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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病態思維方式

作者:由 李光輝 發表于 攝影時間:2022-03-12

我們回到B’s吧!面對B處發生的任何狀況,我們主要會想到四種應

對方式。同樣,既有好訊息,又有壞訊息。好訊息是,僅有的四種方式

都便於被識別、記憶。壞訊息是,你會認為四種方式中的三種都糟透

了。我們的意思是,如果你具備這三種思維方式中的任何一種,你就有

可能反應過激,無法有效地擺平局勢,並且會讓他人他事牽著鼻子走。

我們贏不了——我們是肉身凡胎,不能像機器那樣運作,不能自始至終

地保持純功能性思考,但我們可以選擇如何更好地思考、感受和行動

——當在某些人面前或陷入某種被動的具體狀況中時。做到這點需要兩

個步驟:首先理解你為何跟自己過不去,然後是如何改變你的過激反

應。

B處主要有三種病態思維方式。第一種叫災難性思維方式

(catastrophic thinking)。這是一個10美元的詞兒,意思僅僅是,我們

把什麼都看成災難。我們把不是災難的事情放大成災難。許多災難性思

維從“萬一……怎麼辦”(what if。。。)開始。比如,你在外間辦公室等待

一場重要的求職面試。你能想到多少“萬一……怎麼辦”,以至於在面試

中因緊張而丟盔卸甲?“萬一我答不出他們的問題怎麼辦?萬一我不夠格怎麼辦?萬一我是大材小用怎麼辦?萬一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萬一

我的話不中聽怎麼辦?萬一我沒得到這份工作怎麼辦?萬一我得到了這

份工作怎麼辦?”諸如此類。這些問題強烈表明,如果真是如此,這就

不僅僅是值得關注的事,而是意味著真正的災難——恐慌時刻到來了。

帶著這種思想去面試,你早已精神崩潰,不戰而敗。

青春期的青少年最善於用災難性思維方式想問題。“萬一心上人不

喜歡我怎麼辦?萬一考砸了怎麼辦?萬一跟那幫人合不來怎麼辦?萬一

不受歡迎怎麼辦?萬一朋友們發現……怎麼辦?萬一他們認為我是書呆

子怎麼辦?萬一我醜或長相滑稽怎麼辦?”他們是從我們這兒學來的,

我們只是流露出來時表現得更圓滑(更狡猾)一些,我們沒那麼坦率。

成年人在私生活和感情生活中也會誤用災難性思維方式。比如你和

愛人或情人或兩者的關係都出現了嚴重問題,你會開始想:“萬一他不

愛我了怎麼辦?萬一我對她沒有吸引力了怎麼辦?萬一他移情別戀了怎

麼辦?萬一我將孤獨終老怎麼辦?萬一我保持這種關係但很不如意怎麼

辦?萬一他不像自己說的那樣去改變怎麼辦?萬一她厭倦了我怎麼辦?

萬一我對他來說太老或太年輕了怎麼辦?萬一關係無法改善怎麼辦?萬

一我們老是吵個不停怎麼辦?萬一我們始終都以工作為先怎麼辦?”這

只是我們在具體情況中想到的一部分“萬一……怎麼辦”,此類假設品種

繁多,能叫我們沮喪無比。在你懂得改變和控制災難性思維方式之前,

理解什麼是災難性思維方式,什麼不是,是有幫助的。不是每一個“萬一……怎麼辦”的念頭都是災難性的。比如等面試

時,你會想:“萬一他們問我的長處是什麼怎麼辦?”你不傻,可能會在

腦海裡列出自己的長處作為回答。或者,青春期青少年會想:“萬一我

跟那幫人合不來怎麼辦?”並以一種決心作為回答:“我盡力,如果還不

成,我或者多練練,下一次再來試,或者去別的團隊或活動去試

試。”也許,你遇到一個有吸引力、你想與之約會的人時會想:“萬一我

們沒有共同語言怎麼辦?”你的結論性回答或許是:要麼你們的不同之

處不讓人討厭,要麼沒戲,但你也不會把自己賠進去。

所有這些考慮的第一個念頭都以“萬一……怎麼辦”開始,但都不是

災難性想法。把“萬一……怎麼辦”念頭變得災難性的不是問題本身,而

是對這個問題的回答。“萬一我沒得到這份工作怎麼辦?這太可怕

了!”“萬一我跟那幫人合不來怎麼辦?我絕對受不了!”“萬一他對我不

感興趣怎麼辦?我難堪極了,我會去死!”對“萬一……怎麼辦”的回答

才是災難性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把這種思維方式稱為“把什麼都恐怖

化(awfulizing)”。如果你對“萬一……怎麼辦”的回答是“太可怕

了!”(諸如此類的反應),你可能就是把事情恐怖化。(我們傾向於

用“恐怖化”這個詞,而不是“災難化”,因為前者更形象地描述了這種類

型的過激反應。)

