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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定 居 在 紅 海 上 ,和 各 種 惡 魔 交 配

作者:由 溫迪精 發表于 動漫時間:2020-07-13

活在這湧動的虛渺又客觀的時間裡,起碼要有身份加持,好不至於使人淪入達達主義式的究極虛無。比如某天起,在社交網站簡介上綴上“自由撰稿人”五個字,兩個月才給雜誌供一條稿,也比如自我介紹裡面出現單詞“freelancer”(不得不說比起中文,英文既散漫又professional),這一切都在暗示自己是快樂的化身,關懷規律焦慮未來是別人該操心的事情。

暗示著暗示著,就真的快樂起來,會發現很多事情都有的解決。如果集中不了精神,那就跟三隻貓的母親八盡怪穿家居服到樓下薅MCD的毛,為免費的辣堡開心,然後上樓帶電腦、筆記本和藍色的筆,書是不用帶的,來到老母親家看書。

八盡怪騰出一張書桌,椅背上搭著洗乾淨未摺疊收納的兩床床單,扒拉幾下就把屁股錘進椅子,連上她家待機的HomePod,就有了播放曲子的特權。

“我愛聽什麼型別的歌呀?”我考過Ben。

“聽著能睡覺的歌。”“Bingo!”

其實那是古典音樂、後搖和韓劇OST的集合,總之都是一些易沉浸的輕柔或陰鬱的音樂。我聽曲兒看書,八盡怪在左邊於錶盤上畫畫。黑貓Cola窩在床墊上望向窗外,白貓Miumiu坐在旁邊,雄壯的黑貓白砂糖悉悉窣窣不是在騎Cola就是在翻MCD袋子……

這會兒看的書是《性與藝術》,你們聽說過莉莉絲麼?希伯來人自古以來就將莉莉絲視為惡魔和不詳的化身。猶太教經書《塔木德》寫道,莉莉絲是上帝在亞當厭倦了和動物交配後創造出來的,但她不願和亞當行交媾之事。當亞當對她用強時,她詛咒了他並逃走了。她定居在紅海上,和各種惡魔進行交配,每天生出一百多個孩子。上帝派出信使也請不了她回去,所以不得不創造了夏娃。

儘管莉莉絲的故事並沒有收錄在正經正典中,但它卻在猶太教和之後的基督教中廣為流傳,她的女兒莉莉姆是一個邪惡的魔鬼,她誘惑男人,讓他們在夜間射精。據說莉莉絲的女兒們都很漂亮和熟稔男女情事,男人一旦受她們誘惑,便再也不能從凡間女性身上得到滿足。

我就想啊,高知和想象並不是正比例關係,你知道得越多,你便越缺乏信仰,反而是在封建社會、中世紀和公元前,雕塑藝術、繪畫藝術、宗教和神話傳說更為迷人。你需要去解讀才能得知古印度隨處可見的表現性愛遊戲的雕塑並非意在引誘人意淫、自慰和做愛,而在於喚醒人們深埋內心的已丟失的記憶和情感,刺激所有人牢牢鎖在內心的感情觸角,幫助他們認識、控制和體驗生命的各個方面,直至得到神的救贖。

在語言日益清楚明白和知識標識覆蓋目之所及一切的如今,反而藝術越來越難以禁得起推敲,因為背後缺少了一套需要探秘的系統,過去已經明晰,藝術不免開始強調未來感以填充人類的獵奇閾值。

繼繪畫、雕塑、文字和電影之後,想起梁歡曾經寫過21世紀遊戲的崛起,我思垂的是,構建了背景故事的每一款遊戲,都重新洗禮一種價值觀,使用者如同重生一般在其中經歷一次人類歷史的發展和其他探索,重構嚮往——這使遊戲成為一項頂有意思的事物。

鄧呱呱按頭讓我們跟她重溫動漫《未聞花名》,電影中數次出現早期的任天堂遊戲機,我問她:這是廣告植入麼,還是說任天堂的確統領了日本同代人童年和青春期的遊戲生活?問出這個問題時,我們就都有了內心的答案,就像不懷疑古印度蓬勃性文化的種族合理性一樣。

去年春末在京都時,酒店旁邊百米範圍內正好有任天堂的總部,那時我不理解Ben和其他同事夜半散步歸來非要去任天堂門口窺看和留念,徑自回酒店泡澡。如今Switch玩得多了,倒生出一份舊日遺憾,短時間內要用“日後再去一次京都”這種說出來自己都遲疑的flag來開解。

今天就瞎幾把思考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