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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士現代主義:為烏托邦而奮鬥

作者:由 ConanXin 發表于 旅遊時間:2019-10-17

編譯自:Hippie Modernism: The Struggle for Utopia

“嬉皮現代主義:為烏托邦而奮鬥”審視了藝術、建築和設計與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初反主流文化的交叉。今年早些時候,該展覽在明尼阿波利斯市沃克藝術中心(Walker Art Center)展出,展覽圍繞蒂莫西·利裡(Timothy Leary)的著名箴言“開啟、融入、抽離”(Turn On, Tune In, Drop Out)鬆散地組織起來,描繪了那段時期的社會、文化和革命。

展覽所附的目錄更進一步,考慮到歐洲和北美出現的激進建築和反設計運動的實踐,以及印刷革命、新形式的戲劇和激進的政治。在這裡,我們採訪了策展人和編輯安德魯·布勞維爾特(Andrew Blauvelt),談談這場運動的作用和影響。

儘管藝術和文化明顯受到這一時期的影響,但很少有大型博物館展覽記錄反主流文化。你認為這是為什麼?你希望在“嬉皮士現代主義”中實現什麼?

在過去十年左右的時間裡,已經有了很多展覽集中展示這一時期的各個方面,這已經成為藝術歷史的時尚。但一般來說,大多數主要的博物館都不會碰這些材料,因為它們並不完全屬於藝術陣營,也不是那個時代的藝術經典。太多的“蜉蝣”(曇花一現的事物),或者我們所說的平面設計。

當我們想到20世紀60年代,我們通常會把它與許多其他重要的運動聯絡起來:流行音樂、概念主義、大地藝術(Land Art)、人體藝術、極簡主義等等。透過做“嬉皮士現代主義”,我希望更多地關注這些高度實驗性的實踐,並透過這樣做,為理解那個時期不符合規範敘述的作品開啟新的空間。就像我們現在在遙遠的地方尋找現代主義的證據一樣,我們也可以在離家更近的地方看到被忽視的東西。

你能詳細解釋一下“嬉皮士現代主義”嗎?

這似乎是一個矛盾的說法,主要是因為我們認為現代主義是或應該是什麼。我被這個基本的難題吸引住了。然而,在做這個展覽和這本書的過程中,我們越來越清楚地看到,這個詞實際上體現了後來被稱為後現代主義(對現代主義的批判)的矛盾。從今天的角度來看,它可能被簡單地認為是“另一種現代主義”,是創造藝術、利用技術和塑造社會的另一種方式。

嬉皮士現代主義:為烏托邦而奮鬥

這本書的前言中,你提到了嬉皮士反主流文化和現代主義中共同的鬥爭意識和“從零開始”的需要。雖然文化和技術的元素在許多方面都有了進步,但我們仍然受到那個時期的問題和希望的束縛,這本書和展覽中所討論的很多內容在今天仍然適用。

哦,是的:氣候變化、“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這是兩個主要的例子。進步可能是緩慢的。鬥爭似乎是永恆的。我們仍在為自己的烏托邦而奮鬥。我不想相信20世紀60年代的失敗敘事,畢竟,這段歷史是由上世紀80年代保守派的政治勝利所改寫的。在我看來,這一勝利轉瞬即逝,因為文化繼續沿著20世紀60年代開始的軌跡前進。鬥爭仍在繼續,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個體系改變了它的主題和雄心。例如,20世紀60年代的社群主義(communalism)被重新塑造成今天的共享經濟:沙發衝浪變成了Airbnb,等等。

《全球概覽》(Whole Earth Catalogue)上的一句話“求知若飢、虛心若愚”(Stay hungry. Stay foolish)是反主流文化的關鍵,但自從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在一次畢業典禮演講中使用了這句話後,現在被矽谷企業家們採用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諷刺是,當你回顧那個時期的想法時——同樣有趣的是,現在科技行業可能會把自己視為一種反主流文化。

啊,企業家的口號。我們應該記住,在20世紀60年代,計算機是大公司、政府和軍隊的領域。反主流文化的夢想是個人計算機。計算機(以及行動式攝像機甚至電視)可以成為釋放個人創造力和聯絡人們的民主工具。這是一個革命性的想法。喬布斯和蓋茨是這場革命的受益者,扎克伯格和布林必須與這場革命的遺產抗爭。

嬉皮士現代主義:為烏托邦而奮鬥

反主流文化運動的跨學科性質最終形成了一種完整的“生活方式”——正如斯圖爾特·布蘭德的《全球概覽》所體現的那樣,你會說從某些方面來說,現在所做的是一種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積極描繪?

