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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在殯儀館工作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作者:由 秋之殤 發表于 農業時間:2018-09-26

年輕人在殯儀館工作是種什麼樣的體驗?戒男戒女戒飛機2018-09-27 13:09:44

先不回答,待我學一下我的同行回答時咋裝的逼,我學一學

年輕人在殯儀館工作是種什麼樣的體驗?匿名使用者2018-09-28 18:15:24

啊……現在在北京某個殯儀館實習,當然有很多家屬問我小姑娘年紀輕輕做這個不害怕嗎?說真的,剛接觸時肯定害怕。在冬天天還沒亮,要將遺體推到走廊時的那種感覺,和恐怖片差不多。時間長了就好了,沒有那麼害怕。

還有就是這是個養老職業,工資並沒有那麼多,國家對於小包包這個事兒還是很嚴的,反正我這兒是這樣。很多人對這個行業的誤會還是蠻大的,還有我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有被感動的時候。只是沒有那麼善感了而已。

年輕人在殯儀館工作是種什麼樣的體驗?一隻花搖酷2018-12-18 23:49:15

作為一個在殯儀館工作了十四年的老同志,有些話還是要對年輕人說。殯葬行業最有前途就是兩個專案:一項是遺體化妝,整容。還有一項是現代殯葬禮儀司儀。年輕人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學習,一技傍身走遍天下。透露一下,重慶最好的殯葬禮儀司儀,年收入不少於百萬。為什麼?因為他紅白通吃啊

年輕人在殯儀館工作是種什麼樣的體驗?匿名使用者2020-06-11 21:42:20

作為內勤三點體驗。

一、考編制的時候,寫著負責管理,內勤。進去後,忙的時候還是要和屍體打交道。一開始不適應,習慣後就還好。

二、沒有你想的灰色收入,薪資對於一般打工來說還行,不過能考來這的,也沒幾個有本事找好工作的(包括我)

三、環境是真美,適合喜歡清靜,不愛和人打交道,又能有一份穩定收入,不好神鬼的已婚人士來。

(為什麼已婚,因為這邊幾個辭職的年輕人都是因為考來後,由於職業因素找不到物件,重新考編或者直接出去找工作了)

年輕人在殯儀館工作是種什麼樣的體驗?真實職業故事2020-08-20 18:18:30

殯儀館是一個混雜了悲痛和矛盾爭執的地方,死亡面前的人間百態,既讓我心酸,又令我恐懼。

我在大學讀的是殯儀系,畢業後成為了一名年輕入殮師。

大中午的,殯儀館送來兩具剛死去不久的女屍,甚至,我還能感覺到她們身上的溫度。

一具年紀大一些的早已難辨形體,血肉模糊,內臟和器官散落四周,血水滴滴淋淋。另一具更年輕些,上身完好,下身的一隻大腿斷了,另一隻從中間被分成兩半,宛如殘忍肢解的兇殺現場。

她們是一對母女。高考的最後一天,母親用電瓶車載著女兒,從考場騎回家,因為闖紅燈,兩人連人帶車被一輛運渣土的大貨車平碾。

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死亡。操作室不封閉,儘管穿著好幾層防護服,我仍能聽見蒼蠅在空中飛旋的聲音,嗡嗡嚨嚨。味道濃烈,天氣也熱,好幾層的口罩也阻擋不了幾乎要黏在身體上的惡臭。

我和師傅從遺體旁的一灘血水和汙物中逐一撿出器官和內臟組織,填回體內,再按照人體原來的結構將面板組織縫好。

但屍體過於破碎,僅是母親,我們就操作了四個小時。屍體的腐化速度非常快,兩個小時後,蒼蠅已經在遺體裡面孵出了卵。不久,白色的蛆蟲覆在腐肉上,蠕動了起來。

哪怕對職業入殮師來說,視覺衝擊力也太大了。我們防護服穿得特別嚴實,若中途出去休息,回來再換會很麻煩,只能抓緊時間處理。到最後,我們已經忍到極限,我扎個十幾針,再換師傅扎十幾針,如此輪流幾番,等我們把口罩防護服脫下來,取下手套,倒出來的都是汗水。

