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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我的外婆

作者:由 傑西本喜 發表于 體育時間:2021-09-16

葫蘆

【葫蘆,拉丁學名:Lagenaria siceraria(Molina) Standl。屬葫蘆科、葫蘆屬植物,它是爬藤植物,一年生攀援草本,有軟毛,夏秋開白色花,雌雄同株。未成熟時可作為蔬菜使用,成熟後可將其曬乾,掏空其內,做盛放東西的物件兒,稱作瓢。】

三月的一個傍晚,下了班,我沒有直接坐車回家,想著先沿著回家的路走一段兒,於是便轉身上了天橋。天橋很寬,一般行人走在右側,左側多為擺攤的小販。我很少從這裡經過,偶爾路過,也是來去匆匆,從未細看小販售賣的商品,今日既有機會當然是要看看的。

上了天橋第一家便是一個賣掛飾的小攤,攤上所擺放的均是帶著褐色葫蘆掛件的鑰匙鏈兒,葫蘆頭朝外擺放的極為整齊。每個葫蘆上都繫著不同顏色的繩子,紅的、黃的、綠的。。。。。一元一個,我便買了一個,攥在手裡,繼續朝前走。我個人其實並不熱衷葫蘆做的飾品,一是覺得委實不好看,二來覺得葫蘆是帶有“仙氣”的,像是天生就是道家的東西,理應出現於仙人之手、道觀之中。我覺得葫蘆就是道家文化的代表,不論是古籍文獻還是影視著作只要有道人的地方便伴隨著葫蘆的出現。當葫蘆作為道家的法器和特殊標誌出現於世人面前時,葫蘆和道家文化便完全的融為一體了。

下了天橋,是一個沿河的小公園,我沿著公園邊的小路往家走,公園的廣場上有拋球逗狗狗的姑娘、有推著娃娃車的小夫妻、前邊不遠處是一位老大爺,彎著腰喂一個小朋友吃東西,大爺不高、身材均勻,臉上有星星點點的雀斑,像我外婆一樣。

記憶中外婆臉上是有許多雀斑的,所以外婆的孩子們都未能“倖免”。小時候還問過母親我長大臉上會不會也長雀斑,母親說,沒事,長了雀斑也好看。

外婆是一個極爽利的人,說話嗓門大、做事幹脆利索,為人善良直率。因而外婆在家裡是最有威嚴的,兒女們最聽她的話。相反,外公卻是一個比較安靜的人,他總是溫和的。

小時候每次去外婆家,剛進門就能聽見外婆的聲音“呦!妞妞來了!來來!過來!”邊說邊從堂屋跑出來,拉著我的胳膊往屋裡走,每到這時我最開心,因為下一刻外婆就會從“大葫蘆”裡拿出好多的零嘴兒,紙包著的南瓜子、手工酥糖、帶皮的核桃、還有我兒時最愛的果凍,塞滿我全身的口袋。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而那個“大葫蘆”便深深烙進了我的記憶裡。

葫蘆長老後把裡面清理乾淨,便有了“大葫蘆。”外婆家的“大葫蘆”是掛在堂屋斜對門的牆上,葫蘆肚子上繫個紅繩,掛到牆上的鐵釘上,葫蘆頭上切個小口當作蓋子,母親說這個葫蘆從她記事起就掛在牆上了,“大葫蘆”承載著童年時期我在外婆家所有美好的回憶。

外婆家院兒裡有棵槐樹,樹底下是一口陶瓷水缸,缸體呈暗色,缸口顏色稍淡些,裡面永遠都是多半缸水,缸沿上放著一個瓢,每次跑的大汗淋漓時,舀一瓢水咕咚咕咚把肚子灌滿,剩下的掬在手裡,撲到臉上,渾身涼爽。

母親是外婆最小的孩子,家裡最小的孩子往往最受寵,母親便是。所以即使在物質匱乏的時候,我母親仍是吃穿最好的那一個。外婆在我上小學時去世,大約已過十五六年,她陪我的時間不長,但那卻是我很寶貴的一段時光。而我對外婆最深的記憶便是葫蘆帶來的。

外婆離開的時候我尚年少,對感情的領悟並不透徹,多年後當我成長為一個具有獨立意識的成年人時,對感情的理解才更加深刻了。

我大概用了一週時間去想、去回憶並動筆記下來,以此紀念我的外婆!

2018年9月10日

標簽: 葫蘆  外婆  外婆家  雀斑  天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