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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薦文筆好的古代重生文,穿越也可以?

作者:由 知乎使用者 發表于 書法時間:2017-02-20

求推薦文筆好的古代重生文,穿越也可以?王大2018-08-25 17:00:33

你舉得例子我好像都沒看過啊~謝謝有東西看了。

重生文看得少,有幾篇個人感覺不錯,比如醜女如菊,翠色田園,良陳美錦等~

求推薦文筆好的古代重生文,穿越也可以?Jade2018-08-25 21:11:46

我看你看了面北眉南的這兩篇,那你看了 金枝 嗎,雖然沒完結,不過強烈推薦你看一下,重生文的作者我推薦明月璫和聞檀,她們兩個的我都覺得挺好

求推薦文筆好的古代重生文,穿越也可以?羿笙2018-08-30 15:59:27

強推《月光蒲葦》!!!!!!!是古言不是穿越或重生,但文筆真的很好很好超佩服!現在書出到二預計十一月出三。

求推薦文筆好的古代重生文,穿越也可以?言念君子2019-07-24 18:02:40

“這破地方,每次來都要沾一身的晦氣。”

領頭的陳公公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堆裡,滿是抱怨,他去的地方,正是柳妃宮中。

人人皆知,柳妃雖然是丞相之女,卻因丞相在朝堂上屢屢和皇帝作對而被厭惡,進宮之後,皇帝未曾踏入長樂宮一步,至今未曾被寵幸。

沒了龍氣,這裡便和冷宮一般,不招人待見。何況柳妃與冠寵六宮的陳妃不睦,上個月陪嫁婢女還被打死了,只能氣的病倒,卻沒半點辦法。

長樂宮昔日曾是四大宮之一,可惜三年過去,沒有及時的修繕,已經敗落,牆漆都花了。進入宮殿之後,更是徒然出現一股子冷氣,直叫人心底發寒。

這時就聽殿內傳出一聲沙啞的問:“不是說要來個宮女麼?怎麼還沒到?”

聽到這聲音,陳公公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端起笑臉,推門而入。

冷風夾雜的風雪呼呼而進,冷的坐在上首的柳安然一個哆嗦,抱緊了湯婆子,心中暗道,該死的古代,沒有暖氣。

罪魁禍首陳公公恍若不覺,指了指跟著他進來的婢女,笑著道:“給柳妃娘娘請安,還請娘娘恕罪,這臨近新年,各宮忙起來,內務府更是如火如茶,好不容易抽出時間,給娘娘送婢女來了。來之前,陳妃娘娘讓奴才給捎個話,打死娘娘的陪嫁婢女,實在是那婢女忒不懂事,如今特意挑了個乖巧的,希望娘娘能喜歡。”

柳安然穿越而來,曾以阿飄的形式在紫城上飄蕩,清楚的知道,宿主去世的原因就是陳妃硬是打死了陪嫁婢女而氣病的。柳陳之間的恩怨,是公開的秘密,此刻陳公公提及,無非就是譏諷。她輕咳了一聲,不急不緩道:“聽說陳公公是陳妃娘娘的遠親?”

陳公公沒想到她會問起這人盡皆知的問題,一怔,然後笑成了一朵菊花:“奴才是個什麼東西,哪配和陳妃娘娘攀親戚,不過是出了六服的一個族親罷了。”

“哦——”柳安然恍然的點頭,似笑非笑道:“怪不得能這麼快做到四品總管,還能叫主子等著!”

身邊伺候的喜鵲有些驚訝,以往自家娘娘可是柔的不行,即便是被欺負了,也只是在被子裡哭一通,這麼強硬的去和陳妃為難,還是第一次。

陳公公沒想到一直軟綿綿的柳安然竟然向他發難,臉色一難看,順勢跪了下去:“娘娘有氣,儘管和奴才發,但是臨近年關,內務府事物繁忙,奴才若是因此耽擱了公務,上頭怪罪下來,奴才承擔不起,不知娘娘是否承擔的起呢?”

這句話,便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喜鵲與被 打 死的婢女是一同陪著柳妃進宮的,聞言眼圈一紅,呵斥道:“你放肆!”

陳公公不屑,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後宮無主,乃是陳妃的天下,柳妃入宮三載,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即便受了氣,誰給她做主?