再次走出門外,天都黑了。

當時,我做入殮師剛剛一年多。帶我的師傅已年近五十,從業數十年,每每處理這樣極具視覺衝擊的屍體,心理防線仍會被瞬間擊垮。

像這樣特殊死亡的遺體,我們首先要復原、填補,以及縫合遺體。縫合步驟尤其耗費心力,因為耗時最為漫長。縫合手法與外科手術的縫合基本一致,但有時,若遇到難以穿透的脂肪組織,我們還會借用鑷子等工具來輔助。

遺體修復完成,我們才開始為其化妝。先用高度白酒清潔,有時還會在逝者的肛門、陰道、口鼻處塞入棉花,以防止體液洩露。之後,我們會幫助逝者穿上家人準備的壽衣,穿好衣後放入冰櫃。

遺體破碎、腐爛和內臟流出,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最難以忍受的是氣味——三四層浸泡過二鍋頭的棉布口罩,都無法阻擋遺體腐爛撲鼻而來的惡臭。

科學上來說,屍臭主要是由硫化氫和氨組成的一種腐敗氣體,但卻像一種被詛咒了的氣味。就算沒有接觸屍體,氣味也如同從面板的毛孔鑽進身體,三四天內無法用任何手段消除。

一次,有人在水庫自殺,屍體在水裡泡了很多天,已經是「巨人觀」(屍體因腐敗、細菌滋長而膨大成巨人,無法辨認生前原貌)的場景,碰哪兒的面板,哪兒就碎了。

同事碰了碰逝者的頭髮,只是輕輕一拉,整個頭就掉了下來。

關於殯儀館,外面流傳很多故事。比如在停屍間看見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走來走去,逝者忽然睜眼,在焚化爐裡大聲喊「救命」。

事實上,給逝者穿衣化妝時,逝者如果忽然腰部彎一下,腿跳一下,這些都屬於正常的死亡現象——一種肌肉靜電反應。

但也確實發生過活人被醫院送來的事件,人在進焚化爐前睜眼了。焚化爐燒柴油,溫度七八百度,只要進去,人就怎麼也救不回來了。聽一個前線的火工說,真的有活人被推進過焚化爐。人在裡面沒怎麼喊,就嗷嗷叫了兩聲,因為聲帶在一瞬間內就會被完全燒斷。

大學時我讀殯儀系,學校裡也有不少類似的傳聞。說我們殯儀繫有一個特別大的福爾馬林池子,放著很多遺體,上課時要用,就拿出來一個。其他院系的學生說,只要一來我們學院,手機訊號就沒了。

我的同學們,大多是為了日後能擁有一份高收入的穩定工作,才選了遺體整容專業。而我,是因為一部電影,《入殮師》。

高考時,我考了 500 分。一個不上不下的成績,好的地方去不了,差的地方看不上。家裡人紛紛出主意指揮我,比如我爸,想讓我學經管。

我生長在東北一個小城市,那裡接收不到太多新鮮的資訊,身邊的朋友基本都會聽父母的建議。高考前,我從來沒有過什麼目標和喜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過怎樣的人生。就在填志願期間,我機緣巧合似的在電視上看到了《入殮師》。主人公看見入殮師在最後離別時,以自己的方式給予逝者一份尊重,因此堅定地選擇成為一名入殮師。

因為這部電影,我對殯葬有忌諱心的固有成見動搖了,當即決定要報考殯儀系。說服父母接受我的高考志願,難度相當於說服他們去紋花臂,直到現在,我媽還在自責,當時為什麼沒有攔住我。

殯儀系是以培養殯葬行業的全才作為出發點來設定課程的。除最基本的病理學、解剖、化學、縫合之外,還會教雕塑、繪畫、書法、插畫方面的知識,為了日後實操修復受損壞的遺體作準備。我們需要會捏頭骨,還原受損的人體外觀,此外,還會學風水。

