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同學裡，有一位叫做Nirvana | 土電話 002

女兒班上有一位混血小朋友，名叫Nirvana。

我告訴她，Nirvana，也是爸爸最喜歡的樂隊之一。

於是，給她播了那張Nevermind。

女兒說，Nirvana，“又粗魯，又好聽”。

我說，是的。

在此之前，她對The Beatles、COLDPLAY、Foals、草東都很熟悉——在她眼裡，這些都是“可以跳舞的音樂”，和Jackson 5的ABC沒有區別。但是，Nirvana是她聽到的第一支不受控制的、宣洩性的樂隊。

我說，你聽，Nirvana裡面的叔叔，他唱歌是不是大喊大叫，好像在發脾氣的樣子。可是，你覺不覺得他們的歌又很好聽？

身體是誠實的。女兒已經跟著“Hello， Hello”地唱了起來。她其實不太能聽得出柯本在唱些什麼，但在“With the lights out， it‘s less dangerous，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裡，她會閉上眼睛，然後伸直雙手，開始旋轉。這是她的POGO方式。

女兒，這張唱片，叫做Nevermind，就是沒關係，別在意的意思。你聽到，Nirvana的叔叔們，唱歌是不是很直接，他們心裡想到什麼，就唱什麼。有時候，可能你心裡有一些不開心的、難過的情緒，你是可以表達出來。或者你對這個事情有不同的意見，你應該要學會勇敢地說出自己的看法。Nirvana的叔叔們，都是很勇敢的人。

除了國歌Smells Like Teen Spirit，我還給她播Drain You——這有點夾帶私貨了，因為這是Nevermind裡我第二喜歡的歌。再下來，我還給女兒聽Polly，告訴她，其實Nirvana也有溫柔的一面，便順著翻到另一張專輯裡的Dumb。

啊對，Nirvana有時候顯得很粗魯，有時候又很溫柔，就像你看的繪本，叫做《雙味情緒》。

所謂雙味，指的是兩種相反的情緒同時出現，就像兩種不同口味的冰激凌雪糕混合在一起。興奮和怯懦，期待和擔憂，這種矛盾太正常了，女兒不時會說，“我有雙味情緒！”而在Nirvana的音樂裡，我想女兒是可以聽到兩種不同情緒的並存。她無需要長大後才知道Polly唱的是怎麼樣的故事，她現在就能感受到柯本在Polly裡的細膩，和Rape Me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極端。一個人同時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再正常不過了。或者，乾脆就像Nirvana那樣大聲唱出來吧！

哦對了，新學期開始後，女兒的同學Nirvana，還沒從澳洲回來……

（下圖右一即為Nirvana。其他小朋友哪個是我女兒，能認出來嗎？）

“土電話”，

為了不輸在起跑線上，堅持給孩子上土味文藝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