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探雲手傳奇 第四回 死神之影從天降 討髡大會起波瀾

“上回書說到叛軍的討髡大會即將開始，各路反賊即將進入祭壇，他們會看見什麼呢？”

項楚跟著胡爛眼和苟二等一眾山賊穿過窄小的通道，進入火山祭壇之內。項楚本以為會看到漆黑的山洞內暗無天日、四處充斥著岩漿，刀兵林立的景象，可眼前的一切讓他大吃一驚。祭壇處於寬闊的火山口之中，明亮的天空映襯著綠意盎然的火山口。還有一種隨處可見的小鳥，黎人叫它們黃翎隼。這些黃黑相間的小鳥毛茸茸的，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它們的鷹鉤嘴卻時刻提醒項楚千萬不能惹它們。黃翎隼成群結隊地在火山口內自由自在的飛行，火山口的地面上除了幾條通往中央的小路，其他地方都遍佈著鳥巢。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火山口的中央那個空蕩蕩的巨大鳥巢，還有鳥巢四周擺放的整整齊齊，如同小山一般的各種金銀財寶。從規模上看，鳥巢的主人肯定是個龐然大物，很可能就是黎人和苟二口中的金烏神。

巨大鳥巢不遠處，金度正帶領手下焚香祭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在他身後的通道中，黎人們如同蟻巢中的工蟻一般，源源不斷地把搶掠來的金銀財寶、玻璃碎片、鐵釘鋼管和各種亮閃閃的東西作為貢品，分門別類地堆放在巨大的鳥巢前。胡爛眼死死盯著那些金銀財寶，恨不得據為己有，苟二在一旁低聲道：“別打那財寶的主意了，金度昨天提醒我們只要敢碰那些財寶，立刻處死！”項楚聽見了他的話，他搞不懂為什麼他們要把那些玻璃和鋼管視若珍寶，但這些不重要，那幾座一人高的金銀財寶已經讓他很興奮了，北煒還真沒騙他。

由於祭壇裡遍佈著鳥巢，可以走動的空間十分有限，隨著祭壇裡湧入的人越來越多，所有能站的地方很快就被站滿了。這僅有的幾條小徑上不但站滿了土匪，還有許多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黎人士兵，看起來在避免土匪亂跑，踩壞了周圍的鳥巢，黎人視這些小鳥如同神物，如果傷害它們，後果會相當嚴重。項楚在人群中的位置比較靠前，但是他被擠在胡爛眼和黎人士兵之間，很難有所動作，更別提刺殺了。

跪在祭壇前的金度口中搖頭晃腦，唸唸有詞，對周圍的喧鬧毫不在意。就在所有的貢品剛剛擺放好的時候，天空中忽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同時火山口內的鳥群們如同收到命令一般同時騰空而起。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陰影從遠處飛掠而來，黃翎隼們如同百鳥朝鳳一樣跟在它身後，它尖嘯一聲，帶領著鳥群盤旋在火山口之上。見此情景，黎人們紛紛下跪，金度則舉起法杖高呼道：“金烏神！你忠實的僕人金度有求於你！”

空中的龐然大物似乎聽得懂人言，居然開始帶領群鳥緩緩下降，直到它完全落在地面上，項楚才真正看清這怪物的全貌：簡直就是那些小鳥的放大版，如同帝王般通體金黑相間的羽毛，近三十尺的翼展讓它令人望而生畏，雄鷹似的雙目掃視全場，目光所及之處鴉雀無聲。喧鬧的祭壇頓時安靜下來，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情緒，彷彿一場風暴即將來臨。“這就是黎人口中的金烏神，我們戰勝髡賊的關鍵。”苟二顫抖著說道。不光是土匪們，甚至項楚看到它，連手臂上的汗毛都戰慄起來，“對付這種怪物，沒有一個連的伏波軍根本戰勝不了，要想完成任務，只能智取，絕不能硬拼。”項楚很快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對策。

金度向身後招呼了一下，巖洞裡走出來四個人，一同託舉著一個碩大的托盤走到祭壇前，把托盤放在貢桌上。眾人定睛一看，是一隻同樣黃黑條紋的猛禽，幾乎和金烏一模一樣，但是比金烏要小很多，這隻鳥毫無生氣地趴在托盤上，看起來已經死了，但是它背上還插著三把標準矛，眾土匪這幾個月一直被拿著標準矛的民兵追殺，沒有不認識它的，現在的情況一看便知，肯定是髡賊殺死了這隻鳥，被黎人找到帶來了。

金烏走出鳥巢，來到桌前，低頭蹭了蹭趴在桌上小鳥，低聲鳴叫著，似乎在呼喚它的名字，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接著它停頓了一秒鐘，然後突然扇動著巨大的雙翼，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能穿透頭骨的尖叫。這咆哮就如一股實際的力量一樣打在在場眾人身上，有不少人甚至捂著耳朵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

金度站在金烏面前紋絲不動，開口說道：“金烏神，我曾經無數次請求您幫助我們打敗髡賊，收復故土，可是您置若罔聞。現如今，髡賊殺死了你的子嗣，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我還招募了在場的這些外來者當作盟友，現在正是復仇的最好時機，請和我們聯手吧！”聽他說完話，金烏停下了咆哮，但並沒有表現出同意幫助他的樣子，反而開始把地面上被風吹落的金銀貢品一個個撿起來放到貢品堆上。

見它對聯手依舊無動於衷，金度撿起一塊掉在他面前的鐵皮，走近金烏，再次開口：“那些髡賊的村子裡遍地都是亮閃閃的玻璃和金屬，獲勝之後，我們會把所有閃光的物品作為貢品奉獻給您。”

話音剛落，金烏放下口中銜著的鐵管，走到貢桌前，拔出死去幼鳥身上的半截標準矛，巨喙輕輕一用力，瞬間把它咬成碎片，似乎是在表示同意了金度的提議。眾土匪們雖然對眼前的情況一頭霧水，不過周圍黎人們的歡呼證實了這恐怖的怪物將是他們的盟友，便紛紛跟著歡呼起來。

項楚距離金度不遠，他們談話的內容基本都聽見了。“既然這怪物如此貪財，那就有辦法了。”項楚趁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金烏那邊的時候，躡手躡腳地擠出人群，向一座將近三米高的銀器堆移動。

在場的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項楚的動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祭壇上的貢桌前。此時黎人嘍囉們又抬上來一頭煮的半生的豬，“如果同意結盟，就吃下我獻上的禮物吧，金烏神！”金度再次帶領手下跪倒在地，高聲呼喊著。巨鳥毫不猶豫，張開就把整頭豬囫圇吞下。

金度和在場的黎人們心裡明白，所謂的禮物並不是這頭豬，而是金度事先塗在豬身上的幾瓶豪水，一瓶豪水可以讓力量翻一倍，再喝的話便會再加倍，雖說這樣服用會減少壽命，但為了能贏得勝利，也只能這樣了。

眼看著最後的貢品即將被吞下去，就在此時，銀器堆響起一聲爆炸，三米高的銀色小山瞬間被炸塌，宛如一條銀色的鋼鞭，拖著濃煙砸到了正在進食的金烏身上。金烏被突如其來的重擊瞬間擊倒在地……

“這一擊能否戰勝它呢？討髡大會又將如何收場？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吳瘸子整理了一下嶄新的長衫，微笑著迎接在場所有聽眾的掌聲。現如今水心劇場停止演出，李德甲也已經幾天沒有出現。對吳瘸子來說，規劃院東街的頭號明星已經是非他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