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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作者:由 伯宇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1-06-14

「河圖洛書」簡稱「圖書」,其中的數象是「易學」中變化的根本。「易學」又是中華文 化的根源。所以正確的認知「河圖洛書」是瞭解中華文化的不二法門。「易學」中,特重數、 象、理的環環相相扣。即使聖人制卦時,仰視天文,俯察萬物,遠譬近取,也都時時刻刻在數中 取象。誠如<繫辭>中所言,使卦能「通神明之德。類萬物之情。」。故而易中處處見象。不僅卦 與爻,其所繫之詞皆言象義。孔子更作「彖辭、象辭」以釋卦名、卦辭、及卦爻的象與理。故使 卦能見象,進而能體察天下一切事物的變化究竟。孔子既言天地五十五總數,即「河圖」的本體 數質。也提到「參伍以變錯綜其數」。蓋五是「河圖」中,陰陽對應的恆差。也是「洛書」中諸 數變化的常數,此乃體用互動聚合的源頭。所以數實是易中的至大至要者。孔子談到數的意義 時,曾闡釋了文理和象數的關係。所謂「通其變遂成天下之文。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 至變其熟能與於此。」故知孔子認為文理與象意,皆淵於數的變通與窮竟。因此數也是象意與 文理間傳變的通渠,數的兩頭分別牽動著象意與文理,誠乃天地間變化的根源。如此肩負著「圖 書」的哲思與結構,更奠定了中華文明最燦爛的基石。所以數本於自然變化的淵源,能窮究出易 道運轉的邏輯。然而這個中國文化最重要的樞紐,卻由一個神話負責傳播和解說。當然神話有其 時代的背景,數千年來口語相傳能使易理傳播及發揚。如今民智大開,這個故事的傳播責任已了,且讓我們把神奇歸於真實!

甲.傳統流傳的「河圖」與「洛書」

「河圖」,相傳於上古的三皇時代,有「龍馬」揹負著圖出於黃河邊的孟津。此龍馬高六尺四寸長七尺二寸,龍首、馬身、獅尾、牛蹄、足生飛毛、脅生肉翅,馬背上毛莖迴旋,更有如星點般 由一數到十數的組合圖案。因其出現於黃河,故謂之「河圖」。其圖案以白點代表奇數為陽,黑 點代表偶數為陰。一和六數居北,列在下方。二和七數居南,列在上方。三和八數居東,列在左 方。四和九數居西,列在右方。五和十數居中,列在中央。即所謂的「一六共宗」、「二七同 道」、「三八為朋」、「四九為友」、和「五十同途」。見以下左附圖「河圖龍馬負圖圖案」 (取自 Wikimedia Commons 作者 Own work of Philolo)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洛書」,相傳於唐堯虞舜時代,大禹治水時在陝西渭南縣的洛水出現神龜。龜背上有著一到九 數的排列圖形,圖中白點為陽,黑點為陰。因其為出現在洛水中的符文,故謂「洛書」。其中九 個白點居龜背上緣為南方,所謂的「戴九」;一個白點居龜背尾部為北方,所謂的「履一」;三 個白點在左脅為東方,所謂的「左三」;七個白點在右脅為西方,所謂的「右七」;四個黑點居龜背左上方為東南,所謂「四肩」;二個黑點居龜背右上方為西南,所謂的「二肩」;六個黑點 居龜背右下方為西北,所謂「六足」;八個黑點居龜背左下方為東北,所謂「八足」;另有五個 白點居龜背的中央。故合而稱為「載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在其中」。見 以上右附圖「洛書神龜背書圖案」(本圖取自 Wikimedia Commons 作者 Own work of AnonMoos)

乙.時間的象數

「圖書」二者皆用「數」表現其「象」,且被視為「易學」中變化的主要依據。根據傳統神話, 「河圖」出現在三皇的羲皇時期,乃文字創作之前的人文發明,尚屬文明的矇昧時期。「洛書」 則出現在五帝的虞舜時期,乃文字創作的早期。欲瞭解「圖書」的真相,除了考古出來的真實物 證,莫過於探索早期古人對「圖書」的文獻記錄。文獻記錄自然少不了文字。中國文字的建立, 自古傳說始於黃帝倉頡,大約為公元前 2690-2590 年的一百年間。而所謂早期的文獻紀錄,也就 是以文字的創始為基準,越接近文字的創始期,越可列為較有意義的史實證明。當然文字的創 立,並非一蹴而就。需要長時間的推展、研發和磨合。尤其遠古時代並沒有所謂專業的研發機 構,完全仰仗文化的自然融合。因此其所經歷的時間必是長久而艱辛。根據文化的演進過程,較 早而具有意義的時代,可分為三皇五帝時的文明建立期,和東周諸子百家爭鳴的拓展期,以及東 漢方士儒化的讖緯神學期。這幾個時期可說都是尋找「圖書」文獻的理想時段,因為其時代和思 想更為接近遠古文明。古早的神話故事,當時雖無法以文字錄於文獻,卻能以口語流傳,也可說 是當代有效的口授文獻。這些不同時代的文獻可作為實際探討「圖書」的範圍,並帶給我們實質 有效的認知,特敘述如下:

