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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作者:由 影像後宮 發表于 遊戲時間:2021-08-19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今夜又是風雨微微異鄉的城市,路燈青青照著,水滴引我的悲意。青春男兒不知自己要往何處去,漂泊萬里港都夜雨寂寞時。”

《戀戀風塵》裡的一個夏夜,年青人們圍坐在一起,低聲吟唱著這首歌曲,指尖的香菸和他們的歌聲在橙黃色的燈光下,化成一縷縷愁緒 。

上世紀八十年代,臺灣電影陷入低谷,產量大幅下降,而這時侯

孝賢導演的《戀戀風塵》

是臺灣電影發展新的希望。

侯孝賢的作品中,常常帶著對鄉土悠長的眷戀,透出純淨的“詩”的意味,“人”是他關注的焦點,以誠懇展現這一代臺灣人生活、歷史及心境的塑像。影片展現了中國電影一貫的美學,

“以遠取象”“以意取象”“以景融情”

“以遠取象”,對固定鏡位和長鏡頭的鐘愛

,讓侯孝賢得到了“

不動明王

”的稱號,也讓影片保持著與物件的距離,鏡頭很遠,畫面裡是遠山、碧樹、青天、綠水,開闊流動。電影從一個長鏡頭開始,畫面中央漸漸開始出現亮斑,而後擴充套件為山洞,接連的隧道和樹木在火車聲中撲面而來。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之後切入男女主人公阿遠與阿雲的對話,兩人身後是

縱向延申

的座椅扶手。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可以看到,侯孝賢在運用固定長鏡頭時,十分注重

縱深空間感

的表現,交代地點和環境,從影片拍攝阿遠的家的慣常鏡頭也可以看出這一點,石梯後是一片兒童玩耍的空地,再後面是一排房子。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這些鏡頭並無太多敘事意味,以十分冷靜的客觀鏡頭展現生活本來的面目,薄霧籠罩著的被青山庇佑的村落,被摩托車聲充斥的城鎮街道,只是這樣真實簡單的景緻,透出人與四周的關係,已經足夠打動人心。

“以意取像”。雙人對話的場面

,同樣採用了

固定機位長拍

,並未透過對切的近景與特寫來製造視覺中心,避免打斷人物在對話中的言行,在鏡頭的靜觀默會下,兩人難以言說的情愫暗湧。

相比將人生戲劇化地展現出大喜大悲的模樣,透過線索交錯和蒙太奇效果等放大人物和情節,這種讓影片顯得不那麼“天經地義”的手法,而《戀戀風塵》正如風塵一般,在時空完整性和客體呈現的素樸下,展現出普通人粗糙的

愛戀、苦痛和失落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以景融情”,中國電影的抒情方式

,常常是讓兩位主人公之間融入一種自然的景象,來強化兩人的情感關係,自然的意象將自然之美融入人性之中,成為一種奇特的抒情力量。

在這片叫人眷戀的土地上,阿遠和阿雲一同讀書、做工,最後因為阿遠服兵役兩人走散。但影片中並沒有對任何人表達譴責的意思,展現出來的是一種中國式的信緣互補的人生觀,

兩人有緣無份

,剩下的只是曾經的感情彌散在這片土地的風塵中,激起泥土的氣味。

侯孝賢彷彿是個

詩人

,透過時間空間的流變,展現人在其中的稍縱即逝,對於苦痛和遺憾,不選擇一個解決的方式,而是綿綿地詠歎。鄉土文明在侯孝賢霧氣濛濛地描繪下,不僅透著對個體的眷顧,也淺吟低唱著世世代代鄉土人民的美好情感和對命運的順遂,正如片尾,阿公對著阿遠說,

“今年臺風來得早,種的番薯收成肯定特別不好”

,說罷吸了一口煙,煙塵蕩起,波瀾從容。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戀戀風塵,淺吟低唱

END。

圖文/小謝

排版/liebe

標簽: 侯孝賢  阿遠  風塵  鏡頭  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