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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尚書府書房。陸晚晚握著用心頭血調好的救命藥,小心翼翼遞給夫君顧景塵。“夫君將這藥交給聖上,定能治療太后舊疾,屆時你便可加官進爵——”

作者:由 麋鹿迷了路 發表于 遊戲時間:2022-11-17

第一章

入夜,尚書府書房。

陸晚晚握著用心頭血調好的救命藥,小心翼翼遞給夫君顧景塵。

“夫君將這藥交給聖上,定能治療太后舊疾,屆時你便可加官進爵——”

話沒說完,顧景塵揮袖掃來!

“你不過一個鄉下醫女,少賣弄伎倆丟人現眼!”

藥罐打翻在地,發出‘啪’地一聲脆響,藥散了一地。

陸晚晚怔怔看著碎裂的壓迫,心彷彿也跟著碎裂。

“還不滾?”

顧景塵的嫌棄又襲來。

陸晚晚不敢看他的眼,彎下身子將碎瓷片一一撿起,狼狽回到自己的小院。

三年前,顧尚書感念她的救命之恩,讓顧景塵娶了她。

可成親三年,顧景塵一直沒有正眼看她。

想著,陸晚晚心口一陣絞痛。

那為了取藥而剜破的心,又在慢慢滲血。

正巧,院內有微風吹過,一名暗衛悄無聲息跪到陸晚晚面前,伸手遞上一枚虎符——

“六公主,您與聖上約定的三年曆練,為期已滿,聖上宣您回宮覆命!”

陸晚晚接過虎符,她原是皇后之女,只因自幼被當做‘暗皇’培養,除了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無人認識她。

如今她經過考核,得到這虎符,可率領本朝五十萬大軍,堪稱一人下萬人之上!

陸晚晚收好虎符後,又吩咐。

“不急,你先回宮告知我父皇,我還有些事尚未完成,這藥你帶去給父皇,就說是禮部尚書之子,顧景塵所贈。”

待那侍衛離去後,陸晚晚終於力竭,倒在榻上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屋外又是黃昏。

陸晚晚苦笑,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尚書府竟無人發覺。

心口便是一陣疼痛,三年前,她第一次見顧景塵,就義無反顧愛上了他。

她以為,只要自己足夠虔誠,終有一天,會得到他的迴應。

可惜等了三年,他依舊冷漠如初。

想著,她不由朝正院走去,她又想見顧景塵了。

尚書府,正院。

陸晚晚剛走到門口,就見顧景塵帶著一位女子,舉止親密從她們的婚房走出來。

她心頭一刺,沒忍住上前問:“夫君,這麼晚了是要去哪?”

顧景塵看著陸晚晚一身素衣草藥味,微微皺了下眉頭。

這時,顧夫人也從屋內走出,當即一臉嫌惡罵:“阿景塵要去哪,何時還需要跟你報備了?也不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陸晚晚張了張嘴,剛要開口:“我……”

“你什麼你!還不趕緊去把你身上那股子怪味洗洗!”說著,她諂媚扶著那女子手臂,“這可是當朝八公主!你趕緊滾!別髒了公主的眼!”

陸晚晚這才知道,那這女子是自己的八妹,陸明珠。

只可惜,兩人並不相識。

而作為‘暗皇’的她,沒有父皇的允許,不能隨意表明身份。

見對方輕蔑看來,陸晚晚難堪道:“母親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這麼說呢!”

話落,顧夫人忽然上前來,“啪”的甩來一耳光。

“混賬東西?我告訴你,在尚書府,你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外人!八公主將是這尚書府未來的女主人!”

陸晚晚捂住紅腫的臉,不可置信看向顧景塵。

“夫君……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話落,顧景塵當即扔下嫌惡的一句:“本該如此!”

第二章

陸晚晚渾身一震,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心口刺痛。

“阿景塵……我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聞言,一旁的陸明珠,高傲走到顧景塵身邊,不屑看著陸晚晚的狼狽。

“你一個醫女,成親三年都沒有給阿景塵生下一兒半女,還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夫人?”

陸晚晚強忍著難堪說:“阿景塵乃是有婦之夫,公主卻登門插足,這就是你身為公主的教養嗎?”

話落,顧夫人一巴掌甩在陸晚晚的臉上。

“不要臉的賤蹄子,公主是你能編排的嗎?自己不要命了,可別拉上我們尚書府!要你給公主跪下道歉都是便宜你了!”

顧景塵亦滿臉厭惡:“來人!還不將這礙事的帶走!”

