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都不敢這麼寫,你卻告訴我是真事改編?!
“為什麼要起訴你父母?
”
“因為生了我。
”
如此“大逆不道”的臺詞出自電影《何以為家》。
今年五一檔,《何以為家》這樣一部不被看好的黎巴嫩文藝片,竟能從《復聯4》虎口奪下3。7億票房。
究其原因,它觸碰了我們的軟肋,我們難以言明的痛——原生家庭問題。
最近的一部電影,也同樣戳中我的淚點後,又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小委託人》
My First Client
2019。5。22 韓國上映
有一種電影,可以改變國家。
反映性暴力的《熔爐》,上映第6天,韓國光州警方重新偵辦此案,並最終通過了《性侵害防止修正案》,又名《熔爐法》。
《護墊俠》(又譯《印度合夥人》)上映5個月後,印度政府取消衛生巾進口關稅。
這部《小委託人》,直指一次次登上熱搜,熱鬧一陣又散去的
「虐
童事件」。
電影中曝光的案件原型也曾改變了國家。
不好意思今天的推文可能有點灰暗,或許也是一種治癒。
你聽香蕉姐慢慢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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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輝飾)第一次見到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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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派出所。
由於一起家庭暴力案件,警察將鍋甩給了鄭律師所在的未來兒童福利機構。
接待鄭律師的警察一臉不耐煩地說:
被媽媽打了幾下就報警,最近的孩子真可怕。
當時,多彬低著頭坐在椅子上,有些侷促和不好意思。
直到鄭律師上前,她才疑惑地問:
我做錯什麼了嗎?遇到不好的事,就該告訴警察叔叔。我是這麼學的。
9歲的多彬對這個世界有諸多疑惑,這一切開始於爸爸把一個女人帶回家。
她是多彬和7歲弟弟的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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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清潔工,每天走出晚歸,所以大部分時間孩子們都是和繼母呆在一起。
繼母每天給孩子們洗衣、做飯,忍受他們嬉鬧,只因為他們是搖錢樹。
區廳、機構、親戚們,都往孩子名下匯錢,而繼母需要錢。
一開始,他們之間還能和平相處。
某天,繼母發現弟弟不會用筷子,吃飯把菜灑桌子上,她露出嫌惡的神色。
鄭律師
多
彬,
姜智淑,
她找了,警察將她像皮球一樣踢給未來兒童福利機關。
法學院高材生,有暴力犯罪前科。
多彬也做了,某一天放學,多彬攔住老師,欲言又止。
老師看見多彬脖子上的掐痕,大概明白多彬的意圖,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後來,嫌惡演變成了暴力。
繼母以多彬沒有教好弟弟為由,對多彬大打出手,扇耳光,掐脖子。
鄰居要麼不耐煩地說聲“又開始了”,避瘟神一樣匆匆離去;
面對家庭暴力,多彬曾求助多次。
要麼本著“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原則,事不關己,己不勞心。
學校教給她,遇到不好的事要找警察叔叔。
福利機關上門走訪時,繼母禮貌相迎,表現得和多彬很親暱的樣子,卻又堅決不承認家暴。
孩子們都知道,有事情可以報告老師。
。
他們沒有搜查權,如果家長不配合,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而真正有干涉權力的警察,卻總會轉給他們去處理。
轉來轉去,就造成現在一籌莫展的局面。
在送走幫助者,關起房門後,可憐的多彬又遭受繼母新一輪的謾罵和毒打。
警察、學校、鄰居,說冷漠也好,自私也好,
香蕉姐覺得最根本是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
在這種錯誤觀念的引導下,父母會覺得:
我打我家孩子,關你什麼事?
