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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過哪些老一輩講的故事或傳說?

作者:由 物理選修三 發表于 收藏時間:2018-05-18

你聽過哪些老一輩講的故事或傳說?弈之奇聞雜談2019-01-23 10:56:10

縣官變強盜

你聽過哪些老一輩講的故事或傳說?

南山縣是東州府最偏遠的地方,數年前山洪將唯一一條官道毀了,此後進出只能走險峻的山道。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南山山匪多如牛毛,不僅百姓屢被騷擾,就連府衙派去的三任知縣也接連失蹤。

縣不可一日無官,知府蘇成海在各候補知縣名單中犯難了。

原來,這些候補多是用錢買的官,希望放一任肥缺好將買官的銀子收回來,誰也不願意去那窮山惡水,況且,前三任知縣的下場是擺在那兒的。

蘇成海正撓頭時,衙門文書劉充之來送公文。

蘇成海眼睛一亮,笑著說:“充之,你這文書也做了些年頭了吧,是該出去歷練歷練了。”

南山公文都是經由劉充之再到蘇成海案頭的,他哪裡會不知道蘇成海的意思,頓時連連搖頭:“不不不,大人,小的不是候補呀!”

蘇成海一擺手,說:

“先賒著,等有了錢再捐一個就是了。”

就這樣,劉充之當上了七品縣令。

蘇成海怕日後還得麻煩這事,叫捕頭馬天保去保護他。

馬天保滿腹牢騷,他在府衙吃香的喝辣的,哪裡想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可蘇大人發話了,他不去也得去。

一路停停走走,到了第三天傍晚,兩人進了南山縣邊界,再往前走五六十里地就該到南山縣城了。

只是此地山高林密,行不得夜路,兩人便撿來枯枝,生火露宿。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劉充之突然聽到有動靜,兩人擔心是山匪,緊張起來,卻聽到有人在叫:

“前面莫非是知縣劉大人?”

劉充之拱手道:

“本官正是。你是?”

就見從黑暗中走出一個老頭兒,衝他行了一禮,道:

“老朽南山縣師爺何文舉,特來迎接劉大人。”

南山的公文一般都是這個何文舉寫的,所以劉充之知道此人,頓時放下了心。

劉充之問起前三任知縣失蹤的事,何師爺回說三位大人失蹤的情況很相似,頭天夜裡還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人影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劉充之皺眉道:

“那師爺在公文上為何寫著是山匪所為?”

何師爺苦笑道:

“若非如此,如何解釋三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呢?”

一陣山風吹來,劉充之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天亮後,三人開始上路。

被山洪毀掉的官道上巨石高聳,別說人,只怕動物也難行。

何師爺帶著他們走山道,這山道是沿著山崖開出來的,僅容一人透過,行走之間,碎石不斷滾落,令人膽戰心驚。

正走著,在前面帶路的何師爺突然停住了。

在他身後的劉充之看到前面路上有一個漢子擋住他們的去路。

“山匪!”

劉充之驚叫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馬天保立即拔刀,但路太窄了過不去,他急得幹跳腳。

正亂作一團時,只聽那山匪“咦”了一聲:

“是何師爺呀。”

何師爺說:

“阿忠,是你呀。”

那名叫阿忠的山匪說:

“何師爺,好歹賞兩個唄?”

何師爺就從身上摸了幾個銅板給他,阿忠得了錢後很利落地走了。

劉充之看得瞠目結舌,何師爺解釋道:

“他叫阿忠,父死母病,做山匪有段時間了。”

南山衙門破爛不堪,裡面連一個衙役也沒有。

劉充之與馬天保睡了一覺,到下午才餓醒過來,便一同出去找吃的。

南山縣城一片蕭條,兩人走了半天,竟沒找到一間館子。

又走了片刻,突然看到了在山道上見到的山匪阿忠,馬天保立即衝上前放倒了他,逼問道:

“你們的頭是誰?”

阿忠還沒開口,就聽到有人大叫一聲:

“強盜來了,快來人呀!”