婆子們上前將陸晚晚拖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

夜色漸濃。

陸晚晚孤零零坐在屋內,心頭滿是鬱結。

沒給顧景塵生孩子,是因為他從來不願意碰她。

她自問沒有哪裡比陸明珠差,是不是隻要自己恢復了公主身份,顧景塵就會愛自己?

正想著,一個丫鬟闖進屋,衝她扔來一支翠綠色的簪花。

“太后傳來懿旨,賜封少爺為禮部侍郎和幾箱珠寶,府內人人有賞,喏,這是少爺讓我給你的。”

陸晚晚看著手中那支髮簪,心下微動。

這還是顧景塵第一次送她禮物,他是不是願意要她了?

待那丫鬟離去,小院內恢復一片安靜。

陸晚晚便抬手換來暗衛。

“拿著我的公主令,去浮夢樓定一間最好的雅間,再備上一份厚禮,為阿景塵慶祝。”

浮夢樓乃是全京城最盛大的酒樓,只有皇家宗親來能來此舉辦盛宴,往來之人都是高官世家。

若能在浮夢樓舉辦宴會,顧景塵一定會開心。

很快,暗衛將事辦妥。

浮夢樓遣人來到尚書府,告知顧夫人,公主已在浮夢樓定了上好的雅間。

顧夫人大喜,卻誤以為是陸明珠作為,忙派人進宮感謝。

府裡一派喜色。

深夜。

陸晚晚滿懷期待來到顧景塵寢屋。

顧景塵正要寬衣,轉身見到穿著薄紗單衣的陸晚晚,立刻拉下臉。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陸晚晚有些侷促地攥著裙襬,低聲囁喏道:“夫君,你送我簪花,難道不是願意接納我了嗎?”

“那簪花不過是父親見你可憐派人送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晚晚臉上羞澀盡退。

她望著顧景塵,問出了疑惑三年的問題。

“夫君為什麼要對我如此冷漠?你要延綿子嗣我可以,夫君想要的權利地位,我也可以給你,我本是——”

“陸晚晚,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陸晚晚身子一頓,怔怔問道:“什麼?”

顧景塵凝眉看著陸晚晚,繼續說:“你不過就是個市井醫女,竟也敢異想天開,給予我權力地位?”

陸晚晚慌忙上前,拉住顧景塵的手解釋。

“不是的!夫君,再過幾日,我定然會讓你看到不一樣的陸晚晚,你相信我。”

顧景塵卻反手擒住陸晚晚的手腕,眉間都是嫌惡。

“你一個婦人在外行醫,數得清這雙手碰過多少男人嗎?”

話落,他一把甩開陸晚晚:“如此低賤,同你綿延子嗣,我嫌髒!”

第三章

陸晚晚沒想到自己濟世行醫,在顧景塵眼裡竟然只配“骯髒”二字。

不等她緩過來,又聽對方狠說:“還不滾!”

陸晚晚心痛的不能言語,只能垂首落寞離開。

……

翌日,尚書府準備去浮夢樓赴宴。

陸晚晚跟著一起去,不料,出院門剛碰上顧夫人,就慘遭謾罵。

“我好心讓阿景塵帶上你一起去見見世面,你倒是好,穿著這副窮酸樣,是不是就想著給我顧家丟人!”

“滾去和下人們坐一臉馬車!”

陸晚晚低頭咬著唇不語。

自己這件衣服雖是素雅,但也是用天蠶銀絲紡織而成,價值連城。

一旁的顧景塵冷眼看著陸晚晚,微微凝眉,對顧夫人說道:“行了,走吧。”

片刻,便到了浮夢樓。

浮夢樓的掌櫃親自接待著顧家。

陸晚晚特地先下了馬車,遞上公主令說:“我用公主令定了天字號雅間,麻煩掌櫃帶路。”

掌櫃剛接過公主令,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

“慢著!”

陸明珠緩緩從另一側的馬車上走了下來。

“浮夢樓的雅間,乃我親自給顧家所定,陸晚晚,你竟然不要臉跟本公主搶名頭!”

說著,她上前來,一把奪過陸晚晚的公主令。

“這東西一看便知是假,一個人低賤醫女怎麼可能有這個?你知不知道偽造公主令是死罪!”

陸明珠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卻也是一陣心虛。

這醫女的公主令與她的竟一模一樣,連她也分辨不出真假。

陸晚晚早就不滿陸明珠插住自己的姻緣,現在更加忍不下去。

“你身為公主,卻冒充他人,就不怕給皇家蒙羞嗎?”

陸明珠聞言臉色一變,自己來之前打聽過了,宮中沒有人用公主令定雅間,她這才敢冒充。

這醫女怎麼知道自己撒謊?