(一) 三皇五帝時代以口相傳的神話,是「圖書」的數字結構,重點在於能流傳於後世。

(二) 孔子在〈繫辭〉中對「圖書」的描述:「是故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天地變化。聖人效之。 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可說是孔子給「圖書」所下的定 義,也就是說孔夫子認為所謂的「圖書」是「蒼天生出的神奇寶物」、是「天地在四時晝夜中的 變化」、更是「蒼天示下的景象」。綜合以上定義,簡單的說孔子認為「圖書」是天地在四季變 化時,穹蒼所顯示的天文景象。基於易學「人法於地,地法於天」的人文法則,天道乃最高的指 導原則,所以孔子將其引申為「聖人以此天象作為人身立命的原則。」;「聖人效法並遵從其天 時的變化,作為人生進退的原則。」;「聖人以此自然的天象,作為預知吉凶禍福的徵兆。」凡 此種種皆說明「圖書」是古代對天文的記錄與應用。

(三) 漢代的讖緯神學期。讖緯之書,本多神學占卜穿鑿附會儒家思想的荒誕之說。然而讖緯類古 籍<春秋緯>關於「圖書」有云:「河以通乾出天苞,洛以流坤吐地符,河龍圖發,洛龜書成,河 圖有九篇,洛書有六篇。」此處文獻並無怪力亂神之言,純為景象的描繪敘述,值得作為參考 「圖書」的重要文獻。依照<春秋緯>所說,「河圖」、「洛書」既有十五篇之眾,雖諸篇內容未 流傳後世,但仍可推理「圖書」不應只是偶然或奇蹟式的一次圖示,而應有更多的變化記載及細 節。其中應具有諸多的秘密情景,故特闡釋其論述於下:

(1) 「河以通乾出天苞」句。所謂河者,自然指的是「河圖」的河,通常總被認為指的是黃河, 也就是指此圖的發現地而言。然而作者認為「河」另有其義,應影射另一含義而指的是天上的銀 河。因為該河「通乾出天苞」。所謂「乾」者,在易學中通常以指天為第一義。所以此河有通行天上之勢。「苞」者是含苞待放,初始綻發之意。「天苞」就是天將要開始時,如花苞待放的姿 態。所以此句意指「銀河有通達天上的態勢,啟動了天的開始,如花朵般的含苞待放展現出變化 的模樣。」

(2) 「洛以流坤吐地符」句。「洛」者,似乎特就「洛書」發源處,意指洛水而言。「流」者, 水移動義。「坤」者,在易中向以大地為首義。「符」者,乃記號的意思。然而作者以為前一句 既言天上銀河之水的態勢,此句應是論其銀河的流動情形才更為貼切。是以「洛」者為「落」的 諧音之意。大有影射天上之水落向何處之意,因此藉著天河水流位置的改變而託名為洛水,以示 水「落」何方。所以此句意指「天河的水,丟擲了變化的痕跡,作為流向大地的指標。」

(3) 「河龍圖發」句。乃描述「河圖」的情景。「河」者,如前述「天河」之義。「龍」者,譬喻天河星象的姿態如翔龍。「圖」者,指其時的天文影象。「發」者,出發、啟始之義。本句的 含義應是指「天河初始,以翔龍般的群星影象展開。」

(4) 「洛龜書成」句。乃描述「洛書」的景象。「龜」者,乃假借龜作比喻。當夜晚仰觀天象時,穹蒼的形態一如龜背的弧狀形態。而天象緩緩移動,一如龜行。故假借龜緩慢行動的形象, 以表天文緩緩移動的特色。天文如此緩緩的留下星象記號,又恰如爬格般的書寫,故以「書」為 名。「成」者,完成的意義。此句的「成」與上句的「發」相對稱。一為始發,一為完成。所以 本句乃指「洛書是描寫天象完成時的情形。」

在這短短的二十二字,「河以通乾出天苞,洛以流坤吐地符,河龍圖發,洛龜書成」,意指「當天之初始,銀河先有通天的態勢,群星勢如翔龍般的飛舞。其後銀河更緩緩流向大地,灑出了變化的符號,如龜行般的完成天象的紀綠。」這段敘文不僅描述了「圖書」的形態,也包含了「圖書」互動的關係。所以 「河圖」先發為始,「洛書」後繼為成。 按照其義,「河圖」展示 了天對地的孕育之機,「洛書」則承襲著地對天的受納之功。句中的「乾、坤」又含有西北、西南的走向義,這也是銀河主要的分佈態勢。所以此段敘述,不但明白的指出「河圖」與「洛書」都是天文變化的星象配置。更直接的銜接了上述孔子在<繫辭>中論及「河出圖洛出書」時,所提 到天文諸句的含義。勾畫出「圖書」的應時背景,不僅讓後世瞭解到「圖書」是如何觀察出來, 更印證了其對後世人類文明的巨大影響。

