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前的位置:首頁 > 詩詞

十年一品溫如言——我永遠的白月光溫衡

作者:由 宋期遇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1-11-27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就算我出局,在我的心中,蓋著一座銅雀樓,裡面鎖著我的言小喬。”

因著一段狸貓換太子的把戲,一彎特立獨行的遠山眉出生在了江南水鄉,自此,江南一水泛一水的碧波,一把蒲扇輕搖藥爐,守著一張藥單一個弟弟,水鄉的白糖糕嫩白的臭豆腐香氣溢鼻……她溫柔地呵呵笑,以為以後的一生都要在這江南水鄉中沉醉。

殊不知,遙遙千里的首都城,幾個家庭的自以為是的較量才為她開闢了這一處淨土,而遙遠處,一個平生還沒謀面的少年郎心心念念惦記著某個醜媳婦。若是一輩子不知道就這麼安生過下去也好,可是那些人偏要從這寧靜的水鄉撕開一個巨大的裂口,一輛車,一個人,說帶走就帶走了。

那些人算計著為了她好,將她送走,後來又算記著,為了她好把她接回來。似乎自己的人生就是被他們鋪出來的,至於那條道何處拐彎她不用管,順著他們鋪好的道走就定能到羅馬。他們替她決定,可從未問過,她可曾想要?

走進機關大院,她對著陌生的城市驚異萬分,卻是沒有劉姥姥走進大觀園的心情,坦著性子對著新鮮事物評頭道足,與紅樓夢的人兒相比,她,硬是多了十分的自卑,如鯁在喉。

靜靜看著這些稱之為她家人的人,每個人都對她極好極好,可是,掩不住的,還有三分生疏三分試探三分對鄉下人的鄙夷,僅剩一分才是表面上做出來的和善樣子。她還是如山水般溫柔地笑,笑著接受這一切。

她說,她與這個世界,被堵在了一個叫做“溫思爾”的牆外。

她是笑著接受了一切,可是她就不明白了,這世界為何這樣待她?在百里的江南水鄉,柳葉眉哂笑著遠山眉,打量著她這個融不進周遭的姑娘,譏笑她全然不同父母的皮相,諷刺她那個臥病在床的弟弟。在如今的機關大院,遠山眉遇見了遠山眉,可是別人自覺高她一等還是看不起她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班上同學明嘲暗諷,他的親哥哥要她把溫思爾還給她,她操著濃濃的吳儂軟語,慢慢細細地,一字一頓地學會京話。她就不懂了,怎麼無論是在江南還是此地,自己都儼然是一個闖入別人生活的沒人要的丫頭呢?

有人生,有人養,卻……沒人要。

她不敢發怒,也因著好脾氣沒有怒意,她覺得,不管別人說什麼,只要自己微微一笑定是什麼都能掩藏地很好的,她淡淡地,柔柔地微笑,藏起自己的自卑。

可是,有一個人不一樣,她的言小喬可以看穿她的自卑,告訴她他不喜歡這樣的笑。遇見他之前,她對所有人溫溫和和地笑,別人縱使惱她卻也不會伸手打笑臉人,故也笑臉迎她,可是初見這個人,他便如孩子般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展現地淋漓盡致,那個唯一沒有帶面具的人就這樣生生闖進她的心靈。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很好看吧,阿衡想。窗紗後面潑水的身影,端著豆漿碗沿啜乳白色的豆汁,與別人深巷繾綣的撩人馥郁,還是張牙舞爪要創立排骨教的稚氣……總歸,阿衡覺得她的言小喬極為好看。