上課時,老師教我們,一定要對逝者有敬畏之心,對遺體要稱呼為「逝者」,絕不能稱為「死人」。

和學院一牆之隔即是墳場,第一次走過時,我驚訝地發現,地上有許多墓碑。每塊墓碑上都垂掛著一條紅絲帶。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也許,只是生人對逝者的一份尊重。

畢業後真正來到殯儀館工作,才發現,現實跟理想有距離。在學校學的那一套,常常被真實的殯葬情況所挑戰。殯儀館繁忙時,逝者彷彿流水線上的沉重的貨物,被我們從一處搬到另一處,有時一不小心,會「嗙」地一聲摔在地上。

失去敬畏心的落差,我始終難以調節,無法在死亡面前真正做到麻木。唯一讓我開心和有滿足感的,是將一個非正常死亡的遺體整形復原。儀式結束,家屬們會走過來,說:「謝謝你,讓他完整地完成了屬於自己的追悼儀式。」

每到這時候,我對這份工作的初心才會再次浮現。

有次,我遇見一位比我年紀還小的家屬,臉上蒙著被死亡覆蓋的陰沉面色,倉皇失措的家人無暇管顧他。

我們對視了一眼。那一眼裡,有很多複雜的情感,像脆弱的求助,也像是疑惑。死亡猝不及防,自然隨機,初遇者像站在人生路上的一個斷橋邊。

更多的時候,來到殯儀館的家屬都很情緒化。有時,我甚至會遭受不分青紅皂白地謾罵和毆打。

曾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跪在靈堂,放聲痛哭,聲音幾乎穿透整個殯儀館和周圍的墓林。聽她哭了三小時,我上前提醒她,時間到了,該火化了。

女孩的身體跪得僵直,像攢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起身向我撲來,尖尖的指甲撕破我的臉,不斷地推搡和咒罵,歇斯底里的樣子,像一個由痛苦化成的厲鬼。

掙扎著走出去時,我已經滿臉是血了。

殯儀館是一個混雜了悲痛和矛盾爭執的地方,死亡面前的人間百態,時常讓我感嘆人性的複雜。

我見過因為悲痛將母親打到出血的喪父男孩;化妝間現場,面對著剛逝去的母親爭遺產爭得面紅耳赤的子女;還有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從剛燒完的骨灰裡掏出像燒得像口香糖一樣的金子,再騙家屬說「都燒沒了」。

有一個兒子,父親帶來私生女和情婦,一起給爺爺送行,他抄起掃帚就對她們一通亂掃;還有一個信基督的媽媽囑咐我「不要弄疼了妹妹,讓她穿得漂漂亮亮地去服侍上帝」,小女孩頭髮被剃光了,是因白血病而死的。也有宛如電影場面一般的大家族,烏泱泱的一排排跪拜和痛哭。

更多的,是匆匆焚燒的無名氏遺體,無人問津,也無人尋找。

年長的逝者,會讓我想起爺爺。初三那年,爺爺去世了。一家人去往鄉下的途中,我還在車上說笑,玩遊戲。但到了下葬現場,親人們哭天喊地,陰森的氛圍,帶給我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怖。

做入殮師,讓我對死亡的忌諱和恐懼徹底消散,看見屍體不再覺得悲涼。死亡跟生一樣,都是自然的過程,若已知了的話,就沒什麼好怕的。每次為年長的逝者擦拭汙漬、清潔身體、穿衣抹粉時,我會覺得,自己正在為他的人生畫一個小小的句號,心裡很溫暖。

直到我第一次接觸年輕的逝者,才體會到,青春和死亡這兩個詞的交集有多麼可怕。

那次,我協助屍檢,在停屍間看見解剖臺上躺著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她面龐清秀,體格嬌小,長得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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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逝者  遺體  殯儀館  入殮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