認知了「易」中的數字都是來自於天文的星象,那麼都是那些星辰造就了「圖書」中象數的配置呢?數字的變化又是根據什麼原則?〈繫辭〉上說,「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途。 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日往則月來。月往則日來。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則暑來。暑往 則寒來。寒暑相推而歲成焉。」可知時間是易學架構的重要思量,所以「圖書」變化的設計也離 不開時間的規劃。<春秋緯>中所提到「圖書」的描述,除了景象的描繪,還提出了特殊的時間 點,即「天之始」與「天之成」。所謂天的開始和天的完成。這兩則劃分,隱藏在「圖發」和 「書成」的含義中。雖說是隱藏卻是關鍵。時間的劃分,是「圖書」架構的支撐所在。然而何者 為「天」?「天」乃「日」的意思,也就是泛指 12 個時辰,24 個小時而言。而此處尤特指「白 天」,即所謂的「晝」。《說文解字》謂,「晝者,日之出入,與夜為界」。遠古時代,古人或 許認為白晝的形成,視子夜為肇因的開始,而其後的凌晨為肇因的結束。故以子夜為白日肇因的 前奏曲,而凌晨為白日肇因的完結曲。故而有著「天形成的開始」與「天形成的完成」之說。 「天的開始與完成」可能是中國古人特有的觀念。有趣的是,環顧中外古今卻都是一致的將「天的開始」定在夜晚的「子時」正,即 12:00 a。m。,也說明了中國古人的想法是有事實根據的。只 是用了不同的詮釋方法來作哲理性的表達;「天的完成」則明顯的是在黑夜開始消失的時候,也 可以說是拂曉或是黎明的時刻。會因季節的不同而提前表現在寅時(3:00-5:00 a。m。)或延遲表 現在卯時(5:00-7:00 a。m。)。

反觀現代科學將地球作了經緯度的刻劃。而中國古代文明的「圖書」,是根據自然的現象和時令作出了天文的刻度。現行的西洋曆法,全球一致以方便記錄。但不足以表現自然的現象。 自然的氣候,在北半球是春、夏、秋、冬,到了南半球則是秋、冬、春、夏。所以南半球的耶誕 老人,恐怕很難穿著棉裘高靴踏雪乘橇而來,反而應該是短衣短褲以清涼裝為首選了。這是曆法 和自然無法一致的情況。其與中國以時令與自然結合為基礎的歷法是迥然不同的。當漫漫黑夜, 星羅棋佈在萬里穹蒼時,「天的開始與完成」,是以地球自轉所造成的晝夜差異為基礎,而形成 了「圖書」不同的天文景象。筆者稱其名為「時令經度」。因為中國古代聖賢觀察到太陽照射的 強弱,有著自然現象的不同,而設定了每月的一節一氣,一年共有二十四節氣,代表了十二個月 現象的理論,統稱為「節氣」。也就是由於地球繞太陽公轉而有四季的不同。更由於自轉的立軸 並不垂直於太陽公轉的軌道上,而與地平線成約二十三度半的傾角。這個傾角造成了地球上,各 地區日夜長短及氣候變化的差異,因此有了因時節而致氣候不同的變化點。這些明顯不同的變化 點,筆者稱其為「現象緯度」。就是當太陽正照赤道時(也就是照射地球橫切面的中央線)而斜 射北半球時,在時間上白晝和黑夜相等,在現象上北半球的氣侯冷熱適中。這一天我們稱之為 「春分」,相當於三月二十二日左右。繼而太陽北移,當太陽直射北迴歸線,約北緯二十三點五 度時,在現象上北半球的氣侯越來越熱,在時間上白晝最長而黑夜最短。這一天我們稱之為「夏 至」,相當於六月二十二日左右。此後太陽在天空的位置遂漸南移,當太陽再次直射赤道的時 候,又是晝夜均等而氣候又較涼爽。這一天我們稱之「秋分」,相當於九月二十二日左右。自此 以後,夜晚愈長而白晝愈短,氣候亦漸寒冷。直到太陽直射南迴歸線,約南緯二十三點五度時, 造成了北半球夜晚最長而白晝最短的一天。這一天我們稱之為「冬至」,相當於十二月二十二日 左右。南半球則恰好相反,北半球「夏至」為其「冬至」,北半球的「冬至」為其「夏至」。 「春分」與「秋分」,也就適得其反了。這些自然的變化看在古聖的眼裡,無外乎陰陽的轉換。 即所謂的陰消陽長、陽消陰長,不正是四象所說的少陽(春)、太陽(夏)、少陰(秋)、和太陰(冬)的表 徵啊! 而這四個節氣點在二十四個節氣中,氣候明顯的帶給人類完全不同的感受,及比較性的差 異。在一年四季週而復始迴圈中,其天文星象也產生了有規律而漸進的巨大變化。所以「圖書」 的形成,是「時令經度」和「現象緯度」配合的產物。兩者之間相輔相成、對立而能轉化,又是 一次陰陽同體的明證。這四個節氣點,被古聖視為四象的特徵、性質、和意義,是天地運轉的樞 紐。其中涵蓋了大量的天文知識,是象數的根本,也是傳統文化的思想基石。

