地方?”
我嘀咕了一句,陳道陵這麼說,只要有埋藏死人的地方就行了?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我要娶的是死人。
於是我點頭答應,便開始上路。
這次去的不是黃河,而是往樹林深處走去,那個地方是我們村裡生老病死者的葬身之地。
當然包括一些我們下河打撈出來的屍體,因為無人認領,警察也不願查,就只好埋在那裡了。
到那之後,就看到遍地不少墳頭。
這詭異氣氛,這陰暗環境,陰風呼嘯聲如惡虎咆嘯,若不是陳道陵在,我自己一人在這裡,面對那麼多墳頭,準得嚇出尿來。
陳道陵看了一眼,就吩咐我燒紙貢香,然後跪拜磕頭。
我照著做完後,陳道陵立足在眾多墳前,輕輕咳了幾聲,就一副老不正經地喊著:“相親啦!相親啦!張家娃兒年僅十七歲,長得又嫩,喜歡人家的趕緊出來嫁給他啊。”
我聽了就頓時懵住,平時嚴肅謹慎的陳道陵,在這時候咋跟超市搞活動似的?
“老太婆要不?”
“寡婦要不?”
“美少女要不?”
猛然間,耳邊傳來了一陣尖嘯聲,聲音雖然可怕又冰冷,卻彷彿一群大媽在超市搶特價產品般。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就見陳道陵會心一笑,接著說道:“當然可以,今天下午張家搭了神戲,會以此為錄音,到時候你們過去看看吧。”
說完陳道陵就拉著我走,待我緩過神後,這才開口道:“陳爺爺,這就完事了?”
“要不然呢?你還想多陪陪她們?”陳道陵瞪我一眼道。
“不是的。”我急忙解釋,“可是那麼多女的,我能挑選嘛?”
“當然可以。”陳道陵說道。
我大喜過望,滿臉興奮道:“我要娶美少女!”
“娶個屁的美少女!”陳道陵氣得舉手打我一頓,沒好氣道:“無論美醜,就要娶最兇的一個,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小命。”
“對對,娶最兇的。”我才如夢初醒。
這下我也沒什麼不滿,反正又不是真娶。
醜也好漂亮也罷,只要夠兇就好。
接下來準備回村,陳道陵說,在家等著女鬼上門就行,到時候就好好精挑細選。
回去的路上,但是走了片刻,我環顧眼四周,猛然頓住了腳步,整個人都差點站不住了。
不知何時,我們來到了黃河岸上,而且僅一步之遙,就要掉進河裡了。
不僅如此,我還看到黃河當中,竟然還是那輛麵包車!
“怎麼不走了?”陳道陵在身後催促。
“陳爺爺,我們差點掉河了
”我看著河裡的麵包車,整個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什麼?竟然繞到這裡來了?”
5
看到這一幕,陳道陵臉色大變,目光充滿了慌亂。
他掏出包煙最後一根,趕緊抽了幾大口才緩過來。
我也感到很奇怪,本來沒有按照來的路走,而是在返回的路上。
可就是來到了這裡,屬實不應該啊。
“真是好險啊。”陳道陵冷汗直冒,神色凝重道:“想不到光天化日下,那東西竟然用鬼打牆,騙我們走回去!”
“那該怎麼辦?”我哆嗦問道,內心恐懼無比。
想不到鬼打牆竟然這般可怕,這都差點掉進河了。
若不是我及時發現,我和陳道陵再走幾步,就真的要掉進河了。
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算是陳道陵,也對付不了那東西。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陳道陵焦急說道。
我點點頭,轉身趕緊回去。
行走在回去的路上,陳道陵就緊張嘀咕著:“真是好險啊,幸虧你發現及時,咱爺孫倆恐怕沒命了。”
我也同樣很緊張,這次我目光不斷環視周圍,免得走錯路。
走了老遠的距離後,陳道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從包裹裡面拿出一竹筒,遞給我說道:“我感覺有問題,你趕緊放尿!尿在竹筒裡!”
看他著急的樣子,我覺得事情不簡單,就原地拉下拉鍊,趕緊尿在竹筒裡。
完事後,陳道陵接著說道:“你往前面潑點尿,別潑太多,一點點就行,剩下的待會兒還有用。”
我疑惑不解,卻還是照著做了,將竹筒裡的尿潑了出去,差不多潑了四五分之一,然後環視一眼周圍的時候,整個人就驚呆了。
前面,竟然是通往黃河的路!
我倒吸了口氣,陳道陵果然神機妙算,說有問題就有問題啊。
“又是鬼打牆,咱倆果然又繞回去了啊。”陳道陵很不淡定,抽菸的手都在發抖,卻勉強說道:“我們繼續回去!竹筒的尿省著點,每走一會就潑點,免得再繞回來。”
“是!”
