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概述：誰是月即別汗？

月即別汗（1312—1341年在位），金帳汗國第九代大汗，

史載他“睿智非凡，儀表出眾”，是汗國在位時間最長的君主。《元史》將其譯作“月思別”和“月祖伯”，哈薩克文獻稱其為“烏茲別克汗”，《經世大典（1330）》將金帳汗國一度稱為“月祖伯所封地”。

在他統治時期，進行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社會改革，

綜合國力達到巔峰，

國家也實現了全面“伊斯蘭化”。不過，他在與埃及（馬木留克王朝）結成軍事同盟的同時，徹底摒棄了與“兄弟之國”伊爾汗國的友好關係，多次向對方發動了軍事進攻，但均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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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說，無論是基於蒙古史還是伊斯蘭史，月即別汗均有著比較強的影響力。

那麼問題來了，他在位期間主要做了哪些工作？金帳汗國又有了哪些“新氣象”？我查了一些資料，接下來跟大家簡單聊聊。

1）月即別汗的經濟改革

1225年，成吉思汗分封諸子。

其中，額爾齊斯河以西和花剌子模以北（包括額爾齊斯河流域和阿爾泰山地區）的廣大地區，分封給了長子朮赤。

1235年，窩闊臺召集諸宗王，決定派遣大軍遠征歐洲，“以實現成吉思汗的遺志”，“長子西征”就此正式拉開帷幕。

截止至1240年，由朮赤次子拔都率領的的“第一軍團”，先後征服了欽察草原、克里木、高加索、保加爾（保加利亞）、伏爾加河和奧卡河地區以及第聶伯河流域的羅斯各公國。

1242年4月，窩闊臺駕崩，

拔都下令全軍東返，歷時七年的“長子西征”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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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他建立金帳汗國。

其疆界東抵額爾齊斯河西部，西至第聶伯河，南起巴爾喀什湖、裡海、黑海，向北臨近北極圈，囊括了北高加索及花剌子模北部和錫爾河下游的廣大地區。他將伏爾加河地區視為政治中心，在入口處建立了首都薩萊城（位於今阿斯特拉罕附近），

羅斯諸公國成為其“藩國”。

眾所周知，

蒙古諸汗國（包括元朝）沒有規範的繼承製度，汗位歸屬主要由實力決定。

這種“與生俱來”的缺陷，很容易讓國家陷入內訌和混亂之中。“老國王死，新王未即位之前，常有不法之事…。四方道路，亦極危險，不可旅行。待至新王即位以後，諸事始恢復原狀。”

作為蒙古“四大汗國”之一的金帳汗國，自然也逃脫不掉這一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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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年，脫脫汗去世。

作為脫脫汗侄子的月即別，原則上是不具備繼承汗位資格的。不過，“受惠”於自身強大的軍事實力，他擊敗並殺死了脫脫汗之於亦勒巴思迷失，成為了金帳汗國的新任大汗。

不過，他用了非常短的時間，就讓國家的局勢恢復了穩定。

“從十四世紀初起，金帳汗國的生產力開始上升，…。脫脫在位的晚年，為月即別汗時代金帳汗同軍事威力的鼎盛，作好了準備”。

巔峰時期的金帳汗國疆域

月即別汗極為重視商業貿易，商人在金帳汗國具有比較特殊的地位。

實際上，這種“重商主義”是蒙古政權的一大“特色”。對此，志費尼如是評價道：“因為蒙古人沒有定居於任何城鎮，商旅也沒有在他們那裡彙集，所以衣物在他們那裡非常缺乏，跟他們做買賣所得到的利益，人所共知。”

在金帳汗國，商人集團不僅投資各種商業與手工業，還包辦了整個州或城市的稅賦，一些大商人還能擔任使節等重要官職。他們與汗廷的關係頗為緊密，汗廷需要資金時，可以向他們借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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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經濟的高速發展，帶動了城市的繁榮

，金帳汗國境內原有的一些城鎮逐漸“恢復了元氣”，一些新興城鎮拔地而起。位於今克里米亞最南端的小城卡法，成為了擁有繁華市場的著名港口城市；位於今高加索地區庫馬河畔的馬扯兒城，有著“最美之城”的美譽。

飽經戰火摧殘的花刺子模地區，也慢慢恢復了生機。

玉龍傑赤成為了金帳汗國“最廣闊、最雄偉、最美麗、最龐大”的城市之一，“市場建築雅緻，街道寬敞．房舍鱗次，真是美不勝收，人口之多宛如潮湧”，“那裡有自己固定的穀物價格，通常谷價很高，偶爾降價．也僅是個中等水平”。

