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聖誕調調的歌有什麼特殊音階或者和絃嗎？

很多“聖誕歌曲”會使用二級半減七和絃或四級小三和絃，比如 C 大調的 D∅7、Fm，兩者只差一個二級音，聽感比較相似。我覺得用上面這兩個和絃代替屬和絃的終止式是很多“聖誕調調”的來源，比如 D∅7 − C、Fm − C。

前幾天恰好回答了一個關於 四級小和絃作為調外和絃的原理 的問題，貼在下面好了：

主流的樂理書中對此的解釋是「借用了同名 c 小調的四級和絃 Fm」，但是看來題主應該是對此感覺很疑惑的：這個解釋聽起來沒什麼邏輯，為什麼同名就能相互使用。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個解釋，幾乎所有三和絃都可以從 C 不同調式借用出來，單獨這麼說一句和沒解釋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此外還有一種「Negative Harmony」的解釋，這個理論認為所有音 （note） 都可以依照「能使 1、5 級音互為映象的鏡子」進行一個映象變換，得到它的 negative note。比如 1-5；2-4；3-♭3；4-2；5-1；6-♭7；7-♭6。這樣的話 Fm （4 ♭6 1） 就是 G （2 7 5） 的 Negative 版本，也具有一定的 G 和絃的功能。不過為什麼 negative 和聲就有相似的功能——並沒有解釋。

這個和絃也特別常見，比如《南山南》副歌結尾的 I - iv - I 、《倔強》的 逆風的方向 更適合飛翔 那句的 vi - iii - iv - I 、《諾亞方舟》整首迴圈的 I - ii - iv - I 。Beatles 很喜歡用 IV - iv - I 的進行，比如《When I‘m Sixty-Four》。用上面的 negative harmony 的方式理解，這些其實就是 1-5-1、1-2-5-1、4-5-1 的變形。

其實個人認為這時不如暫時拋棄功能和聲。可以這麼想：C - Fm - C 的進行中，和絃音分別是 1 3 5 和 1 4 ♭6，只有半音的變化，所以連線起來很順暢 （smooth voice leading）。♭6 有強烈的解決到屬音 5 的傾向，所以就會有 Fm - C、Fm - Em、Fm - G 的進行。而這個 Fm 和絃還是一個調外的小和絃，很適合表現一種悲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