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大師級渣男：提倡婦女解放，卻娶6個老婆，62歲娶19歲少女

民國出大師，當然也出渣男。如果他既是個渣男，又是個大師，那麼他就是大師級渣男。比如著名國學大師、語言文字學家、教育家黃侃，此人博學多才，其才華被譽民國學界第一，同時他又是中國近代民主革命家、辛亥革命的先驅。但此人卻風流成性，在其短短的49歲人生中，卻結婚9次（比較有影響的就4次），是位不折不扣的大師級渣男。但本文介紹的這位相比黃侃，則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康有為。他作為當時的一位革新派人物，是大力提倡男女平等，主張婚姻自由的，而且堅決反對青年男女20歲之前早婚。然而此人一生卻娶了6個老婆，而且除了結髮妻外，其餘五位嫁給他時都不超過19歲，最小的才16歲；尤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康有為在62歲時還娶了個19歲的少女。那麼，康有為死後，他的眾多年輕夫人們的命運如何？本期解讀。

（一）大師康南海

平心而論，康有為首先是個民國的大師級人物。因為他的弟子梁啟超就是一位大師，那麼大師的老師肯定也是大師。這不是抬槓，咱們先看看康有為有什麼可以令人稱道的地方，夠不夠大師的資格。

如果你只認為康有為只是領導了一場一敗塗地的戊戌變法，那就太“孤陋寡聞”了，康有為首先是一個大學者，而且是個具有啟蒙意義的學問家。

康有為原名康祖詒，字廣廈，號長素，又號明夷、更甡（shen）、西樵山人、遊存叟、天遊化人，當然又稱康南海，光看這一連串名號，就可知其不是尋常之人。康有為於咸豐八年二月初五日（1858年3月19日），出生在廣東南海西樵山銀塘鄉一個官宦世家。祖父和父親都是讀書入仕者，因此康有為自幼就接受傳統教育，並師從嶺南學派、著名大儒朱次琦，五歲便能背誦唐詩數百首，六歲便開始讀《大學》《中庸》《論語》和朱熹所注的《孝經》等，也是妥妥的一個神童。

青少年時期的康有為在名師的指導下博覽群書，很早就讀遍了中國古代經典，包括思想家顧炎武等人的著作；21歲開始接觸西學，得知中國落後於西方而備受外敵入侵的根源，是由於西方資本主義制度比清朝腐敗的封建制度先進。於是他胸中燃起了救國的激情，立志要向西方學習，挽救中華於危亡之中。

自此，他“日日以救世為心，刻刻以救世為事”，更加發奮讀書了。1888年康有為到北京參加順天鄉試，就曾上書光緒帝，請求變法，但未能如願。當年九月，他再次上書光緒帝，痛陳國家的危亡，要求變法維新。然而，當時的康有為人微言輕，他的上書根本就不可能被皇帝見到。

此後的康有為開始開學堂教書育人，著書立說，“大發求仁之義，而講中外之故，救中國之法”。1891年，他在廣州設立萬木草堂講學，所收弟子中就有梁啟超。那時，康有為便先後寫了《新學偽經考》和《孔子改制考》兩部驚世駭俗的作品。書中，他提出了民主思想、平等觀念，在知識界產生了強烈的震動和反響，甚至被頑固守舊分子視為異端邪說。

1894年，康有為開始編《人類公理》一書，這本書經多次修補，後來定名為《大同書》發表。《大同書》描繪了人世間的種種苦難，提出大同社會將是無私產、無階級、人人相親、人人平等的人間樂園。這種想法儘管比較虛妄，但卻突出了康有為的大志向，就是世界大同的理念。

康有為的名作《大同書》

《大同書》囊括了中國古人關於大同的理想，以及西方的進化論、“天賦人權”學說和英法空想社會主義等，思想相當駁雜。其中他譴責了封建君主專制、封建等級制，以及封建家庭中的父權、夫權等，提倡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等。