在「圖書」的數象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圖書」的方位和現代地圖方位的設定,是完全相反的。現代一般地圖的繪製,在平面上是北上、南下、西左、東右。因為地球以赤道為中線而 分北半球為上,南半球為下。右方為東,左方為西。然而,「易學」或「圖書」的方位卻是南 上、北下、右西、左東。這樣的方位設定,讓人很直接察覺到「圖書」的方位,應該和天文圖有 些相關的。因為天文圖的南、北與地圖是相反的。回顧人類的古文明多是出自北半球,當我們站在北半球的位置仰頭看天文時,頭頂上最靠近處是北方/北半球的天空,較遠處才是南方的天空。 同理,當我們在北半球的空中由上向下俯視時,也是北近,南遠的。所以天文圖是南上北下的,是以近為下為北,以遠為上為南的表達方式。而天文圖中的東西仍是右東左西未曾有所改變。這是因為天文圖的方位是立體/3D 的,而不是以人為本位。南北的改變是由於地標的改變,以北半 球為基座的關係。但東西並未有遠近的改變,仍是以太陽昇起方為東、落下方為西。故仍延用右 東左西的方位。但是古聖雖有著相同的天文理念,以下為北為近,以上為南為遠。但以人為本位 的邏輯理念,將東西跟著南北歸於左東右西了。如此合理的將實際地面情形,與天體的狀況合併 一致,也就形成了下北,上南,左東,右西,而使得天文與地理的方向概念一致。中國自古皇帝 君臨天下,必是坐北朝南,既合乎地理的因素,也暗合天文的法理。由於以天文方位的基點設 定,更說明「河圖」、「洛書」,是以天象為根本而應用於人文社會的哲理。

然而在深入「圖書」的星象組成前,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需要認知,才能解開千百年來「圖 書」的迷題。那就是星象在「河圖」、「洛書」中實際的表現並非是兩個圖,而是相連貫的一個 圖。這是自宋代迄今的易學家,沒能認知的問題。因為沒真正看過「圖書」的星象,也不瞭解古 聖賢的闡釋。更沒能在天文上嘹解星象的分佈所致。蓋天文的星象,是數千年未曾改變的。我們 今天看到的天文景象和孔子、周公、文王、大禹、乃至伏羲所看到的景象是大同小異的,並無太 大的不同。所以天文就是「圖書」最佳的見證。「圖書」既能為一切象、數、理的根本,代表了 天道是宇宙變化的指導原則,也是對「人法於天」最佳的理解。然而在天文的星辰中,「圖」與 「書」的象數結構是如何形成的?二者之間的關係又是如何?

因為古聖在設定「圖書」象數時,並無星辰的名稱。本文為了方便闡述「圖書」所顯示的 星象變化,以下特應用西洋天文學的星座群名以利解說。

丙.「順數」的星象 由「河圖」的數象演變成「洛書」的數象。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壹。

冬季時,「河圖」上方的「二七同道」與「洛書」中的「二肩與右七」之間的互動,表現出 南方的星辰移去了西南和西方。 (一)始自秋末至早春的夜空,最閃耀的星座莫過於獵戶座(ORION)與大、小犬座(CANIS- MAJOR & MINOR)的星辰組合。它們結伴而行,自入夜時分(7:00-8:00p。m。)的東方天空移向南方。逮及冬至 (十二月二十二日)前後的午夜零時(12:00 am),亦即「天之始」時,獵戶座中的燦爛七星,即其中 最為人熟知的腰帶三星與四周的軀幹四星,和大小犬座中天狼星(SIRIUS)及南河三(PROCYON)二星 同居於南方天空。此種搭配成的天文星象,即為河圖中的「二七同道」的數象,乃冬季的「天之 始」。為「河圖」上方部位數象在 12:00-01:00 a。m。的位置。隨後兩組星辰(獵戶座與大小犬座)繼 續相伴而行,天亮前即寅時末,二星居西南,七星居西方。於是「洛書」的數象二與七成立,此乃「天之成」。也就是「洛書」中所謂「二、四為肩」中的「二肩」和「左三右七」中的 「右 七」,在 03:00-05:00 a。m。的位置。見以下附圖獵戶座七星與南河三及天狼星二星(本圖取自 Yours Truly,作者 Mysid。)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二) 此天文的特色,就在於星象從南方到了西南和西方。二星與七星結伴同行,故稱同道。犬座 中二星與獵戶座中七星,都是冬季裡天上最明亮的星辰。後世的天文科學家亦將它們列為一級或 二級亮度的星座。相信古聖人也是因為它們燦爛的形態、明亮度以及分佈的區域,而列為對人類 影響頗巨的象數基礎。

