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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走進了Gay Bar

作者:由 看穿一切的沼躍魚 發表于 曲藝時間:2019-04-21

其實我一直對gay bar非常好奇。

實際上不僅僅是gay bar,其實在此之前我從未踏進過任何一家夜店,不論這家夜店面向的受眾是誰。儘管我很早就認定,對於完全不飲酒並且不喜歡吵鬧的我,夜店這種地方應該不適合我,但強烈的好奇終於還是壓倒了我的理智,在週五朋友問我要不要去蹦迪的時候,我試探著提出了建議說能不能去gay bar感受一下,朋友假意揶揄了我一通之後答應了。

當天下午還是例行的逛街和聚餐,幾個朋友紛紛打趣說我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從未涉足夜店的人畜無害小白兔,而根本就是個老司機。可實際上在往夜店方向走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心跳在逐漸加快——是緊張的那種加快。大概是有史以來我接近過的基佬密度最大的地方。

大約10點前後,人群都在逐漸向某棟建築物靠攏,有很多像我這樣其貌不揚的普通人,也有相當數量帥氣精緻的優質男士。我們在門口售票處掃碼付款,然後大門口有工作人員發給我們飲品券、並在手上打上了一個熒光的標記作為出入場的憑證。

其實大廳裡並沒有什麼特別,跟一家普通的KTV差不多,就連空氣也是類似的味道——香菸煙霧和難以流通的空氣長久浸染的那種氣味。吧檯附近已經有稀稀拉拉的客人,舞池裡也有幾位散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剛剛入耳的時候使我有點煩躁,節拍似乎在強迫我的心臟跟著同步跳動,朋友這時候已經隨著音樂在舞池邊緣開始“運動”了,不一會兒額頭已經冒出的細細的汗珠。

舞池中央早就有工作人員開始活躍氣氛了,也有幾位裸著上身的工作人員在隱蔽的角落拉伸、環視舞廳。舞廳一側是一個直徑大約一米的圓形臺子,上面固定著一根直通屋頂的鋼管;舞池中間的一塊直徑大約4米的圓形地板,踩上去像是一張年久失修的蹦床;房間另一側,則是一個T臺,我們就站在T臺下面。

隨著時間的流逝,舞池裡的人越來越多。大約11點前後,舞池裡和周圍幾乎站滿了客人,也有更多的客人靜靜的坐在小桌邊,端著一杯飲料,審視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令我意外的是,也有相當數量的女性混雜在人群之中。她們大多是兩三個人一組,有些是幾個閨蜜一起,有些則是跟著一位或者一對情侶入場。

一開始我努力試圖隔絕音樂對我大腦的衝擊,然而漸漸的我發現這種努力是徒勞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音樂的節拍會逐漸佔據我的思緒,身體也會開始跟著節奏晃動起來——儘管我從不認為我有任何舞蹈的天賦,但在這裡似乎也不需要什麼天賦,只要跟著人群保持同步就好了。你會逐漸被氛圍融化,從彼此獨立的冰變成同一池水。由於沒有飲酒,我的頭腦一直很清醒,甚至到了一種近乎“剝離”的狀態:就好像我的精神正從第三者的角度審視著,而我的身體則不聽使喚的在隨著節奏搖擺。

舞池裡的氣溫越來越高,各種檔次的香水味逐漸褪去,開始被汗水與荷爾蒙的氣息取代。身邊一眼望去幾乎95%的面孔都是男性,但是身處同類之中似乎並沒有給我帶來安全感。這當然不是說我在擔心會被陌生人搭訕,平心而論在現場的人中,論姿色,我絕對是底層的那一類,要不是身高幫我挽回了稍許局面,大概根本不會有人正眼瞧我一下的。在音樂徹底奪取我的感官之前,我還是決定逆行穿過人群,到外面透透氣。

午夜的風帶來了許多氧氣,讓我的腦子清醒了不少,身上的汗水和油膩也乾爽了很多。然而兩隻耳朵很明顯的在嗡嗡響,身邊人說話像隔著一扇門。院子裡已經有更多的客人在排隊進場,我穿著貼身的短袖T恤出來還惹來不少目光,畢竟是夜氣溫不到10度,還有不少人穿著厚重的外套。我舉著手裡那杯冰紅茶,在門口找了個地方站了站,感覺自己像個故作深沉的保安。

過了半個多小時,筋疲力盡的幾位朋友也紛紛退場,我們又步行了十幾分鍾,離開打車人數最多的那一片區域。凌晨1點半,我終於推開家門,顧不上洗漱,喝了口水就關掉燈倒在床上。還好手機裡有可以播放白噪音的app,可以營造出一種我的耳朵一切正常的假象。

這種活動果然不適合我啊。

這是我睡著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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