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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容音在,永世思念———難忘一代宗師季羨林先生

作者:由 魯愚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11-19

宛容音在,永世思念———難忘一代宗師季羨林先生

絕好得佳句我寫不出,我只知道輕輕鬆鬆地記錄下每一天地所思所想;也許這樣更真實、更能尋找到知音。我是一個秉性鈍弱的人,但勤奮耕讀是我的優點,“一勤天下無難事”,我就是這麼一個人。

頭兩天,天氣時陰時晴,時冷時熱,真是有點異常,所以我哪裡也沒去,躲藏在家裡,翻出過去的藏品,細細瀏覽了一番,不經意間尋找到了一封信,它讓我大喜過望,信是已故的季羨林老寄給我地,其內容是我給他寫信時寫錯了一個“的”字,老先生立馬回信糾正了這個錯字,並囑咐我以後寫信作文都要細心看幾遍以免有誤,還說他也是從年輕時受老師地指點,以後長期養成了這種好的習慣,終生受益。我讀著這發自肺腑的言語,不免悲從中來,又回憶起了我跟老人家交往的多次場面。第一次,我兒子還很小,全家三口拿著南開大學朱一玄先生的信,我們走進了朗潤園301室。那時季老大概八十六七歲的年齡,身體比較硬朗,說話的聲音也較為清晰,待我兒子喝完奶後,老人家跟我談了很長時間,他說:“在中國學術界裡,主動寫文章的學者中,有不少的人學術道德是高尚的。他們專心一志,惟學是務,勤奮思考,多方探求,寫出來的文章,儘管有點參差不齊,但是他們都是值得欽佩、值得讚美的,他們是我們中國學術界的脊樑。”這段談話我至今記憶猶新,當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後他又給我開了長長地目錄書單,要我加倍勤奮地攻讀這些書籍,還給我書寫了一幅墨寶贈送給我。第二次相見時至老人家九十壽誕,為了向他表示祝賀,我跟萊蕪市書法家何心振老合創了一幅作品送給了他。他看了我們這幅作品,心裡很高興,當時並把他剛剛出版的《學問人生》題簽送了我一本。時隔兩年後,我又去拜訪他,老人家跟我合了影,那時我沒有照相機,是由一位採訪他的記者給拍照地,我回柳橋峪後不幾天就收到了,最遺憾的是,這份照片當時也沒有考慮到它的價值,當我向去我家看我的王端海等幾個文友炫耀後,不知被誰偷偷地給我拿走了一張。現在我手裡唯一保留的珍貴東西只有季老簽名的書一張合影、一封書信了。墨寶我已經賣給章丘一個字畫販子了。以後他身體不好,住進了醫院,我再也沒去拜訪打擾他。

可每次跟他相見時的情景,我都記地清清楚楚。季老沒有一點架子,穿著總是那麼樸素整潔,一點也不糊塗,記憶力尤其驚人,時隔好幾年後,他還叫出我兒子的名字,每次都向我噓寒問暖,關心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其中有一次,他說:“我出生在魯西北一個極端貧困的村莊裡。我們家是貧中之貧,真可以說貧無立錐之地……以後去了濟南上學,才改變了命運,成了現在的什麼文化人。”這就是季老,一個布衣式的老學者,一個只知關心他人,熱愛別人的老人,一個和藹可親永遠使別人尊敬的長者。他雖然離開了這個世界,可他的音容笑貌,卻永遠留在了我的心中,永遠使我時時思念他、懷念他。

今日我讀著這封信,手捧著他送給我的書,淚水奪眶而出,情不自禁地背誦起了他的篇章“我不忍想象母親臨終思念愛子的情況;一想到,我就心肝俱裂,眼淚盈眶。當我從北平趕回濟南,又從濟南趕回清平奔喪的時候,看到了母親的棺材,看到那簡陋的屋子,我真想一頭撞死在棺材上,隨母親與地下。我後悔,我真後悔,我千不該萬不該離開了母親。世界上無論什麼名譽,什麼地位,什麼尊榮,都比不上呆在母親身邊,即使她一個字也不識,即使整天吃“紅的”。這就是我的“永久的悔.”。

我背誦著,彷彿看到了他思念母親,失神傷感的樣子,看到了他對故土地眷戀。現在他的夢想終於實現了,他的靈魂終於回到了故土,回到了日思夜想地母親身邊,他可以與自己的父母長相廝守,過起了團團圓圓的生活,永遠不再分離,永遠補回了“他的悔”。

願這位不朽的靈魂安息吧。這是我的最真摯的心音,但願長眠地下的季老能夠聽到,這也算一份我對他永久地思念吧。

萊蕪市鄭為俊2010年4月16日寫於柳茅書屋。

標簽: 季老  母親  思念  永遠  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