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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病嬌物件或者遇到病嬌是什麼樣的?

作者:由 野志 發表于 舞蹈時間:2019-11-09

有個病嬌物件或者遇到病嬌是什麼樣的?雪風2019-11-12 15:10:24

可以用紅外製導導彈來形容……。

有個病嬌物件或者遇到病嬌是什麼樣的?洛白2019-11-15 09:16:56

物件是個病嬌鴨

我愛他!

異地!還在上學,我乖!特別乖!有自覺!從來不瞞著他什麼事!打電話知道嗎,一打就是十幾二十幾個小時,一般沒事是不敢掛的,甚至斷了還要主動打過去,跟病嬌談戀愛你還敢掛電話?每頓飯吃了什麼都主動告訴他,做什麼事都提前報備好了!

比如我去洗澡,跟他說了我要去洗澡,但我這次洗了一個多小時,比平時多了二十分鐘,那我回來他就會哼唧一下(暗示問我為什麼這麼久)跟他一起久了我都不用他哼唧了,回來馬上就告訴他是我洗了洗浴巾就延時了。人際交往我跟他在一起之後幾乎沒有了,就是有,哪怕是同性也只限於短時聊天,聊了他也會不高興,根據聊天時間跟他的心情決定程度(主要是我家的病嬌是個奶貓)挺不好哄的

如果上述那些情況我不按我說的那些做會怎麼樣呢?反正我是不會試的,我有很敏銳的求生嗅覺〒_〒再說我愛他,即使他不會把我怎麼樣只會有脾氣,我也希望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能一直開心純粹的開心

可能就是我這麼依賴他,天生適配吧,平時並沒有不自在…其實我的佔有慾也挺強的,但跟他,絕大多數時候我只負責乖

有個病嬌物件或者遇到病嬌是什麼樣的?太后的迷妹叫晴兒2019-12-06 23:47:38

我應該會很開心吧,缺乏安全感的人,就很渴望被全身心包裹的感覺

有個病嬌物件或者遇到病嬌是什麼樣的?補水秘籍2020-03-15 12:05:06

一點都不快樂感覺被嚇到了,我開始刪除了他的微信然後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

有個病嬌物件或者遇到病嬌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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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怕 最後我拉黑加刪除投訴舉報他再也加不上我了 手機號也拉黑了 我自認為沒做錯什麼他就揚言要sha我親人朋友 他之前自稱今年要去當兵我現在覺得就他這樣的能當成兵??