片刻之間,呼啦啦圍上來好幾十個手持棍棒的人。

馬天保見勢不妙,喝道:

“縣太爺劉大人在此,誰敢放肆!”

劉充之也吼道:

“阿忠是山匪,本官要抓他歸案!”

一箇中年漢子哈哈一笑,道:

“要說山匪,我們都是,你將我們一起抓去吧!”

大家都呵呵笑起來,附和道:

“是呀,我們也是山匪,將我們一起抓去吧!”

劉充之新官上任,豈能倒了官威,當即說:

“好,既然是你們主動要求的,本官就成全你們!”

眾人倒也乾脆,一個不落地跟他去了衙門,滿當當地把衙門擠得水洩不通。

何師爺慌得連忙跑過來對劉充之道:

“大人,這使不得呀,這麼多人如何審?”

劉充之雖然也有些心慌,可還是硬著頭皮說:

“你且閃開,我自有辦法!”

隨後,他一拍驚堂木,問阿忠:

“你承不承認自己是山匪?”

阿忠點頭說:

“承認。”

劉充之又問:

“你們的頭領是誰?”

阿忠一愣,說:

“頭領?什麼頭領?”

堂下已經笑成了一片,那中年漢子起鬨道:

“南山山匪都是單幹的,沒有頭。”

站在劉充之身後的何師爺湊上來,附耳道:

“大人,確是如此。南山十戶九匪,不過劫道時不僅不會傷人性命,反而專挑好話說,被搶的也不會報官,趕明沒吃的了也去劫。就這樣今天你搶我,明天我搶你,都習慣了。”

劉充之愣住了,何師爺趕緊對堂下眾人道:

“沒事了,大家都回吧。”

看得出來,眾人對何師爺很是尊重,一聽這話,都散開了。

眾人散了後,劉充之向何師爺問起詳情。

何師爺說:

“官道一斷,毀掉了南山縣的命脈,平日裡本分的老百姓如今食不果腹,只能做起了山匪。那個起鬨的漢子叫趙保,他兒子靠著幫商家背貨進出為生,半年前被人殺害在進山的山道上。”

劉充之皺眉問道:

“不對呀,你不是說山匪不傷人性命的嗎?”

何師爺說:

“山匪是不傷人性命,不過南山境內還有一夥強盜,卻是心狠手辣,屢出命案。也因此,大人去抓拿阿忠時,百姓以為強盜來了。”

劉充之猛吃一驚,原來這南山境內不僅有不傷人的山匪,還有那傷人的強盜。

看來,前三任知縣必是落入這夥人之手。

此盜不除,自己也難安全。

轉眼間,過了半個月,劉充之熟悉了環境之後,將何師爺找來,請教緝盜的事。

何師爺說這夥強盜素來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不過,趙保的兒子當時被強盜所傷,救回來後人還沒死,大人可找趙保問問,或許有所發現。”

劉充之點頭稱是,看看天色已晚,有些膽怯,便去請馬天保跟他一起去。

不想馬天保卻擺手說不去,劉充之好言相勸了半個時辰,他才勉強答應了。

此時天已黑了,整個南山城卻如死城一般見不到半點燈火。

馬天保提著燈籠走著,突然,一聲慘叫從那邊傳來。

馬天保反應快,拔刀直奔聲音的源頭,劉充之與何師爺緊跟其後。

等到兩人追上時,馬天保已經和對方交上手了。

二人不敢靠近,遠遠地看到數條黑影在周旋著。

突然,馬天保發出“啊”一聲驚叫,像是受了傷。

劉充之暗道不好,正要後撤,兵器相交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不多時,馬天保氣喘吁吁地回來了,說強盜跑了。

劉充之正要問什麼,何師爺突然大叫起來:

“不好,錢掌櫃家出事了!”

這時,附近的百姓也趕過來了,火把將旁邊一個院子照得通亮,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具屍體。

劉充之何曾見過這等慘狀,早被嚇得呆若木雞了。

倒是何師爺清醒,檢查了一番後對劉充之道:

“大人,錢掌櫃家一家六口人全部遇難,家中值錢物件盡數被搶。看來是那夥強盜所為。”

一番忙碌後,天亮了。

劉充之去找馬天保商量緝盜之事,卻發現他與其隨身攜帶的物件都不見了。

劉充之吃驚不小,沒有命令,馬天保怎會私自離開?

