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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序章 第七節:小鎮驚魂

作者:由 從貳開始說 發表于 遊戲時間:2022-12-04

由於工作的原因我經常需要出差,去往各式各樣的地方進行野外作業,在我們這一行裡把這個叫做現場勘察,有時候一出去就是在外面呆上十幾天甚至小個把月。正值我和小蘭的熱戀期,每天回到賓館我都要拿起手機煲電話粥,一次打那麼幾個小時的電話屬實正常,偶爾還有一兩次會熬到天發白。為了避免打擾其他同事的休息,我單獨掏錢開了一個單間,本就不富裕的口袋更是雪上加霜。不過換個念頭想想也不錯,至少我避免了和同事阿呆住在一起。

說到阿呆,這裡不得不簡單地介紹一下這位老兄,這位看上去敦厚老實的哥們剛入職就因為在新員工大會上呼嚕聲蓋過老總的致辭而聞名公司,在與他出了幾次差之後我發現這哥們不但呼嚕可以驚天動地,磨牙的功夫也不是蓋的,更神奇的是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會大聲地說幾句夢話,總之這哥們顛覆了我對人類睡眠習性的認知。雖然我很喜歡阿呆的性格和脾氣,也願意和這老兄成為朋友,可讓我和他住一起,抱歉!我真的不想受這個罪。

“那就先說到這裡吧,拜拜。”。

“嗯,好。拜拜。”。

我依依不捨地掛掉電話,走出我的房間透口氣。我住的這個單間是特價房,沒有窗戶通風,裡面有一股乾巴巴的怪味兒。走出狹窄的房間門口,走廊上的清新空氣讓我精神為之一振。這座小賓館身處在一個南方小鎮的邊緣,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喧鬧蛙鳴和蟲鳴讓我想起了兒時的老家,在鋼鐵林立的城市裡可聽不見這樣的交響曲。推開走廊上的窗戶,我掏出一隻香菸點上,不知為何最近與它十分親密,無論是在野外勘察時還是回賓館整理內業,手中香火不斷,像極了老煙鬼。在淡淡的藍色煙霧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邊的門咔嚓一聲打開了,幾名湊在一起打牌的同事走了出來。

“阿良,你杵在這裡弄啥呢?”。其中一個與我相熟的哥們走向我,其他幾個好像準備下樓去賓館老闆那裡混一點吃的。

“吹吹風撒。”。

“我看你是在和小美人卿卿我我吧,哈哈哈。”。

“別理阿良,他現在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咯。”

“滾蛋,你小子打牌還是我教你的,也敢在你良哥面前裝大蔥呢。”。我笑罵著給那哥們擂上一拳。

“哎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阿呆。”。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一回賓館就顧著和小蘭聊天,沒有注意那傢伙。

“奇怪了。”那哥們皺著眉頭道:“他今天怎麼沒來打牌,昨天這小子輸到褲兜乾淨,揚言今天要扳本,這一大晚上我們幾個都沒等著他。”。

我拍了拍腦袋回答道:“哦,他今天和我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可能是累了回去休息了吧,他那個體重你懂的,等於比我們多走一倍的路。”。

“行吧。”那哥們笑了笑:“放阿呆一馬,他今天要是準點到了,估計褲子都輸沒得了。”。就在我們兩人打笑的時候,旁邊的樓梯上傳來一個重重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只見阿呆垂著頭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走了上來。

我身邊那哥們噗嗤一笑道:“哎吆,這不是呆哥哥嗎?怎麼弄成這樣子了?昨天晚上輸得太狠,把魂輸啦?”。

我率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平日裡十分平和的阿呆一聲不吭,只顧著垂著頭走自己的路,我低下身子藉著走廊的燈光看見了阿呆那張略帶著猙獰的臉,他臉上的肌肉奇怪地扭曲著,眉毛死死地鎖著眼睛,雙眼微微睜開露出一抹眼白。

“噓,別吵他。”,我扶著那哥們的肩膀對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老幾好像在夢遊。”。

那哥們一副不太信的表情:“你在逗我嘛?”,說完他就要上去掰阿呆的肩膀,我連忙阻止了他。一般人可能對夢遊這樣的事情不太瞭解,只是平時在聽說過有這樣一回事,他們不清楚夢遊者是處於什麼樣的一個狀態,所以他們根本不瞭解夢遊者潛在的風險。