“萬一……怎麼辦”不是把事情恐怖化的唯一形式。有人情緒激動起

來,是因為他常這樣想:“當……時,我會瘋掉的。”“當……時,我絕對受不了。”“要是……的話,我死定了。”以及“當……時,我就恨死

了。”一旦有了這些想法,你就容易被他人他事牽著鼻子走。

把事情恐怖化是讓你陷入狼狽境地的絕妙方法。你把事情恐怖化,

等真正發生時,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恐怖,這種情況你遇到過多少次?

我們都時不時地遇到過。我甚至遇到過一個人憤憤然對我說:“那又怎

樣,最後不都擺平了嗎?”我說,“沒錯,結果是好的,但你享受那過程

嗎?”

沒錯,把那個截止時間、那個決定、那種關係恐怖化,把自己搞得

如喪考妣,你喜歡嗎?把事情恐怖化,在某種情境裡,自然被認為是唯

一能做出的反應,但這絕不是真相!在某種情境中把事情恐怖化是正常

的(幾乎是自動的),但我們把事情恐怖化的次數比別人多得多。我們

其實可以學會不放縱情緒上的反應過激。

除了把自己弄得悽悽慘慘之外,還有別的什麼後果會讓我們最好不

要把事情恐怖化?當你把某事某人恐怖化時,你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嗎?