僵持間,顧景塵匆匆趕了過來。

“公主大量,莫要跟一個醫女一般見識。”

陸明珠見顧景塵這麼說,立馬端起架子,反正也沒有人信低賤醫女的話。

顧夫人也快步走來:“公主莫要因為一個賤婦生氣,今日阿景塵特意將她帶來,就是為了給您賠不是!”

隨後,便扭頭衝陸晚晚呵斥:“賤婦!還不快些給公主道歉!”

陸晚晚忙轉頭看向顧景塵。

他神情淡淡,竟然是贊同!

所以,他從未邀請她一同出門,今日特意帶上她,就是為了要她給陸明珠道歉!

陸晚晚的心涼了半截。

她可以為了顧景塵獻上所有的愛,但不能為了這麼一個錯誤妥協。

“我沒錯,也絕不會道歉!倒是陸明珠,身為公主最該做的是為民表率,而不是滿口謊言!”

話落,陸明珠惱羞成怒。

“放肆!你敢這麼跟本公主說話!”說完,她又委屈靠向顧景塵,“阿景塵,你別忘了昨天答應過我什麼。”

顧景塵聞言點頭,隨後竟然緩緩從衣袖中拿出一紙休書!

陸晚晚只覺得遍體生寒。

顧景塵竟要當眾休了她!

第四章

陸晚晚看著顧景塵,滿眼不可置信。

“阿景塵,你要在這裡休了我?”

顧景塵撇見她眼尾的清淚,到嘴的話不知為何忽然說不出口。

一旁的顧夫人見此,立馬開口:“休了你已經是對你寬容了!不然就憑你三番五次頂撞公主!早就掉腦袋了!”

而顧景塵想到陸晚晚剛才的大膽,臉色又冷了下來。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勢浩蕩,幾人抬著碩大的金絲檀木箱子而來,放在顧家面前。

“這是公主為顧公子準備的厚禮。”

顧夫人看著那幾個大箱子,臉上立刻露出喜色,看著陸明珠說道。

“哎呀!公主,這可真是讓您費心破費了啊,這浮夢樓已是難定,沒想到您還為阿景塵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陸明珠看著那幾大箱子東西,心中也覺得疑惑。

她的確是準備了一份禮要送給顧景塵,但還在馬車上,未拿下來。

而且自己準備的禮物在這幾大箱子面前,竟有些拿不出手。

陸明珠乾脆應承下來:“是啊,阿景塵新官上任,自然要多準備些慶祝。”

陸晚晚看著陸明珠,這人搶了自己定雅間的功勞還不算,連送禮物的名義也要搶,未免太無恥!

想著,她冷聲質問:“你確定這些當真是你準備給阿景塵的?”

“不是本公主準備的,難道是你一個窮酸醫女準備的嗎?”

陸晚晚冷笑一聲,指著那幾個大箱子說道:“你可知那箱子裡都是些什麼?”

“夠了!”

顧景塵忽然冷聲打斷,黑著臉趕人:“陸晚晚,你滿口謊言,侮辱皇家,我尚書府廟小,再難容你這尊大佛!趕緊滾!”

陸晚晚一顫,看著顧景塵,夫妻三年,他竟真的一點不顧往昔情分。

當眾休妻,會讓她丟盡臉面!

多可笑,她三年的感情,到頭來竟然是這種結局……

陸晚晚最後一次望向顧景塵,不甘心問:“我昨晚同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過幾日你就可以看見全新的我。”

“我也將有高貴得體的身份,有足夠輔佐你的能力,這樣……夫君還是執意要休了我嗎?”

“果然滿口謊言是你陸晚晚才對,區區醫女哪來高貴的身份!我兒休了你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陸晚晚握緊了拳手,不顧別人鄙夷的視線,執意望著顧景塵。

可迴應她的,只有他的無視。

“八公主,我們走吧。”

話落,顧景塵帶著陸明珠,舉止親密,大搖大擺進了浮夢樓。

至此,陸晚晚的愛情徹底死去。

“顧景塵,今日你負我,來日就算你再怎麼求我,我也絕不會回頭!”

而後,陸晚晚便決絕離開。

不久,京城郊外。

五萬鐵甲騎兵齊整整的列陣於此,催著一聲聲威武低沉的號角,鼓著一陣陣雷鼓!

以此,恭迎他們的主上!

片刻,就見一隊人自城門處騎著汗血寶馬,飛馳而來。

為首之人正是陸晚晚!

一百米,五十米……就在陸晚晚距離他們五米之時,五萬將士紛紛下馬,黑壓壓的一片,齊齊高聲喊著——

“恭迎暗皇!吾等願為我主盡犬馬之勞,誓死追隨主上!”

