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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被病嬌盯上了怎麼辦

作者:由 星辰 發表于 娛樂時間:2022-12-24

“姐姐,你說,他們為什麼要分開我們呢。”

——

X市最近期治安良好,齊琦每日在辦公室閒著,無所事事。

內線電話響起,齊琦伸手接起,“喂?”

“姐姐,我,我們這裡死人了……”電話那頭的少女抽泣著,言語裡滿是無助與害怕。

齊琦心中一驚,安慰道:“別哭,冷靜一下,告訴姐姐具體地址。”

“鬱霖觀邸xx棟。”女孩那邊似乎訊號不是很好,說話時斷時續。

齊琦還想問些什麼,電話卻莫名被結束通話。

“嘟……嘟……嘟……”

齊琦多次撥回去,得到的回覆卻只有“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鬱霖觀邸

一隊警察抵達案發現場,緊鎖的門上是毫無章法輕重不一的刀痕,上面斑駁著深紅的血跡。

他們嘗試敲門,但房內似乎並沒有人。

齊琦讓一眾警察保持安靜,仔細聽房內的動靜,突然,她的眉頭緊鎖起來。

裡面有輕微的撞櫃聲和少女的嗚咽。

“全體戒備,準備武力開門。”

破開門後,房內卻安靜的可怖。

他們屏息,放輕腳步,四處搜尋,嫌疑人似乎已經逃走,他們在角落找到了受害者。

找到寧瓷時,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了。

少女白嫩的雙手雙腳被麻繩勒出了紅痕,嘴巴被毛巾堵住,因撞牆而破開的額角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著血,到脖頸處凝結成痂,白裙上落著大塊不規則的血痕,整個畫面詭譎而妖異。

——

“我叫寧瓷,17歲,晚上吃完飯後,天氣很好,我就在家附近的人工湖邊散步……”

少女情緒似乎很不穩定,說話斷斷續續的,過了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小李等的有些急躁,便開口,“說重點!”

被身高一米八幾的大漢一吼,論誰都有點害怕,更何況這位未成年少女。

她被嚇得整個人蜷成一團,抱住腿嗚咽著,久久無法平息情緒。

齊琦責備地瞪了一眼小李,轉而溫柔安慰寧瓷,“沒事,不用急,慢慢說。”

少女喝下手邊的溫水,緩了緩神,繼續說,“湖邊有重物落水的聲音,我看過去的時候,只能看見一隻手迅速沉到水裡面……”

想到當時的畫面,她的瞳孔驟縮,手邊的裙襬被她捏皺成一團。

“當時水面上全是血……空氣中味道很重,有點像鐵鏽的味道,應該是血腥味吧。”

“你看見是誰丟的屍體了嘛?”齊琦問。

少女進入回憶,眼神帶著點猶豫和疑惑,“好像是保安大叔。”轉而變得肯定,“是,是他。”

“然後他發現我了,他把腳邊的刀撿起來了,他朝我這邊跑過來了……”

“我開始跑,跑到家裡,我以為到家就安全了,結果他開始砍門。”

寧瓷泣不成聲,“我在努力打電話給你們了,可是,手好抖,打通的時候他已經在翻窗了……”

“他進來之後,找到我了,他把我手機砸了,把我打暈了,然後我醒來的時候,他不見了,我被綁住了……”

“我想跑,但是完全動不了,就用頭撞牆……然後,然後把自己撞暈了……”

說到這,寧瓷似乎覺得有點羞恥,別過臉才繼續說。

“然後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語畢,寧瓷神色恍惚,淚痕遍佈稚嫩的臉龐,哭紅的眼角還泛著淚光。

記錄完全程,齊琦說:“那,姐姐先把你送回家,如果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噢。”

寧瓷白嫩的小手扯住了她的衣角,“不要,姐姐,不要,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裡,我們家裡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爸媽在國外,好久好久不回家……”

她強忍著淚水。

“姐姐我害怕,能不能不要送我回去。”

她只是個17歲的女孩子。齊琦於心不忍,揉了揉她的頭,“那姐姐跟你回去好不好?姐姐保護你。”

“好。”聽到這句話,寧瓷止住了哭泣,眼角仍泛著紅,手輕輕拉住了她的衣角,像是抓住了全世界一般。

——

深夜。

齊琦睡在寧瓷房間隔壁的客房。

“吱呀——”

門響了,齊琦警覺地抬起頭。

面前是穿著白色睡裙的寧瓷,她氣喘吁吁的,潔白裙子上斑駁著血跡。

“姐姐!”

