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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相愛已久的男友殺害,重回過去,卻發現真相遠沒有我想象中的簡單...

作者:由 喵喵的異世樂園 發表于 娛樂時間:2023-01-20

我穿回了他給我表白的那一天。

十九歲的少年風光霽月,眉眼清澈明朗,手裡握著鮮紅的玫瑰:「南南,做我女朋友好嗎?」

可我的眼前卻閃過他殺害我時,猙獰可怖,滿目狠戾的神情。

於是這次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表白。

不料當天傍晚,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又一次將利刃刺向我心口的位置。

我強忍劇痛,開口問他「為什麼?」

下一秒,沒有聽到回覆的我暈了過去。

一睜眼,又回到了他給我表白的那一天。

1。

我與許辰星相識於年幼,是校服到婚紗的愛情。

不同於他父母對其寄予的希望,我的家人給我起名為林朝南,林招男。

哪怕家族底蘊深厚,也免不了重男輕女的情況。尤其是在我五歲時弟弟林霆傑出生後,所有人的關心與愛護全都不再屬於我。

這個時候,我認識了大我一歲的許辰星。

我們上了同一所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人生的大半時間都有彼此陪伴。

在我上大學之後,他向我表白,我們理所當然地在一起了。那時的我們,是所有人羨慕的存在。

許辰星人如其名,性情溫和純良,耀眼如星辰。從小到大都不與我爭執。但自我們交往後,他卻越來越愛發脾氣。

儘管事後他總會解釋道歉,可我還是察覺到異常,所以在大學畢業後他向我求婚的時候拒絕了他。

卻沒想到他居然在當天晚上一刀捅向我的心臟。

我不明白為什麼?因為我拒絕,他就要殺掉我嗎?那這麼多年的相知相愛都算什麼?

目光中鮮豔的紅色花瓣仿若自我胸膛湧出的鮮紅血液,我強忍不適,心中不斷重複地告訴自己,眼前是還沒傷害過我的許辰星。

我盡最大努力笑得自然,卻沒有接過他手中的玫瑰。

「好,我答應你。」

熟悉的雪松香氣將我深深裹挾在其中。

我無心懷念,暗暗發誓,這一次,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2。

果然,我答應他之後,連續幾天都無事發生。他依舊對我體貼溫柔,關懷備至。我理不清頭緒,但至少可以確定,之前兩次都是因為我的拒絕而引起的。

「南南,我臨時有點事,會晚一點過去。你要是餓了就先點菜。」

「嗯。」

「最近天氣轉涼,記得點份湯喝。」

「好。」

我結束通話電話,按照習慣點了他愛吃的菜品,又加了一份黃芪牛肉湯。

還沒等上菜,他便從門外大步而至。一身黑色大衣帶起一陣冷風,卻被手裡拎著的粉色袋子衝散了些許。

「南南,等很久了吧?」

「沒有很久。你不是剛打過電話說有事嗎?」

「哦,都搞定了,放心吧。」他脫下風衣搭在椅背,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菜品很快就上全,他先幫我盛了湯,又把我喜歡吃的菜推到我這邊。一如既往地細心照顧,好像沒有絲毫異常。

