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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作者:由 即明且哲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4-01

風起了,蟬鳴了,你聽見了嗎?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秋風乍起寒蟬覺,背後暗算誰人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夜,月暗星明。武松在鴛鴦樓上蘸血題字,殺人者,打虎武松是也,這九個大字重愈千鈞。自此他在打虎武松還是都頭武松的身份糾結中徹底轉向了打虎武松,完成了最後的蛻變,上了梁山。

打虎武松是能和名的體現,都頭武松亦是代表著能和名。但兩者卻有本質上的不同。前者江湖,後者官府。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打虎是都頭的進身之階。

知縣看見打死的老虎,當即讓武松做了都頭,武松納頭便拜。

但都頭何其多,打虎只一人。

沒有打虎的武松,又何來都頭的武松。

十字坡前,武松人生的十字路口,孫二孃舌尖上的人肉包子鋪。

武松跳將起來,把左腳踏住婦人,提著雙拳,看那人時,頭帶青紗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絣護膝,八搭麻鞋,腰繫著纏袋;生得三拳骨叉臉兒,微有幾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看著武松,叉手不離方寸,說道:“願聞好漢大名。”武松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頭武松的便是。”那人道:“莫不是景陽岡打虎的武都頭?”武松回道:“然也。”

這裡武松先自稱都頭武松的便是,此時他是階下囚,已不是都頭卻首重於都頭的稱號,將都頭二字放在武松二字的前面。

偏在江湖中,打虎的份量更重,莫不是景陽岡打虎的武都頭,而張青口中,打虎在前都頭在後。

武松仍耿耿於懷自己都頭的身份,他的過去心還在,未來心仍存。

人都是過去心最重,未來心依存過去心,次之,現在心若有若無,而武松的心遊蕩在過去和未來卻不在現在!

十字坡上的武松仍有夢,有幻想,有對過去的夢和對未來的幻想。

而十字坡後,他一步一步趨近變成了揹負著數十條人命的殺人魔頭。

這一路是巔峰亦是深淵,他有著比都頭武松更殊榮的尊崇,亦有萬劫不復的沉淪。

他的巔峰又一舉,將五六百斤的石墩擲起一仗高,被施恩讚道,真乃神人也。

但武松又何止是神人,他是警人,更是天人。

他細查潘金蓮,速殺西門慶,智激孫二孃,巧鬥蔣門神,可謂警。

威逼潘金蓮,讓王婆阻擋不及,快速逼供,他知道潘金蓮比王婆更易突破。一把尖刀插木板,一言不發,只喝酒,沉默一會兒,然後逼問,輕鬆讓驗屍仵作交代一切,得到至關重要的證據,他知道何時以勢壓人。

反栓門,將所有人留在屋內,避免節外生枝,以最快的速度,威逼西門慶藥店的主管,問人要死還是要活,得出西門慶的下落,為達目的,他知道什麼時候以力取人。

戲耍孫二孃,化被動為主動,連魯大師都不免要喝孫二孃的洗腳水,武松卻遊刃有餘。

快活林故意露出破綻,一招秒掉蔣門神等等,武松的細警數不甚數。

他打死老虎,非人哉,人力極限,非人能為,他是水滸世界裡的武力天花板,是謂天人。

今生未憾缺一勝,騷話偏偏輸金蓮。

武松在騷話上從不輸人,只輸給了潘金蓮,非不能,實不為也。

金蓮道,若有此意,便飲了這杯殘酒。卻被武松義正言辭拒絕,潘金蓮罵罵咧咧地出去了,反誣賴武松有不軌之舉,武松聽了,默不作聲,不做辯解。

然而真比騷話,武松又怎會不敵潘金蓮,他調戲孫二孃,說吃出陰毛餡包子,調戲蔣門神的妻子,將她扔進酒桶,連篇騷話,熟練地讓人歎服。

武松在武力上也從不輸於人,只在武十回終末輸給了阿黃,一條黃狗。自稱十分醉便有十分力的武松,醉打老虎,醉打蔣門神,卻醉打不了黃狗,造狗戲弄,是酒醉,夢碎,亦是志屈,這無疑是極大的諷刺,神人,警人,天人慢慢不存。

月夜上的景陽岡,是打虎的武松,月正中天的蜈蚣嶺,是殺王道人的武松。

同樣的夜晚,是鴛鴦樓血洗的武松。

那一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九個大字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殺人者,打虎武松是也。

從此都頭武松心已死,留下的只有打虎武松。

金風未露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風起蟬鳴之夜,暗算者反被暗殺。

標簽: 武松  打虎  潘金蓮  孫二孃  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