相傳，花剌子模地區生產的西瓜，一度遠銷至印度和中國（元朝）。

玉龍傑赤古城遺址

值得一提的是，月即別汗即位後，為了加強對國家的有效管理，

特意將都城從（拔都）薩萊遷至別兒哥薩萊（今俄羅斯伏爾加格勒附近）。

在他在位期間，別兒哥薩萊城一躍成為人口超過10萬人的大型城市。

阿拉伯學者伊本·白圖泰（1304—1377）如是評價道：“（別兒哥薩萊城）居民熙熙攘攘，市場建築美觀，街道寬廣，…。城內還有各方人士，每一方人居（住）一地區，內有市場。外邦商人多是伊拉克人、埃及人等”。

《金帳汗國興衰史》如是寫到：“韃靼（蒙古）諸汗在蘇聯歐洲部分的東南建立橫暴的剝削者政權之後，便把注意力集中於提高商業、手工業及與此相聯絡的城市生活，這是金帳汗國曆史最光輝的一面。”

俄羅斯電影《怒戰狂心》劇照

2）金帳汗國的全面“伊斯蘭化”

實際上，

早在別兒哥汗時期（1257—1266在位），金帳汗國就開啟了伊斯蘭化的程序。

不僅他別兒哥本人皈依了伊斯蘭教，還在拔都薩萊“建造了大清真寺，在寺上刻了算端（蘇丹）別兒哥的名字”。不過，“伊斯蘭教的傳播僅限於統治上層分子的範圍，且僅限於接近宮廷的人們”。

金帳汗國的“全面伊斯蘭化”，正是在月即別汗時期完成的。“

他在首都別兒哥薩萊城建立了十三座舉行禮拜的清真寺，其中有一座是蘇菲派的清真寺”。伊本·自圖泰在談到月即別汗的“第二哈敦”時如是寫道：“她的名字是凱白克哈敦，…。我於拜見王后的第二天，去拜見這位哈敦，見她正在坐墊上誦讀《古蘭經》…。我們的誦讀者誦經後，她讚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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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帳汗國的軍隊

實際上，伴隨著國家局勢的日漸穩定，

伊斯蘭教在金帳汗國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

正如月即別汗致埃及算端（蘇丹）馬哈麻的信中所寫的那樣，“在我的同家中（金帳汗國），異教徒已經為數不多了”。

伊本·白圖泰如是記錄道：“在汗國的居民中居住著不同的民族：有蒙古人，他們是這個國家的居住者和統治者，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成了伊斯蘭教徒：有阿速人，他們是伊斯蘭教徒”，“在（金帳汗國）國內還有一幫人沒有皈依伊斯蘭教，但他（月即別汗）即位後，就讓他們在皈依伊斯蘭教與戰爭之間進行選擇。他們如果拒絕入教．就發起對他們的戰爭，將他們擊潰後，屠戮、殲滅他們。”

在國家“伊斯蘭化”的大背景下，

在各種案件的審理環節，伊斯蘭教法典的“牌面”也越來越大。

在伊斯蘭文化頗為繁盛的花剌子模地區，“花剌子模大長官、月即別汗的姨表兄弟古圖盧·杜姆爾習慣於每天把法官召到客廳等候接見，他由法學家和書記們陪同。…。凡牽涉到教法的案件均由伊斯蘭法官處理；其餘的則由那些長官裁判”（拓展閱讀：讀書筆記：為什麼成吉思汗在中亞也如此備受尊崇？）。

金帳汗國的貨幣

眾所周知，中世紀的中亞和西亞等地的穆斯林國家，基本都經歷了一個輝煌燦爛的阿拉伯文化時期，文化比較發達。

因此，蒙古統治者非常敬重當地的科學家和學者，

“不亞於塞爾柱人”。

作為金帳汗國最高統治者的月即別汗，自然也不例外。

“當今的統治者算端月即別汗重視科學，支援學者並在薩萊城籌建了一所宗教學校”。伊瑪目學者努爾曼丁·花拉子米在別兒哥薩萊極受尊崇，伊本·白圖泰如是記錄道：“素丹月即別每週五都來拜訪他，但這位謝赫既不出迎，也不為素丹起立，素丹坐在他面前，以最謙恭的態度向他致敬，向他陳述自己的過失，謝赫則態度威嚴”。

總而言之，月即別汗的一系列努力，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金帳汗聞征服初期對當地文化的破壞所造成的無法估量的損失。對於伊斯蘭文明的傳承與發展，月即別汗可謂“貢獻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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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學者形象

3）月即別汗的外交政策

月即別汗即位後，金帳汗圖一直奉行著對元朝的友好政策。

1314年，因邊界牧場等問題，察合臺汗也先不花（1310—1320在位）欲對元朝採取先發制人的軍事行動。他試圖拉攏月即別汗“入夥”，但慘遭對方拒絕。

1315年，背叛月即別汗的宗王巴巴歸附伊兒汗完者都（1304—1316年在位），甚至率軍侵入花剌子模中部，“殘破數鎮，肆焚殺，挈俘虜五萬人財物無算還”，月即別汗為此大為惱火。

