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不死,人道不滅
大荒之中,人族羸弱,萬族以人族為血食。
有人族,鐘山氏鍾嶽,生於祖星,為人族,一生浴血。
——《人道至尊》
先推薦一首歌。
趙雷的《彩虹下面》
剛聽這首歌的時候,我正好讀到鐘山氏欲進入封印伏羲遺族最後的隔絕之地,卻意外落入時光亂流,目睹伏羲最後一任族長風常陽傾全力乘舟破浪想要抵達未來,看伏羲一族在未來是否有轉機,然而神通終敵不過時光,一行人慘淡歸去。
鐘山氏卻隨船跟著風常陽一同去了過去,在那個年代停留了數年,親眼見證了伏羲一族最後的餘暉,見證了伏羲氏族長絕望和悲愴,拼搏一生卻無力挽大廈於將傾,伏羲氏最終還是湮沒在時間長流中。
鐘山氏滿心悲涼,耳邊依舊迴盪風常陽一聲一聲呼天搶地的吶喊,眼前無法抹去伏羲氏最後絕望的戰鬥,久久無法釋懷。
而我,在此之後,每一次聽見這首歌的時候,心裡也是一陣一陣悲傷,鐘山氏見到的過往我也親眼目睹,伏羲氏最後的悲壯和戰鬥,我也似親身經歷。很多時候,我分不清是我在看到宅豬筆下那些血肉豐滿的文字時正好聽到了這首歌,還是這首本來就是屬於那個伏羲時代的嘆歌。
於是,後來每當我耳邊響起這首歌的時候,我腦中就浮現那一幅畫面。
大概,這就是那些血肉豐滿的文字和歌聲所擁有的魔力吧。
“黃昏淹沒倒影中的桅杆
夕陽目送我離開岸
經過了烏雲孩子般的天
看到了月亮的笑臉
那是船才能開向的天邊
經過了冰川再次揚起帆
雨後山谷裡傳來一首歌”
那是船才能開向的天邊
那是伏羲一族最後的餘暉
那是一個時代的終結
也是最後一個伏羲崛起的悲憤
這本書最讓人難以平息的,不是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不是那些無邊無際的艱難險阻,也不是那些跨越古今百萬年滔天陰謀,而是宅豬筆下一字一言描寫的細膩情感。
為人者,左右不過一身血肉。
儘管我很不願意承認,可不得不說《人道至尊》這本書很多感人的瞬間,往往讓人淚目。
我常以鐵石心腸自居,在看這部小說的時候,卻多次忍不住鼻子發酸。
鐘山氏在三千六道界伏羲身份暴露之時,舉世追殺。
歷經艱險逃出八方追殺,易容回到府第,正遇擔憂他安危的石陰姬與衣婉君二女,三人相遇,鐘山氏假意不識,卻被兒女發現端倪,識破身份。
鐘山氏邁步從衣婉君身邊走過時,姑娘突然顫聲道:“你帶我一起走吧。”
在鐘山氏揮揮手走向門外時,衣婉君追上前去,笑到:“艱難險阻,會比我在獄界還要惡劣嗎?我曾看不到任何希望,隨時可能死亡。如今嶽侯已經不會再回來了,我也無法待在天界,還是要回到獄界中去,與其回到獄界,不如隨你一起走。你的前路險惡,不如一起結伴。”
是矜持,是惶恐,是不顧一切的期盼
本來是一場蹩腳無意的相逢相知
卻躲不過本以為鬆鬆散散的陪伴
無非是隨性的遇見就變成這情深款款
到頭來還是遭了你的劫
收著心裡許多溫柔
原來也有那種虎虎生威的莽撞
即使全世界都對你拔刀相向
前方刀山火海我也陪你闖
這一生,嫌太短
不如先許白頭
與衣婉君不同,石陰姬露出猶豫,遲遲不決,突然貝齒咬下,搖頭道:“我不去。我是威神六道界的公主,界帝之女,為何要跟著一個窮小子四處流浪,朝不保夕?你們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
是偏執,是倔強,是隻想護你平安
我是帝戶侯門女,隨你而去,反而會害你慼慼性命
你是我的人,我豈能不護你周全?
我也很享受那種不可言語的時光
像是深海里隱秘的驚天巨浪
大概會與你的笑靨一起在夢中滴落我枕邊
你的一顰一笑會在深夜裡流入夢海
是恨不能匆忙結局再回味一場的相逢
是恨不能立刻前去躺在你掌心起舞
是突然這一刻看見你情深似海
是突然這一生就想領略你柔情萬種
只是
從今分兩地
各自報平安
唯念你千千萬萬遍
再多說一幕。
墨隱與天鬥智慧,窮盡精氣,耗盡元神,七竅流血,眼耳口鼻中血流不斷,卻還如瘋如癲,未有一絲怯意,做法不休。
最終朝天庭方向叩拜:“陛下,微臣無能,不能輔佐陛下了……”
說罷,溘然長逝。
鐘山氏成為帝嶽後,封三大天丞相,為墨隱、雲卷舒、天絲娘娘。
初鐘山氏剛到紫薇帝星,靠穆先天起家,當時人族卑賤為各族糧食牲口奴隸,而農皇已老,三位人族智者空有一身才學卻報族無門,又覺得憑一身才學必然可以救人族於危難,各為其主,與鐘山氏鬥得血頭血臉,好不狼狽。
後來鐘山氏告知雲卷舒伏羲的身份,雲卷舒愣了半晌,道:“日後,你若未死,我這性命便是你的。”
苦難生死,唯性命相托。
再後來,雲卷舒把鐘山氏的身份告訴墨隱,墨隱當時也呆了很久,然後嚎啕大哭。
兜兜轉轉,以微弱之力行走於險惡江湖之中,四處黑暗無窮,到頭來得見你,為人族,為伏羲,東奔西走,浴血天下,雖九死而未悔。
我只願隨你,為人族博一個未來,重現伏羲榮光。
書生羸弱
敢與天鬥智
奈何智慧不敵神通
然仍以胸中筆墨化作智慧闢闔劍斬神魔
阻擋了千萬妖魔大軍
救大局於危難
悲哉,壯哉!
我墨大天丞相!
你不是老死在病榻之上
而是在智慧相爭中力竭而死
動於九天之上
這是你最好的時代
這是你一生的輝煌
這就是伏羲,這就是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