(三) 此季節的「中五」之數,無論「河圖、洛書」皆由御夫座(AURIGA)的五明星/五車/五邊形,即(五車一、五車二、五車三、五車四)四星和金牛座(Taurus)的(五車五)星共同擔當。見以下御夫五星附圖左(取自Creative Commons,作者 Torsten Bronger。)及附圖右(取自Wikimedia Commons,作者Alexander Jamieson。)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至於「河圖」的「中十數」,向被視作繁衍之數,較缺乏獨立性及自主性。故「洛書」不再言十數。當時的星象,由仙王座(CEPHEUS)的五星和仙后座(CASSIOPEIA)的五星構成了「河圖」的十數。更重要的是,星象的自東而南而西,在易數的變化中,表現出自然界的變換,也流露出了地球自西往東的自轉效應。見以下仙王座和仙后座的附圖 (本圖取自Cassiopeia _constellation _map。png,作者Torsten Bronger)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四) 這段天象的變化,明顯的說明了「河圖」上方/南方的「二七」是如何形成了「洛書」的「二居西南,七居西方」的來源。二者之間的變化,全出自天文,並非宋儒以來用各種數學算式所能求得。更非動輒以「皆出於理勢自然之理,非人所能強作安排」、「都是不得不然之勢」等句作為原因,卻又說不出自然之理,與如何不得不然之勢。更有甚者,為湊得結果,竟將數字的性質作陰陽的顛倒,誠乃本末倒置!

(五) 「河圖」中,因「二、七」居南,後世「五行」之學多謂「地二生丁火,天七丙成之」。以「二和七」數,表南方及丙、丁火的象徵,來引申這段天文的意義。正如在寒冷的冬夜裡,寄望著南方炎炎火空的星辰。不僅啟發了中醫理論中「益火之源,以消陰翳」的思想基礎。更以天干對比了人體臟器的表裡之象,以丁火表心經,丙火為小腸。另外命理學中無論是「寒木向陽」、「肅寒金冷」、「凍水結冰」、或「天寒土凍」,無一不是根據著這一自然現象而以火為目標,以見溫暖之功;而「洛書」中,因為二居西南為坤,乃耕土之象。七居西方為兌,乃金革之象。所以冬天的天文,由「河圖」而「洛書」的走向,是從南方、至西南、再至西方,代表了自火而土以至金的一貫相生,是為金長生於火的天道例證,更驗證了五行十二長生說的理論。

貳。

春季時,「河圖」下方的「一六共宗」與「洛書」中「履一與足六」之間的互動關係,表現出當時北方的星辰有的移去了西北方,有的仍留在北方。

(一) 自早春至初夏的夜空,其間閃耀登場的星象莫過於北斗七星。北斗七星是西洋天文學中大熊座(URSA MAJOR) 的尾巴部份。當隆冬之際,它已悄悄爬上東北的天空,準備出場。等到春分(三月二十二日)前後的夜晚,它從初夜時分(7:00~8:00 p。m。)的東方天空移向東北。逮及午夜時分(12:00 a。m。)亦即「天之始」時,北斗七星已坐上正北方的寶座。只可惜儘管七星所成的勺形燦爛,古聖並未全盤接納。因為熊尾根的天權星不夠明亮,故而只採用六星,即天樞、天璿、天璣、玉衡、開陽、和搖光等六星,被指定為易的基本象數一組,即「河圖」中「一六共宗」的「六」。至於「一」,自然指的是北極星(North Star)。若以肉眼看,北極星並非特別明亮,可能是因為距離遠的關係。它離地球有400光年,而太陽距地球僅有0。000016光年。若將它和太陽同時移到約等於326光年的距離,則北極星是-4級星,而太陽只是5 級星罷了。如此可知北極星是如何超巨星了。而且它常年居北,固定不移。所謂固定不移是廣義性的。因為它是由不同的星辰代替而成。根據現代天文學的研究,約4,800年前,當時的北極星是天龍座的右樞星。最近一千年來,才是由小熊座的勾陳一擔綱的。到31世紀後,仙王座的少衛增八將會成為北極星。公元14,000年前後,天琴座的織女星將成為北極星。雖然北極星在狹義上是由不同星座擔綱,但廣義上北極星總是固定不移的。因為年代長久,星象對大地的影響,在人類的視野上依然是歷久而彌新的。北極星受到眾星的擁護,被視為群星之主。北斗星群的執行,除了大熊座的北斗七星,還有小熊座的小北斗七星的六星,也總是以北極星為軸心、為宗主。無論七星身在何處,斗杓二星總是以約五倍的距離,遙向著北極星。難怪有「一六共宗」之稱。以下附圖左,北極星與與大熊座的北斗七星(本圖片取自Own work by作者Kivann)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以上附圖右北極星與小熊座的小北斗七星(取自Ursa Minor constellation map。svg,作者Torsten Bronger)

(二)其後,六星緩緩向西移動,天將黎明前,六星駐足西北,而北極星仍持恆於北方。二者共成「履一」、「六足」之勢,乃春季的「天之成」,也是「洛書」中在北方及西北方的數性代表(見洛書數列圖)。此時的中五之數,圖書由後髪座(COMA-BERENICES)的周鼎一、郎位一、和太微左垣五等三星及獵犬座(CANES-VENATICI)的常陳一和常陳四二星,共五顆較明亮的星辰擔當。見以下附圖左後髪座和附圖右獵犬座(取自

http://www。

wikipedia。org

,作者Orthogaffeat & Torsten Bronger)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至於「河圖」中的十數,其時天象是由獅子座的獅身五星和牧夫座的五星共同構成。見以下附圖左獅子座LEO(取自Creative Commons作者Sanu N)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及以上附圖右牧夫座(BOOTES)(圖片取自Map of the constellation Bootes作者Torsten Bronger)