第五章

陸晚晚垂眼看著那五萬鐵甲將士們,手執虎符,一聲號令。

“眾將士聽令,隨我回玄武殿!”

“是!”

陸晚晚身騎汗血,身後帶著五萬鐵甲將士,浩浩蕩蕩向玄武殿進發,所到之處,掀起一片黃沙。

京郊十里處,玄武殿。

陸晚晚帶著護衛進入到殿內。如今她已完成歷練,接任兵權。

大殿上,一個身著玄色長衫衣袍的男子負手而立。

“太子哥哥!”

陸晚晚欣喜走進,陸灼也是笑容滿面:“六妹,這三年委屈你了,不過也恭喜你透過父皇的考驗,成為我大梁朝執兵五十萬的暗皇。”

陸晚晚望著一母同胞的兄長,沒忍住溼了眼眶。

這三年,她在尚書府隱身份的同時,還要完成父皇佈置的考核,不是一句簡單的辛苦能做得到的。

好在,她如今迴歸正途。

又聽哥哥說:“你在尚書府的事,我早已聽屬下來報,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陸晚晚卻搖頭,眸色冰冷。

“不必,現在打臉太便宜他們了,讓他們先享受夠高高在上的感覺,然後我再跟他們好好算賬!”

另一邊,浮夢樓雅間內。

顧夫人奉承著陸明珠,討的陸明珠直捂唇掩笑。

而後,顧夫人便命人將箱子開啟。

那箱子一開啟,入目的竟全是奇珍異石和黃金萬兩。

尚書府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東西,顧夫人竟一時失了態,驚在原地。

就連一旁的陸明珠也驚得臉色微變。

而顧景塵最快從詫異中回過神:“公主,這些太貴重了,恕阿景塵不能要。”

陸明珠回過神,忙裝起了樣子:“阿景塵,你跟我太見外了,我們以後反正是一家人,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顧夫人早已經安耐不住喜色。

“阿景塵啊,你可真是修了好福氣,八公主能早日嫁到我們顧家,母親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顧景塵喉結輕輕滾動,沒有再說話。

幾人各自端著算計,一派其樂融融。

入夜,尚書府。

顧夫人喜滋滋走進府門,招呼著下人們抬箱子的時候動作輕一點,莫要將裡面的寶物摔了。

這時,下人來報:“丞相府的公子突然大病,丞相派人來請少夫人去府上診治。”

顧景塵眉頭一皺,不明白丞相府為何會請陸晚晚一個小小的醫女前去。

顧夫人聞言,卻覺得這是尚書府時來運轉了。

“丞相在朝中地位遠高於你父親,若是能以此結緣,他必會對你多有提攜,阿景塵,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真是想不到,陸晚晚那麼個窮酸貨色,也能有點用處。”

顧夫人話畢,顧景塵便讓人去找陸晚晚。

但直至夜深,也不見那侍衛回來。

顧夫人一張臉陰沉下來。

“不過就是當眾休了陸晚晚,她一個低賤的醫女,竟然還擺上架子了!”

顧景塵也皺眉不耐。

心中卻想,按照陸晚晚的性子,他派人去尋她,她早該感恩戴德滾回來才對。

正想著,門外侍衛走了進來,慌張回稟。

“老夫人、公子,屬下奉命去藥廬找少夫人,可少夫人不肯回來,屬下還看到……”

侍衛語氣支支吾吾的。

顧夫人大聲喝道:“還看到什麼?!”

“屬下還看到,夫人和一男子舉止親密,一同進了藥廬內院!”

第六章

顧景塵臉色頃刻沉了下來。

一旁的顧夫人更是拍案大罵。

“陸晚晚這個賤婦!今日剛給了她休書,她便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定是還未休妻之前就與外面的野男人有了苗頭!可真是丟盡了我尚書府的臉!”

顧景塵一想到陸晚晚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就升起了一團無名怒火。

顧夫人雖氣憤,但心中想著那丞相府的兒子還需要醫治,這事關著顧景塵的仕途和前程,依舊不甘放棄。

“阿景塵,明日隨我帶著人,去一趟那陸晚晚的藥廬!”

