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頂也是一個小盒子
(選圖來自好友,還是喜歡這個曾續寫過一段過往的地方)
這是第一次嘗試在知乎上寫一篇推文,諒解文筆不好,閒來無事若以後,仍會寫些東西,這裡有著青草和雨露,也有聽流光講故事的人
是山頂也是一個小盒子
H今天下午和D聊著,無意間翻到了一個公眾號的一推文(這裡就不寫出來具體了啦),伴著些驚喜與無奈, H翻至這時便知其中有Y,這麼多的時間,總念著得看點寫點東西,不然,幹亂想著,可不見回憶湧來
翻開推文,略去了那些講著行程與讚美的漢字,H直接翻看了照片,的確是有的,幾張合照上出現了Y的身影,H用雙指放大照片,渴求著逝去回憶的少許回甘,甚至沒有幾秒,很快,H放棄了,合照嘛,大都模糊的不行,更別提在發到公眾號前就已經轉存了三至四次了
可是跟摯友嘮嗑分享又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H沒有多想,就把兩張在山頂的合照截給了D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開始還沒看到”
“手動doge”
“第二張看到重點了”
“必是鄧爺爺”
“那隻能說有兩個重點了”
“不能叫重點”
“應該叫?”
“冢點”
“?哈哈哈哈你這個絕”
冢字嘛,有著兩個意思,一是墳墓,墓之地哉,二是山頂,山頂曰冢,對H來說,這兩個意思,不止兩個意思而已,最簡單地來說,便是是山巔也是一個小盒子罷
H和Y在許久許久之前就是一對了,那時候的H和Y很靦腆,只是偷偷的瞥見Y,都能令H小高興一會,Y注視著H,H轉頭髮現時,總是激動地愣住,再假裝地把頭轉回去,就連上課回答問題,H都會在答完後的須臾裡轉個小角度的頭回望
時光消磨了ta們之間的隔閡,煙霧散去,深邃的星空露出了它本有的顏色
許久後,人面依舊相映笑春風,只是更加抬頭見低頭也見了。Y的父母管得忒嚴,是給足了Y壓力的,H的父母還是幾乎不管,H所有的壓力也僅僅源於自己,初三後,兩人僅僅有的時間,也只是放學後,榕樹蔭下,矮木叢邊,那窄如手掌的石板路上的閒聊了,放學是晚的,天是黑的,但其實不是看不到人的,經常,在走在路燈下的人,可以看見一個微黑的身影,那不是H就是Y了
“以後出去玩某個人肯定不會牽手”
“。。。還不是你想牽”
“你知道有個詞叫恃寵而驕嗎”
“嗯……好像。。。”
“美好的意境被破壞了”
“你知道有個詞叫有恃無恐嗎”
“哼”
Y的手很小,四指甚至是比H短了一個半關節,可以說,H的手是好看的,Y也誇過H好幾次(H:哈哈哈哈小學和高中可都有女孩子誇過),走在石板小路上,Y很喜歡牽著H的手,偶爾,H也會送Y上樓,在拐角竊竊相擁
後來,H在寒暑假總會去山麓下,去地鐵上眺望棟棟白紅的房屋,去找Y,那彷彿是H在奔跑著追一座山,儘管,H知道黃昏正在轉瞬即逝,H知道,那正是詩中所云的
“今投歡會面,顧盼盡平生”
兩個人總會互吐苦水,互抱厚望,特別是在這看似不短的四十多分鐘裡,H會因近期學習的吃力而害怕同Y進不了一所高中而emo,Y也會因為ta媽媽過度地抑制和執念而找H訴苦,Y十分羨慕H媽媽管的之松
“只是導火索而已。。。”
“我哭都是自己偷偷摸摸哭的”
“她就是想找個理由打我一頓”
“並且要把我牢牢攥在她手心裡”
或許是Y性子倔,性子急,H連自己的愁苦都不知如何向Y傾訴,更別提H會安慰人了
這也成為了ta們之間涕泗滂沱都解決不了的隱患
“你說……如果不在一個學校,是不是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如果不在的話,你是不是就要拋棄我了”
“那我們怎麼辦”