可我還是注意到了他一口未動的黃芪牛肉湯和只吃了幾口的剁椒魚頭。

「辰星,你怎麼只顧著照顧我,連自己最喜歡的菜都沒吃幾口呀?」

「我吃了不少。」他下意識指了指盤子裡面的糖醋排骨,停頓了一秒後又開口解釋「最近胃又不舒服了,所以不能吃太多辣。你知道的,我從小胃就不是很好。」

嗯,我知道的。因為初中時不愛吃飯而患上了胃病。為此他還喝了好長一段時間中藥。我曾嘗過一點點,真是我此生都不想再體驗的味道。

那時的我,每次看他眉頭都不皺就灌下幾包黑乎乎的液體,心疼得不行。於是之後便總拉著他一起吃飯。

雖然他不曾言明,但我還是察覺到他喜歡吃麻辣的,口味重的食物。

「胃不舒服應該多喝點湯。」

「嗯。」他端起湯碗一飲而盡,眼角帶笑,沒有絲毫不喜。

飯後他將我送回學校宿舍,下車前把那個拿了一路的粉色袋子遞給我。

「開啟看看。」

!是我剛加進購物車的限量版兔耳毛絨外套。

「喜歡嗎,我的小兔子。」富有磁性的溫柔嗓音傳入耳蝸,臉頰被輕輕捧起,四目相對,漆黑的瞳孔中掩藏著洶湧澎湃的深情。

隨後,嘴唇上落下輕柔卻堅定的吻。

「閉眼,張嘴。」

話畢,重新覆蓋住我的柔軟。動作不再溫和,如擄掠城池般吮咬摩挲。

直至我快喘不過氣,才放開紅腫的雙唇,將我圈進懷中。又輕啄了幾下耳廓後,嗓音微啞地調笑:

「你看,小兔子還是被大老虎吃掉了。」

3。

第一次見到許辰星時,剛好是我五歲生日那天。

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和產後恢復的母親身上。以至於我生日當天,只有從小照顧我的張阿姨記得。

她為我做了一個蛋糕放在花園,就趕去接女兒放學。但最後蛋糕卻莫名進了陳管家的肚子。

我發現後委屈又生氣地對他又踢又打,可力道卻好似在替他瘙癢罷了。

他說我爹不疼娘不愛,說他以後會照顧少爺前途無量,說不過是個蛋糕罷了,說我想過好日子應該以後好好討好他。

氣急的我張口咬在了他圓滾滾的肚皮上。

不管他如何喊叫,我都死死地咬住沒有鬆口。起初他還顧及我的身份沒有用力,許是被我咬痛了,他狠狠地拽住我的頭髮將我推倒在地。

眼看著肚皮隔著衣服都冒了血,火冒三丈的陳管家抬手就要衝我扇來,卻不知從哪飛過來幾塊石子,打得他連連後退。

「連女孩子都欺負,你算什麼男人!」

「許少爺。。。」陳管家的滿面怒火戛然而止,帶著些懼怕快步離開。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把我從地上拉起,男孩穿著整潔的白色襯衫,領結卻七扭八歪。

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嘴角微翹,撫平了我被抓亂的頭髮:「眼睛紅紅的,真像一隻小兔子。」

我滿心委屈,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我,我本來就是屬兔的。」

「那巧了,我是屬虎的。就是會把小兔子嗷嗚一口吃掉的大老虎!」

「嗚啊。。。不要。。。吃掉我嗚嗚。。。」

男孩本想要逗我開心,不料竟把我惹哭了。

他手忙腳亂地擦著我氾濫的淚珠,輕聲哄道:「我是開玩笑的,你別哭。小老虎永遠都不會吃掉小兔子。」

「真的嗎?」

「嗯。小老虎會永遠保護小兔子。」

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平緩了悸動的心臟,思索著今日這些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我與許辰星前世一直都是發乎情,止於禮。寥寥的幾次親吻絕對不包括今日這次。

為什麼許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蝴蝶扇動了翅膀?可蝴蝶究竟是我,還是別人呢?

「南南,你還沒睡嗎?」室友張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她是保姆張阿姨的女兒,只比我大一歲,與我也算是自小相識。但因張阿姨對她疏於關照,初中還曾討厭過我。