翌日。

藥廬外停著一輛馬車,陸晚晚和陸灼並肩而行,向馬車走去。

“皇祖母的舊疾雖然已經大好,但還需要用藥慢慢調養,我這還差一味藥,待我將藥調製好後,哥哥再帶回宮。”

陸灼點了點頭,抬手撫了撫陸晚晚的頭,溫聲說道。

“我不知父皇還交代了你什麼任務,若是有難處就來找我,哥哥一定盡全力幫你。”

陸晚晚勾了勾唇,知道陸灼是心疼自己,卻還是搖頭拒絕。

“父皇出的難題我都解決了,我留下來,只不過是要把我這三年餵給白眼狼的東西,一一討回來而已。”

陸灼這才放心,笑著上了馬車。

恰巧,顧景塵這時候也帶人趕到藥廬外。

他只看到了進馬車的男子貴氣背影,而一旁的陸晚晚正眼巴巴地看著那人。

顧景塵頓時怒火中燒。

一旁的顧夫人更是直接衝了過來,伸手猛地推了陸晚晚一把。

“好你個賤婦!昨日才休了你,今日你便敢當街私會,你是不是早就和馬車裡的野男人苟合了?你好不要臉!”

陸晚晚被推的後退兩步,冷眼睨過去,顧夫人被她眼裡的殺意嚇得生生止住話。

顧景塵這時走了過來,厲聲質問。

“馬車內那男子是誰,與你有何干系?”

陸晚晚看著顧景塵,冷道:“我已經和顧家沒有瓜葛,跟誰在一起,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夫人啐了一口,又硬氣起來。

“得意什麼?你以為我們想來找你?若不是要帶你去給丞相府的兒子看病,誰管你這個賤婦!”

“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等醫好丞相府的公子,或許阿景塵還能賞你個通房丫鬟做一做!”

馬車內的陸灼,聽著外面的謾罵聲,早就怒沉著臉。

但礙於妹妹之前的叮囑,他不便出面。

車外。

顧景塵又說:“陸晚晚,隨我回尚書府,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我願意給你一個妾的名分。”

陸晚晚聞聲,一陣冷笑,妾的身份?這對母子想的到挺美!

“我不跟你走,你又當如何?”

顧夫人大罵:“賤婦!你別給臉不要臉!”

顧景塵也沒了耐心,語氣低沉吩咐:“來人,將陸晚晚捆回尚書府!”

第七章

顧景塵一聲令下,身後幾個僕從上前,將陸晚晚團團圍住。

此時,馬車裡一聲冰冷之聲響起,不怒自威。

“我看誰敢?!”

眾人聞聲向馬車看去,只見陸灼穿著玄色白鶴衣袍撩開車簾,顧景塵看清他的臉,頓時變了臉。

馬車裡的男子竟是當今太子!

一旁的顧夫人也慌得不行。

陸晚晚什麼時候竟攀附上了太子?定是為了報復她尚書府!

想著,顧夫人看向陸晚晚的視線又怕又恨。

陸灼冷眼掃了一圈顧家的人,眉目陰沉,冷冰冰問:“你們方才說,誰是賤婦,誰是野男人?”

顧景塵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著,對著陸灼微微欠身,沉聲說道。

“不知車上之人是太子,多有冒犯,還請太子贖罪。”

陸灼薄唇輕啟,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顧夫人惡狠狠瞪了陸晚晚一眼,縱然心有不甘,但有太子在,他們也帶不走這陸晚晚,只能離去。

一炷香後,尚書府內。

陸明珠帶著人將禮物送到了尚書府,正趕上顧景塵從外回來,陸明珠連忙上前,拉著顧景塵說道。

“阿景塵,你這麼是去哪了?我帶了些禮物來,不知伯母喜不喜歡。”

顧景塵微微皺眉,淡淡對陸明珠說道:“公主送的,母親自然是喜歡,阿景塵身體抱恙,先回房了,公主請便。”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回了府內。

陸明珠僵住,心下不是滋味,不明白顧景塵為什麼這麼冷淡。

身後顧夫人匆匆走來,連忙安撫。

“八公主,阿景塵不是有心如此,他只是被陸晚晚氣到了,那個賤婦竟和太子殿下私通苟合!”

顧夫人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番,說到激動處還咬牙切齒。

陸明珠聽著,心中起了注意。

太子的母親是皇后,自己的母親是淑妃,她和太子本就是敵人。

那陸灼身為太子,與一個有婦之夫私通苟合,若是傳了出去,陸灼的名譽必然受損,惹得父王厭惡。

這或許是個扳倒陸灼的好機會。

房內。

顧景塵越是嗅著屋內的‘清心香’,越是氣結。

陸晚晚沒家世沒背景,若不是委身給太子,太子怎麼可能會幫一個小小醫女?

下人倒了杯茶遞到顧景塵的面前,顧景塵只是抿了一口,就將茶盞重重擱在桌上。

“怎麼辦事的?這清心香的氣味不如往日也就罷了,連這茶也遠不如從前,尚書府缺你們銀子了?”