少女哭著撲進她的懷裡,“他來了,他要來殺我了……”

齊琦抱著小女孩,掏出手槍,緊張地盯著門口。

“姐姐。”

寧瓷小聲叫她。

“嗯?”

她低頭望向少女,對上寧瓷的眼睛時,眼神卻不自覺變得空洞,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寧瓷從她的懷裡退了出來。

“進來吧。”

寧瓷嗤笑一聲,門外走進來一位鬍子拉碴,渾身是血的大叔。

他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大叔開始磕頭,頭與地面相撞在一起,砰砰作響,但他好像沒有痛感,磕頭聲持續不斷,與他身上滴血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奏成了詭妙又荒唐的樂曲。

“大小姐,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求你放過我。”他在苦苦哀求。

寧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也有今天。”

他停住磕頭的動作,望著寧瓷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與畏縮,彷彿看見了深淵中的惡魔。

“你說的話可當真?”寧瓷把玩著從齊琦那順來的手槍,神色戲謔。

“真的。”他神色肯定,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寧瓷慢慢走到書桌邊,手摸索到一個不起眼的機關,輕按下去。

機關後是一個精美的工具箱,裡面是排列整齊的槍支彈藥和刀器。

她卻從工具箱中拿出一根極細卻極為鋒利的銀絲,遞給了大叔。

“開始吧。”

寧瓷坐回椅子上,託著腮,輕挑了下眉。

鐵鏽味在房間彌散,少女卻近乎痴迷地端詳著手中的灰月光戒指。

戒指折射出皎潔的月光,像逝者的眼睛,溫柔至極。

——

齊琦是被同事喊起來的,睜開眼時她已經在警察局了。

同事說他到案發現場時保安已經死了,她也暈了過去,現場唯一清醒的只有寧瓷。

因為處理案件需要,齊琦回憶了昨晚的事情經過。

齊琦昨晚坐在二樓的書房閉目養神,寧瓷則睡在一樓臥室。

她依稀記得,昨天晚上保安是抓著自己血淋淋的生殖器官進來的,另一隻手上則是一把菜刀。

聞到濃烈的血腥味,她的頭越發的脹痛,有時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身為一名人民警察,她竟然暈血。

為了自衛,齊琦掏出身上的手槍憑感覺向記憶中保安的方位打了幾槍。

血腥覆蓋了她的眼簾,強烈的不適應撲襲而來。

實在支撐不住,她失去了知覺。

——

“所以,謀殺和自閹,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局長愁的臉扭曲在一塊,皺的可以擠出汁來。

“仇殺?報復?洩憤?”

小李舉手瞎答。

“有沒有可能,不是因為他個人意願所為?”

齊琦沉思許久,提出一個幾乎荒謬的答案。

“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有什麼因素可以逼迫他去做這種事。”

局長提出質疑。

“他曾家暴並猥褻自己的女兒,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他婚姻物件正是那位被殺的保姆,在他進監獄後保姆甚至將自己倍受折磨的13歲的女兒顏沁送進了治療機構,說是精神有問題。然後那位女孩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齊琦推出資料,解釋她這樣判斷的原因。

“所以,這起案件,很有可能就是顏沁熟識的人所作所為。”

但是,顏沁在世間熟識的人,只有死者保姆,兇手保安以及少女寧瓷。

一位正處豆蔻年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怎麼可能控制一個成年人的思想。

案件又開始進入死迴圈。

緊鎖的門突然被開啟,寧瓷出現在房間裡。

還是一身白裙,但看著她,一種恐慌與可怖的情緒便會在心中油然而生。

“姐姐作為X市著名的神探,怎麼會想不到兇手作案動機呢。”她歪了歪頭,動作可愛又俏皮。

“咔噠”一聲,門被鎖上了。

“兇手難道真的是你?!”齊琦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說。

局長和小李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忙尋找自己的配槍。

寧瓷暫時沒有搭理齊琦,反而對著局長和小李兩人。

“兩位大叔別找啦~你們的武器是找不到的。”

找不到配槍的小李懵了,低頭繼續尋找。

見勸解無效,寧瓷慫慫肩。回答齊琦剛剛的問題,“我一個小女孩,怎麼指使大叔殺人呀,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嘛~”

她撅了噘嘴,眼中帶著笑意。

“不過嘛,看在你和姐姐有幾分相似的面子上,你要麼從了我?然後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找不到武器的小李偷偷搬起椅子,打算用來打暈這個小女孩,太陽穴卻抵上了冰冷的槍口。

他驚慌地抬頭想要求助,卻發現夥伴們都被藏在牆中的機關槍抵住了頭顱。

“不要想反抗我哦叔叔~”少女忽的轉身,笑著看小李。

半天得不到迴應,少女自言自語道,“那就這麼說定啦!姐姐歸我了。”