後來的學者們認為，康有為的著作是很有啟蒙意義的。康有為主張君主立憲，提倡憲政（他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批提倡憲政的人），依法治國，甚至肯定資本主義的三權分立等，這在當時的中國都是很前衛的思想。

在康有為之前，中國雖然有“民本”思想，比如孟子說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但孟子卻沒有也不可能提出“民權”思想。康有為則吸收了西方自由主義的民權觀，強調公民的權力和自治。在《萬身公法書籍目錄提要及實理公法全書》中，康有為較為系統地提出了自己的民權觀。

他認為，人生來平等，同時又充滿差異性，這些充滿差異性的人是獨立的，有自主權，應當“以平等之意，用人立之法”，對此進行規範。他不但主張長幼平等、朋友平等，甚至認為君民之間也是平等的。他論述道：“民之立君者，以為己之保衛者也。蓋又如兩人有相交之事，而另覓一人以作中保也。”他把君主比作契約關係中的見證人，而不是以往的以君主為萬乘之尊，這在當時是一大思想進步。

當然康有為是有“野心”的，儘管開始屢試不中，退而讀書或者著書立說，但這都是暫時的，他心中一直有入仕為官，而且想做帝王師的強烈念頭。於是不久，他再次走出了書齋。

接下來就是著名的公車上書。1895年，他到北京參加會試，聯合1300多名舉人，向光緒皇帝上了萬言書，但皇帝仍沒有見到。不過這次會試，康有為終於成功，得中進士，被朝廷授工部主事。有了官位和身份後，他又於同年五月初六再次上書，陳述自己的變法主張。這次上書終於被光緒皇帝見到，並得到皇帝的讚許。

但當時的光緒帝沒有實權，直到1897年6月，攢了兩年勁的光緒帝終於下詔，開始任用康有為變法。然而，光緒帝終究還是敗給了慈禧，戊戌變法百天後便夭亡了。

曇花一現的戊戌變法

（二）“反動”大師

戊戌變法讓譚嗣同等六君子留名於世，而不甘失敗的康有為和其弟子梁啟超則逃亡海外。不過不久之後，師徒二人便分道揚鑣。梁啟超鼓吹了一段君主立憲之後，發現這種論調已經落伍，不適合中國了，於是開始傾向於革命。而康有為則不忘初心，痴心不改，繼續堅持自己的原則，被後人詬病為“保皇派”。

關於這一點，後人對之也頗有爭議。其實康有為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畢竟君主立憲對於皇權的限制還是有積極的歷史意義的。不過後來，面對孫中山的革命，康有為就有點不識時務了。

康有為剛逃到日本時，孫中山也正在日本招兵買馬，準備發動革命推翻清政府。為擴大隊伍，孫中山也非常希望爭取改良派。於是，在日本人宮崎滔天等的聯絡下，孫中山多次與康有為商談合作事宜，要求康有為放棄保皇改良主張，實行“革命的辦法”翻清王朝拯救中國。但康有為卻堅持“不忘聖上知遇之恩”，不予合作。

康有為坐在洋汽車上週遊各地

1899年春，康有為離開日本來到加拿大，後來又去了美國、歐洲等地，他曾七赴法國，八遊英國，十一次出入德國，還遊歷了義大利、荷蘭、比利時、西班牙、希臘等國。他用了16年時間，“經三十一國，行六十萬裡”，成為中國近代史上到過世界各地最多、接觸各國人物最多的一個超級旅行家。他周遊列國，進行多方考察，但從來沒有放棄自己的救國主張。

1913年，康有為因母親病逝而回國。回國後，他便成了一個“反面”人物，與袁世凱同流合汙，充當帝制復辟運動的精神領袖，站到了歷史的對立面。袁世凱死後，1917年，康有為和效忠前清的北洋軍閥張勳發動復辟，擁立溥儀登基。