後來應是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與我道了歉,也算是不近不遠的朋友了。

「嗯,有點睡不著。」

「明天下午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呀,聽說有一家新開的KTV特別棒。」

「可我明天下午要去許辰星家吃飯。。。」

「哦哦。。。那晚上呢?一起去嘛,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啦~」

「那好吧,晚上應該可以。」

「就這麼說定了,地址明天我發到你的手機上哦,千萬別遲到啦。」

「嗯嗯,放心吧。」

4。

林家人重男輕女,可做了十多年鄰居的許家人卻格外喜歡小姑娘。

當年陳管家被咬傷之後,惡狠狠地向我父母告了一狀。就在我要被懲罰之時,許辰星卻帶著許阿姨來到我家做客。

許阿姨對我一見如故,讚美之詞層出不窮。而許辰星一改前日的囂張肆意,站在我父母面前邏輯清晰,沉著冷靜地數落著陳管家的罪責。

最後陳管家被辭退,我也時常被許阿姨帶去隔壁照顧。

就算後來學業繁忙,我每週都至少要去看望一次許家夫婦。

「餓了嗎?儲物箱裡面有你喜歡的小零食。」

「好。」我坐在副駕駛,眼神卻止不住地往他身上瞟。回憶起昨天在車裡接吻的畫面,臉頰不由得陣陣發熱。

「怎麼了?有話想對我說?」

「嗯,啊不是,就是那個,衣服我穿著好看嗎?」我出門前特意換上了他昨天送我的毛絨外套。

「很適合你。」他抬起手背貼了貼我的側臉,「是不是空調太熱了?」

「還好。」不知為什麼,明明他是在關心我,可心裡卻有一點小失望。

拉開儲物箱,裡面滿滿的都是我愛吃的零食。最後打開了他也喜歡的辣條,隨手便餵給了他一根。

「誒呀,差點忘了。你不是說你最近胃不舒服嗎,快吐出來。」

我著急地伸出手,可他卻直接嚥了下去。

「現在沒事了,不用擔心。」

「你別逞強,從小胃就不好,還總愛吃這些辣的。」我有些自責地垂下眼瞼。「要是你又胃疼了怎麼辦。。。」

他伸出右手自然地扣住我的五指,緩聲安撫「南南,我沒有逞強,是真的沒事了。」

車很快開到了門口,剛一落地,手腕就被人捏住。

「林朝南,你還知道回家?整天去隔壁,也不知道回來看看你的親爸親媽?」

「林霆傑,你放手。」

「呵,我放手?我一放手你又該跟這個野男人去隔壁了吧。我靠,許辰星,你要把老子手拽斷嗎?」

男人寬厚的肩膀擋住林霆傑的視線,手掌輕輕地按摩著我被捏紅的手腕。

「還疼嗎?」

「沒事啦。」我笑著打消他眼中的疼惜,「我先回家一趟,今天就先不過去了。替我跟叔叔阿姨說聲抱歉。」

「嗯。有事就立刻給我打電話,我今天一直在家。他們如果。。。」

「夠了啊,許辰星!我們是什麼豺狼虎豹嗎?」林霆傑擠到我們中間,拉起我的手,力度比剛才輕了許多。「起開,我帶我姐回家。」

我轉頭對許辰星做了個電話的手勢,示意他不必擔心。

在這個家裡,如果還有一個真心對待我的人,恐怕就是我這個弟弟了吧。

雖然前世我們的關係並不親近,可沒想到最後爺爺病重分配遺產時,是他強行為我爭取來屬於我的那份。

就算林家人不怎麼關心我,但對他這個獨苗的寵愛絕對是世間少有,可他卻為了我據理力爭。

還記得爺爺去世的時候,他紅著眼眶,把那份遺囑交給我,說他知道家人們都偏心,但他沒辦法改變老一輩人的思想。

他說就算我以後跟許辰星結婚,也不能孑然一身地嫁過去。這些留給我的財產,足夠成為我的底氣。

他還說了許多話,有些已然記不大清。但我忘不了他最後流著眼淚說他一直渴望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有姐姐在才算完整的家。

「霆傑。」我停下腳步叫住他,「一會兒回家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必傷心難過,你是我的弟弟,這點永遠不會變。」

他背對著我抹了抹眼睛,扭過頭虛張聲勢地道:「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你就是我姐,這輩子都別想跑。」

「不過。。。我現在還真有點想跑。。。」我皺起眉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為什麼?」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因為。。。」

「?」

「噗,你新剪的頭髮醜到我了哈哈哈,幹嘛想不開剃了個寸頭呀!」

「不許笑!還不是學校老師要求的,林朝南你給我站住,別跑!」

5。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家人看到我的到來雖沒有厭惡,但也毫無喜意。

曾經,我或許還會因此傷心憤怒,但如今已經可以做到從容不迫地面對眾人的冷漠。

飯後,我打車去了張沁然發給我的地址,從導航上看,好像是一個離市中心很遠的地方。

司機師傅有些欲言又止。在我不解的目光中,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

「小姑娘,只能到這兒了,再往前車子就開不進去了。」

「好的謝謝。」

我付了款正準備下車,師傅突然開口相勸,「小姑娘,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到這種地方很不安全啊,要不我再把你拉回去吧。」