就算能也是被反覆教育的臭玩應

有個病嬌物件或者遇到病嬌是什麼樣的?銷寶卷2020-09-16 18:16:12

我是敵國少主撿回來的小奴隸。後來,我懷了他的孩子。

可這個男人不想娶我,他有一個忘不了的白月光。

當我把他丟入地牢的時候,我忘不了他那雙如鷹隼般直盯著我的眼睛。

這就對了,這才是你,我們同樣殘忍暴虐,嗜殺如命,我們才是一類人。

以後,你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陪著我吧。

《妾不如妻》已完結

——

天酈十八年冬,西州蠻族攻入梁國西京行宮。

梁國皇帝帶著后妃、皇子皇女倉皇逃走,羽林衛也紛紛撤離,留下行宮裡手無寸鐵的宮人,坐以待斃。

我就是其中之一。

當晚,蠻族人在行宮開慶功宴,美酒佳餚,光影糜爛。

而我們四十多個宮女,跪在殿外的雪地裡,吹著寒風,等待著可怕的命運。

行宮裡的其他宮人都已經被殺光了,只留下我們這些年輕宮女,供那些蠻族軍官縱慾享樂。

好幾個宮女在默默飲泣,心裡都明白,落到這些殘暴的蠻族手裡,下場比死還可怕。

這時,一個蠻族軍官走到我們跟前,粗聲問道:「誰會跳舞?」

宮女們驚恐地縮在一起,沒人回答。

「誰會跳舞?」那軍官提高聲調,「梁國女人不是很會跳舞嗎?沒人跳,就去死!」

「我會一點。」我抬起頭說道。

他輕佻的目光把我從頭到腳打量兩遍,「過來,給我們的王子跳一支。」

殿內橫著幾具沒有腦袋的屍身,血還在汩汩流淌,從屍體的穿著來看,應該是梁國的大臣。

我儘量當作沒看到,音樂響起,舞動水袖,跳起了一支「殿前歡」。

我哥哥曾誇我,跳起舞來太勾魂,「像畫裡的神仙,又像山裡走出來的妖精」。

西州蠻族王子眯著栗色的醉眼,幽幽地盯著我。

他手邊放著一把長刀,刀上沾滿了血。

我想起了關於他的那些傳聞。他殘忍暴虐,嗜殺如命,每攻下一城,都會屠城三日,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他殺得最多的,還是馮氏皇族。

沒有一個馮家人落在他手裡,能活過三頓飯。

我想著他的這些可怕事蹟,腳下的舞步凌亂了。

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很不雅地跌了一跤。

完了,我想,要被他砍了。

可他竟然親自探身,扶住了我。

我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兒。

他拽著我的手,邁過無頭屍身,踏著滿地的血,走進內殿。

玉休殿裡,蠻族王子慵懶地靠在床邊,玄色外袍已經褪去,只著一件白色中衣。

我站在他面前,攥著裙襬。

「你剛才的舞跳得很好看,梁國女人都像你這麼好看嗎?」他的聲音很溫柔,一點不像個殺人狂魔。

「奴婢蒲柳之姿……」

「你多大了?」

我小聲回答:「十五。」

「叫什麼名字?」

「小鳥。」

「小鳥?好奇怪的名字。」

「我娘懷我的時候沒東西吃,我生下來只有一隻小鳥那麼大,娘就管我叫小鳥了。」

「這麼可憐啊。」他揉揉我的腦袋,「把燈吹了,你就下去吧。」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去?」他這就放我走了?

