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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中,那些壓抑的情慾

作者:由 魚餅先生 發表于 書法時間:2022-03-27

如果一個人,碰巧遇到另一個人恰是他自己的另一半,會發生什麼?

柏拉圖在《會飲篇》中給出解答:

他們就會馬上互相愛慕,互相親暱,一刻都不肯分離。他們終生在一起過共同的生活,可是彼此想從對方得到什麼好處,卻說不出。沒有人會相信,只是由於共享愛情的樂趣,就可以使他們這樣熱烈地相親相愛,很顯然,兩人心中都在願望著一種隱約感覺到而說不出來的另一種東西。他們每個人都會想,這正是他們許久以來所渴望的事,就是和愛人熔成一片,使兩個人合成一個人。

我們總是孤獨的,所以在不同時刻,我們用不同身份尋找著另一半。

可是儒家文化極其強調家族的意義,在一個家族中,你不應該有孤獨感,沒有人應該是孤獨患者。可是問問年少時的自己,我們自己都不相信,我們要私人空間幹嘛?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仁、義、禮、智、信,您看,這不是蠻和諧的三綱五常嘛。

這樣看來,好像我們都做好自己就行了。

感情裡好像

不完全

是這麼回事。

也許我們的記憶無法支撐我們去回想孩提歲月,但看看那些十歲左右的孩子們是否多數是聽話的,多數的孩子也願意跟家長說話。

之後,在那個對自己身體最好奇的時期,我們偷偷看一些書,偷偷看一些電影電視劇,卻難以跟家長啟齒了。低層次的情慾在這時期氾濫。粗淺的看多了,我們繼而尋求交流,尋求文學。

《白鹿原》的許多讀者(包含我曾經的一些師長,其中不乏女性)坦言:當初小時候看白鹿原,就是圖田小娥那幾段激動人心的情慾描寫。

因為情慾被壓抑,那些“來之不易”的文學作品的受眾往往是青年學生。渡邊淳一、村上春樹、王小波們是我們的性啟蒙導師。

要論優美之至的情慾描寫,老舍先生,沈從文先生也有。您找找?

寢室裡,哥們幾個談天說地無所顧忌,平日裡,那些話題是

禁忌

的。

禁忌在中國很有意思。葷段子大家肚子裡都是一套一套的,平日裡一個個都是正經人,看到了都是心知肚明,不過是付之一笑。

我們問父母我們從哪來,得到的答案無非撿來的,哪裡送的。具體點的不過是加上哪個垃圾桶撿來的,充話費送的如此。父母為幼小的我們簡化生活,但生活複雜得多,而且

這種簡化也許更復雜了生活。

《紅樓夢》有這麼一段寶黛讀《會真記》(《西廂記》)的片段:

寶玉笑道:“我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林黛玉聽了,不覺帶腮連耳通紅,登時直豎起兩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兩隻似睜非睜的眼,微腮帶怒,薄面含嗔,指寶玉道:“你這該死的胡說!好好的把這淫詞豔曲弄了來,還學了這些混話來欺負我。”

青少年時期正是情慾懵懂的時期,你若是那樣用紙包著,可不得點燃了。

《金瓶梅》是禁書,明清時連夜抄寫起來看的青年男女還不在少數咧。《西廂記》我們如今說它“曲詞華美,優雅樸素”,那時卻是禁書,可見這中國情慾的禁忌程度了。

因為禁忌,所以有暗戀,大家都經歷過中學,暗戀一個人好久好久,寫日記,對著摯友,對著碧海藍天才會吐露心事。白天裡縱情高歌,每到夜深人靜,內心的情愫一點一點發芽至膨脹,日記是最好的傾訴物件,日記裡文字美到柔弱。這種情慾在中國校園裡很難滿足,但我們那時已經開始瞭解世界,我們開始去好奇,生命是什麼,愛情是什麼,開始尋求更卓越的自己。

無奈這個世界充斥著群體規則,學校裡規定男生短髮女生馬尾,統一校服。女生畢業後換上短裙短褲,學習化妝,美甲美髮。男生畢業了倒騰髮型,學習衣服搭配。頭髮衣著本是自己的事,到現在反成了群體的事。

高三時親友聚會總會問起成績,過一年大一了就問你男女朋友找了沒(這可不是一年可以練出來的)。

青春裡的那些情愫總歸是微妙而難言結局的,而很多涉及感情的東西還是不要知道結局的好。

正如《圍城》裡方鴻漸和孫柔嘉最後究竟怎的?《邊城》裡翠翠等沒等到儺送二老?哆啦A夢是否還在幫大雄追靜香?我們不知道,但明眼人都明白。

但是更多時候,我們對於感情又是渴望結果的

《牡丹亭》裡,柳夢梅掘墓開棺,杜麗娘起死回生。

《西廂記》裡張生翻牆與崔鶯鶯相見。

他們用青春死命追求被壓抑的感情。

“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如何臨皓魄,不見月中人?”

青春的張生們試探著。

“蘭閨久寂寞,無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應憐長嘆人。”

青春的崔鶯鶯們迴應著。

——《西廂記》

(青春,你怎麼關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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