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前的位置:首頁 > 攝影

簡易之規

作者:由 漁夫愚乎 發表于 攝影時間:2022-05-07

《傳習錄·門人黃省曾錄(11)》先生語陸元靜曰:“元靜少年亦要解五經,志亦好博。但聖人教人,只怕人不簡易,他說的皆是簡易之規。以今人好博之心觀之,卻似聖人教人差了。”大意是:王陽明談到陸原靜(陸澄)時,說道:“陸原靜少年的時候也想註解五經,志向也是很高博的。只是孔聖人教育人,所擔心的正是學生們做不到簡易,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都是極其簡單易懂的道理。用現在的喜歡高博的觀點來審視孔夫子的做法,好像覺得他教育人的方法不對似的。”*****王陽明說孔子只給學生們講淺顯的道理,其實也是在說他自己也主張簡易一些好。既然是簡單的道理,那就應該容易上手,如果這樣,王陽明還辦那麼多書院幹什麼?辦幾期短訓班、速成班就可以了呀!這種簡易實際上是要我們從日常所見的事情中去思考,從中發現一般的東西。老是想那些高深的問題,只能越想越糊塗。如果你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你一定可以發現一些範疇,並且還能給這些範疇下定義,設定相互關係,於是有了自己的邏輯體系。可是,如果這些東西不能運用到日常事務中去,不能解釋最常見,最普遍的問題,那又有什麼用呢?最難的不是高深的問題,而是最普通常見的,藏匿在尋常事裡邊,容易被人忽視的問題。比方說巖中花樹。無論是巖中花樹,還是園中花樹,或者巖中雜草,我們一天不知道要見到多少,很多並沒有進入我們的記憶,一晃而過。可就是這樣的事情竟然成為了陽明心學的思想基礎。實際上巖中花樹的故事主要涉及感觀材料和感觀的直接關係的問題。而當我們的感觀一旦形成“巖中花樹”的概念,眼前的花樹立即變為了概念的一個個體化環節,而這樣的環節還包括巖中土、巖中草、巖中水,以及深處巖中的觀察者“我”。到這個時候,以前的感觀材料與感官的直接關係不復存在,變成了以“巖中花樹”這個概念為中介的間接關係。如此,沒有“巖中花樹”這個概念,也就不會有眼前的巖中花樹了,正如那些沒有形成概念的園中花樹和巖中雜草。一時之念,不知對不對,權且記下。

《傳習錄·門人黃省曾錄(11)》

先生語陸元靜曰:“元靜少年亦要解五經,志亦好博。但聖人教人,只怕人不簡易,他說的皆是簡易之規。以今人好博之心觀之,卻似聖人教人差了。”

大意是:

王陽明談到陸原靜(陸澄)時,說道:“陸原靜少年的時候也想註解五經,志向也是很高博的。只是孔聖人教育人,所擔心的正是學生們做不到簡易,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都是極其簡單易懂的道理。用現在的喜歡高博的觀點來審視孔夫子的做法,好像覺得他教育人的方法不對似的。”

*****

王陽明說孔子只給學生們講淺顯的道理,其實也是在說他自己也主張簡易一些好。既然是簡單的道理,那就應該容易上手,如果這樣,王陽明還辦那麼多書院幹什麼?辦幾期短訓班、速成班就可以了呀!

這種簡易實際上是要我們從日常所見的事情中去思考,從中發現一般的東西。老是想那些高深的問題,只能越想越糊塗。如果你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你一定可以發現一些範疇,並且還能給這些範疇下定義,設定相互關係,於是有了自己的邏輯體系。可是,如果這些東西不能運用到日常事務中去,不能解釋最常見,最普遍的問題,那又有什麼用呢?

最難的不是高深的問題,而是最普通常見的,藏匿在尋常事裡邊,容易被人忽視的問題。

比方說巖中花樹。無論是巖中花樹,還是園中花樹,或者巖中雜草,我們一天不知道要見到多少,很多並沒有進入我們的記憶,一晃而過。可就是這樣的事情竟然成為了陽明心學的思想基礎。

實際上巖中花樹的故事主要涉及感觀材料和感觀的直接關係的問題。而當我們的感觀一旦形成“巖中花樹”的概念,眼前的花樹立即變為了概念的一個個體化環節,而這樣的環節還包括巖中土、巖中草、巖中水,以及深處巖中的觀察者“我”。到這個時候,以前的感觀材料與感官的直接關係不復存在,變成了以“巖中花樹”這個概念為中介的間接關係。如此,沒有“巖中花樹”這個概念,也就不會有眼前的巖中花樹了,正如那些沒有形成概念的園中花樹和巖中雜草。

一時之念,不知對不對,權且記下。

標簽: 巖中  花樹  感觀  簡易  王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