我怕他反悔,趕緊退下。

牽著裙子一路狂奔,跑出玉休殿,站在雪地裡,我又回頭看了一眼玉休殿透著暖黃色燈光的窗戶,才想起來,剛才忘記幫他吹燈了。

四十多個宮女被蠻族軍官瓜分,很多人直接被抓到軍營去了。

我的下場目前看來是最好的,王子慕容策把我留在身邊使喚了。

他白天不在行宮待著,而是在城外練兵。我就比較清閒,在玉休殿裡待著無事可做。

我想跑,但是沒想好怎麼跑。

我的好朋友宮女樂樂,由於長得太醜,沒被蠻族軍官看上,僥倖活了下來,還留在宮裡繼續做粗活兒。她行動比較自由,偶爾還能給我帶來一些宮外的訊息。

西州蠻族佔領了整個西京,滿城抓人。城破之時沒來得及逃脫的皇族和官員,都被抓起來,酷刑折磨。

他們還在到處找一個女子,她叫馮觀暮,是梁國皇帝的五公主。

所有西京百姓,都被禁止出城。

所以,我們想逃出去,難於登天。

「就算是逃出西京,又能去哪呢?」樂樂愁悶地說。

我們都明白,梁國已經失掉了半壁江山。最近大雪封住了嶽關,蠻族無法東進,梁國皇帝還能在東京暫時安穩幾天,待雪停以後,只怕東京也危險了。

樂樂走後,我繼續為自己的未來發愁。覺得胸口發悶,就開啟窗戶,吹著冷風發呆。

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慕容策回來了。

我趕緊關上窗,拘謹地站起來。

慕容策說:「窗外黑黢黢的,有什麼好看的?」

「奴婢閒得沒事……」

「旁邊就是書房,你可以自己進去找書看,馮瀟老昏君倒是藏了不少好書。」

我低下頭,卑卑怯怯地說:「奴不認得字。」

慕容策有點意外,「梁國女人還有不識字的?」

「有錢人家的女兒才請得起教書先生。」

「哦,這樣啊。」他負手踱到窗邊,忽然說,「我的未婚妻,是個大才女。」

他嘴角彎起,似乎在笑,「她寫字很漂亮,飄灑雋逸,獨具一格。她文章寫得更好,就算是罵人,辭藻章句也華美精妙,令人拍案叫絕。」

我唯唯諾諾地說:「奴婢什麼都不會……教殿下錯愛了。」

「不,你有你的好。」慕容策轉頭看著我,那眼神像在看一個寵物,「你很乖。」

「殿下的未婚妻,不乖嗎?」我半仰頭,有點天真地問。

慕容策說:「她是這天底下,最不乖的人。」

十天以後,雪停了。蠻族人準備越過嶽關,進攻梁國皇帝所在的東京。

梁國太子和六皇子領兵十萬,在嶽關迎擊。

這一戰,梁國人居然把蠻族人打敗了。

再戰,蠻族人又敗。

慕容策怒不可遏,他在書房裡和下屬用蠻語對話,聽那語氣,非常暴躁。

等他們話說完,其中那個打敗仗的將領就被慕容策當場削了腦袋。

剩下的將領戰戰兢兢抬著屍首離開,我蹲在地上,擦洗血跡。

慕容策坐在書桌後面,陰沉地看著我。

「你見過馮觀暮嗎?」他突然問我。

「殿下說的……可是我們五公主?」

「你見過她?」

「五公主平日裡都在東京,很少隨帝駕來西京過冬,奴婢沒有見過她。」

慕容策煩躁地籲一口氣。

「殿下問五公主做什麼?」

他說:「馮觀暮,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一愣。五公主的未婚夫……竟是這個蠻族王子?

「她不乖,我要把她抓回來,殺掉。」

我呆呆地望向他。

他站起身,出去了。

這一晚,慕容策喝了些酒。回到玉休殿,一見到我,就說:「小鳥,我想看你跳舞。」

沒有音樂,我就乾巴巴地給他跳了一支。他看得卻很入神,拍手道:「好!真好看!」

他忽然拽住我的衣帶,將我扯進懷裡。

在我的脖頸處狠狠嗅了一下,「小鳥,你真香。」

我緊張得不得了,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

「別怕我。」他說,「跟著我吧,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

我愕然望著他。

一個蠻族人,一個在書房裡砍人腦袋的蠻族人,一個聲稱要把自己的未婚妻「抓回來殺掉」的蠻族人,竟會對著一個被俘虜的奴婢,說出這種溫柔的話?

不過想想,這些日子,他對我真的太好了。

不碰我,不欺負我,對我客客氣氣,偶爾還跟我講講他的心事。

我不明白他幹嗎對我這麼好。

但我心裡有點暖暖的。從小到大,沒人對我這麼好過,沒人這麼在意過我。

幾天以後,蠻族人又和梁國在嶽關打了一仗。慕容策親自上陣。

這一仗,聽說慕容策大獲全勝,還活捉了六皇子馮觀心。

慕容策凱旋的這天晚上,行宮裡又擺了慶功宴,我站在慕容策身邊,他不停地讓我給他倒酒,他看上去心情很好,至少沒當場殺人。

酒至半酣,有個將領問慕容策:「王子準備怎麼處置馮觀心?」

慕容策放下空酒杯,說:「梁國完成婚約,把五公主送過來,我就放了馮觀心。」

我倒酒的手一抖,酒都灑外頭了。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冷淡地說:「下去。」

慶功宴結束了,他喝得很醉,被我扶著往玉休殿走。

半路上,他忽然問我:「小鳥,我要把馮觀暮接回來,你是不是不太開心?」

我趕緊說:「奴婢哪敢!」

「等她來了,我就把她殺掉,還把你留在身邊,跳舞給我看……」

我就當他是醉人醉語了。

「殿下……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

「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不會來打這場破仗。」

哦?這麼說,蠻族人打梁國還是因為一個公主了?

我不太相信,但也什麼都沒說,扶著他躺在床上。

「不要走。」他用力一扯我,把我扯進他酒氣熏天的懷裡。

然後就聽到他的鼾聲。

梁國同意了慕容策的交易,願意用五公主馮觀暮換回六皇子馮觀心。

畢竟,馮觀心的母親段貴妃正得寵,梁帝怎捨得委屈了她的兒子?