“別動他,讓他自己走,等一會兒他就回去了。”,我面色凝重地對那哥們說道:“你現在把他搞醒了,說不定他往地上一倒你還得負責。”。

那哥們一聽到負責這兩個字兒,立馬縮回了準備伸出去的手。都是社會人誰都不願意跟這兩個字兒粘上邊,那意味著無盡的麻煩和潛在的吃力不討好。

阿呆像個木偶一樣搖搖晃晃地在走廊上轉了一圈,我和哥們站在一邊凝神屏氣看著他轉動著龐大的身軀。

“我覺著有點兒像馬戲團的棕熊,你怎麼看。”,哥們砸吧著嘴嘆道。

“行了行了,別打趣兒了,但願他早點下樓回房間早點省事,我們也就不用擱這兒杵著了。”,我擔心這貨在這種狀態下不能支撐住他接近二百斤的軀體,要是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可能真的會成重傷,我拽著身邊那哥們兩人小心翼翼地跟在阿呆身後。只見阿呆笨拙地一步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去,雖然樓梯很窄、阿呆很胖,他還一走一晃,我們看得膽戰心驚,但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發生意外。直到阿呆重重地落到最後一級臺階上,我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先前那群下樓弄夜宵的小夥子們上來了,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他們中間便有人大笑著上前一把摟過阿呆的腦袋並大聲地喊道:“呆哥,今天晚上怎麼沒見你人啊,是不是昨天輸的底兒乾淨,輸破膽啦。”。

我小聲地咒罵了一聲,急忙上前把那人一把拽開。那兄弟一向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看見我上前拉他反而來了勁,不但沒有退回去,相反的他和我爭吵了起來:“良哥你什麼意思?我和呆哥打招呼,你拽我做什麼?幾個意思啊?”。

我見他眼神裡透著一絲混濁,加上他滿嘴的酒氣,我知道這小子又多灌了幾口驢尿。

“你們幾個。”,我對站在一旁看戲的幾個小子招呼了一聲:“還站一邊幹什麼?趕緊把他弄走。”。

那幾個小子止住了笑,上前來連拉帶扯地把醉酒的小子拽走了。我被那小子一摻和耽誤了好一陣子,這才喘了口氣回過神。

我一轉身,阿呆正貼在我背後,他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瞪著我,嘴巴半張開,一股惡臭從他嘴裡噴出來,讓我感到一陣窒息。

“啊,啊,啊秋~”。只見阿呆打了一個惡臭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像是很難受的樣子。我捏著一把冷汗試探地問道:“阿呆?你沒事吧。”。

阿呆甩了甩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這是在哪裡?”。

我鬆了口氣,這看上去就是正常的阿呆,我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這一扶感覺像是扶起只河馬,壓得我兩腿發軟。

阿呆還在沒頭沒腦地問我:“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在哪啊?”。

我沒好氣地回一句:“上床歇著吧您吶,就您事B多。”。

好不容易把這坑貨送回房間,累得我兩個小腿肚子差點兒抽筋。我回到自己的單間,把這件事情和小蘭分享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午夜,我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我起身摸向床燈的開關,啪嚓一聲,毫無反應,看起來像是停電了。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慘叫,那聲慘叫聲悠長又淒厲,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我嚇得一哆嗦,隔著薄薄的木門我好像聽到走廊上傳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和粗壯的喘息聲。

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一點,我找了個同事的號碼撥了過去。嘟,嘟,嘟,沒有人接聽。我一面換了一個同事的號碼繼續撥打,一面攧手攧腳地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試圖聽清外面的動靜。

手機裡還是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門外的動靜依然在繼續,外面雖然動靜很大但我聽了半晌沒有聽見有人說話,這一點讓我感到十分不安,外面鬧出動靜的人為什麼不說話?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們無法說話?還是他們本身就不會說話?我不得而知,只能靠在門邊繼續等待。

一陣低吼聲在十分靠近我房間的位置響起,聽起來像是某種動物在咆哮,從它那雄厚的嗓聲聽得出一定是某種兇猛的傢伙。接著走廊的地板上傳來由遠到近的咔咔聲,那是巨大的爪子敲擊在木製地板上的聲音。