當然不能!你有可能做出明智的決定嗎?當然不能!如果你不過激反

應,顯然更有可能處理好人或事。更重要的是,你能照顧好自己,不讓

自己被人或事牽著鼻子走。關鍵是如何做到這一步。

我們不是說你應該冷漠寡情、完全沒心沒肺或像一個機器人。不可

思議的是,這是過激反應的另一個極端。在擁有合理、適度情緒與極度沮喪之間還是有很大空間可以挖掘的。你沒發現把事情恐怖化等於設了

一個局,把你變成了提線木偶?我們將告訴你如何對抗和改變這些蠢念

頭,但首先,我們最好知道所有的“敵人”。

第二類病態思維方式(screw ball thinking)被稱作絕對論者思維方

式(absolutist thinking)。又是一個10美元的詞兒。絕對論者思維傾向

以下面幾種形式出現:“我必須……”“我應該……”“我不得不……”“我只

能……”“我一定得……”“我非……不可”諸如此類。我們中有些人整日

糾結於自己的事。“我應該做這件事。我應該做那件事。我應該

(should)把這事兒跟那人說的。我必須更那個一點。我應該思路更清

楚一點。我應該更有吸引力、更聰明、更機智、更受歡迎、更具有行動

力。我應該更堅定一點。我不應該那麼咄咄逼人。我不得不(I’ve got

to)無保留地說出來。我真的必須管好自己的嘴巴。”等等。

我們中有些人整日把“我應該”掛在嘴上!沒錯!我們都把“我應

該”掛在嘴上,經常在自己的事務裡糾結不已。但我們的“我應該”程度

不同,理由不同,“我應該”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我們會自我苛責得不得

了,這就是“應該”經的目的。我們把“我應該”看得比外貌還重:“我應

該有短一些的……大一些的……牢固一些的……長一些的……”——你

就想象吧。

我們向這些人看齊:辛迪·克勞馥、妮姬·泰勒、金·貝辛格、惠特尼

·休斯敦、馬特·狄龍、湯姆·克魯斯、丹澤爾·華盛頓或帕特里克·斯威茲。毫無疑問,他們屬於“最美的人”。可是,當我們無法與他們相提並

論時,我們非得“我應該”不可嗎?當然不!然而,我們就是這麼去做

了,而且是經常性的——不僅在外貌上。我們搞砸了,我們被拒絕了,

我們不敢面對某人,事情沒有朝我們希望的方式去發展,於是我們

就“我應該”個不停。

我們告訴自己:“我應該更聰明、更成熟、更有創造性、更雄心勃

勃、更穩定、更無拘束、自主性更強、更有邏輯性、直覺更強、說話更

清晰、知識更豐富、更自信、更果斷、更機智並且(或者)更幽

默。”我們應該要麼輕鬆對待,要麼認真對待。我們應該迅速長大,從

容變老或者永葆青春。我們應該安分守己、安居樂業。無論“這”是什

麼,我們肯定應該去做“這”。

當你已達到“我應該”的標準時,想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嗎?首先,

你腦子裡又充滿了“我應該”!有時候你不再“我應該”了,於是你就開始

了“你應該”:“你知道你必須……”“你應該更多地……”“你非做不可的

是……”“你就該……”我們中有些人特別善於說“你應該”。領導被人“你

應該”了一通,立馬把自己的下屬“你應該”一通,下屬再對下屬念“你應

該”經。這就是“你應該”的涓滴理論,一直往下滴,直到底層某個人回

家踢了貓一腳,或把貓扔了出去,貓成了無助的出氣筒。

然而,更壞的莫過於我們在心理上對自己念“我應該”經。這種形式

的“應該化”會讓我們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但我們是如何並從哪兒學會念這種經的?實際上,我們的大腦不停地被“應該化”狂轟濫炸,因而不

停地被灌輸。最典型的是在家中,父母是始作俑者。“你對弟弟應該好

一點。”“你應該想要成為一名醫生(或律師或印第安部落酋長)。”“你

不應該自私。”“你應該成為我想要你成為的人。”“在學校,你應該是一

名聰明學生,你應該是名讓人叫好的運動員,中場休息時應該有你的單

人表演。別忘了,你應該做一個受歡迎的角色。”

接著輪到我們的老師和宗教代表上場了:“你應該取得好成績,守

紀律、懂禮貌、講道德,不出格、待人友善。”這些實際上往往都是美

好的目標,但問題卻出在傳達方式上,那就是使用了“你應該”。

你可知道最具潛伏性的“應該化”渠道是什麼?電視!我們指的不僅

僅是電視節目,還有電視廣告。有時候我們潛移默化地接收到電視微妙

的“應該”經。“你應該買這款產品,因為不買的話,厄運將至。你會遜

斃了,或遭人拒絕,或更糟。”

一則電視廣告是這樣展開的:一個帥哥下了商船。他穿著水手短外

套和水手長褲、戴著水手帽、拎著水手袋走下跳板,上了碼頭。兩個光

彩照人的女子跑過來投懷送抱,跟他纏綿起來——就在電視上。他抬頭

看向船,還有一個帥哥(電視廣告裡總不乏帥哥)站在那兒,出於某些

難以猜測的原因,一副神情落寞、鬱鬱寡歡的樣子。碼頭上的帥哥立刻

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他把手伸進水手袋,扔過去一款名牌須後護膚水。

船上帥哥把護膚水拍到臉上,走下跳板,馬上兩位美女跑過來摟抱他。下一幕裡,同一個帥哥在兩個新朋友的左擁右抱下走到大路上,看見第

三個男人坐在戶外飯店裡鬱鬱寡歡。這個水手經過時,扔給斷腸人這款

護膚水。不出片刻,另一個美豔靚女就坐到了他的桌邊!他還沒來得及

使用產品呢!只要有這玩意兒傍身就大走桃花運!

你知道這都是胡扯。我們知道有個傢伙用這玩意兒沐浴,連朵爛桃

花都沒摘到。但這條廣告要表達的意思很明確:要想吸引女人,你應該

(你必須,你不得不,你只能)用這款須後護膚水。

我們也喜歡這條牙膏廣告。裡面是一對少年戀人,男孩在女孩的門

邊道晚安,但他沒用合適的牙膏刷牙。他俯身向前吻她,巨大的綠色煙

霧從他嘴裡冒出來,令她窒息,她往後一仰,倒地死了。他用呼吸謀殺

了女友!接著,旁白出現了一些這樣的話,“你應該擁有某某牙膏,否

則在這類關鍵時刻你就會砸鍋。”

接著,有這樣一條廣告,一個帥哥走在公交車通道上,看見一名可

愛女子旁有空位。他尋思(透過旁白)著:“今天早上她又來了,也許

我能坐在她身邊!”她抬頭一看,粲然一笑,明顯帶些期許,可就在他

靠近她的最後一刻,她不經意地抓撓起頭髮來!這帥哥的想法在人類歷

史上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想:“沒錯,她很漂亮,但她抓撓頭

發!”他直直從她身邊走過去!