(三)「河圖」中,因「一、六」居北,後世「五行」之學多以「天一生壬水。地六癸成之。」用壬、癸表水的陰陽。以「一和六」之數,代表了北方和水的象徵。春天在五行中是以木氣為象徵,此時北方的星辰會成為天上的霸主。說明了氣候漸漸變熱,萬物需要水(北方)的調候與滋潤。中醫學中更以癸水錶現人體的腎經,而以壬水為表裡之象的膀胱經。成就了所謂「壯水之主以冶陽光」的中醫理論。而肝腎同源,也是基於木需水涵的理論基礎。也是命理學中,春末之木陽壯而渴,必藉水來滋扶,方能花葉繁茂的法理。「洛書」中,一居正北為坎、六居西北為乾。用一表北方,乃水之象。用六表西北乃金之象。故「圖書」中,北與西北的不離不棄,皆是金水相生的象義。

丁.「逆數」的星象

由「洛書」的數象演變成「河圖」的數象。

「河圖數列」〈——逆向—— 「洛書數列」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壹。

夏季時,「洛書」中「戴九與肩四」與「河圖」中右方的「四九為友」之間的互動關係,表達出南方和東南的星辰移動到了西方 。

(一) 當夏至(六月二十二日)前後,炎炎的仲夏之夜。雖滿天繁星,古聖賢卻徹夜凝視著南方的天空,希望在這季節的象徵方向找出變化的根據。自入夜時分(8:00pm),欣見由東方爬起的天蠍座(Scorpius)雖不特別明亮,卻形態燦爛而活力充沛。不免讓人印象深刻而駐足觀望。夜將零時天蠍座位居正南方。見以下附圖天蠍座(Scopius)。(本圖取自Own work by Torsten Bronger)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古聖賢選擇了天蠍的頭部三星和身體六星共九星,作為「洛書」南方「戴九」的代表。可能因為天蠍尾部的其他星星與星座本體拖得太遠,或者易與人馬座的部份星辰混淆。總之,整體上未將其看作蠍子的形態,未錄用其尾部諸星。其時另有人馬座/射手座(Sagittarius)居於東南方。由於人馬座居於黃道星座中最南邊,能清楚辨別而且成形的也只此四邊形。也就是人馬座(Sagittarius)位於最左的四顆星星,即鬥宿三、鬥宿四、鬥宿五、和鬥宿六,所成類似的梯形圖案。此四星因位居東南,故古聖擇其「四」數為東南的代表。以上是洛書的「戴九與肩四」,天蠍與人馬的星象數列啟動了夏季「天之始」。以下附圖人馬座(取自Wikimedia Commons作者為 Torsten Bronger)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因夏日天亮較早,寅時初南方的天蠍九星已西行至西方。原來人馬座四星已消失不見,天蠍座九星另結天秤座(LIBRA)星座中最亮的四顆星,即南爪、北爪、蠍子的爪、和肱星等所構成的四邊形為友,兩星座並居西方。就是所謂「河圖」中的「四九為友」。所謂「友」者,大有另行呼朋引伴之意。由此完成了夏季「天之成」的過程。見以下附圖天蠍座與天秤座(本圖取自Wikimedia Commons,作者Alexander Jamieson。)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此時,展翼而飛的天鵝座(CYGNUS)中五顆明亮的星辰,所組成的北十字,擔當起「圖書」的「中五」之數。見以下附圖天鵝座(圖取自Wikimedia,作者kivaan。)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另外仙王座(CEPHEUS)的五星冠,及仙后座(CASSIOPEIA)的后冠五星,共組成了「河圖十數」(見前附圖仙王座和仙后座)。

有趣的是中外一致的將這些星座作為一個模式。根據希臘神話,由於女神 Hera不滿Orion的自誇為天上、人間的最強者,遂派遣毒蠍Scorpius將Orion剌殺。而其後的半人馬射手(Sagittarius)追趕著前方的毒蠍,Chiron的箭正對著毒蠍的胸瞄準。而中國方面,也有「參商不相見」的故事。「參」為天蠍座的頭部三星,「商」為獵戶座的腰帶三星。每當天蠍座向西低沉時,獵戶座就會由東方升起。兄弟二人,感情惡劣,永不相見。

(二) 前文《春秋緯》的論述只是以「河圖」表「天之始」,以「洛書」表「天之成」。僅道出「圖書」中之一的順象,而未道出其二的逆象。固然,可能由於「圖書」十五章的軼失,而未有完整的紀錄。也可能故意隱去,大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緣故。總因古代對一般民眾的知識傳播不易、傳播量不足所致。然而天象的昭示,勝於一切的文字的敘述,或圖片的示意。因為古聖皆由觀天法地而立則。「圖書」中,天文的相錯求變,無異是「易者逆數」的根據,是易數的精微所在。

