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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純白少年黑化了

作者:由 向北望辰 發表于 寵物時間:2022-09-07

我撿到了一個少年,真真是俊美無雙,美到山海萬里在他面前都失了色。

我是在京城的貧民巷撿到他的。

那天,我實在無聊極了,於是穿了便裝溜出宮瘋玩去了。

當然,這便裝只是我以為的便裝,我愛極了絢麗華美的事物。

這套藍色衣裙是我最看不上的了,素,素到極致,寡淡至極。

我穿著這素衣,戴著我心愛的七色鈴,坐在奢華的轎攆裡,領著一眾僕人,浩浩蕩蕩行走在大街裡。

行至街角處,一個衣杉襤褸的少年從我的隊伍前跑過,跑進旁邊的巷子。

幾個髒兮兮的貧民追著他,嘴裡嚷嚷著“狗日的,竟敢在我們地盤上來搶位置睡,找死。”

原本,我的心情是很不錯的,可是這些腌臢賤民卻汙了我的眼。

還不待我下令,我那有眼力勁的狗腿就阿於奉承道“公主,奴去割了那些賤民的舌,打斷他們的腿,竟敢攔了公主的去路。”

本著我是本朝史上最惡毒公主的人設,我是該應了狗腿的話。

但,我偏不走尋常路,我要親自去玩一玩。

於是,我下了轎,踩著我華貴的錦鞋,往那髒亂黑的巷子去了,我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

僕人們聽見都嚇得瑟瑟發抖,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手腕上的鈴鐺聲音越響,就代表我越興奮,也預示著一場慘無人道的殺戮即將開始。

要知道,我曾親手血洗豫章宮。裡面還有我的叔父兼養父,也就是上一任皇帝。

那一夜,鈴鐺聲響徹整個豫章宮,整座宮殿血流成河,我自然而然扶持了我的幼弟做了新皇。

貧民巷髒亂不堪,還泛著令人噁心的臭味,那少年被人遏著,伏在地上打,硬是不吭一聲,鮮血順著地上的髒水淌了過來。

染汙了我的鞋,自是也髒了我的眼。

我這個人一向很公平,既是攔了我的轎,汙了我的耳,髒了我的眼,那便得剜眼、割耳、廢腿方可令我歡愉。

只聽慘叫聲響起,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斷耳殘肢在髒水裡淌出鮮紅,伏在地上的少年抬起頭弱弱地說了句“別打我。”

我收起我的乾坤袋,俯視著地上那個少年,明明又髒又臭,卻美,真美。

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慘劇人寰,尤其是那雙眼,美的讓我想挖下來珍藏。

好吧,我這個人一向很有原則,倒不是我不給你個痛快,只是乾坤袋裡的鏢剛好用完,空了。

所以,我得帶走那個少年,我想把他裝進我的乾坤袋,日日帶在身邊。

回到宮裡,下人們給那個髒東西洗了乾淨送到我面前,豈料他竟穿一身白衣出現在我面前,闔宮上下皆知我最厭惡的就是白色。

不用想我也知道有人想給他下絆子,可真有意思,我倒想看看誰膽子這麼大 。

“髒東西,誰許你穿的白色。”我坐在方塌上輕描淡寫地問 。

“我不是髒東西,我有名字的。我叫沈瀝。”他睜著那雙明亮的眼無辜的看著我。

我有些想笑,我懷疑他不知道忤逆我的下場,我下了塌,光著腳走向那個少年,周圍的下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他站得直挺挺的,也不給我下跪,我踢了他的膝蓋一腳,想要他跪下,他卻伸手握住我的腳,手指修長,因為使勁手背上青筋分明。

我靠近他,因著一隻手握住我的腳,他單薄的身子支撐不住,倒了下去,我砸在他身上,聽他悶哼了一聲,委屈地問道“你為什麼要踢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眼,估摸著眼前這個少年有十六七歲了,跟我的皇弟很像,卻瘦骨嶙峋,身上的骨頭硌的我很不舒服。

一想到皇弟,我就有些心疼了,說道“你要是叫我一聲姐姐,我就許你穿了這白衣,如何?”

“也不再踢我,更不許打我?”他小聲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他試探性的叫了聲“姐姐!”我開心極了,恍惚間好像聽到了皇弟在叫我。

就這樣,滿朝文武皆傳,錦裕公主撿了個白衣少年在身邊,日日夜夜都不離身。

我命人去將髒東西調查了個一清二楚,這髒東西原是沈國公的獨子,只是這沈國公因參我不是,早年間被我下令處死並抄了家。

而他的獨子沈瀝是個病秧子,八歲那年高燒不退,竟燒壞了腦子,抄家那日從狗洞鑽出便找不著人,逃過一劫。

我思忖著眼前這少年是真傻還是在裝瘋賣傻,不過,不管怎樣,都有趣極了,這偌大的皇宮,真是無聊至極。

養個會咬人的寵物也是不錯的。

今日,院子裡的山茶花都開了,我很高興,我穿著一襲紅裙,坐在院子裡賞花,一抹白立在我身旁,給我端茶倒水。

我養著這髒東西已經快半月了,我在試探他的底線,不過,目前看來,除了不給我下跪,什麼都應著我。

我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我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麼地步,“髒東西,給我剝好的葡萄。”

細白的手指捏著通透的葡萄向我伸來,我沒有接過,而是順勢拉住他的手臂,用嘴含住了葡萄。

而後,我站起身拉住少年,將他困在椅中,我伸手摸了摸他漂亮的喉結,一直往下,撩開褲子 。

他喘著氣,耳朵泛紅,眼神迷離,對我呻吟道“慢,慢一點,我受不了了,求姐姐了。”