若是隻有一張討喜的外貌,平生再與她無交集的話,阿衡斷然不會心生雜念的。正如言希所言,她是個保守的姑娘啊。

可是這個人,偏偏頂著一張討喜的皮囊卻還要與她糾纏不休。

明明所有人都對她半推不就,可是當她問哥哥可以下次也帶她去溫泉嗎,終是為難了別人,他卻道“好”;她呆坐在教堂外聽裡面好一句哥哥妹妹的肺腑之言,他卻兀地出現帶她回家;冰冷的雪天她守著空無一人的家,幻想就算是賣火柴的小姑娘也不比自己慘,他出現帶她逃離了這個冰冷刺骨的家,火車加水路到了江南,她帶他體驗烏水鎮的溫柔,算是溫存了幾天的好時光;別人欺負了她時,她仍笑臉相迎,他卻一踹桌子,“今天你要是敢動溫衡一下,本少就把你的手廢了。”

她像一頭受傷的小鹿般舔舐自己的傷口,遇見了一個獵人,真心待她好,饒是年歲清淺,便毫無顧忌地跟著他走了。那時的她還不知道,他對她的好,只是一份救贖,一份來自上輩子的恩怨而已,與情義無關。可是江南來的姑娘就是一根腸子直到南牆,認定了一個人,就算後來知道其間因果,還是痴痴跟定了言小喬,魔障了。

後來,溫言辛陸表面上的和氣相被寄來的相簿終於被打破,人心之間的荒唐與詭譎就這麼肆無忌憚且欲蓋彌彰地裸露在她面前,她收到寄來的相簿,看著照片中血淋淋的言希,抑制不住地顫抖,她如視珍寶的心尖兒被別人玩弄,而對方,還尚不罷休的意味。她震驚於他,更震驚於冷漠的周遭,溫言辛陸,誰人不知言希的這段遭遇,卻獨獨捨去了她,不讓她知曉半分,同窗多年的兄弟情,生他養他的機關大院,親人衡量著權勢的進退不敢處理,兄弟忌憚著長輩的情分縱使憤恨卻還是沒有踏出半步,問個緣由,道個不平。她又何嘗不知道他們的情義是真,卻是此時恨及了他們的無奈,無能為力。

她待她的言小喬好,不求回報的好,不奢求在一起的好。她上大學,成為DJ YAN的鐵桿粉絲,聽他與楚雲的緋聞,聽說他與陸流混得很近,她開心,那種真心只要言希好就好的開心。

他開心,那她和顧飛白,好不好就沒關係。

他說分手“阿衡我從沒愛過你”阿衡就答應,他說“阿衡我後悔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她就原諒,除非黃土白骨,我守你百歲無憂,她知道他終於放手了,她就頭也不回地去了法國,再不去牽扯他。

在法國的日子,艱難苦澀,難熬,卻也被她熬成了一碗不鹹不淡的白粥,日子細水流長地過著。她傻傻以為自己默默記得他便夠了,他和陸流有情人終成眷屬就夠了。

她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為言希從未喜歡過她。第二大錯誤,便是以為他愛陸流,可是,自始至終,對於愛情,陸流何曾入過他的眼?

他逃了八次,從陸流身邊逃了出來,歲月磨平了他的稜角,年少時的輕狂嘴角轉而變得憔悴,傷痕累累,卻也……終於回到了家,言希和溫衡的家。

她待他從來便如是,他若要走,她便揮手送他,他來,她定不會計較前曾往事半分。對於他們的關係,選擇權永遠在他,她卻甘之如飴。雖然其實他走,她也沒關係的,但是好在,他這一歸來,卻是永久地回來了。

她因著多出來一個人的日常數著歐元小心過日子,她風風火火地推翻了師哥研究只求一個研究耳疾的課題,平生第一次對著外人展露了私慾,她研究耳疾,只是為了治好枕邊人的殘疾。

她開著小火,慢慢燉著咕嘟煮著的排骨湯,看著眼前人孩子似得逗她笑,她也笑,山水都不及她眉目溫柔半分。

——————————手動分割線———————

這本書大概已經老掉牙了,我也不指望能有人還能翻到這篇書評,不過,因為喜歡極了溫衡,我覺得有必要在深夜孤燈為她寫下寥寥幾千字。

若有人有幸遇見,你好,我們有緣。

標簽: 阿衡  陸流  可是  言小喬  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