是的。我在書中說,反主流文化之所以在當時如此成功,是因為它積極地“原型化”它想要生活的未來。舉例來說,如果你想要性解放,你必須現在就開始行動,而不是簡單地要求它。即使失敗了,它也提供了一瞥和一種可能的體驗,這種體驗具有更持久的結果和價值。

今天,這些想法已經被創造性地補充和重鑄,重點不在於對獨創性的主張,而在於連續性的觀念。為什麼過去在今天看起來特別有吸引力?

建築團隊Archigram非常出色地預測了我們的身體與數字裝置的聯絡,例如Electronic Tomato和Info-Gonks——你對在研究中遇到的預測感到驚訝嗎?

一直都是。Info-Gonks就像谷歌眼鏡。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阿姆斯特丹的一個電動汽車共享專案Witkar。Archigram的“Room of a 1000 Delights”就像虛擬現實。Superstudio的Supersurface就像網際網路。Heineken的World Bottle:玻璃啤酒瓶作為一個升級的建築磚。Videofreex電視專案預示了社群電視和“使用者貢獻內容”。那是一段充滿幻想的時期。

出版業扮演了一個非常有趣的角色,尤其是它在很大程度上承擔了出版作為創造或為公眾服務的角色,你認為哪些雜誌是那個時代的典型?

我想到了三份雜誌,都在展覽裡。Aspen magazine,“盒子裡的雜誌”(the magazine in a box),這是一份主題出版物,每期都有一個獨特的藝術指導。它是材料和媒介的集合:小冊子、海報、影象、軟盤、電影和音樂唱片——這些都是多媒體的資訊。另一本雜誌是Scanlan‘s Monthly,由不可思議的芭芭拉·斯道法切·所羅門(Barbara Stauffacher Solomon)執導,她以超大圖形聞名。這是一本揭露醜聞的雜誌,給世界帶來了瘋狂的新聞報道,也是第一本呼籲彈劾理查德·尼克松的雜誌。這兩本雜誌基本上都被迫停刊的,表面上是因為它們不符合郵政法規,或者被印刷商列入黑名單。Oz magazine在設計和內容方面都有所突破。它受到審查。

嬉皮士現代主義:為烏托邦而奮鬥

這本書不像傳統的展覽出版物,因為它關注的是主題,而不是具體的展覽記錄。你能詳細說明一下你做這本書時的想法嗎?

我和Walker的設計總監埃米特·伯恩(Emmet Byrne)合作完成了這本書的設計。我們在做這本書的時候也有類似的顧慮,一方面我們受到了內容和時代的啟發,但是我們不想去模仿它。我們希望創造一些新鮮的東西,但同時也希望創造一些不受其內容影響就不可能被創造出來的東西。

從形態上看,它是《全球概覽》(包括平裝版)和《人民黃頁》(People’s Yellow Pages,舊金山灣區的一本免費電話簿)的混合體。我們最初的計劃是使用Helvetica字型,這在當時確實是革命性的,但是一旦你看到Scanlan’s的字型設計,就沒有必要去模仿了。我們需要更多嬉皮士。為了節省時間,我們沒有使用橡皮圖章,雖然這很誘人。取而代之的是打字機和Cooper。

帶有顏色和黑白條紋的時髦銀紙是純正的Emmet。這些頁面的功能類似於為展覽中的不同作品做“廣告”,有時它們只是簡單地重現一個真實的廣告,但經常是虛構的。在這裡,我們也使排版和風格調色盤多樣化,Day-Glo是在舊金山灣區發明的,直到這個時期才真正被開發,因此才有了熒光黃色。

我的想法是把“反文化的廣告”(Advertisements of a Counter Culture)的複寫版也包括進去,它最早出現在《建築進展》(Progressive Architecture)雜誌上(大概是編輯被炒了)。我想重複這個想法,為反文化做廣告,並擴充套件它。我希望我們有時間和空間去做更多的事情。

讀者應該從巴克明斯特·富勒(Buckminster Fuller)和Shoji Sadao為第67屆世博會設計的美國館的封面圖片中得到什麼啟示呢?

1976年美國建國200週年的時候,穹頂(dome)著火了,這似乎標誌著反主流文化時代的結束。所有這些夢想都會化為灰燼。從穹頂的灰燼中(金屬網格結構倖存了下來,塑膠塗層融化了),一座生物圈博物館矗立在裡面。這似乎是一種思考嬉皮士現代主義命運和未來的有趣方式。

嬉皮士現代主義:為烏托邦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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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現代主義  展覽  20  嬉皮士  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