外界會想:
父母打孩子,天經地義嘛;
這是別人的家事,我們插手就是多管閒事。
耳聞暴力發生的鄰居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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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有劇透)
這樣錯誤的認知,像緊閉的房門,將多彬與外界隔斷。
外界的袖手旁觀,掐滅了多彬發出救援的希望,
外界的冷漠,也讓繼母更加肆無忌憚。
終於釀成了大禍。
而真正想幫助多彬的未來兒童福利機關,卻有心無力,處處受阻。
福利機關很無奈
法律規定,10歲以下的兒童不屬於刑事司法處理物件。
他們都把孩子當作父母的私有物品。
都把孩子當作父母的私有物品。
而實際上,孩子從一出生就是獨立的個體,父母只有撫養他們的義務而沒有傷害他們的權利。
因為無人可以相信,大人們都不會幫他。
繼母還用死亡威脅她,目睹弟弟被打死的多彬充滿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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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衝突中,繼母打死了弟弟,深諳法律的繼母將責任推給了多彬。
她對外宣稱,是姐姐打死了親弟弟。
多彬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刑事處罰,
電影開頭也丟擲這樣一個問題:
但自此把自己鎖在牢籠裡,獨自承受著外界的謾罵與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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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律師面試提出這個問題時,5個人中,只有
電影留下了多彬振聾發聵的質問:
回答
不是爸爸媽媽相愛生下的孩子,就不能像別人那樣生活了嗎?
他認為,出於恐懼而逃避是人之常情,不能因為袖手旁觀就追究其責任。
莫名其妙有的孩子,是不是就該遭受這樣的拳打腳踢?
多彬姐弟把鄭律師當作唯一的“親人”,甚至是救命稻草。
在多彬眼裡,叔叔(鄭律師)是好叔叔。
多彬說:
“大家都說,是我錯了,只有叔叔告訴我,我是對的。
其他人都是嘴上說幫忙,實際上並不幫,叔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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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彬眼中,如果連叔叔都不值得信任,那這個世界還有誰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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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充當了袖手旁觀的一分子,試圖斷絕與多彬姐弟的聯絡。
當他得知繼母的所作所為,多彬承受的不該有的罪名時,悔恨交加。
目擊犯罪卻沒有伸出援手的人,到底有沒有罪。
他不計一切代價為多彬辯護,幫助多彬洗脫罪名,也是為了解除內心的煎熬,解救良知的不安。
多彬受到繼母脅迫,不向外界求救,是因為她認定大人不會管她。
電影雖然沒有做出具體回答,卻透過鄭律師這條線索,做出了迴應。
電影最後,鄭律師問繼母:對你來說媽媽是種什麼感覺。
繼母覺得他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回答: 我也得有媽才能知道啊。
可惡的繼母也從未體會過母愛。
惡性迴圈是有多可怕。
鄭律師
“無罪”。
原型是2013年發生在韓國的
之後,多彬姐弟的遭際加諸在他身上的罪孽,彷彿是對他說這句話的懲罰。
一名8歲女童因內臟破裂而死亡,警方還未查明真相時,女童12歲的姐姐就向警方自首。
然而,當親生父親和繼母被隔離後,姐姐立刻指認是繼母將妹妹暴打致死。
這些年,姐妹倆一直生活在繼母的虐待與暴力之中,生活如同地獄。
叔叔會陪我們玩,還
有時候,最親近的人也是傷你最深的人。
香蕉姐不想談虐待,不想談袖手旁觀,傷害已造成,我總是會關心如何療愈。
有個說法叫
告訴我們媽媽是種什麼感覺。”
,是一個人需要揹負一生,甚至用一生都癒合不了的傷。
《何以為家》裡,贊恩告訴大人,如果無力撫養,就不要再生了。
如果再生下去,他日後能回憶起來的是什麼?
但是鄭律師卻親手毀掉多彬的這份信任。
那是這些孩子原本該承受的嗎?
雖然在法律是無罪的,但鄭律師卻在內心給自己判了刑。
將多彬姐弟推向深淵的,不僅僅是伸手的那個人,還有背後無數雙無形的手。
精神病學家阿德勒
3.
有一個認識多年的朋友,某一天她傾吐自己生在一個家暴的環境裡。
我終於明白她堅硬、外冷內熱的性格,霸道總裁式的關心是怎樣養成的。
好在她傾吐完又加了一句:不管怎樣,你看,我們還是長這麼大,沒有變壞,生活也沒有更糟。
我不知道這件事給多彬的童年造成多深的陰影。
她長大後回憶童年,充斥記憶的會不會只有假媽媽紮起頭髮後隨之而來的巴掌,只有親生父親袖手旁觀的冷漠,或者旁人嫌惡的眼神?
無數個像多彬一樣的孩子,他們會走出來嗎?
我不敢想,只能弱弱地表達一句: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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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根據真人真事改編。
“漆谷虐童案”。
說到兒童虐待施暴者,每5人中,有4人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