這傢伙真該被滅了!是個人都不會這麼想問題的!但出現的旁白對這呆子深信不疑。他喋喋不休地說了一些類似的話,“你也許沒有頭皮

屑,但抓撓頭髮是產生頭皮屑的第一跡象。你應該買這款抗頭皮屑的洗

發露,因為你不想這類事發生在你身上,不是嗎?現在告訴我們,你是

否每天至少抓撓一次頭髮?是不是一想到抓頭皮,頭髮就癢起來?”

他們不僅用這種方式銷售化妝品和增加個人魅力的產品,而且賣任

何東西時都要說服我們,這產品非買不可。有一則咖啡廣告講的是一對

夫婦到另一對夫婦家吃飯。女主人問:“鮑勃,還要一杯咖啡嗎?”我不

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鮑勃的妻子替他回答了。其實只要鮑勃對妻子說一

句:“喂,她問的是我。”這條廣告就可到此為止了。但他妻子簡直有點

洋洋得意地說:“鮑勃從不向我要第二杯咖啡。”鮑勃飛快地瞥了一眼他

妻子,微笑著對可愛的女主人說:“當然想再來點咖啡。”鮑勃的妻子馬

上心臟驟停。代表她心聲的旁白道:“鮑勃從不向我要第二杯咖啡!”

第二幕是鮑勃和妻子次日清晨坐在早餐區喝第二杯咖啡——甚至第

三杯!他已咖啡因過量,失約兩次了。但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整個要

傳達的意思(也很性感)是:你要做賢妻,就得買這種咖啡——因為你

不買,自有人買(可以想象會是什麼結果)!我們知道這是荒唐的建

議,但他們由此售出了大量的這種產品。

真正讓我們關注的是,教會我們念“應該”經並擔心別人看法的方式

是潛移默化的。人們常鼓勵我們質疑自己的本事。在某種意義上,評估

自己的行為並沒有錯。但是,太多的人做過了頭,最終在太多事情上把應該化都運用到了自己和別人身上。最糟糕的是,把事情恐怖化及應該

化致使我們極易被人牽著鼻子走,而這正是我們賦予他人巨大權力的時

刻。

我(阿瑟·蘭格)住在南加州,在這裡,加諸在人們身上的“應

該”經念得很藝術。那麼多的人整天忙於確定自己在地位尊卑秩序上的

位置!一見面,首先從他們嘴裡冒出來的就是某知名人士的姓名或名

牌,以示與其相識或擁有,藉此抬高自己身份。在任何事情上都如

此:“有一天我開著自己的寶馬(或賓士或保時捷),誰知路上堵得

很。”你站在那兒,眼裡一片茫然,不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是什麼,直到

你意識到對方是在提醒你,他有輛代表身份的名車。你在想:“老實

說,虛榮心罷了……”然而,不管怎麼說,有時這的確會給他人留下深

刻印象。

另外一些人第一次見到你時,喜歡盤問你:“你好,你住哪

兒?”“是嗎,哪一片區域?”“是地區性住宅?還是像我們一樣,住在定

制的總統套房?”“你住的地方景觀如何?”最後,你的回答表明你的處

境不及問話的人時,“哦”的一聲表示出他興趣不大,更表示出他非常的

不屑。我經常努力不讓人以這種方式擾亂我的心神。

我們來看看我(埃利斯)住的紐約,那裡的“應該”經也充滿藝術

感。在一個長島晚會上,我遇見一個人悄悄對我說喬治(他的鄰居)是

他們這片住宅的“原”居民。起初我以為他是說“原”居民是好事(就好比喬治是拓荒先祖或“五月花號”上下來的先祖),但他的語氣很不屑。於

是,我天真地問他是什麼意思。他略帶吃驚地瞧了我一眼(好像我該知

道似的),解釋說,“喬治只花了不到時價的1/4就跟我們住在同一區

域。他實際上不具備跟我們一樣的財力。”你能相信嗎?這傢伙在吹噓

自己花了超過喬治四倍多的錢買同一款房子,而且他買的時候,這房子

已有15年的房齡了!我應該驚歎他買得起這種房子,而喬治應該覺得自

己太不是個東西!經典的“應該”經!

這些都是一些平凡的例子,表明給別人念“應該”經是怎樣的不入

流。而給我們自己念“應該”經則是過激反應的最壞一種,因為我們把自

己弄得很悲慘,並且任由他人他事對我們為所欲為。

第三種類型的神經病想法恰好是另一個極端:合理化[2]

(rationalization)。合理化就是弱反應。這是對發生的事否認或不當一

回事的拙劣舉動。它們以這種思維形式出現:“誰會當回事?”“天還沒

塌呢!”“別煩我。”及“那又怎樣?”這些都是否認我們有所反應的表

現。實際上,它們是騙局,即使用它們,我們就是在欺騙自己!