柳安然笑了,她自問職場打滾十幾年,最不懼的就是威脅,所以面不改色,拿起手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平靜的說:“這幾日本宮病了,耳朵不是很好使,陳公公能否上前答話?”

陳公公一怔,望著摔在地上四散的碎片,清楚的明白對方的要求——這是讓自己跪在鋒利的碎瓷上啊!

他臉色陰沉:“柳妃娘娘,若是陳妃知道了……”

柳安然輕輕鬆鬆的打斷:“本宮那婢女因不懂規矩,被陳妃先斬後奏,直接打死,本宮雖然心痛卻也無可奈何,不知,同樣的事情若發生在陳妃身上,她可有什麼辦法?”

這才是真正的威脅。她好歹是個妃位,有丞相撐腰,就算叫人打死了陳公公又如何?

丞相活著一日,她便能活著一日,丞相死了,她自然也得跟著死,既然如此,有什麼擔憂,有什麼好畏懼。

可嘆原主看不透,總想著忍氣吞聲,最終生生氣死了自己,白白讓那群小人得意,便宜了柳安然。

陳公公臉色陰晴不定,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柳妃和之前那個清高柔弱的柳妃截然不同了,他咬了咬牙,再不甘心,也只能往前爬了爬,瓷碎片的尖銳抵在膝蓋上,疼的他冷汗連連,心中打定主意過後決饒不了這女人,面上卻不得不求饒道:“還請柳妃娘娘高抬貴手……”

柳安然不急不緩地拿起喜鵲又泡的一杯新茶,品了品,隨手放在一邊,驚訝道:“剛剛本宮失手打碎了一個茶碗,還沒來的及清掃,公公怎麼就跪了上去?”

陳公公一瞬間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下意識便想起身躲開,柳安然立刻道:“既然是陳妃娘娘身邊的人,規矩肯定是極好的,斷然沒有在和主子說話時,一搖三擺的道理。”

陳公公一頓,只得停止了準備起身的動作,又老老實實的在尖銳的瓷片上跪好,咬牙道:“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柳妃娘娘寬恕奴才有眼無珠之罪。”

柳安然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水,點頭道:“下去吧。”

這般輕描淡寫,卻叫屋內的奴婢都是身心一震,打起了精神,畢竟誰願意跟著一個軟骨頭啊?不怕主子爭不過,就怕主子不敢爭,連帶底下奴才都活的沒勁。

陳公公趕忙謝了恩,灰溜溜的走了。

自打陳妃進宮之後,他還沒這麼丟人過,一直跟著他的小徒弟也是心裡不安,剛一出了宮門,便問道:“師父,這柳妃娘娘有點不一樣了,咱們以前那麼對待她,她會不會報復咱們啊?”

“沒出息。”陳公公扇了小太監一巴掌,有些心有餘悸,但面上強作鎮定:“她再大比得了陳妃娘娘麼?無非就是藉著主子的身份欺負奴才罷了,卻忘了咱家可是陳妃娘娘的臉面!”

陳妃素來看柳妃不順眼,尋個由頭便能生事,就比如打死柳安然陪嫁婢女的事,如今有了更好的藉口,肯定不會輕易錯過。

進宮三年,可是吃了陳妃太多的虧,喜鵲有些害怕,卻不忘安慰主子道:“主子和她一樣是妃嬪,沒事的。”

可這話說的,她自己都沒底氣,論家世,陳柳不分上下,可論皇恩,陳妃代掌鳳印,柳妃卻是連皇帝的面都沒見著。

柳安然對於這個忠心的小婢女很有好感,多說了幾句:“她生事又能怎麼樣?皇上再不待見我,還不是娶了我進宮,冷待著就是了。任由她千般風雨,我儼然不動就是了。以前啊,太傻了。”

她自然是在感嘆宿主,喜鵲卻以為是在感嘆她自己,不由得鼻子一酸,有了幾分慶幸,主子總算是想開了,不再因為愛慕陛下,而忍氣吞聲了。

都說柳妃是因為陳妃氣病的,何嘗不是因為皇帝的冷漠而傷透了心?

柳安然還不知,小婢女已經把自己的轉變,誤解成了心灰意冷。此刻,她正研究滿桌子的飯菜,一共八道菜,道道皆是精品,但她還是看出了端倪。

芹菜與兔肉同食,會導致秀髮掉落,甲魚與莧菜會致人死地,桌上的菜,幾乎樣樣相剋,除了執掌六宮的陳妃,誰還能有這樣的手筆?