我透過車窗向外看了看,街道上還有不少行人,霓虹燈絢爛璀璨。

「不用了謝謝。」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在車離去時,刻意記了一下車牌號碼。

沿著步行街向內走去,人越來越少。

我再三確認了地址沒錯,卻並沒看到張沁然所說的那家KTV。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the number you have。。。」

她的電話打不通,簡訊也沒人回覆。

夜色已深,寒風吹過無人的街角帶起一陣詭異的聲響。

我正想順著導航的路線走回步行街,不料手機竟在此刻沒了電。

路燈微暗,此刻像極了我被殺死的那兩個夜晚。

我像只無頭蒼蠅般慌不擇路的在小巷中亂竄,又冷又怕的我聽到了前面轉角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奮力向前跑去,仿若那就是我的救贖。

「請問。。。!!!」

我迅速轉過身,死死地捂住嘴巴,躲在牆後,不敢洩露絲毫嗚咽。

可方才的畫面如石刻般深深地紮根在我腦海中,驚懼的淚水不自覺地流下。

「不想死就趕緊交代清楚,你想像他一樣嗎?」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嘭!】

「啊!!我的腿!!!」痛苦的慘叫清晰地傳進耳朵,我身體一震,眼前浮現出滿地的鮮紅血液。

雙腿不自覺地發軟,一個不留神,踢倒了腳邊的空酒瓶。

「那邊有人!是誰?你們兩個去看看。」

玻璃清脆的倒地聲無法被嘶吼掩蓋,我不管不顧地拔腿就跑。

可懼疲交加的腿軟少女如何能跑過兩個受過訓練的成年男子。

身體被猛然撲到在地,手臂也牢牢地綁到身後。

其中一個男人拽下我的兔耳朵帽子,驚訝地叫出了聲:「我去,怎麼是個女的?」

「還是個小妹妹,都嚇哭了。嘖嘖,估計是看到我們殺人了啊。」

我不敢張口,怕自己說什麼都是錯。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竭力憋住想要嚎啕大哭的意願。

雙腿已抖如糠篩,兩個人剛把我拎了回去,我便撲通一下跪坐在了刺骨的水泥地上。

我沒有顧四周,一直緊閉雙眼,心裡期盼著他們能看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份上放我一馬。

「呵,小丫頭還挺聰明,知道閉眼睛,覺得沒看見我們的臉就可以饒你一命?」

我點點頭。

「先不殺你也可以,但要問問無老大。。。」

「輝哥,她應該是全看到了。剛剛抓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被嚇哭了。」

「嘖,那就難辦了啊小姑娘。」被稱作輝哥的男人嘆了口氣,「別擔心,會給你個痛快的。」

比寒風更加刺骨的金屬材料貼緊我的額頭,比起前兩次毫無準備的死亡,原來等待的過程更為痛苦。

就在扳機口腔的前一秒,遠處傳來一句輕斥:

「還沒審出來?不開口就都解決掉,叛徒不必留。」

聲音不輕不重,語調平緩,無形中帶著暗藏的壓迫。

可與我而言,卻如驚雷閃電掠過靜謐的夜晚。

是他的聲音…是他!

睜開緊閉的雙眼,淚珠凝結成霜模糊了視線,卻無法阻擋前方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打碎我僅存的希望。

僅憑一個依稀的輪廓,也足夠我確定了。

是許辰星。

是我心中清風霽月的純良少年。

原來並不是他變了,而是他本身就有冷血狠厲的一面。

好像有人在大喊我的名字,抵住額頭的槍口被打掉,周圍混亂不堪。

可我太累了,意識彷彿即將脫離肉體,逃離這個令我心神俱亂的夜晚。

閉眼前,是男人驚慌失措的臉。

6。

「林朝南,敢拒絕我,那你就去死吧。」

「別殺我,許辰星,不要!」

【嘭!】

男人面無表情地抬手,眼神中燃燒著瘋狂。

頃刻間子彈便洞穿心臟,開出糜爛豔麗的血色玫瑰。

我從夢中驚醒,攥住前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原來我沒死,而是在醫院。

「南南,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你滾開!」我被突然開口的許辰星嚇了一跳,失手打翻水杯。