(三) 「圖書」在前節中的變化,是由「河圖」中的數象移至「洛書」的數象。而這一節的變化卻是截然不同的。此段是由「洛書」開啟了「天之始」的數象,而由「河圖」的數象來表達「天之成」的終結。相較於冬至和春分的星象走勢,此時夏至和秋分是完全相反。這個逆象除了呈現陰陽的異同,也可視為「逆數」的思想淵源。所謂「數往者順來者逆。是故易也」的理論根據。古聖人沒有科學儀器去了解天體的運轉,卻從星象中看出了「夏至」是陽至極點而開始返回的轉折點,也就是由「夏至」始,是陰儀開始漸漸增強的關鍵時刻。五行之術總以「夏至」為一陰之生,至大暑而金水進氣。《奇門遁甲》術的「日盤」和「時盤」更以「夏至」為「陰遁」的開始。「陰遁」是《奇門遁甲》中「地盤」的佈局方法,是以金水陰氣代替了木火陽氣的逆轉點。過去每以為這個轉換點僅是陰陽家對自然大氣的體認,孰知在天象上早已有所顯示,誠如《春秋緯》所云,天文早為大地丟擲了變化的符號。

(四) 另外「洛書」中,四居東南為巽,九居南方為離。所以四表東南乃風木之象;九為正南方乃火熱之象。火熱能因風木而旺;而「河圖」中,因「四、九」居西而有「地四生辛金。天九庚成之。」,是西方全金的象義。若此「洛書」的熱象轉成「河圖」的金象,乃意指金長生於火的根源,符合了五行十二長生之說。也合乎命理學的理論,所謂「身旺用財官」。無形中帶出了四時旺相,我克為財,克我為官的原理。財、官皆為吉慶之事,但於命理中需要身旺。否則財星、官星亦能為仇神,禍及子孫。即所謂福洩於財者或克洩攻身,而難免貧病兇禍相逼迫。古人云,「人受教調武藝高」。身旺雖受克、受管,卻能生機無限。所以「夏至」五行的取用,不同於「冬至」的自然調候、和「春分」的著重生養,卻是以受克與剋制的關係為主。蓋「中醫」學中陰陽五行的觀念,以辛金錶肺經,以庚金為其表裡之象的大腸經。蓋風、寒、暑、溼、燥、火皆易使二經發病。也是因為金氣不足而難擋六淫的克洩消停而受其累也。

貳。

秋季時,「洛書」的「左三與足八」與「河圖」左方的「三八為朋」之間的互動關係,表現出東方和東北方的星辰都聚集在了東方。

(一) 秋季的星座,無論是星光的明亮度或是組合的型態,都無法與夏季星辰的繁盛相提並論。而秋天的蕭瑟之氣不言而喻。同理也造成了觀星的困難度。時交秋分(約九月二十二日前後),當夜子時初起,大約三、四刻之間,但見東方地平線上升起明亮的三星,以三角形的姿態低掛在天邊。這正是「洛書」中的「左三」。代表秋季的「天之始」由此啟動。但其星象並不持久,約莫二、三十分鐘後,三角形的中央出現直排三星,才令人恍然大悟,此三星原是獵戶座(ORION)的參宿五、參宿四、和參宿七(見前附圖獵戶座)。

(二) 當東方三星啟動「天之始」時,御夫座(AURIGA)(見前御夫座附圖)早就整暇以待的穩居東北。細數這一圈由一等星到四等星所圍成的星座雖不特別明亮,可能由於其間散佈著數個星團的光芒所致,依然清晰可辨。由於這些星團造成御夫座額外的美麗,如同黑夜中的金沙。八顆明亮的星辰除御夫座本身的七星即五車一 (Kabdhilinan)、五車二(Capella)、五車三(Menkalinan)、五車四(Bogardus)、柱一(Almaaz)、柱二 (HaedusI)、及柱三(HaedusII),和八谷一(Prijipati)、還包括了與金牛座(Taurus)共有的五車五星。而柱二和柱三為雙子星,習慣上視為一顆星。柱星及谷星雖不在御夫座的五邊形上,卻各有特色。柱一為超長週期的變星,其大小是太陽直徑的440倍的紅巨星。八谷一位居御夫之頭,其西方星名叫做(PRIJIPATI),具有造物主的意義。此八星構成了「洛書」中的「八足」。當獵戶座(ORION)的直排三星升起時,「天之始」已結束,而開始了趨向「天之成」的變化。獵戶座也漸向東南方的天頂移動,完成它階段性的任務。及至丑時末、寅時初,獵戶座已爬上南方的中天上空。但見御夫座八星已移居正東方的天空,其正下方閃耀著英仙座(PERSEUS)的天船三、大陵五、和天船五三星所形成的箭頭標誌。二星座正是「河圖」中東方「三八為朋」的星象組合。至此,秋天的「天之成」的數象已現。見以下附圖英仙座(PERSEUS)(圖取自Perseus constellation map。png,which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Share Alike 3。0 Unported license。作者Torsten Bronger)。

從天文星象認知中華文化的根源,「河圖洛書」的形成 ——那智凱 著

(三) 秋季的夜空,是以仙王座(CEPHEUS)的五星冠(見前附圖仙王座)作為「洛書」「中五」的資料。而以仙后座(CASSIOPEIA)的后冠五星(見前附圖仙后座),與天鵝座(CYGNUS)(見前附圖天鵝座)中五顆明亮的北十字,共同擔當起「河圖」中的「十數」。