樂樂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憤憤不平,「我就看他們最後能拿出個什麼來應付蠻族人!那個六皇子,人那麼壞,就該讓他被蠻族人宰掉!」

我不說話,只看著窗外。最近心情不大好,胸口悶悶的。

慕容策回來時,又看到我對著黑漆漆的窗外發呆。他叫了兩遍「小鳥」,我才反應過來。

他笑道:「傻乎乎的,經常叫你名字沒反應。」

我走過去,替他解下披風,隨意地問:「明天,五公主就該到了吧?」

「嗯。」

「恭喜殿下。」

他低頭看著我,「恭喜我什麼?」

我沒說話,拿著他的披風準備去掛上。

他把我拉住,一把拂掉我手裡的披風,突然吻住了我的唇。

我推他,他用力把我往懷裡一箍,我快喘不過氣了。

他嘴裡沒酒味,應該不是喝醉了酒。

可為何突然如此……

我來不及多想,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

我疼痛難忍,哭了起來。他停下動作,用大拇指擦我的眼淚,粗糲的繭子颳得我又刺又癢。

「小鳥,別哭,我不會喜歡馮觀暮,我只喜歡你。」

我不會喜歡馮觀暮,我只喜歡你……

他這話讓我有點恍惚。

深夜,他抱著我,靜靜地躺著。

這張床,是梁帝躺過的龍床。他曾抱著自己嬌美的妃子,在這裡度過了無數個冬日春宵。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躺在這裡,而且居然是和西州蠻族的王子。

他沒睡,我也沒睡。

他說:「小鳥,你想不想聽我和你們五公主的事情?」

我心裡很矛盾。說不想,是假的;但又怕聽了會難受。

慕容策兀自說:「我與馮觀暮,是指腹為婚。」

西州王慕容聰與梁國皇帝馮瀟,曾經是相識多年的酒肉朋友。慕容聰曾出兵協助馮瀟打退過南方將領的叛亂。

那次凱旋,兩人喝多了,拉著各自懷孕的妻子,來了個指腹為婚。

不久以後馮瀟的皇后先生了,是個女兒,取名馮觀暮。三天後慕容聰的王后也生了,是個兒子,取名慕容策。

親事就這麼定了。

馮觀暮從小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夫叫慕容策,慕容策從小也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叫馮觀暮。

馮觀暮在東京的皇宮裡,慕容策在西州的王宮裡,隔了三千多里,兩人從沒見過面,但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互相通訊了。

信的內容很單純,就是對罵。

馮觀暮瞧不起慕容策,慕容策看不上馮觀暮。

如此隔空對罵了十多年,兩人十七歲的時候,該完成婚約了。

按照梁國禮節,要由慕容聰帶上聘禮,親自去東京向梁國皇帝提親。

慕容聰不想去。因為那時,西州和梁國的關係已經不太好了。

慕容策就求他父親,說自己很想把馮觀暮娶來欺負一下。

慕容聰拗不過兒子,就帶著聘禮去了。

結果剛到東京不久,慕容聰就被斬首,屍體在城門口掛了十多天。

慕容策大怒,發誓戮盡馮氏,為父報仇,大仇不報,不繼王位。

很快,西州集結三十萬精兵,攻打梁國。慕容策一路上但凡攻陷城池,就將馮氏皇族斬首,從西向東一路推進,沾了滿身腥風血雨。

一年後,梁國西京陷落。

慕容策跟我講了這麼多,我卻注意到了一個很奇怪的點——他和他的未婚妻,從來沒見過面。

對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那麼執念,真是不懂這個男人。

第二天,慕容策宣佈納我為妾。

正牌王后馬上就要到了,在這個當口,突然納個側室,他想幹什麼?