「對不起,我沒想到。。。」

「為什麼要殺我?許辰星,我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夢魘帶來的躁動賦予了我突如其來的勇氣,讓我如深淵爬回的惡鬼一般,滿目兇狠地拽住他的衣領。

可他絲毫不在意我的憤怒,伸出雙臂將我攬在懷裡,輕撫著背脊,柔聲安撫:

「小兔子,別怕。我不會殺你,永遠都不會。對不起,害你擔驚受怕。」

他像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不管我說什麼都帶著無窮無盡的耐心與包容。

我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張口便在他的肩膀處落下一個滲血的牙印。

他不怒反笑:「小兔子還是這麼愛咬人呢。」

「許辰星,我們分手吧。」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話讓空氣迅速降溫。

他動作一僵,放開手臂直視我的雙眼。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分手吧。」我不躲不閃地盯緊他即將噴湧怒火的雙眸,等待著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落下。

璀璨耀眼的瞳孔頓時黯然失色,眼底流淌著濃郁的悲傷與彷徨。

他一言不發地把我按回到床上,清理了地上破碎的水杯。

「你,你睡了一天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說罷,就匆匆關門離去。

這就走了?

怎麼和我設想的完全不同。

許辰星,拒絕,夜晚。為什麼這次他沒有動手呢?

「南南,身體還有不舒服嗎?」他很快返回房間,神色異常平靜。

對上他水潤澄澈的目光,我也不好再發脾氣。

草草喝了幾口米粥,就聽他在我耳邊開口解釋:「南南,有些家族的事情不方便告訴你,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這幾日好好休息,學校那邊我幫你請了假。」

「有什麼事情及時聯絡我,下次不要一個人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了好嗎?」

「。。。嗯。」

他俯下身收拾桌上的餐盒,白皙的頸線若隱若現。

!!!

怎麼會?

我剛剛在他肩膀上咬出的牙印居然消失不見了!

可我用力之大,連衣服外面都能看到絲絲血跡的傷口怎麼可能一轉眼就消失了!

才平復的心情瞬間變得驚疑不定,記憶的角落裡,那些細枝末節的怪異之處一時間全部湧現出來。

「許辰星,我之前看了一個動物科普影片,老虎捉兔子吃的畫面,好殘忍啊。」

「這是動物世界的自然法則,不要多想。太血腥的影片以後還是儘量少看好嗎?不然睡覺會做噩夢的。」

我胡亂地點著頭,假裝打了個哈欠背對著他躺下:「好睏啊。」

「睡吧南南,晚安。」

7。

「麻煩您跟緊前面那輛車,謝謝。」

自重生以來,我一直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我以為是許辰星這個人性格有什麼問題,或是患有某種精神疾病,才會貿然將我殺掉。從來沒有考慮過,也許殺死我的根本就不是許辰星,只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

小時候趕跑陳管家的是喜甜厭苦還被我咬傷的小老虎,得胃病喝中藥的是喜辣重口對我剋制溫柔的小哥哥。

可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許辰星?另一個又是誰呢?

他們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交替在我身邊出現卻從沒露出過端倪。但其中一定有一個是兩次殺害我的真兇。

路程很近,不到十分鐘就停在了一處倉庫門口。

看著許辰星獨自進入倉庫之後,我下車繞到後側,從一扇沒落鎖的窗戶跳了進去。

倉庫很大,人影全部集中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所以並沒有人發現我。

躲在貨箱之後緩步靠近,藉著橙黃的燈光,終於看清跪在中間的身影居然是我昨天遲遲聯絡不上的張沁然!

她的對面儼然坐著那個被我咬傷的許辰星!