末帝溥儀

但不久即在當時北洋政府總理段祺瑞的討伐下宣告失敗。自此，他開始淡出歷史舞臺。

（三）偽君子大師

康有為的一生，被褒貶不一，他是一個思想家、改革家和教育家，但後來又成了保守甚至“反動”的代表。不過，他被人廣為詬病的是，他還是一個偽君子。

前面說過，他在其大作《大同書》中倡導解放婦女，婚姻自由，反對青年男女20歲之前早婚，而自己卻反其道而行之。他一生“豪娶”6個老婆，並且有5個不超過19歲就嫁給他了。

說康有為是個花心大蘿蔔似乎並不為過。他剛到日本時，一次他應邀參加華僑梁渭家的婚禮。在鬧洞房時，他即興寫出“司月二大旦牛住了”幾個大字，並讓鬧洞房的親友賓客在每個字上加一筆，組成一句賀詞。大家都寫不出。後來，在康有為的暗示下，新娘在“司月二大”四字上各加一筆，新郎在“旦牛住了”四字上各加一筆。然後，康有為讓新娘新郎齊聲讀出來。這對新婚夫婦臉上通紅，難於啟齒。康有為卻朗聲讀道：“同用工夫早生佳子！”

當時的康有為已經44歲，被人罵老不正經。其實在戊戌變法之前的1897年，康有為就開始“不正經”了，就是違背初心，開始納妾。

康有為19歲時，被父母包辦婚姻。其結髮妻叫張雲珠，是康有為的表姐，嫁給他時22歲。張雲珠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婚後對雙方父母十分孝順，而且對康有為的事業也是極力支援。戊戌變法失敗後，一家人以為康有為已遇難，還是張雲珠強忍悲痛，處變不驚，組織一家大小連夜搬家，外出避難。

張雲珠與康有為生了4女1男，於1922年去世，享年67歲。

康有為的女兒康同璧

康有為的第二位夫人叫梁隨覺，1897年嫁給康有為時才17歲，而那時的康有為39歲，兩人年齡還不算太懸殊。梁隨覺姿容俊秀，識文斷字，知書達理。婚後不久，變法失敗，梁隨覺便隨康有為踏上了漫長的流亡之路。

可以說，康有為在流亡生涯中，是得到梁隨覺的悉心照料的。在偏僻閉塞的印度大吉嶺，他們夫妻生活極為清苦。梁隨覺在痛失幼子的巨大打擊下，強忍悲痛，精心安排一切，康有為才得以安心潛入他的理想王國，最終完成大作《大同書》。而梁隨覺本人也因跟隨康有為而見多識廣，成為近代中國見識最廣、遊歷國家最多的女性之一。

梁隨覺也是康有為的貴人，康有為一生著作頗豐，有700萬字的創作量，這同梁隨覺的陪伴、相助不無關係。她對丈夫的著作極為珍視愛護，儲存了不少康有為的信札手跡，成為後人研究康有的重要資料。

梁隨覺育有3女1子，是康有為夫人中最長壽的，於1969年去世，享年89歲，是康有為諸夫人中唯一善終者。

前排居中康有為

康有為的第三位妻子叫何旃理，她祖籍廣東開平，1891年出生在美國的一個華僑家庭。1907年，康有為在美國巡迴演講時，一位美麗的華裔少女在臺下專注聆聽，她被康有為的儒雅風度、深邃思想和淵博學識所折服。她就是何旃理。康有為也為何旃理所吸引。不久，兩人結婚，當時何旃理才16歲，而康有為已年屆50了。

何旃理能歌善舞，且通曉多國語言，深受康有為的寵愛。可惜她紅顏薄命，於1915年因患猩紅熱死於上海，年僅24歲，康有為深為悲傷。

提倡婚姻自由的康有為，妻妾三房還不滿足，又於1911年娶了第四房。這位是日本女子市岡鶴子。康有為在日本時，市岡鶴子曾是她的侍女，後兩人產生了愛情的火花，於是年已56歲的康有為便娶了她，當時市岡鶴子才17歲。

不過，康有為的這位日本妻子卻給他抹了黑。由於兩人年齡差別太大，加上康有為後來又娶嬌妻，致使市岡鶴子受到冷落。後來年輕的市岡鶴子和康有為的兒子康同籛有染，併產下一女，令康有為顏面無存。