(四) 秋金的主氣向以肅殺的為主。肅殺的必要條件,不外乎金利能革。然而縱有犀利的刀斧,若無可用之木材也是枉然。所以秋天的天之始於「洛書」時,尚有三居東震乃木之象,八居東北艮乃厚土之象,即用財(我克者),或用印(生我者)的理念。但是到了「天之成」於「河圖」中,則完全以「三、八」居東用財為主了。後世「五行」之學多以「天三生甲木。地八乙成之。」以表東方及全木之象。此即用財(我克者)為第一優先了。故自「洛書」以至「河圖」,自東北而至東,自土而木。木雖能克土,土重亦能折木。而相剋之間,陰陽亦有相生之性。所以甲、己能合,同理乙、庚,丙、辛,丁、王,戊、癸,皆明克而實合者。證以中國東北北大荒的參天古木,和廣大的平原,可見克中相生之性,亦為五行法則的實證! 在「中醫」學中,以甲乙木詮釋肝膽相表裡的性質。因甲為陽表膽,乙為陰表肝,符合五臟六腑的陰陽性情。

戊.

結論

(一)「五、十」象數在五行學的意義為土、為中央,分別由戊、己表其陰陽性的不同。四季節令中「河圖」的「五十」,及「洛書」的「中五」的天文象數,均已述於四季的各章節中。誠如四季月皆附著於四季之後,故不再贅述。且「五、十」為陰陽的恆常變數,以不變應萬變。正如同土為千萬生物的根本,萬物皆不可缺。在「中醫」學裡,以「五、十」表脾胃之數,因其位居人體中焦,又是一切臟腑經脈的樞紐,調控了氣血津液的升降,吸收與輸送。以其在人體臟腑的重要性,對應比擬中天的象數,可謂恰如其分!

(二) 相傳陳摶首創「龍圖易」,融合了漢朝至唐朝的「九宮」學說,以及「五行」生成數的理論。提出影象,名之為「龍圖」。始將消失多年的「圖書」及「先天圖」、「後天圖」、「陰陽太極圖」重現於世。北宋的劉牧又將陳摶的「龍圖」區分為「河圖」及「洛書」兩種圖式;將九宮圖稱為「河圖」,「五行生成圖」稱為「洛書」。南宋時蔡元定則將它改變過來,將「九宮圖」稱之為「洛書」而將「五行生成圖」稱之為「河圖」。南宋大儒朱熹支援蔡元定的學說,並將記於《周易本義》卷首,確立了「圖九書十」與「圖十書九」的分歧。「圖十書九」成為南宋以來通用的理論。如此的分歧,皆因未見過真實的「圖書」。若見過真實的「圖書」,自能體會陰陽的不可分,體用的相包含。所強調的重點更應是一圖的連續而以「順逆」為主軸。總之《周易本義》傳下來的「河圖、洛書」是是將四季的天文分類後,合而為一,來取象示意,是所謂靜態的象數。本文描述的「圖書」是動態而直接由天文取象,其與靜態的畫作之間,存在著直接和間接的差異,這項差異也造成了數千年來未被世人解開的迷題。

(三)「圖書」在傳說中,總是有著不同的角色。像是伏羲氏因見「河圖」而作卦,大禹因見「洛書」而能治水。甚至周文王囚於羑里七年而演成六十四卦,更因見「洛書」而作「文王八卦」、也有一說:「周公攝政七年與成王觀於河圖。沈壁禮畢。河出榮光。青龍臨壇。元甲之圖坐之而去。周公授筆寫之。所以周氏授河圖以秘寶也」。由本章前節所述,可知「河出榮光青龍臨壇」是形容「河圖」,而「元甲之圖坐之而去」則講的是「洛書」。所以,周公與成王所看的天象,應為冬、春之際。若為夏、秋,則適得其反。傳統上都把「圖書」分為兩圖論述,然而根據本章的敘述,可知「圖書」本為一圖的連續,且可視為太極,兩儀,和四象的一種詮釋,實不宜分開解讀。嚴格說起來,「圖書」是動態的,具有順逆之別,是在變異中承先啟後的一個圖。

(四) 近代主要的兩種卜卦方法,「金錢卦」與「梅花異數」,皆有相當程度的準確性。但前者多以重「用」的「後天卦」為主,而後者多以重「體」的「先天卦」為本。作者當年演習卦理時,常生困惑,到底應以何者為主? 待證得「圖書」雖為二,實則一圖。才領悟「圖書」的互換,不啻是以天體執行提示了我們陰可入陽、陽可入陰,亦即陰陽互根、體用互含的本質。則知本於「體」的「先天卦」和本於「用」的「後天卦」實無軒輊而能通變。

(五)「圖書」所開啟的易學文明,實是中國人文科學的萌芽。

(六) 以上文中所應用的西洋星座,只因部分利於「圖書」星象位置的探索與解說,切勿整體輸入。文化的差異對事體的介入點本就不同,更遑論哲理的申論了。

(七) 本文乃節錄自作者繁體版著作《易之潔靜精微》,更去其<註解>而成。文中所有星座皆有希臘子母代號,因網站無法顯示而改為中文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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