熟悉的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酷無情,手裡轉著一把摺疊刀,抵住張沁然的下顎。

「你把朝南騙去城外想做什麼?」

「呵,我能做什麼,城外可是你的老巢,有你在誰敢動她。」

刀尖換了個方向,貼近她的臉頰。微微一用力,儼然出現一道血痕。

「快說。」

「還不是因為你。」她似乎才開始感到害怕,嗓音尖利而顫抖:「許辰無,你喜歡林朝南卻因為沒有身份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就強迫辰星去替你照顧她。可她不知道!她愛的人一直都是辰星,而你只是一個可憐的影子,替身!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幫你,讓她知道你的存在,你們兩個如何我不管,把辰星還給我!」

「你閉嘴!」許辰無遊刃有餘的面具被戳破,眼角充血,額頭青筋暴起,甩掉手中的刀柄,掏出手槍抵住她的頭頂,「張沁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哈哈哈,你殺不了我的。」她肆意的瘋笑戛然而止,復而楚楚可憐地抹起了眼淚,「辰星,辰星,你終於來了,快救救我,你弟弟要殺了我!」

雖然提前猜測到了,但親眼目睹兩個一模一樣的許家少爺站在一起還是攪得我心神不寧。

大家族各有各的隱秘。聽聞有些人信奉同性雙生子為大凶之兆,故而會把其中遠遠一個送走或乾脆從世上抹去。

而許家選擇了讓許辰無隱姓埋名,所以這麼多年,所有人都只知道許家唯一的繼承人許辰星。

小老虎,許辰無。。。我不願相信,可他憤怒的表情不斷與那張殺死我兩次的面孔重合。

可我怎麼狠得下心恨他。

「許辰星,你最好不要攔我。我今天一定要弄死她!」

「別衝動,南南不是沒事嗎?」

「呵,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

「只是同學。」

張沁然沒有絲毫活命的喜悅,反而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搶過地上的摺疊刀抵住自己的脖子:「許辰星,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和我才是命中註定,她林朝南只不過是一個炮灰,一個墊腳石而已!你怎麼可以愛上她!答應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許辰無火上澆油地把槍扔到她的腳邊,「要死趕緊死,用這個快點。」

「沁然,不要!」眼看場面快要失控,我連忙從貨箱後面站出來。

見我出現,三人的臉上皆是一驚。

「沁然,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人生的路還有很長。」我誠懇地注視著她,刻意忽略身邊兩道灼灼的目光。

她緩緩起身,雙眼滿是嘲諷。

凌亂的髮絲帶起細屑灰塵,手裡的槍對準下顎。

「再見了,林朝南。」

話音未落,她卻調轉槍口對準了我的額頭。

【嘭!】

「許辰無!」

高大的軀體轟然倒下,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胸前的衣物,源源不斷地流到地上,怎麼也堵不住。

「你別睡!許辰無,你還沒有跟我解釋清楚,別離開我。。。」

淚流滿面的我語無倫次地哀求,悲傷和哀痛注入我的五臟六腑,連靈魂都在微微顫抖。

「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真好聽。」他強撐著彎起嘴角,「別哭,再哭又變成紅眼兔了。」

「許辰無,許辰無,許辰無,我喜歡你,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是我錯了。我應該早早認出你的,你是小兔子的小老虎呀,我怎麼可以把你當成別人呢?」

可任憑我如何哭喊,都無力迴天。

他還是在我懷抱中逐漸失去了呼吸。

我失魂落魄地呆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直到漸進的腳步聲停在了我的身側。

「許辰星?你。。。!」

多次被刺中的下意識反應讓我抬手攔住了半截刀刃,可掌心的刺痛遠比不過內心的煎熬。

「原來真的是你啊,這次殺我的原因,是因為我說我喜歡許辰無嗎?」

「愛而不得就痛下殺手,原來許辰星臉上也會露出這樣猙獰的表情啊。」

他一言不發,只是拿刀的手更用力了些。

我盯緊他的雙眼,企圖從中他異常空洞的眼神中找出一絲難過和悲傷。

注意力的轉移給了他可乘之機,刀刃再次沒入心臟。

這一次,我想睡個好覺。

8。

睡什麼好覺。

再次睜眼,我又回到了許辰星給我表白的那一天。

這次我打定主意,要狠狠地拒絕他,再找到許辰無先下手為強!

可眼前這個眉目俊朗的少年卻微紅了眼眶,手裡的玫瑰換成了兔子玩偶,細碎的陽光折射出他眼底的淚光:「小兔子,和我在一起吧,這次永遠不分手。」

(正在努力碼字中,第一次寫文請各位多多包涵~左下角贊同催更!也歡迎大家評論互動哦~無比感謝各位的支援!麼麼噠!)

標簽: 辰星  許辰  小兔子  張沁然  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