擺明了是想讓五公主難堪,讓梁國難堪。

西州蠻族和梁國在納妾方面一樣隨意,沒有什麼儀式。何況現在慕容策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頭。

他一直在書房裡對著一幅畫發呆。

畫上是個翩翩起舞的女人,金釵華服,雲鬢雪膚,身段宛曲,長袖翻飛。

她身後,紅色夕陽卷著亂霞翻滾如火,獵獵的似要燒出紙面。

「你知道這是什麼舞嗎?」他問我。

我搖搖頭。

他指著右下角三個小字,「觀暮舞。」

「觀暮舞,據說是馮觀暮的絕技。」他有點出神,「三年前,有人將此畫獻給我,我才知道,那個寫字好看、文采斐然的馮觀暮,竟還會跳這麼美的舞。」

我忽然有點明白了。

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我。

因為我,會跳舞。

那一夜的慶功宴上,我跳的殿前歡,必定是讓他想起了觀暮舞。

一個年輕美麗的梁國女人,穿著宮裝跳著舞,大概是像極了他心中的馮觀暮。

他把我當成了她。

他一直不碰我,卻在她到來的前一天晚上要了我,又納我為妾,一切都太刻意了。他是想讓她難受,還是想告訴他自己,他不在乎她?

我沉默了很久,問他:「殿下還準備殺掉您的未婚妻嗎?」

他的指尖劃過畫上的女子,發出沙沙的聲音。

「如何捨得?」

傍晚,五公主到達行宮。

慕容策沒有讓她來玉休殿,而是把她安頓在了明霄殿。

這一晚,他沒回來。

我坐在窗邊。窗是開著的,風雪呼呼地往裡灌。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策獨自回玉休殿來了。

一回來就去書房,跟手下將領討論了一上午軍務。

中午,我正吃著飯,他忽然掀開門簾進來了。

「用膳也不喊我?」他笑道。

我站起身,「殿下不去和五公主用膳嗎?」

他的目光瞬間黯了一下,又恢復如常。

「我餓了,今天要多吃點。」

我給他拿來新的碗筷,他埋頭大快朵頤起來。

看上去吃得很香,眼神卻是飄忽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飯菜上。

當然心思也不在我這裡。

只見,他的手伸到一旁裝剩骨頭的盤子裡,拿起一根我啃剩的牛骨,送到嘴邊……

「喂,喂,那骨頭是我啃過的!」我喊他。

他回過神來,看了看手裡的骨頭,沒怪自己吃飯走神,卻很流利地倒打一耙:「幹嗎對我那麼兇?」

我:「……」

「你還拿白眼翻我。」

「我有嗎?」

「小鳥。」他放下筷子,嚴肅地問我,「你是不是心裡不痛快?吃醋了?」

我瞠目結舌。

好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惹不起惹不起,我先下去了。」我轉身就跑。

突然,被他從後面把腰摟住了……

「不許跑,我的乖小鳥,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臉一熱,「我沒跑,準備去給殿下加幾個菜。」

「小鳥最是秀色可餐,我不需要別的菜。」他埋頭在我脖頸間,撥出的氣撓得我頭皮發緊。

我握住他環在我腰間的手,外面冰天雪地,他的手很熱。

「小鳥,女孩子如果心情不好,該怎麼讓她開心?」

「嗯?」

「馮觀暮……她昨天哭了一整夜。」

我鬆開他的手,抬手理了理鬢髮,淡淡地說:「哦,哭了一整夜啊?大概是離開了親人,不習慣吧。」

「那倒有可能……」

「她可能是有點怕殿下,殿下要不先別去找她,放她自己靜一靜,過幾天就好了。」

「是嗎?先不去找她?」他有點疑惑。

「嗯,呃……對啊,距離產生美……過兩天她自己想通了,怕被冷落,會主動來找殿下的。」

「哦……」

後面幾天,慕容策竟然真的沒再去找五公主,怪能忍的。

但我知道他的心一直在往明霄殿飛,人是跟我在一起的,魂不在我這。

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小鳥,這都幾天了,她怎麼還沒來找我?」有一天,他正寫著東西,突然煩躁地把筆一扔,跟我嚷嚷起來。

我幫他把筆放好,不緊不慢地說:「殿下,外頭雪停了,木魅園裡的梅花開了,咱們去逛逛吧。」

我和慕容策一前一後,走在木魅園的梅花樹間。

有一樹花枝開得特別好,我踮起腳嗅了嗅,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美人。

她披著白色輕裘,鬢邊掛著一支金色步搖,臉頰凍得紅撲撲。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枝壓了雪的紅梅。