那下人低著頭,囁喏說道:“回公子,往日的‘清心香’和茶都是少夫人一手準備的,我們沒那等手藝啊……”

顧景塵聞言一怔,喉頭滾動一下。

陸晚晚明明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為什麼她才離開幾天,自己的生活竟過的如此不隨心意?

為了自己舒心,他還是要將陸晚晚帶回來。

次日,藥廬。

陸晚晚端坐在後堂,臺階下跪了一排暗衛。

“稟暗皇,邊疆北部發來捷報,按照您的策略,成功拿下了蠻夷的王庭,俘虜了王室所有人!”

“此外,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撤回了對顧景塵的仕途舉薦,還查到八公主和淑妃欲與顧景塵勾結,等候你下一步吩咐。”

陸晚晚垂頭修了修茶香,唇角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

“先按兵不動,等他們最後動手的時候,我們再給對方徹底一擊!”

話落,藥廬外忽然一陣喧譁。

陸晚晚給了個眼色,暗衛紛紛離去。

她走出後堂,剛來到大廳,迎面便與顧景塵相撞。

顧景塵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伸手一把抓住人:“不是膀上了太子,怎麼還蝸居在小小的藥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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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晚冷冷甩開顧景塵的手,神情淡漠道:“我在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景塵竟然也不走,還擺出一副勸誡的模樣。

“太子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他身為儲君,擇妃必然身份尊貴,你一個棄婦連進東宮做丫鬟的資格都沒有。”

“但看在你往日對我還算上心的份上,我可以寬恕你這次迷心,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把你養在後院。”

陸晚晚氣笑了,這人聽不懂人話?

她在浮夢樓把恩斷義絕的話說的清楚,他有什麼臉還對她召之即來呼之及去?

“顧景塵,從前我願意留在尚書府,是因為我愛你,如今我不愛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一個區區的侍郎,有什麼資格同太子相提並論?”

“夠了!”顧景塵咬緊了牙,滿臉陰鶩。

“既然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無情!我自會去狀告天子,太子與臣妻私通,我倒要看看誰能保得住你!”

第八章

陸晚晚懶得糾纏,乾脆將人趕了出去,揮袍送客。

顧景塵沉著眉目看著陸晚晚的背影出神,眼裡帶著看不清的情緒。

殊不知這一幕,都被陸明珠看在眼裡。

陸明珠緊緊攥著拳手,咬牙看著陸晚晚的背影,她一路跟著顧景塵來藥廬,沒想到竟撞見了這一幕。

陸晚晚這賤婦必須除掉,絕不能讓她妨礙自己和顧郎!

三日後。

皇城中流言四起,到處都是太子陸灼與臣妻私通苟合的傳言。

顧景塵聽聞傳言卻是眉頭一皺,他並未將陸灼與陸晚晚一事洩出,為何會傳言四起?

此時太子被流言纏身,必然顧不得陸晚晚。

不知為何,顧景塵想到這,竟覺得一陣煩悶,當場帶人趕往藥廬。

藥廬外。

一群凶神惡煞的地痞提著棍棒,一錘子砸開了藥廬的大門!

“住手!”

顧景塵帶人趕到,阻止了地痞惡人。

他疾步走進藥廬之內,卻發現陸晚晚坐於大堂中央,還淡然喝著茶。

她抬眼見到人,放下茶杯就是一聲冷笑。

“顧侍郎還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先是讓人砸了我的藥廬,再帶人來解圍,不知你到底要做什麼?”

顧景塵神色一冷:“不知好歹的蠢女人!”

“如今京中流言四起,太子若有心護你,怎麼會任由你待在小小藥廬受欺負?你若肯對我低頭認錯,我倒是可以保你無恙。”

“說的好聽,你又有什麼能耐和太子對抗?”

也不知是不是被陸晚晚激起勝負欲,顧景塵竟然也不耽擱就解釋。

“朝中盛傳皇帝在培養掌握五十萬將士的‘暗皇’,一令虎符便可號令天下群雄,執掌半分天下。”

“八公主就是那下一任的暗皇,太子根本就不是其對手,只要你為我所有,自然能保下一命。”

恰在此時,陸晚晚瞥見藥廬門口,一抹明黃宮裝的衣襬一閃而過。

她故意大聲說:“哦?原來你同那八公主攪合在一起,只是看中她身為未來‘暗皇’,能給你帶來權勢啊?”