當然，市岡鶴子也因此而無法面對康有為，她便偷偷逃回日本，一個人帶著私生女過活。一直到1974年，市岡鶴子臥軌自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享年80歲。

康有為的第五任妻子叫廖定徵。1915年，康有為的三夫人何旃理去世後不久，康有為曾一度心中苦悶，為了排解內心的寂寥，當年就娶了18歲的廖定徵。婚後兩人曾育有1女，不過這個女兒12歲時就夭折了。康有為去世後，廖定徵孤苦伶仃過了一生，結局較慘。

然而還沒有完。1919年，62歲的康有為在遊覽西湖時，遇到了一位在湖邊洗衣服的少女。少女的美麗容顏令康有為深深陶醉，懷疑她是西施重生。這位少女叫張光，當時才19歲。康有為再次春心蕩漾，想娶之為妻。

康有為到張家求婚，因為男女雙方年齡實在太過懸殊，張家婉言拒絕，後在康有為的重金聘禮之下終於同意了這門親事。康有為以花甲之年，再娶嬌妻，極為興奮，特地在上海風風光光地舉行了大婚典禮。當時，親朋好友都來道賀，但康有為的妻妾兒女均不贊成這門親事，以集體缺席婚禮相抵制。然而，康有為“敢作敢為”，還是同張光拜堂成親。

因康有為年齡已老，張光沒有生育。1927年康有為去世前，給張光留下了一大筆財寶和字畫，但同時也要求她不準再嫁。康有為逝世後，張光分配到的珠寶大多被丈夫其餘的妻妾和兒女奪走了。張光為康有為守寡18年，無兒無女，生活孤苦無依，於1945年病死於家中，年僅45歲。

康有為晚年在青島過上了隱居的生活，練習書法，達到了很高的境界。1927年3月29日，康有為去一位廣東同鄉家中作客，回家飲了一杯檸檬紅茶，遂腹痛如絞。他請了兩位醫生診斷，一位日本醫生診斷為食物中毒，醫治無效，於第二天去世，享年69歲。

晚年的康有為

據說康有為臨終前，留下遺囑，要求他的幾位夫人在他死後不許再嫁。當時，除了長房夫人張雲珠和三房夫人何旃理外，其餘四位夫人都健在，最老的梁隨覺也才47歲，其他三位分別才33、30、27歲，都很年輕。

關於康有為還有不少惡傳，比如近代著名學者梁漱溟披露說，康有為在陝西西安的臥龍寺參觀時，將寺中所藏的多卷珍貴的古版佛經，偷偷裝到他的騾車上試圖盜走，後被人發現並追回。還有一次，康有為向銀行家餘凡澄“借”一幅十分名貴的字畫，試圖據為己有。餘凡澄多次討要不得，便不得不派人到康家強行索回。

還有就是康有為喜歡嫖妓，還曾欠過嫖資。這個大概是不準確的傳聞吧，其一，康有為妻妾眾多，他沒必要如此做；再者，他不差錢，即便偶爾嫖妓，也不至於欠嫖資吧。還有更誇張的是，康有為在晚年為了改善性功能，居然讓俄國醫生給自己移植了兩顆大猩猩的睪丸，這樣效能力提高了，卻導致了自己的死亡。這聽起來匪夷所思，大概也是無中生有的事吧。

但無論如何，提倡男女平等的康有為一生卻數次娶妻、納妾，並且又要求眾夫人為他守寡，耽誤了人家的青春，給他背上了“渣男”的惡名，也幾乎毀了他的一世清名。這令人不得不想到那句老話，人這一生，欲成大事，先學會做人。

康有為一生譭譽參半，但也功過分明，不可過褒，也不可過貶。關於康有為，民國的另一位大師章炳麟先生有句點評，也許比較恰當：

“國之將亡必有；老而不死是為。”

參考資料：《康有為傳》等。

（文/說歷史的女人·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