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4）神仙夫妻何處尋？

那位被標籤為神經病的鄒恆甫經濟學家說過，他再也不給大陸的學生寫推薦信了，因為這幫子兄弟們進了長春藤以後，就去跑去做學霸去華爾街，沒有一點胸懷和抱負。據教授說這樣就是實在是太丟人了。那個花旗國的優秀畢業生，是志在環球的。而不是天天想著就家裡那點一畝三分地。當然槓精也可以說，那是因為他家有錢。不過如果是家裡有錢就有抱負的話，那麼網紅思聰大哥，肯定是作為一個反例來證明，這不是一個科學的結論。當然王思聰小哥也是有那麼一點點自己的具體環境的他還是比較清醒。沒有什麼貶義，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對於鄒教授的這個判斷，過去不太理解，現在有那麼一點點線索了，現在大把大把所謂的精緻的立即主義者，大概就是這麼煉成的？利己就算了，要把瘦肉精，三聚氰胺也作為科研成果引入的，或者是把瑞幸咖啡弄上市的，是不是也是這幫常春藤的兄弟們嗎？至於說其他的先進事蹟，那就不用說了吧。隨時隨地都可以舉。只是說要是說出來了，恐怕三觀就要破碎了。這些人如果說是為虎作倀，還是火中取栗。還是作繭自縛呢。這事還真是很難說。如果說不相信現世報的話，那說什麼都是廢話了。

當然也有光明的，如果說有樣板，鄒恆甫教授大概說的模範之一就是這兩位吧？楊憲益和戴乃迭，這是兩個真正年輕過並且一直在年輕的夫妻，他們的傳奇，將會一直傳頌下去，儘管在教科書上，或者說在很多媒體裡還沒有這兩位的多少痕跡，但他們是真正能值得尊重的神仙夫妻。

楊憲益和戴乃迭說這兩位是翻譯家，那真的是有點低看了吧。兩位牛津畢業的。顯然是聖徒的後代。重讀兩個人的歷史，只能用救贖來形容？至於說他們救贖的，當然首先是自己，他們所付出的當然首先是自己。看到楊憲益先生晚年喝酒的照片，和老友相聚的影片。真是讓人不勝唏噓。在過節的時候人們願意衝著那些神仙排位，去頂禮膜拜。而真正見到了聖徒的時候，反而有些敬而遠之。這大概就是人這種古怪的生物。自己解釋不了自己的原因吧。

他們都是牛津畢業的，當然在這個一切都要什麼211985，到處貼標籤的時代大概說到牛津想到的就是人家的學位，而不是人家的精神。這和那些澀棍有什麼區別？看到了女人想到的就是那一點點事，就像魯迅先生所說的那樣，看到白胳膊了就激動，這些人只能用等而下之來形容吧。

當然還有一些幸運的，至於說那些動不動把兄弟我在牛津的時候。掛在嘴邊的那些人。大概和圍城裡描述的是類似。說起來，還真是挺幸運 ，眼前就經常望著一位牛津大哥，六七十歲了，牛津的博士，似乎越來說的東西越像是青辭，看著他像皇帝的新裝裡的裁縫一樣忙。就總是忍不住想起了安徒生？真是活久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