柳安然冷冷一笑,筷子一撂,望著傳菜的三個太監,慢條斯理道:“你們幾個也是辛苦了,今日這菜,便賞給你們了。”

領頭的那個忽然臉色一變,然後跪地卑微的討好:“娘娘的東西,那都是極好的,奴才是個賤皮賤肉,受不起。”

“哦?”柳安然心裡有了數,挑了挑眉,呵斥道:“本宮說你受的起,你便受的起,現在推脫,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麼?沒有尊卑的東西,拖下去,給我重重的打!”

誰也沒想到,她會忽然發威,領頭的太監委屈道:“娘娘,奴才們盡心盡力,沒功勞也有苦勞,您這是做什麼?”

他就是仗著平日裡柳妃軟綿綿的性格,可惜失望了,柳安然那柔柔的外貌下,是一顆鐵血硬漢心,而宮裡的奴才們一個個也是摩拳擦掌。

經過上午面對陳公公的硬氣,誰還把一個小小的奴才放在眼中,立即便有幾個小太監將人按住,取來了板子。

有的機靈,將領頭太監的嘴捂上,這一聲聲下去,盡是悶哼。

其餘的兩個小太監見狀,哪還敢放肆,立刻跪地求饒,牟足了勁的叩頭,柳安然本準備立了威就讓人起來,忽然聽外邊有一嬌音傳進來,“這長樂宮比外頭都冷,妹妹火氣怎麼還那麼大?”

只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身著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配著百褶如意月裙,外頭披著一件翠紋織錦羽緞斗篷,肌膚勝雪,眼眸如星,端的是明豔動人,在這冬日裡,如同盛開的火焰。

眾人一驚,齊齊俯身行禮道:“陳妃娘娘。”

那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領頭太監眼睛一亮,滿是哀求。

眾人形色各異,唯有柳安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低沉沉且不容置疑的聲音道:“繼續打。”

“慢著!”陳妃被無視,很是不滿,那雙丹鳳眼微微一挑,凌厲而又嫵媚:“此人所犯何罪?畢竟能入後宮的,皆是家世清白的百姓,妹妹一句話就要死要活的,眼中可還有我大秦律法?”

好大的帽子,可惜她不敢接。柳安然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徐徐走近陳妃,兩人四目而對,她一字一句道:“此人意圖謀害主子,這滿桌子的東西,吃了就會引發人食物中毒,此人用如此隱秘的手段害人,其心可誅。我朝律例曾明文規定,奴才殺主,視為‘十惡’之一的‘大逆’,即使得逢大赦,也不在赦限。陳妃口口聲聲提大秦律法,想必知道的比我清楚。”

陳妃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貼身婢女巧兒立刻吩咐人將東西收走,笑盈盈道:“誰看見有什麼毒物?”

如此熟練,顯然做過不是一次兩次。

柳安然冷眼看著,然後走了過去,忽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巧兒被打的一個腳下不穩,跌倒在地,捂著臉不敢置通道:“你打我做什麼?”

柳安然拿出繡帕擦了擦手,漫不經心:“誰看見本宮打你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妃凝眸,果然,這個柳妃跟之前的柳妃,已經截然不同了,陳生那狗奴才沒有說謊。她並不慌亂,撫了撫鎏金紅寶石耳墜,慢悠悠道:“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婢女竟對妹妹打擊如此,以至於性情大變,早知如此,本宮便不打死那婢女了,也省的惹妹妹心煩。若是陛下看見了現在的妹妹,不知會不會心疼呢?”

當然不會。誰人不知柳妃雖傾慕皇上,皇上卻厭惡她至極。

柳安然不是柳妃,所以不顧忌著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更不顧忌種馬皇帝怎麼看自己,很隨意道:“皇上的想法,我怎麼知道?你若是好奇,自個問去便清楚了。不過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早早就吩咐人將飯菜都收起來一部分,只要讓太醫來,自能驗證是否有毒。”

頓了頓,她又道:“還是說,你要請皇上確認,是否有人指使奴婢殺害我?到那個時候,只怕就難收場了。”

陳妃微微抬高下顎,越過柳安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上首,一副主子的高傲樣子,“皇上讓本宮掌鳳印,後宮之事,本宮還是做的了主的,何須麻煩陛下。”

她坐在上首,提及鳳印,無非就是在宣示主權。

柳安然不屑一笑,便站在正堂中央,對著惴惴不安的喜鵲道:“沒看見客人來了麼?上茶。”

喜鵲立刻去泡茶。

客人?陳妃眼眸發暗,譏諷道:“柳妃入宮這麼久,還分不清楚誰是主,誰是客?”