藥廬門外,陸明珠偷聽到此,驟然冷臉,也不躲了。

她走出角落,朝屋內兩人走來。

顧景塵也看到了陸明珠,眸色一暗,壓下眼中的野心不再開口。

陸明珠走到陸晚晚面前站定,抬起下巴說:“顧郎說的沒錯,本宮的確是未來‘暗皇’,將來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要你如實說出與太子有染,看在顧郎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

陸晚晚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嘲諷:“我聽說所謂‘暗皇’乃聖上聖旨親賜,掌兵權也有虎符為證,不知八公主拿什麼證明你是‘暗皇’?”

陸明珠被對方的目光看得心頭一緊。

實際上,她也是聽母妃說,父皇甄選的大梁‘暗皇’是本朝的一位公主。

可如今在京城的適齡公主,只她一個!

這‘暗皇’的位置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

陸晚晚一個小小醫女,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

她更是黑臉:“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看虎符?”

“我給你考慮的時間,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氣!”

說罷,陸明珠便轉身帶著顧景塵離開了藥廬。

他們走後不久,太子陸灼從後堂內走出來,也把之前的對話聽得清楚。

“妹妹,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表明身份?”

陸晚晚親自給太子倒了一杯茶,玩味感嘆:“不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第九章

尚書府內。

陸明珠跟著顧景塵回了內院,顧夫人一看到陸明珠,連忙上前拉住她。

“這幾日城中盡是太子和陸晚晚的流言,再過七日便是宮中宴會,若是那個賤婦藉著太子身份,報復我們顧家可如何是好?”

陸明珠看出顧夫人語氣中的擔心,勾唇一笑,說道。

“伯母放心,如今太子已是自顧不暇,我可是父皇預定的下一任的‘暗皇’,區區一個陸晚晚,就算有太子撐腰,她也翻不了天。”

見陸明珠如此篤定,顧夫人更是驚喜不已。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咱們大梁的‘暗皇’可執掌數萬兵權,未來即便是做皇帝那也使得啊!”

“阿景塵啊,這回你可真是撿到寶了,這以後跟著八公主,莫說是一個侍郎,就是天大的官也有的做!”

陸明珠被捧的飄飄然,看向顧景塵,而對方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他定是還心念著陸晚晚!

陸明珠微微眯起眼,眸光閃過一絲狠厲,看來那陸晚晚是留不得了。

幾日後,藥廬外。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等陸晚晚和陸灼出門上了馬車後,那人影連忙跟在後面,隨著二人來到了京郊玄甲殿外。

玄甲殿之外。

那人躲在遠處微微探頭,看到幾萬身著鐵甲的將士跪在地上,對著兩人高聲喊道:“恭迎我主!”

此人心驚,忙打道回府。

八公主府。

陸明珠端著架子問:“可有查到了什麼?”

“回稟公主,屬下按照您的意思,跟蹤了那陸晚晚,發現那陸晚晚和太子去了城郊的一處殿外,而那裡有不少太子私自養的兵!”

陸明珠一驚:“可看清楚了?”

“確實如此。”

得到答覆後,陸明珠勾起嘴角,一陣冷笑。

陸灼簡直是自尋死路!

先是與人私通,又私自在宮外養兵,這種種罪名加起來,他即便是太子,父皇也饒不了他!

“來人,今夜便隨我去那藥廬!”

入夜後,藥廬內。

陸明珠帶著人闖了進來,疾步走到陸晚晚的面前,趾高氣昂說道。

“陸晚晚,我已知曉你夥同太子意圖謀反,還不在束手就擒!”

陸晚晚卻一臉淡然。

“公主深夜來此,無憑無據就說太子謀反,這麼大的罪名,我可擔不起?”

陸明珠沒什麼耐心:“我的人已經看到了一切!你還要狡辯!”

“來人,將陸晚晚給我捆了帶回去,明日宮宴之上,以作人證,揭發太子!”

……

翌日,宮中宴會。

陸晚晚被關在宴會不遠處的側殿。

臨近黃昏,殿門被推開,陸晚晚抬眼看去,來人竟然是顧景塵。

他的臉上帶著一貫的冷沉嘲諷。

“你若是早低頭認錯,同我回了尚書府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陸晚晚抬眸看著顧景塵,沒有說話。

他卻似得到了鼓勵,又說:“如今,你只有配合八公主,揭發太子的罪行,才有活路。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會在後院給你留一個位置,也會允許你為我延綿子嗣。”

“說完了嗎?”陸晚晚起身,打斷顧景塵,“你還真是可笑,這個時候不巴結在陸明珠的身邊,反倒是纏著我給你生孩子?

“顧景塵,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第十章

顧景塵眸色一頓,不知怎的,竟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下一秒,殿門忽然“嘭”的一聲被推開。

接著就見陸明珠帶著顧夫人走了進來。

顧夫人開口便大罵:“你個賤婦!我兒子心悅八公主已久,往昔三年都看不上你,如今怎麼會喜歡你這個賤人!”