當我們合理化時,我們不去感覺,只試圖否認這些事,即使是對我

們自己。比如你正在經歷非你所願的離婚。如果你就當這件事沒發生,

可能會給自己找一堆理由,就像上面所列舉的那樣。事實上,你可能會

有一些說得過去的感覺(雖然不糟糕、不可怕、不恐怖,你能夠忍

受),但合理化往往會讓你走向另一個極端,不允許產生任何反應。合理化可能在短期內“發揮作用”,但會讓你在操縱者面前不堪一擊,因為

你壓根兒沒去正面交鋒。

父母在對待一個難管教的孩子(比如兒子)時,有時候會走到這一

步,他們會這樣想,“我受夠了。他要自暴自棄我也管不了。我放棄

了,他愛怎麼毀滅自己的生活就由他吧。我無所謂了。我不管了。”通

常,在他們把事情多次恐怖化和應該化後,這種情緒就上來了。經過一

天或更多時間的合理化後,他們通常又開始把事情恐怖化,又開始

念“應該”經。他們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還有一些人試圖安慰自己,比如他們沒得到晉升,他們會想“誰在

乎啊?多大的事啊。哈,那是他們的損失。那些混蛋沒有慧眼識珠的本

事,管我什麼事。不管怎麼說,我不一定真喜歡這份工作呢。”我們認

為他們的斷言未免太過了!

有時候,合理化不過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不管是對什麼合理

化,比如沒得到晉升、沒被錄用、求愛遭拒、沒有朋友、沒有競選上

(如官職、高檔俱樂部會員、慈善晚會主席或加油隊隊長),沒有達到

理想的金錢水平或人氣水平。我們也將恐懼合理化:“現在要求加薪不

是時候。”或者,“走上前去向那個人自我介紹不合適,旁邊人太多。”

我們能夠不可思議地將不道德或不得體的行為合理化,然後騙自己

接受自己的行為。“在這個班上人人都作弊,所以要想不被抓太容易了。再說,老師很變態,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心理學家稱這種類

型的合理化為認知失調,意思是我們會很出格地給不好的行為貼金或使

其合理化。

我們在合理化時,是在軟弱地應對問題。即使在非常嚴重的情況

中,我們仍能振振有詞。比如,在對要做乳腺癌手術的女性的研究中,

研究人員問了一個特別有趣的問題:“從你發覺乳房有腫塊,到你最後

確診,這之間過了多長時間?”整個研究下來,發現平均時間是6個月!

有人等了若干年!當被問到為什麼要等,她們沒有把事情恐怖化。相

反,她們十分典型地進行了一番合理化:“我不想大驚小怪。”“我估摸

著如果我不理它,它會自己消失。”“我不想疑神疑鬼。”“無論如何,我

不想知道!”等6個月,就是割掉腫瘤,還是切除整個乳房或甚至死亡之

間的區別。而我們很輕易地就能把這些貼切地“合理化”了。

再舉一個類似的例子:在心臟病突發中倖存下來的男人被問到一系

列社會學問題。其中一個回答讓研究人員很吃驚。他們問,“你何時意

識到心臟病發作了,你採取了什麼措施?”他們指望其回答是“撥打

911”(或“打電話給我的妻子/我的牧師/我的經紀人。”)超過1/3的人回

答說他們開始拼命地做運動(俯臥撐、開合跳、來回上下樓梯)!這樣

做能叫人理解嗎?當然不能!但如果你自問他們的行為是否是合理化的

結果,也許還能讓人理解幾分。“我不是心臟病發作。絕不是!只是有

點氣悶,沒毛病,動動就好了。”我們一直對心臟病突發抱有警惕的態度,當肋骨下面真出現問題了,我們卻矢口否認。

既然這麼嚴重的事情都能讓我們欺騙自己,我們當然能將不重要的

日常事務合理化。當某人或某事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時,我們就是不想面

對。合理化成功地掩蓋了真正操縱我們的人或事。唉,遮遮掩掩起不了

作用。迴避和否認並不是一個長期的解決辦法。迴避的問題仍然存在,

絕對會再一次浮現出來!

我們現在鎖定真正的敵人:三種類型的想法可以讓我們在木偶操縱

大師面前束手無策(把事情恐怖化、應該化和合理化)。現在我們該考

慮如何踢開這些障礙,用別的什麼來替代它們。

標簽: 我們  應該  萬一  怎麼辦  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