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 | 采詩計劃04

卿雲歌

卿雲爛兮，糺縵縵兮。 日月光華，旦復旦兮。

八伯歌

明明上天，爛然星陳。 日月光華，弘於一人。

帝載歌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 四時從經，萬姓允誠。 於予論樂，配天之靈。 遷於賢聖，莫不鹹聽。 鼚乎鼓之，軒乎舞之。 菁華已竭，褰裳去之。

《竹書紀年·帝舜有虞氏》記載：“於是和氣普應，慶雲興焉，若煙非煙，若雲非雲，鬱郁紛紛，蕭索輪囷，百官相和而歌”，所歌即這首《卿雲歌》。

詩歌表達了三層含義：一是百工俊乂（各行業賢達人士）對於禪讓制度的歌誦；二是八方諸侯表達對於帝舜美德的感佩；三是帝舜向上天表述心跡，表明願以美德聖樂教化萬民，不視天下為一己所有的大公無私之心。

《卿雲歌》氣象崇高，1905年初，馬相伯取歌詞中“旦復旦兮”之“復旦”二字作為大學校名。1913年4月8日民國初立，臨時大總統孫中山指示公開徵集國歌詞曲，眾議院議員汪榮寶認為《卿雲歌》“氣象高澤，超越萬流”，“惟歌詞太簡，不便長言”，可於其後增益或復疊其詞，因此請當時僑居北京的法籍比利時音樂家奧士東為《卿雲歌》作曲，並於句末添詞，曰：“卿雲爛兮，糺縵縵兮。日月光華，旦復旦兮。日月光華，旦復旦兮。時哉夫，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成為第一屆正式國會開會典禮上暫用之臨時國歌。

《卿雲歌》全篇均流露敬天崇德之情，與盛世純正的思想。由百工群臣以至天子，均能效法光明的天命，無私無我。末句虞舜所言“菁華已竭，褰裳去之”，表明對於天下高位之無所顧惜，如褰裳涉水，不沾己身，過後毫不留戀的高潔行徑，尤其令人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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