“你心思如此不正,竟敢和太子意圖謀反,還好我顧家已經休了你,否則都被你連累了!”

陸明珠頭戴有違規矩的鳳凰八寶冠,明黃的公主朝服上,更是違規繡了只屬於儲君的金龍。

她的野心幾乎寫在了臉上。

“陸晚晚,我勸你老實點,只要你今日在皇帝面前作證太子與你私通,意圖謀反,我可以考慮讓你安度晚年。”

顧夫人冷哼一聲:“還是我們公主菩薩心腸,陸晚晚,還不跪下謝恩!”

一旁的顧景塵皺緊了眉頭,額上微微凸起青筋,沉聲說道。

“好了,宴會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陸明珠瞥了一眼陸晚晚,這才趾高氣昂地離開了側殿。

一路上,不斷有臣婦恭維著陸明珠。

“八公主不愧是宮中最得寵的皇嗣,聽聞今日宴會上,聖上就要認命八公主為我朝的暗皇呢。”

“‘暗皇’可以執掌數萬兵權,那真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聽說透過考核要歷經磨難,八公主必然有大才!”

“都說母憑子貴,生育八公主的淑妃一直被皇后壓了一頭,我看今日過後,這後宮就要變天了……”

“這尚書家能得到八公主的青睞,還真是好福氣啊!”

陸明珠聽著那恭維聲,一臉得意,一旁的陸灼走過,陸明珠挑釁地看著他。

身後,顧景塵緊緊盯著陸灼,卻見那陸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不知為何,顧景塵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半個時辰後,宴會開始。

皇帝與太后高坐在上,殿外鼓聲陣陣,箜篌迴盪。

眾臣朝拜,口中齊齊喊著萬歲詞,皇帝低低應了一聲,讓眾臣落座。

待眾臣落座後,殿外的宮女手捧著美酒魚貫而入,樂聲四起。

正在這時,陸明珠站了出來,走在大殿中央,跪在地上,高聲對皇帝說道。

“回稟父皇,兒臣要揭發太子私通臣妻,毫無德行,更是私自養兵,意圖謀反,不配為當朝儲君,還請父皇罷黜陸灼太子之位!”

話落,樂聲戛然而止,大殿之內一片寂靜。

皇帝沉著臉,冷聲對殿下的陸明珠說道。

“今日乃是宮中宴會,你當著百官群臣,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該當何罪!”

就連一旁的皇后也變了臉色,眸色陰沉看著陸明珠。

這時,不遠處的淑妃附和了句。

“聖上,不如就聽珠兒把話說完,珠兒要是沒有證據,怎敢在宴會上,當著您和母后的面指證太子呢?”

淑妃看向皇后的眼裡滿是挑釁,她早早就想扳倒皇后了。

論身份她是隔壁北漠朝的公主,皇后不過是仗著和皇帝青梅竹馬的情意,才一直壓她一頭!

皇帝沉出口氣,陰沉著眉目:“你有何證據?”

陸明珠高聲說道:“此事乃我和顧夫人以及顧侍郎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

這時,顧夫人起身亦來到大廳跪下:“稟聖上,臣婦確實親眼所見,太子和臣婦的兒媳同居一室。”

此言一出,眾臣譁然。

婆母親自指正,很難讓人不信。

高座上的皇帝已經徹底黑了臉,龍威之下,百官無人剛抬頭。

顧景塵隱隱察覺到不對,忙磕頭以示尊敬:“聖上息怒!”

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上了八公主的船,只能咬牙撐下去。

但陸明珠卻覺得勝利在望,還說:“此外,兒臣已將與太子私通苟合的人帶來了,她自會作證太子謀反之事!”

說著,便讓人將陸晚晚帶了上來。

陸晚晚被帶到大殿之上,雖然身著樸素,卻依舊是不卑不亢,挺直著背脊,緩緩走到大殿中央。

只是她走進來時,高座上的皇帝和太后都變了臉,那神情就跟吃了變味的東西,看向陸明珠和顧景塵他們的目光,滿是厭惡。

而陸明珠還未察覺到這一切,依舊在告狀。

“回稟父皇,此人名叫陸晚晚,她便是與太子苟合私通——”

“放肆!”

話沒說完,就被太后暴怒打斷——

“你可知你汙衊的這個和太子私通的人是誰?她是太子的親妹妹!是哀家最疼愛的六公主!是你父皇親選的大梁暗皇!”

標簽: 陸晚  顧景塵  明珠  公主  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