關係到性命,我可不敢絲毫鬆懈。
在回去的路上,我每走一會兒,就會潑灑一點尿,然後在這半路上,已經連續遇到好幾次鬼打牆。
不僅如此,竹筒裡的尿也快不多了。
眼看距離家裡,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再這樣下去,竹筒裡的尿將會用完,到時候家就回不去了。
一想到這裡,我就哭喪著臉說道:“陳爺爺,尿快潑完了。”
“這麼少?你今天是沒喝水啊?”陳道陵罵了一聲,看著眼前遙遠的路,神色依舊很淡定說道:“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得趕緊找個房子避一避。”
我點了點頭,隨同陳道陵一路狂奔,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這裡有少數破敗的瓦房,以前有些老人居住在這裡,如今已經離開了人世。
至於這些瓦房,因為這裡環境一般,位置也不好,沒人願意住這裡。
更別說拆房了,村裡人條件本來就不好,誰也不願意出一分錢,因此乾脆遺棄在這裡。
難得找到房子,我都高興壞了,陳道陵也是如此,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但就在這時,一陣驚人的陰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周圍的花草樹木,都隨風瘋狂搖曳起來。
現在已是下午,夜幕即將迎來。
陳道陵臉色大變,伸手指向了距離最近的一個瓦房,便快速說道:“就這了,快躲進去避一避!”
我也很害怕,就大步流星地跑進了瓦房,還不忘把門關緊。
老房子內黑咕隆咚,好在我帶了老人機,趕緊長按一個按鍵,手電筒功能開啟,照明瞭周圍。
就見陳道陵從包裹掏出張符紙,然後迅速貼在門面上,還有周圍的破舊窗戶,也全都貼了一遍。
接下來,頓時響起了激烈的砸門聲。
沒錯,就是在砸門,把貼著的符紙,都震得在飄蕩。
看到這一幕,就讓我頭皮發麻,兩腿都在抖動。
木門被撞得砰砰響,躲在這裡好像不是個很好的選擇。
這老房子的空間很狹小,一旦木門被砸爛,惡靈迅猛闖進,到時候我無路可逃,陳道陵也無法對付,那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我倒吸了口氣,目光望向陳道陵,焦急問道:“陳爺爺,這咋辦?”
陳道陵也不淡定,臉上都冒出了不少冷汗。
他掃了眼周圍,突然眼前一亮,笑容滿面道:“張家娃兒,你快瞧瞧這是什麼?”
用手機照了過去,我就說道:“是尊菩薩像。”
手機照明的地方,是房門的對面,有個古樸的案桌,還擺放著一個香爐。
案桌破舊,油漆早已掉光,香爐鏽跡斑駁,跟廢銅爛鐵沒區別,而在案桌前面,屹立著一尊菩薩像。
但,只有小孩子般大小。
而這時候,陳道陵竟然破天荒地坐在了古老的椅子上,目光說不出的愜意。
我驚呆了。
看了看被撞得砰砰響的木門,我急忙上前問道:“陳爺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躺著休息啊。”
“你可別看菩薩像小巧,其實神性尚存,有著保佑此地的能力。”
“哪怕是牛鬼蛇神,也不敢闖進來,更別說它們了,頂多只是砸門嚇唬人。”
說到這裡,陳道陵那張疲憊的臉旁,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安詳地躺在椅子上。
我也很高興,真沒想到一尊小小的菩薩像,想不到有這麼神奇的作用。
想要驅鬼辟邪,那直接買一尊菩薩像,放在家裡不就好了?
何必冒險去對付邪祟?
“轟!”
就在我美滋滋的幻想時,木門上的符紙突然震飛了,外面的東西也破門而入!
入我眼者,是一位身穿旗袍的女人,臉色慘白,表情猙獰恐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殘暴氣息。
猶如地獄修羅般可怕,彷彿她所到之處,都將之化為虛無。
這頓時嚇得我亡魂皆冒,差點嚇軟在地,聲音斷斷續續道:“陳,陳爺爺,你不是說她不敢闖進來嗎?”
此時的陳道陵,早已經嚇得跳了起來。
他瞄了一眼菩薩像,就氣得滿臉漲紅,破口大罵道:“該死!這到底是誰幹的?”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菩薩像的腦袋,竟然是奧特曼!
……。
轉載自:【酒書先生】公眾號
(已完結)
作品名
:《黃河撈屍人》
注:
本文為小說,非真實事件,為了避免對您造成誤導,請謹慎甄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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