隔著木門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這種讓人窒息的味道我只在鄉下老家水果店老闆家的那條巨型黑犬身邊聞到過,這是肉食動物特有的臭味。我蒙圈了,這裡雖然是比較偏僻的鄉下小鎮,但怎麼可能會有巨型猛獸出現呢?隨著人類的開墾和闢荒,森林在我們周遭幾乎消失不見了,只要有人煙存在的地方几乎看不見野生動物的蹤跡。像這樣的小鎮,別說大型動物了,就連野兔和黃鼠狼都很少能夠看見。門外那個巨大的東西似乎在嗅著什麼,它聳動鼻子時發出的呼吸聲像一臺吹風機一樣響亮。我默默地坐在門邊等了許久,直到那傢伙的爪子聲音消失在走廊上。

我繼續等了一會兒,確定那東西已經不在我這一層了後小心翼翼地開啟門,走廊上的電燈光十分微弱。接著昏暗的燈光,我探出頭四下看了看,走廊深處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就在我準備關上,縮回去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衝了出來。我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一拳砸在那黑影身上,黑影對我的反擊沒有做出迴應。我被撞進了門裡,黑影一股兒從地上站了起來反手把門關上,這時候我才發現他是樓下飯店的廚師。這傢伙經常在晚上燒完飯後和我們一起喝一杯,是個很擅長東拉西扯的傢伙。這時候廚子已經完全沒有往日的那種嬉皮笑臉的臉色,他的臉和脖子上正在溼漉漉滴著血。我驚訝地開口說道:“哥們怎麼受傷了?”。廚子臉色一白,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噓。”他滿臉驚恐地看著門外,聲音低沉到幾乎聽不見:“那東西在外面!別出聲。”。

“什麼東西?”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從他那一跳一跳的眉頭和緊張到不停抽動的鼻孔可以看出,那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善類。

“一頭獅子!”,廚子想了想又說道:“也可能是老虎。不對,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

越說越亂,可廚子的話讓我聯想到那個走廊上巨大的爪子聲。獅子?那東西的出生地在非洲。老虎?這種貧瘠的小丘陵是養不活那樣一頭巨獸的。我想如果不是巨型犬類,例如失控的藏獒,那就應該屬於另外一種範疇了,一個我比較熟悉的範疇。想到這裡我起身走到堆放行李的桌子上,在經歷了上一次和小蘭的危險經歷之後,我一直隨身帶著我的小工具包。那是一個黑色的小腰包,裡面塞滿了我親手調製的各種藥水和一些機械小玩意。

廚子見我走到門口正要開門,他嚇得連忙把我拉開:“你瘋了啊!不想活命了嘛?”。我不知道怎麼同他解釋,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說?外面那個瘋狂殺戮的怪物不是動物而是個兇靈?我覺得廚子百分之一萬會覺得我被嚇得神經錯亂了。

“我去找人來幫忙,這麼躲著可不行,兄弟別看我這樣,我身手還湊合,你就放心吧。”。我拍了拍廚子的肩膀安慰道。

廚子將信將疑地瞅著我,半晌才放開門把手,我衝他點了點頭,廚子在我的示意下退到一邊,我迅速地拉開門,閃身走了出去,門在我身後輕輕地合上。

走廊上的電燈忽明忽暗地閃爍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從走廊的一頭延伸向另外一端。我拿出腰包裡的一個裝有透明液體的玻璃管,原本透明的液體在我的注視下漸漸變得渾濁,隨後竟然開始沸騰了起來。測靈試劑驗證了我的猜想,我看了一眼玻璃管內已經變成漆黑的試劑,把它放進了腰包裡,時間緊迫我必須趕快行動起來。

我住的這一層走廊是半封閉式的,走廊的圍欄只有半人多高,上面裝著簡易的玻璃和窗紗。我輕輕地開啟一扇窗戶,然後小心翼翼地翻了出去,窗戶外面還有大約半米不到的延伸,是用雨天排水用的。

沿著窗外的排水溝,我一步一步向走廊的正中間移動過去,那裡有一截從一樓的院子搭到頂樓的雨水管,我打算利用它上下樓都看一看,總比摸著黑亂跑要強,我可不太希望突然在某個轉角遇上那個牙尖爪利的東西。

就在我快走到雨水管的位置,忽然聽到頭頂上一陣慘叫聲,伴隨著慘叫的還有一聲咆哮,從那咆哮可以聽出那東西無論是什麼,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大傢伙。噼裡啪啦,一陣粘稠、 溫熱的液體從天而降,讓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標簽: 哥們  阿呆  走廊  廚子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