一個普通的奴才還不配讓她大動干戈,可這是她與柳安然之間的對碰,那就不一樣了。

“日子還在後頭,天長地久的,總歸會看得清,只是不知那時的結果,是否是你願意看見的。”

柳安然懶得再理會她,揮了揮手,一副指點江山的霸氣模樣:“別叫那奴才汙了我的眼睛,拖下去,送慎刑司。”

她說的殺氣凌然,底下的人也跟著多了些底氣,快速將人拖了出去。

陳妃見她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氣的發顫,一拍桌子,起身道:“一直聽聞妹妹心善,可見這傳言是不可信,若是陛下得知妹妹這般殺戮果斷,不知是何感想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安然“詫異”道:“我原本想著私了……”

話鋒一轉,“但你搬出國法,國法之下不留情面,所以只能移交慎刑司了。”

陳妃一見她要把事情推給自己,偏又反駁不了,冷聲道:“這天寒地凍的,莫不是妹妹以動嘴皮子取暖,竟然伶俐成這般。”

“這是說笑麼?這後宮有陳妃打點,自然處處暖如春季,若是哪裡需要人以嘴皮子取暖,那不是說你失職失察。”柳安然復又一笑:“不過說起來,我這長樂宮的確好,不然怎麼能把陳妃引過來呢?”

自打進門起,陳妃半句話的好處都沒討到,早就氣的肝顫,聽罷起身,陰沉道:“既然這裡暖如春季,那你便好好待著吧。”

她這一走,宮殿算是寂靜了下來,在揚眉吐氣之後,一些奴婢也開始惴惴不安,生怕陳妃倚著職權報復。

混跡職場那麼多年,柳安然幾乎是一看便知曉這幫人的想法,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安撫道:“咱們陳妃娘娘有三寶,一哭二鬧三上吊,無非就是向皇上哭訴我有多麼無禮,皇上若對我有什麼意見,我就敢去金鑾殿前長跪不起,自請下堂,怎麼都連累不到你們的。”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喜鵲拉住了柳妃,暗示她不要多說,畢竟隔牆有耳。

殊不知,柳安然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句話就是說給皇帝陛下聽的。她是撿了一條命活過來的人,對於生命的不重視,首當其衝。何況柳家本身就是搖搖欲墜,心裡早有準備,反而更為的瀟灑。

他敢把事做絕了,她就敢給自己不留餘地,長跪在大臣人來人往的殿前,讓他顏面盡失。

如今皇帝還要留著她的性命和柳家周旋,老爹活著一日,她就能舒舒服服的活著一日,老爹死了,她在死一次就是了。

難不成她謹小慎微的活著,老爹死的那日,皇帝就能放過她?

別做夢了。

自古皇帝都是沒心沒肺,良心狗肺,排除異己,卸磨殺驢的東西。

此刻柳安然嘴裡的“東西”,正在挑燈夜戰面對奏摺,臉色如紙,眉宇都是憔悴,唯有眼睛漆黑明亮。一個“知道了”剛剛寫好,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出現了一個黑影。

這人是他安排在柳安然身邊的暗衛。

當暗衛將柳安然說的“我就敢去金鑾殿前長跪不起”之類的話稟報給皇帝陛下後,龍枊翔面色沉靜,在奏摺上寫了個“准奏”,平緩的說道:“柳家世代讀書人,怎麼還出現了一個鄉村潑婦?”

暗衛咬了咬下唇,低聲道:“聽著意思,柳妃娘娘恐怕是認真的,這次是真的給逼急了。”

龍枊翔眼皮子也不抬,心道女人真麻煩,於是將奏摺上剛剛寫好的“准奏”化掉,改為“否”。

暗衛又道:“屬下來時,隱約看見陳妃娘娘奔著御書房來了,怕是要哭訴。”

皇帝陛下手下一劃,將“否”改為了“三年之內不提此事。”

第二日官員收到奏請皇帝選秀的奏摺回覆之後,發覺“准奏”改為了“否”,最後改成“三年不提”,一直摸不著頭緒,一個選秀也要讓皇帝屢次更改意願麼?