齊琦打算和她拖延時間,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沒人不相信一個小女孩可以從戒備森嚴的警察局逃出去。

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寧瓷甜甜地笑了。

她敲了兩下桌面,光滑的桌面竟開啟一條縫隙,將一個炸彈送了上來。

“這是定時炸彈,不要想著把我擒住就夠了,我不願意,門就開不了,而終止炸彈的遙控,恰好就在外面。”

少女自發找了個位置坐下,愜意地躺好。

“門已經鎖死了,不要想著出去和求助。”

小李被點到名,結束了背後偷偷開鎖的動作,神色訕訕地站好。

“我來這裡呢,也不是非要殺幾個人再走,畢竟我一個未成年少女,見不得血。”

[從沒見過這麼變態的未成年少女],小李暗自腹誹。

“主要呀,還是想找幾個聽眾,聽聽我和姐姐的故事。”

“姐姐是指顏沁?”齊琦小心發問。

“對。”少女應道,神色帶了幾分悲傷。

“我和姐姐,本是從小便認識的玩伴,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們知道了對方的心意,便順利成章地在一起了。”少女喃喃道,嘴角的微笑牽著幾分甜蜜。

“同性戀嘛。”小李有些奇怪地問。

但少女沉浸在過去的時光裡,沒有理他。

“這是姐姐送給我的定情信物,灰月光戒指。”

灰月光象徵著永恆的愛。

“可是,”寧瓷眼神變得兇狠,“保安也就是姐姐的父親,他終日酗酒,家暴我姐姐和她的母親,也就是保姆。甚至還猥褻了我的姐姐。”少女的臉變得猙獰,稚嫩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以往的乾淨與天真。

“這個檔案中確實有。”

反正無法逃脫,齊琦冷靜下來,開始認真聽她說話。

“我和姐姐一起去報警,保安終於進了監獄。但我們的事情也被保姆所知道。”

寧瓷的手纖長白嫩,此時卻青筋暴起。

“她覺得這是病,又沒有辦法對我動手,便用帶姐姐去旅遊的藉口,把她送到了同性戀治療機構。”

寧瓷有些崩潰,“我們不是病,為什麼他們都說我們髒,說我們有病。他們在醫院嘗試了很多種方式“治療”姐姐,電擊,催眠,用藥……但姐姐仍然不願屈服,從28層的高樓跳了下來,死無全屍。”

她幾乎泣不成聲,“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們……”

“所以你就利用出獄後的保安殺了保姆,再用我的手‘誤殺’了保安?”

齊琦問,她根本沒想過寧瓷會回覆她。

“嗯。”寧瓷冷靜了會,答道。

“不過本來我是打算找幾個聽眾,然後讓聽眾們一起死的,可是,你居然和我姐姐有幾分相似。”

少女看著齊琦的眼中帶著殘留的乾淨與依戀,像是透過她去看另一個人。

“相似?你用什麼方法利用的我們?”齊琦不可置信地說道。

“我自學了造夢,恐嚇保安促使他殺死保姆,又給你編織了昨晚的假象。”她答的很隨意,就像在嘮家常便飯一樣。

造夢是催眠學的一個分支,技如其名,這是一門編織幻象的技術,它可以編織夢境,並讓人認為夢境是真實存在的事件,也可以讓人忘卻自定的事件。

三人還想多說幾句,在剛對上寧瓷眼睛時,便失去了知覺。

他們醒來時,辦公室只剩下了小李和局長。

“我怎麼覺得,這裡好像少了一個人?”

小李撓了撓頭,憨笑道。

“大概是你記錯了,不過既然嫌疑人已經離世,這個案子,也算是結束了。”

——

與世隔絕的海島上,一位身材姣好的年輕女人從昏睡中醒來,她的身邊是一隻手撐著頭打瞌睡的少女,和大片淺金色泛著溫柔陽光的沙灘。

女人剛打算起身,少女便被這動靜攪醒了。

“姐姐,你醒了?”

女人溫柔地笑答:“嗯,沒想到曬著曬著太陽睡著了,打算起來活動一下。”

看著女人的背影,少女眸中的天真單純被幽深的黑所取代。

“從今以後,齊琦不復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顏沁。”

“姐姐,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少女輕輕呢喃,像在唸一首舒緩的情詩,眼中卻滿是病態的佔有與癲狂。

——

造夢師為他人編織美夢,卻怎樣也墜不進自己的溫柔鄉

——

標簽: 寧瓷  齊琦  少女  姐姐  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