也先不花得知後，趁機以“元朝欲更換金帳汗”為藉口，

試圖挑撥金帳汗國與元朝的關係。

不過，月即別汗再次拒絕了也先不花的請求。元軍與察合臺汗國開戰後，月即別汗即刻遣軍從西面聲援元軍，最終迫使也先不花與元朝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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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合臺汗國與元朝，到底有什麼淵源？）

察合臺汗國的疆域

在月即別汗時期，金帳汗國與元朝關係的往來頗為密切

。

英宗至治三年（1323）“二月辛卯，諸王月思別遣使來朝”

泰定三年（1326）九月“戊辰，命惟赤等使於諸王怯別、月思別、不賽因三部”

文宗至順元年（1330年）“三月癸亥，遣諸王桑哥班、撒忒迷失、買哥分使西北諸王燕只吉臺、不賽、月即別等所”，“八月丁巳，北邊諸王月思別遣使束京師”。

金帳汗國與元朝的經濟交往，主要表現在朝貢、頒賜等方面。

英宗至治三年（1323）“十二月壬午，諸王月思別遣怯烈來朝，賜以金、幣”；

泰定三年（1326）“十二月丁丑，諸王月思別獻文豹，賜金、銀、鈔、幣有差”；

文宗至順三年（1332）“七月甲午，北邊諸王月即別遣南忽裡等來朝貢”。

客觀地說，金帳汗國與元朝關係的發展，開闊了當時中國的視野，進一步增加了對西方地理知識的瞭解。

從成書於文宗至順二年（1331）的《經世大典》的記錄看，元朝對西域的瞭解，不但囊括了西亞和中亞南部地區，也包括了中亞北部草原地帶和離加索以北廣大區域。

金帳汗國文物

脫脫汗在位時（1291—1313），金帳汗國與（義大利）熱那亞人關係緊張。

月即別汗即位後，雙方關係逐漸趨於正常。

他允許熱那亞人和威尼斯人在卡法重建城牆和倉庫，“1316年，這裡重現呈現出了一派繁榮景象”。1332年，月即別汗又同意威尼斯人在頓河河口的塔納建立商業據點。

1338年7月，教皇約翰二十二世特意致信月即別汗，“感謝對天主教使者們的好意。” 1339年，教皇使者馬黎諾里途經金帳汗國時．不僅受到了官方的熱情款待，月即別汗還特意向他贈送駿馬，保證他順利地經過了金帳汗國的國土。

金帳汗國與歐洲天主教地區的友好關係，不但促進了雙方的經濟文化交流，甚

至推動了中國（元朝）與歐洲天主教地區的經濟文化交流。

“13—14世紀中國與歐洲的交通，主要是透過陸路把兩大洲聯絡起來的。…。歐洲對中國的認識，甚至是在古代絲綢貿易最繁榮的時期都未曾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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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基督教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金帳汗國強大的綜合國力，

也為歐亞草原絲綢之路的經濟文化交流，

創造了良好的政治條件。十五世紀的阿拉伯史家伊賓·阿刺卜沙記載：

“商隊從花剌子模出發，乘坐大車，一路平安無事，‘毫無驚險、風波’，三月可達克裡木。不需為馬匹攜帶飼料，也不需為跟隨商隊同行的人們攜帶糧食。此外，商隊不帶嚮導，因為草原與農業地區有著人煙稠密的畜牧業和農業居民點，只須付出若干報酬即可獲得一切必需物資”。

另外，月即別汗一直與埃及保持著親密友好的關係

。儘管政治結盟的色彩日益減弱，但經濟交往已然“更近了一步”。1320年，金帳汗國公主禿倫拜嫁給了埃及算端滅裡·納昔兒，兩國完成了聯姻，雙方關係又上了一個新臺階。

金帳汗國重騎兵

4）與伊爾汗國再次“翻臉”

從金帳汗國和伊爾汗國近百年的關係看，雙方一直圍繞以亞塞拜然為中心的外高加索地區進行著爭奪。

根據成吉思汗的遺囑，阿姆河和鹹海以西的廣大地區，歸屬於“朮赤及其後裔的封地”。但由於伊朗高原和外高加索諸國遠離金帳汗國，因此旭烈兀在西征期間，強佔了亞塞拜然等地，“將最高權力控制在自己手中”。

