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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生命運血與恨 公子喪母早成人

作者:由 聖度文化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19-08-29

第三章 一生命運血與恨 公子喪母早成人

時間過得真是快轉眼到了第二年秋天,雖是一個略顯悲涼的季節,可薛府上下卻是一片喜慶之象。

就在一月前薛嶽和李夫人喜得貴子,今日正為兒子辦滿月,宴請了眾多朝中親友。

其中賈家、和史家這兩大家族都來了人慶賀,還有很多也都是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宴席結束後忽見一道士來叫門,薛府管家稟道:“門外來一道士,說是與咱家公子有緣,特來道喜。”

薛嶽剛剛招待來客時多喝了幾杯,趁著酒勁心裡正高興也沒多想多問便道:“即來道喜的,快快去請。”

薛府內廳中薛嶽和李夫人都在,那道士也已被請了進來,來到內廳時薛嶽連忙上前迎接,雖不認識,但知是來道喜的就比平時更顯熱情的說道:“道長,怎知道我家小兒?”

那道士不是別人,正是三百多年前在定雲山上的無名道人。

無名道人笑道:“也巧了,貧道本是從這薛府門前路過,剛好算到這府內降生一位與貧道有緣之人,便特意過來看看。”

薛嶽疑惑的問道:“道長說的有緣之人,莫非是我家小兒?”

無名道人道:“正是,這孩子天生不凡,可否問一句夫人,公子出生之時身上可是乾乾淨淨?不帶一絲血、一絲液而且不曾哭?”

一旁的李夫人回想過後驚訝的回道:“道長真是神人,確如道長所言一般,不知道長可否為小兒算上一算日後的運勢如何?”

無名道人道:“既然我和這孩子有緣,算一算有何不可,貧道若說了一些不吉祥的話將軍和夫人莫怪。”

薛嶽道:“道長但說無妨。”

無名道人擺出一副算命的姿態,只呼吸之間便脫口而道:“薛將軍祖上曾因過失而誤害了一人冤死,若是旁人也倒無妨,但那人卻是世世修行的僧人,所以這一血案冤案未了,又因那被害之人今世轉生到這青葉國地界,所以此血債需今世來還。”

薛嶽和李夫人都似懂非懂的看著無名道人。

李夫人又問道:“道長可否在詳細告知,有什麼方法可解?”

無名回道:“薛公子之命就是為了還債而來,此命生來克父,一生恨字相隨。二十一歲那年乃是此命的血光之年,若能過去可活四十有二,卒於秋風寒月中。你二人要緊記,萬不可讓他日後殺人更不能見血,若是他殺了人且見了血,到時神仙也救不了他,殺人見血日便是魂歸夢覺年。”

李夫人聽完那道士說的淚水不禁落了下來,並難過道:“我那苦命的孩子生下來就要受這般罪。”

無名道人安慰道:“夫人莫要悲傷,一切自有安排,只要記住不殺人便不會有禍。”

說完轉身便要離去薛嶽又道:“道長何不見見小兒賜個名字與他?”

無名笑著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幾步,便不見了蹤影,後留下一句話道:“日後總要相見,今日送公子一句話:此命血中前緣,生得與恨相伴,血不可有、恨不可無。”

薛嶽和李夫人見那道人剛去幾步,就消失的沒了蹤影,心想定是神仙下凡,所以對那道士所說之話深信不疑。

從那以後他們就給兒子取名叫薛宇痕。

無名道人走後打算回到當年修行的離山去看一看,路上也不知走到了哪裡,突然發現自己丟了東西,後回過神來一想,本來打算送給那小子的兩本書不知丟在了何處。

無名又一想也許那小子並不需要,丟了就丟了吧。無名走了一會又想到,萬一這兩本書被有心人撿了去恐生出些事端來,本來不打算在凡間使用仙法無奈又用了些手段,讓這兩本書散落在不同地方。

這樣即使被人拾去也是不同的人,便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無名道人接著又和沒事人一樣,悠然自在的消失在遠處。