“願望不一定要實現,但是考上同一個高中是必須要實現的”
命運大抵是不會改變了,正如拋硬幣看的不是結果,而是丟擲硬幣的那一刻,自己就會知道自己的心之所向,更會傾向於所定的一面(Y:所以我經常拋硬幣)。也正如ta們所願,H和Y來到了同一所名校
此時的少年眼裡滿是星辰大海,滿是津塘蓮荷,披荊斬棘至此,那是一股未能言說的勁與喜悅,曾經的H以為,自己已在山腳之上,有著很長很長的路走著,不知,山巔的狂風已待多時
“哪個學校管這麼多的啊,天黑就不允許男女生獨自交往,還扣5分”,H又想起了深圳中學,那可是一個好地方
H並未能和Y分在一個班上,整個教學樓的俯檢視是類似一個“口”型的,而H和Y的班正好在對角上,同樣,學習上的生活更沒有ta們所想的簡單,雖是靠得近了,但按照初中物理老師的說法,就是粒子間的“斥力”罷,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和異校的一樣,同校也會胡思亂想
Y會站在樓梯上,偷偷探出半個身子,瞄向H班的窗戶,目的不僅僅是看看H,Y會向ta認識的人問H的情況,目的也不僅僅是瞭解H,H和女孩子的幾句對話,會被Y質問,生日那天Y看到H收到女孩子發來的祝福,Y會直言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老是在我不在的時候沾染一些花花草草”
H料想到Y會像ta的媽媽,可沒有料想到兩人竟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
換用搖搖車的pyq的話,那就是
“倘若你的眼睛真是這樣冷,在你的鑑照下,有個人的心會結成冰”
是不是人們都會變為自己討厭的模樣,曾是H深信不疑,ta必然是會永遠喜歡Y,必然會是變換世界永遠的初學者,會很久,不會變
H會在暗夜裡想起那些和Y的對話,卻已大不同往日,居然以痛苦居多了,H會想起開心的事,也會想起Y媽媽對npy的要求,那自己是沒一個做得到,更會想起那些不愉快,那些吵架那些糾纏,歷歷在目,自己好像從未被在意,H明白,那是折磨和吞噬砌成的墳墓
歌聲在現在空曠的傍晚像雨一樣淋落,在過往流光拋灑的空中消隱了
“人長大後,太難學從容”
Y不知道這些,H也從未提及,Y還是自顧自的(Y:我脾氣這麼爆),H也還是自顧自的(H:我是被迫的啊),有幾時,H曾敞開心扉,小心地說著自己在關係中的困苦,換來的卻是H自己的圓場
“但說了我更得不到好下場”
“畢竟我真的不想找自己麻煩”
參橫鬥轉,狂風越出常度,H所有的力氣差不多是用盡了,卻仍是寧靜般窒息停滯,那是ta們之間涕泗交頤而始終解決不成的
H沒發現,曾經深信不疑的永遠喜歡,開始動搖了,聽不到Y的聲音,好像不會渾身不自在了,食堂的對角座上沒有Y,好像也不會失落了
自己像是進到了小盒子裡,時光久了,又隔閡了自己與Y的任何迴響
H還沒經歷過這些,一度猜想著如果是,也是某一天醒來的那一刻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了,其實不是
H靜下了心,漸漸地出局,終有一天,H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自己,笑呀笑,看過去,笑呀笑
卻又有著些可悲,聽過一首歌的一句歌詞:“像確定我要遇見你,就像曾經交換過眼睛”,ta們曾是那麼親近,曾是跨過了中考還為數不多在一起的啊
對於H,Y只能是H的冢了
寫在最後
故事呢都是真實發生的,勿帶著有色眼鏡看待ta們吶
選用上帝視角大概是為了凸顯H之倖存而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