我想,她就是五公主馮觀暮了。

我想躲開,但來不及了。她也看到了我。

她非常驚訝,非常非常驚訝。

「馮觀暮?」慕容策也很驚訝,張口就問,「你是來找我的?」

我嘆氣,這個鐵憨憨……

馮觀暮卻一直盯著我,眉頭蹙得很緊。

慕容策瞥了我一眼,說:「她是我的愛妾。小鳥,給公主見禮。」

我一動不動,跟她對視。

我覺得這個五公主是很好看,但沒我長得好看。

「小鳥?」慕容策喚我。

我一轉身,跑掉了。

晚上,慕容策沒回來用膳。

我也沒吃飯,繼續開著窗子吹涼風。

沒過一會兒,慕容策居然回來了。

「小鳥,大冬天的吹冷風,你這什麼習慣?」他替我關上窗子,我嗅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淡幽幽的梅香。

「五公主怎麼樣?還和殿下置氣嗎?」我問。

「好多了。」他坐下來,端起我的茶盞喝了一口水,「我耐心也是有限的,再跟我裝金貴,我就把她殺了。」

我心說,得了吧,之前說了一百遍要把她殺了,結果呢?

十一

後面一陣子,我就很少見到慕容策了。

他要忙三件大事:第一,與梁國議和;第二,把王都遷到西京;第三,大婚。

梁國這次是血虧,丟了嶽關以西的全部土地,還賠了一個公主。

估計後面還有一大撥賠款在路上。

遷都事關體大,慕容策需要回一趟西州。

他準備帶上五公主回去成婚。

按照西州的習俗,夫妻要在西州的祖廟裡祭拜過神靈,才會受到上天庇佑。

臨走時,慕容策來找我吃了頓飯。

「小鳥,我很快就會回來,你要乖。」

我有點蔫,沒什麼胃口,強打起精神,「嗯,殿下放心,我什麼時候不乖過?」

他又簡單囑咐了幾句,外頭有人提醒他時辰要到了,該啟程了。

我替他披上披風,他捏了捏我的臉,走了。

十二

慕容策走後,我「乖乖」地在行宮待著,倏然發現,今年的春天來得好快。

行宮的柳樹開始抽芽,梅花開始凋落的某一天,梁國人突襲西京。

領兵之人,是梁國太子馮觀棋。

他是將才,有勇有謀,是馮家那幫紈絝子弟裡的一股清流。

和蠻族人鏖戰兩天兩夜之後,梁國人收復了西京。

舉城歡騰。

行宮裡一片混亂,和當初西州人打進來的時候一樣。

但和梁國人不同,西州的宮人和侍衛特別倔強,不肯自己跑路,拼死也要守衛行宮。

最後,他們被梁兵殺了個乾乾淨淨。

我坐在玉休殿裡,聽著外面的刀劍聲、慘叫聲、呼喝聲。

我還聽到有人命令道:「去找五公主!」

又有人回答:「是,太子殿下!」

馮觀暮,所有人來了都要找她,真的是當之無愧的焦點。

十三

西州離西京畢竟很遠。慕容策殺回來的那一天,夏天都快到了。

馮觀棋厲兵秣馬,等他很久了。

軍隊在西京郊野展開大戰,打了好多天,十分慘烈。

最終,還是西州人更蠻一些,梁軍漸漸難以招架。

而且,東京的糧草支援遲遲難以到位,國庫早都被馮家那些蛀蟲掏空了,根本支撐不了那麼久的戰爭。

最後,慕容策的大軍兵臨城下。

馮觀棋很硬氣,不撤不降,硬扛著西州人的一波波凌厲攻勢,竟又扛了十多天。

城裡的糧食已經嚴重不足。

再發展下去,估計要人吃人了。

慕容策也失去了耐心。第一場夏雨結束的那天黃昏,幾架新制造出來的巨型投石機出現在城外。

他們準備砸城牆了。

西京城牆雖然高,但年久失修,根本經不起砸。

就在這時,馮觀棋拿出了最後的撒手鐧——

我。

我被綁縛雙手,押上城牆的最高處。

夕陽很烈,赤雲在天邊翻卷,像一隻發怒的火龍。

我迎著暮色,看到了城下的慕容策。

他坐在一匹白馬上,紅色披風被風吹起,和天邊的暮色很般配。

他看到我了。

我也看著他。

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認出我,我們很久沒見了,我也變了樣,肚子很大了。

不再是那個輕盈嬌小的小鳥了,像一隻笨鴨。

他抬頭望了我很久很久。我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離得太遠了。