柳安然此刻不知,她的一番話讓皇帝陛下產生了厭倦女色的理裡,此時的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裡。

同為妃位,縱然陳妃有協理六宮之權,她也無需去請安,所以美美的睡了個早覺,起來之後,便發覺室內暖和了許多,原本的黑炭變成了銀炭,心知自己的話起了效果,更加是舒心。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個月,便開始處處張燈結綵,要過年了。

柳安然雖然不會蠢到跟古代人談什麼人權,但總歸是現代長大的,一想到是新年,便讓所有人進來,一同喜樂,發了壓歲錢,熱熱鬧鬧,很是紅火,一直到了半夜才都退下。

柳安然最不喜歡有人守夜,所以一直沒人守夜點燭火,她摸黑進了被窩,摸著摸著就發現摸到了個人,頓時沒了動作。

躺在床裡面的人沙啞道:“給我包紮。”

柳安然頭一次見著有這麼求人的,所以十分不客氣的戳了戳那人,“說請,請幫我包紮。”

裡面沒了聲,良久有人艱難道:“請幫我包紮。”

她這才滿意,下地點上燭火,見躺在自己床上的是個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子,品竹色的長衫沾滿了血漬,肩膀被倉促的用布條綁上透著血色。雖然受傷,但背脊挺的筆直,猶如一根翠竹,形相清癯,人蒼白的跟白紙一般,唯有眼睛亮的下人,充滿了探究之色。

柳安然的心猛然的揪了一下,那雙眼睛,那張臉,是如此的熟悉,她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恨意。

陳鋒。

一些塵封的記憶,猶如洪流一般湧入腦海之中,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的閃過眼底。

她被恨意衝昏了頭腦,三步兩步的衝上去,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臉蛋,狠狠的扭了一圈,怒斥道:“你個渣男!”

渣男、不對,皇帝陛下愣住了。

……

房內的戰況異常激烈,陣陣嬌 喘縱然隔著房門也聽得見。

柳安然怔怔的站在門外良久,推開了房門,那對還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非常熟悉。

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嬌柔可愛,一個是她男友陳鋒,一個還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柳怡兒,關係親密到甚至地上扔著的衣服都是她買的。

兩人看見了她,驚撥出聲,隨即鎮定了下來。

各自用被子的一角蓋住身體,陳鋒沉默良久,道:“我早就想和你說了,我實在受不了你一個星期都在加班,約會時間都給了工作,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現在,你也知道了,就成全我們吧。”

柳怡兒怯怯的抬頭,眼中秋波瀲灩:“姐姐,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打著真心相愛的名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傷害別人?

柳安然從來沒想過這世上還有這種人,被捉姦在床還振振有詞。她抹了眼淚,微笑道:“好啊,那麻煩你們從我的床上滾出去,留下我給你們買的衣服以及車。”

陳峰怒斥道:“你別欺人太甚?”

究竟欺人太甚的是誰?

她實在沒空去跟他們糾纏,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每天只休息四個小時,無非就是為了他的生活費,她的學費。

在這個城市裡,如同不知疲倦的齒輪,掙扎著為三個人求得一席之地。

現在她被拋棄了,以一種慘絕的方式,被二人驅逐。

一杯一杯的酒入肚,柳安然把自己灌醉,意識在模糊,想著柳怡兒跟著自己從孤兒院出來,慢慢從一個孩童長為大人。想著陳峰從找不到工作的落魄學生,到拿著自己的錢每日揮霍無度,就疼的厲害,這麼多年的心血,都餵狗了。

“你們良心能安麼?”

她放肆的大笑,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過度的酒精使得她腳步不穩,忽然間,一輛汽車出現在眼簾。

還沒反應過來,然後就聽見“碰”的一聲,整個人天翻地覆。

柳安然猛然驚醒,四周古色古香,雕漆大床的頂端,雕刻著精湛的芙蓉花,栩栩如生。

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穿越了,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難過,吐了口渾濁的氣,全身疲乏,轉了個身,就看見一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陳峰的臉!