從此以後李夫人只要有了空閒,就會對薛宇痕說道:“兒,記住,日後長大了不可與人爭鬥,更不可做出那殺人見血之事。”這幾句話反覆的唸叨,這一念就是七年,那一年薛宇痕已經七歲了。

剛過完生日的薛宇痕正在院裡玩耍,李夫人突然走過來,薛宇痕見李夫人過來拔腿就跑,一邊跑嘴裡一邊喊著:“母親,我知道了,不殺人不見血,從我記事起您都跟我說過幾千遍了,我耳朵聽得都快流血了。”

說完一溜煙跑去了後院,後院是薛嶽平時閒來舞刀弄棒之處,李夫人見薛宇痕跑去後院,嘴裡自言道:“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又想到他跑去後院,定是要幹她平日裡最反感的事,後匆匆跟隨兒子也來到後院。

薛嶽正在指點七歲的兒子薛宇痕舞弄一根長槍,七歲的宇痕真非一般孩子可比,長槍在手中伸縮自如,一旁的薛嶽看在眼裡喜在心中。

心想宇痕的槍法早已超越了和他同齡的孩子,想到日後若學得一身好本領便可保家衛國,才好接替自己的將軍之位,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了。

雖知道這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但薛嶽只有這一子,雖非親生卻勝過親生的,但對自己曾經深愛的夫人,卻不在如從前般好了,每次吵架動不動就會提到當年之事,當然當著宇痕的面他們絕不會提起當年,並打算永遠不讓宇痕知道。

李夫人走進後院見父子倆這翻情形,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七年時間,歲月早已奪去她當年溫柔賢惠心傾城傾人貌,如今只剩下一顆對兒子的自私和溺愛之心,其他的事她早已不再關心。

“孩子都是被你這樣給害了,你難道忘了當年那道士所說的,讓他學這些日後惹禍之事,萬一將來失手殺了人如何是好?我可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薛嶽聽了這話心裡的火也上來了並大聲道:“我薛家的男兒,就應該學好本領保家衛國,這才是我薛家子孫該做的,而不是天天筆墨詩書的消磨時間,你每天教他那些無用的事情,日後才真成了無用之人。”

聽在一旁的宇痕早已見怪不怪,因為從他記事起,像這樣的吵架常常會聽到。

薛宇痕又一次選擇悄悄的溜走。

李夫人生氣的說道:“無用之人怎麼了,也好過每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到頭來丟了性命。”

薛嶽反駁道:“丟了性命又如何,大丈夫活一世和忠義比起來,生命又算的了什麼。”

此時薛府下人匆匆來報,說是遠在玄水山上生活的李夫人父母,昨突遇山賊被害了,兩人雙雙離開了人世,李夫人聽後悲痛欲絕。

幾日後李夫人安葬了死去的父母。又把薛宇痕叫到身邊道:“宇痕,母親最後和你嘮叨一次,日後萬萬不可傷人不可幹那見血之事,母親若有一天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記住這世間之事,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了,母親只要你健康快樂的活著就好,日後就算做了乞丐,那也絕不是一件壞事。記住我說的話,什麼功名什麼忠義,都抵不過你能活著。”

聽在一旁的宇痕一臉迷惑的表情回答道:“知道了,母親。”

其實宇痕並不懂母親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他哪懂什麼忠義什麼活著的,不過是敷衍母親的,之後好能早點偷偷跑出去玩。