但我知道他在做選擇——是選擇這個妾和她肚子裡的庶子,還是選擇西京這座城呢?

我要是他,我也糾結。

投石機已經裝填好了巨石,只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把這座城牆和城牆上的人砸個稀巴爛。

這座城牆以東,是梁國的千里沃土,美女財富。

他胯下的馬兒突然嘯了兩聲。我感覺他已經想好了。

他舉起右手,果斷落下……

巨石瞬間彈出,裹挾著可怕的風聲向城牆飛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密集如雨的箭矢。

我閉上眼。

十四

西京城破,梁軍防守徹底瓦解,倉皇撤退,棄城東撤。

硝煙散去後,慕容策在坍塌的城牆邊找到了我。

我滿頭滿臉是土,像個猴子似的躲在一個牆洞裡。

他跑過來,仔仔細細看了我半天,感覺我「完好無損」,鬆了口氣,拍拍我腦袋上的土。

我開啟他的手,怨憤地瞪著他。

「小鳥……對不起,我也是沒的選。為了打西京,西州已經死了太多人。」

他衣服上沾滿了血,今天死在他手裡的梁兵,估計也不會少。

他輕輕摸了一下我的肚子,驚歎道:「小鳥,我走的時候,你怎麼沒告訴我啊?」

說實話,我發現自己有孕的時候,真的很鬱悶。

這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現在這世道亂得一塌糊塗,孩子他爹還忙著跟別人大婚,我能不能把他安穩生下來都不好說。

剛才就差點被孩子他爹的投石機砸死。

慕容策看上去還是比較高興的,他親自帶我回到行宮,安頓在玉休殿,又是噓寒又是問暖。

但絕口不問我落在馮觀棋手裡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也許他根本不關心我經歷了什麼。他沒問過我的身世,沒問過我的過去,也沒關心過我的未來。

我和他之間只有現在。

和我待了沒多久,他又走了。西京剛被「收復」,還有很多事要做。

他走後,我發現,玉休殿外多了很多守衛。

之後的幾天,慕容策一直沒來找過我,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很快,行宮裡又多了另一個人。

五公主馮觀暮,她比慕容策慢了幾天,從西州趕回來了。

拜馮觀棋所賜,她與慕容策的婚沒結成,估計要再往後拖一拖了。

馮觀暮依舊在明霄殿住著,與我住的玉休殿遙遙相望。

這一天我吃過午飯,有人來通報:五公主要見我。

上次木魅園意外撞見之後,我倆還從沒見過面。趁著慕容策不在,她突然要見我,想幹嗎?妻妾見面,豈不是分外眼紅?

十五

明霄殿裡的五公主,像一朵失水的牡丹,憂鬱,憔悴,美麗快要凋謝。

她見到我,居然對我說:「救救我。」

她告訴我,她沒有辦法在這裡待下去了,她要回家。

我問她:「慕容策對你好不好?」

她說:「不理我,算不算對我好?」

我才知道,慕容策對她非常冷淡。

不是最近梁國撕毀和平條約才對她冷淡的,是從一開始,就沒對她熱情過。

很多次我以為慕容策去明霄殿吃飯過夜,其實他是出宮辦事了。

對五公主,他沒多說過一句話,沒露過一個笑容,甚至沒正眼看過她。

費盡心機得到的未婚妻,他的白月光,他的硃砂痣,得手了又不理不睬是什麼意思?他是真心喜歡馮觀暮嗎?

她求我幫她逃離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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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慕容  梁國  馮觀  蠻族  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