“旭烈兀所重視的是亞塞拜然出色的牧場。在這方面蒙古人特別喜愛庫臘河下游駐冬的木甘草原，適於夏天放牧的覆蓋著豐美青草的哈刺塔黑的山坡。最後，旭烈兀及其後裔對亞塞拜然各城鎮中享有盛名的富庶手工業，尤其是紡織工業，非常重視。”

西征的旭烈兀，“順便”收了“老哥”金帳汗國的地盤

當然，金帳汗國深知這一地區的重要性。

他們想透過此地，建立通往黑海和地中海的出海權，從而達到其發展貿易和外交的目的。儘管“（金帳）汗國的疆域遼闊，草原富饒，然而城鎮非常稀少…。若人們在這裡開荒種地，它也一定是最肥沃的土地，但是居民們是牧養牲畜的遊牧民族。”

實際上，除了不裡阿耳（今喀山）、拔都薩萊、錫爾河下游沿岸城鎮、玉龍傑赤和黑海北岸幾個像樣的城市外，金帳汗國絕大部分地區位於草原地帶，且深居內陸。

北部是每年被大雪覆蓋六個月之久的凍土地帶；

東部則是寒冷的西西伯利亞地區；

西部是已分裂成諸多小國的基督教世界；

南部以鹹海、裡海、黑海為界與伊爾汗國接壤。

金帳汗國騎兵

1259年，蒙哥汗去世，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二人之間，爆發了激烈的汗位爭奪戰（拓展閱讀：「蒙古大亂鬥」忽必烈兄弟之爭：帝國大廈轟然倒塌）。

為了取得旭烈兀的支援，忽必烈特意頒佈聖旨：“從阿姆河岸到密昔兒的大門，蒙古軍隊和大食人地區應由你旭烈兀掌管，你要好好防守，以博取我們祖先的美名”，正式承認旭烈兀對阿姆河和幼發拉底斯河問廣大領土的控制。忽必烈稱帝后，又將阿姆河直至埃及這一區域劃歸給了伊爾汗國。

然而．忽必烈“厚此薄彼”的舉措，不僅違反了蒙古基本法，

更直接損害了金帳汗國諸宗王在伊朗地區的利益。

這樣，大部分領土處在欽察草原的金帳汗國，更無法透過裡海以西之地與外界進行商貿和外交往來。

於是，兩國關係日漸惡化，經常為爭奪亞塞拜然等地而兵戎相見（拓展閱讀

：作為“兄弟之國”的金帳汗國和伊爾汗國，為什麼總是打來打去？）。

月即別汗

在國家實力強有力的支援下，月即別汗摒棄了脫脫汗與合贊汗之間的友好關係，向伊兒汗國發動軍事進攻。

遺憾的是，金帳汗國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成果。

他們始終沒有得到這塊肥沃的領土，更談不上透過該地發展與黑海、地中海的聯絡。

“與旭烈兀朝（伊爾汗國）的衝突，曾不只一次成為月即別汗與埃及算端滅裡·納昔兒進行外交談判的題目。月即別汗軍隊用各種配合方式不僅在國境線上，而且在旭烈兀朝國境內活動。但無論金帳汗國如何努力，卻始終未能取得亞塞拜然。在將近一百年內，亞塞拜然未出十三世紀後半葉與十四世紀前半葉蒙古統治下的伊爾汗國之手。”

值得注意的是，小弟”莫斯科公國已經有了“後來者居上”的架勢

5）尾聲

月即別汗去世（1341）後，汗國內部又出現了新的爭端。

從札尼別汗（1340—1357年在位）以後的24年間，金帳汗國共更換了20個汗，有的只在位幾個月甚至幾天。1380年，白帳汗脫脫迷失（拔都兄斡兒答後裔）藉助帖木兒的力量，擊敗金帳汗國權臣馬買，控制了汗國的大部分疆土，成為了新的金帳汗。

從此，金帳汗從拔都系轉移到了斡兒答系。

15世紀中期後，金帳汗國正式分裂為數個政權。

如東部的哈薩克汗國、西部的喀山汗國、克里米亞汗國、阿斯特拉罕汗國、西伯利亞汗國、諾蓋汗國等，中央直轄的疆土大大縮水，被稱為“大帳汗國”，1

502年，末代大汗賽克赫阿里被克里米亞汗國擊敗，金帳汗國宣告滅亡。

伊凡雷帝的征服

不過，有些俄羅斯學者認為，“金帳汗國從未徹底消失，而是以某種方式被後人繼承下來了”。“今天俄羅斯疆域內的（前）喀山汗國、阿斯特拉汗（罕）國、西伯利亞汗國、克里米亞汗國、諾蓋汗國、藍帳汗國、白帳汗國都是‘蒙古系’的政權，這些蒙古貴族後來大都供職於日趨強大的沙皇俄國。”

即便是著名的伊凡雷帝，也與蒙古血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拓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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