母親別了宇痕後,帶著自己事先寫好的一封信,並把信裝在一個小的錦囊裡面,一個人叫了一輛馬車直奔玄水山方向而去。

李夫人出了城向西走官道來到黃土鎮,黃土鎮向西的官道可通離山腳下,而玄水山要向西北方向走小路過去。

李夫人下了馬車和往常一樣,沿著小路向玄水山方向走去,不同的是平時都會有幾名官兵陪同保護,這次就她一人。

這條路她熟的很,途中會經過一座橋名為誤情橋,過了誤情橋向西北方向走不遠,經過鬥木鎮就來到這玄水山地界了。

玄水山是這青葉國內最大的一座高山,山腳下有很多村落,山腰上地勢平緩處,也會有很多人居住並生活在那山上。

這山上有幾個小的山寨常有山賊強盜出沒,最有名的還屬那玄空寺了,此寺已有三百年曆史了,因此寺懸在山腰半空,便取懸空之意,又在這玄水山上故名為玄空寺。

這裡還有一個故事,相傳當年建立此寺之人不知哪裡得了一本書,那書名為《心經》。

後此人專心研讀讀此書後自己又撰寫了很多經書,後有一日此人便上了這玄水山又找來很多人,一起用了幾年的時間在這山上修了此寺,並取名為玄空寺。

後所有人都削了頭髮住在這寺裡,寺院又經歷幾次擴建,到了今天也就成了這青葉國地界唯一一座寺院了。

光寺裡修行的和尚就有近百人,李夫人常來這寺中燒香祈福,而且每次來都會見這寺裡的一個高僧。

這日李夫人像平常一樣在寺裡燒了香,拜了佛祈禱後,寺內一高僧帶著一個小和尚來到李夫人面前。

李夫人起身迎了過去見到那高僧後,語氣平和的說道:“今日前來,有事相托。”

那高僧身披袈裟手持禪杖,除了多了的這兩樣物件外,其餘就和那三百多年前曾路徑此地,被賈善殺害的僧人一模一樣,只是當時的木棍變作了禪杖,又披上了袈裟,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現在站在李夫人面前的真是一得道的高僧,非三百六十年前那僧人可比。

高僧回道:“施主,貧僧已知道你此來之意,本想勸你回頭但知你心意已決,如今既已無掛牽,那就隨你去吧,託貧僧之事只能隨緣。”

李夫人聽後心中也明白,這緣是不可求的只能隨了,接著拿出一錦囊交給高僧並留下幾句話道:“大師日後若有緣,與我那苦命的孩兒相遇就把這錦囊給他,他看了就會明白,若無緣他永遠不知道真相,或許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

高僧道了句:“阿彌陀佛。”

高僧身邊的小和尚,跟著高僧一同朝殿內走去。李夫人則向相反的方向,朝著寺院大門走去。

李夫人走出寺院山門,又朝著門外一小路下山去了,途徑一村落正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村北面有一小山嶺,這山嶺周圍的景色像極了薛府後院的花園,只是所有的景物都要比那花園中的高大數倍,山嶺一處岩石上還刻著三個大字:“怨魂嶺。”

原來怨魂嶺在這裡,也正是李夫人從小生活的地方,又因她入了薛府後想念這裡的一切,才又命人按照這裡的景色修了一處花園,也取名為怨魂嶺。

如今她又回到了這裡,並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白繩。

李夫人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

她心裡明白自己早該離開人世的,只因父母還在,如今父母被山賊所害她也就了無牽掛了。

她更知道從八年前發生那事後,他和薛嶽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薛宇痕也慢慢長大了,也不再需要她每天的嘮叨了,雖不捨宇痕可還是忍痛離開了人世。

次日薛嶽得知夫人自殺的訊息後心中非常難過,一連多日茶飯不思。自己也非常後悔這些年來經常與夫人吵架,想到這裡更是難過的淚流不止。

隨後又把李夫人葬在了怨魂嶺久久都不能釋懷。

薛公子宇痕也是因失去了母親,常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流淚,他雖然從未經歷過家中有人離世之事,但從小聰明的他也知道母親是永遠的不要他了,永遠的不能再嘮叨了,永遠的不能再愛他了。

母親的自殺對宇痕的打擊很大,從那以後他就像一夜長大了似的,變成了不在貪玩的大人,平日裡把自己關在書房,看那些平時母親常常逼著他,他又不願意看的書。

標簽: 李夫人  薛嶽  宇痕  薛宇痕  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