好吧,再這樣下去,我也受不了了,我相信他是真傻了,不然,這樣的恥辱也能忍,我也是佩服。

我扯起他的裡衣擦了擦手上的液體,他躺坐在椅子裡,衣襟大敞,養了半月竟養出些肌肉來,白色的褲子被打溼,滿臉春意,真真是誘人至極。

不行,再待下去,我一定會被迷惑,“你這樣子真是難看死了。”我怒斥道,隨即揮袖離去。

髒東西卻拉住我豔麗的裙襬,“姐姐,別拋下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的。”

他跪在地上,眼尾泛紅,眼眶溼潤,好像就快哭出來,實在可憐。

“好吧,今晚許你跟我一起睡覺。”我實在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之後,狗腿告訴我今天晚上皇弟要來看我,我高興極了,自從他獨攬大權後,許久都不來看我了。

我穿上我最愛的七色霓衣裙,畫了最豔麗的唇色,燻上最好聞的香,備好最好吃的菜,等著他。

哦,對了,差點忘了髒東西,我把他支走了。

晚上,皇弟來了,他穿著精緻的明皇緞衣,看起來很是春風得意,他遠遠就叫了我一聲“皇姐!”

“皇弟,晚上好啊!”

我突然愣神了,細細想來,他已經很久都沒叫我一聲“姐姐!”

而我也很久都不叫他的名字了。

他的名字明明很好聽的,李鵠昀,我最愛叫他小昀,他人也很好看的,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

“皇姐,孤有個好訊息跟你分享,孤要成婚了,這是孤的皇后,微儀,已經有半月身孕了。”他笑得真好看,我從沒見他笑得這樣好看。

說完,門外走進來一個白衣女子,晃眼一看,我還以為是個女鬼,仔細一看,確是長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微儀,參見公主殿下!”柔柔弱弱的聲音還帶著點顫音,更加惹人憐愛了。

見此,我只能表面微笑內心冷笑。

“皇姐,孤就知道看見微儀你會很高興,微儀還不相信。”

是了,見你高興我自然高興,可,你從不知知,我只是在高興你的高興。

“聽聞皇姐今日尋了個伶人,還許他日夜候在身側,可讓孤瞧瞧這人。”

我突然不想叫醜東西出來了,我害怕,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

“那醜東……那伶人近日身體不舒服,我叫他休息去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轉移話題道“微儀姑娘,喜歡穿白衣呀?可真是有緣,我從前也常穿,我母妃更甚喜歡。”

我親切地拉過她的手,靠近她耳邊道:

“但是很可惜,我就是不喜看別人穿。”

我使了點巧勁,“砰”的一聲,她就摔倒在地,她捂著肚子,鮮血滲透她白色的裙,奢靡豔麗。

我開心地大笑起來,李鵠昀連忙抱起她,怒斥道“宣太醫,另外,錦裕公主又犯瘋病了,來人,給她治病。”

是了,我怎麼能忘了,他早就不是來見我的,而是來看我如何生不如死的,他恨我。

讓我想想,是因為什麼呢?近些年來記性總有些不大好,陳年往事好像就快忘完了。

哦,是因為我殺了他的父皇,我的皇叔兼養父,真奇怪,皇叔怎麼成了養父呢?

不過是篡權奪位罷了,當然還包括殺我父皇,覬覦我母妃。

我母妃生得極美,喜素,平日裡好穿一襲白裙,父皇被殺那日,我親眼目睹她自城樓上一躍而下。

素白的長裙染上了鮮豔的紅,綿延不絕,她囑咐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活著”。

母妃死後,那人仔細端詳著我的臉,命人給我穿上白裙,興奮地說道“像,真像,從今以後你就是朕的公主了。”

十六歲的我因與母妃六分相似而沒被處死,我的厄命自此開始。

他要我學習母妃的一顰一笑,每天找人來訓練我,只要稍有一絲不像,就會想法子來折磨我,他將對母妃求而不得的不甘全都發洩在了我身上。

他還要我學習怎麼伺候他,讓我在房裡觀看他與人顛鸞,要我記下全程,彼時,我已是一副行屍走肉,支撐我活著的是母妃那句“好好活著!”

我第一次見李鵠昀是在秋天,那時,我正在受罰,因我不願穿白裙,便被關在冷宮的籠子裡,渾身赤裸。

那時李鵠昀只有八歲,天真爛漫的他因貪玩溜進冷宮見著了我,那時,我已然麻木,蹲在籠子一角縮成一團。

“姐姐,你不冷嗎?”

“滾開!”我不想搭理他,我早已身心俱疲。

“姐姐,姐姐,你長的真好看,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子,下凡的時候忘了要穿人間的衣裳。”他又湊近我問到,好像一點也不生氣。

他的頭圓圓的,一雙眼睛溼漉漉的,眼裡沒有半分算計和計較,好像一隻小腦虎,真可愛啊,我心想。

我實在不忍再冷對他,就對他說“我不是仙子,是吃人的妖怪,趕緊離開,不然我一會就吃了你。”

再不走,一會送飯的人來了,他一定會被處死,我想起從前來偷偷看我的宮人,無一不慘死。

他脫下他外面的小褂子,遞給我“姐姐,我不怕你,我叫李鵠昀,我把我的衣服給你,這樣你就不冷了。”

李鵠昀,這名字真好聽。

估摸著送飯的人就快到了,我只好接過衣服,並催促他離開。

他丟下一句話後搖頭晃腦地離開了“姐姐,我還會來找你的。”

他離開後,我將他的衣服從鐵欄扔進一旁的火盆,衣服燒起來,我多希望這座宮殿也燒起來。

標簽: 髒東西  少年  李鵠昀  皇弟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