柳安然下意識就扇過去一巴掌,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龍枊翔波瀾不驚的面容上終於出現了裂痕,薄唇吐出兩個字:“兩下。”

什麼兩下?

隨後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似乎捏了這人的臉,今日打了一下,正好是兩下。她茫然不解的望著對方,算計這個幹嘛?

然後皇帝陛下仁慈的開口了:“十大酷刑,對你用兩個。”

柳安然眼睛一瞪,徹底回神了。

昨天雖然捏了他一下,但到底給包紮了,沒想到晚上就夢到了陳峰那個渣男。一覺醒來,又看見這張臉,簡直煩的不要不要。

她很不喜歡對方那種看死人一眼的眼神,冷笑道:“就算你是刺客,好歹也應該知道感恩吧,我可是救了你,雖然昨天我捏了你的臉,但同樣,我也給你包紮了傷口,幫你躲過搜查,還讓你睡在我的床上!”

刺客?龍枊翔沒說話,眼眸幽深,她不知道自己是皇帝?不是說愛慕他麼?怎麼會不認識他?

女人,果然都是騙子。

柳安然顯然不清楚自己已經被歸列到騙子那一類了,她找出一些布條藥品跟清水,端到床前,因為昨天晚上是抹黑包紮的,並不仔細,經過一夜,傷口又滲透出了血跡。她生怕那血跡弄髒了自己的床,於是決定重新包紮一遍。

自始至終,龍枊翔都沒有發出聲音。

聽說古代的刺客就跟一次性用品一樣,刺殺就相當於被丟棄,根本不管你死活,她頓時有了點憐憫,絮絮叨叨為他包紮:“你是進宮刺殺皇帝的對不對?你放心,我不會說的,但你也記著,我是長樂宮的柳安然,如果你有夥伴進宮刺殺的,千萬不要讓他殺我!”然後就看見他腰間繫著的龍紋玉佩,心中一驚,面上還是毫無察覺的樣子。

“你不怕皇帝被殺?”龍枊翔面帶猶疑的詢問,柳安然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幫助要殺自己的人,怎麼想這心裡都不是滋味。

柳安然聽了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就怕你們殺不死,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要活千年的。”

龍枊翔臉一黑,沒吱聲。催眠自己,這女人是希望他能活千年,這般想著,心裡舒服了不少。

他的阿Q精神,柳安然是不知道,端著盛著血布的臉盆,偷偷摸摸的跑出去,處理掉,對著天空露出一個微笑。

柳氏,你可以安心了,小皇帝落我手裡了,我會好好折磨他,讓他把你受的苦補回來。

她陰測測的想,我沒見過皇帝,難道我還不知道只有皇帝才能佩戴龍紋玉佩麼?

柳安然找了一件太監穿的衣服,陰險的笑了。

對於穿太監服,龍枊翔是拒絕的,柳安然痛快的同意,然後丟擲疑問:“可是除了太監的服飾,就是宮女的,你是想做不成男人,還是想做女人?”

龍枊翔默然。

猶豫良久,終究還是穿上了太監服。眼下他受傷,需要一個絕對的地方,長樂宮作為一個被世人遺忘的地方,最好不過。畢竟這次的刺客,是他的好母后,大秦的太后娘娘派出來的。而他雖然不現身,但有影子護衛易容成他出現,所以也不會引起慌亂。

於是這一天,長樂宮中出現了一個名為小峰子的太監。

“小峰子,為啥有人讓你進宮行刺皇上啊?難道這個皇帝是暴君,不得民心?”

柳安然現在每天多了個愛好,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調戲對方,每次龍枊翔都會滿頭黑線,今天可能是觸發到了某段逆鱗,他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是利益,太后一派,朝臣一派,皇帝一派,說了你也不懂!”

柳安然的確不懂,朝臣若指柳家的話,那太后……她好奇道:“太后和皇帝,不是一條利益線上的麼?”

龍枊翔諷刺一笑:“太后是養母,況且心思大,沒有武媚孃的本事,還要學武媚孃的手段。”

柳安然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她瞥了眼龍枊翔,就算自己不知道他是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能隨便往出說麼?

夭壽啦,要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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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薦文筆好的古代重生文,穿越也可以?柒柒2020-04-25 14:40:01

沐非《宸宮》蓬萊客的都文筆都很好

標簽: 安然  陳妃  柳妃  娘娘  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