正在這時,何師爺帶著趙保過來了,他讓趙保將兒子遇害的經過對劉充之說了一遍。

趙保說兒子被發現時,還有一口氣,說那強盜身材高大,左鼻翼有一顆大痦子。

劉充之突然失聲叫道:“什麼?身材高大,鼻翼之處有顆大痦子?”

趙保點頭道:

“嗯,大痦子。對了,當時的知縣朱大人聽了這話也是大人這般表情。他還說一定會徹查此案的,但幾日後他就失蹤了。”

趙保說完了,何師爺讓他出去了,隨後問劉充之:

“鼻翼處長著大痦子的人可是少見,大人可是想到了什麼?”

劉充之皺眉道:

“確實,此人與我認識的一人特徵相似。但是,他怎麼可能去當強盜呀?”

正這時,城中前門當鋪的李掌櫃來了。

李掌櫃拿出一對玉手鐲來,道:

“大人,今早有位客人到小店拿了這對手鐲來當。小的曾見過錢掌櫃夫人戴過此物,所以趕來報告。”

劉充之忙問:

“那人現在何處?”

李掌櫃說:

“我特意派人跟蹤了那人,發現他落腳在城郊荒廢的王家莊中。那裡似乎還有他的同夥。”

劉充之又喜又慌,喜的是終於得知強盜的落腳點,慌的是馬天保已跑,自己拿什麼去抓人?

何師爺卻笑道:

“大人,走了一個馬天保,你手下尚有數萬山匪呀!”

他將劉充之引出門口,只見外面站滿了黑鴉鴉的人群,個個手持刀棍。

趙保也喝道:

“大人,下令吧!”

劉充之也不由得熱血上湧,手一揮,眾人便浩浩蕩蕩地殺了過去。

王家莊裡有人聽到動靜,探出頭來,劉充之看得清楚,那正是第一位失蹤的知縣,左鼻翼處生了顆大痦子。

此時百姓群情激奮,不等劉充之下令,便衝了過去。

劉充之看了看身邊的何師爺,不解地問:

“師爺,你應該早就知道強盜是什麼人了吧?為何不早點抓了他們為百姓報仇?”

何師爺神色一凜,道:

“這是件可大可小的事。處理不好,禍事未除,又添新亂;處理好了,南山便可從此換個景象。因此我要等一位一心除害的知縣老爺。”

劉充之又問:

“師爺是如何知道我就是這個人選的?”

何師爺狡猾地笑道:

“因為你從來沒抱怨過吃住的簡陋,也沒想過如何巧立明目增加賦稅,顯然不是買來的官;但你又沒做過一件好事。為官者,沒有斂財回本之心,沒有為民做主之意,便只有擔心性命一事了。”

劉充之臉一紅,尷尬地看向遠方。

王家莊中已是一片廝殺聲,不多時,他愕然地看到馬天保從莊中衝出來,但很快,就有數十個百姓圍住了他。

劉充之正要上前阻止,何師爺拉住他,搖頭道:

“相信我,他們死了比活著好。”

幾天後,劉充之回到東州府,向蘇成海稟告此事:

“第一位大人到任後,因南山縣沒有油水可撈,更兼其買官之銀都是借來的,便乾脆做起了強盜。其後的二位知縣,也都是因為買官欠下了大筆債務,投奔了他。還有,捕頭馬天保在那天夜裡與他們交過手,認出了他們,於是也去做了強盜。”

蘇成海倒抽了一口冷氣,道:

“南山果真是如此之窮嗎?竟然逼得三位知縣一位捕頭不做官,要去做強盜?”

劉充之點點頭,又問:

“大人,此四人目前尚在南山牢中,如何處理?”

蘇成海思忖一番,拿起茶杯,卻似不經意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劉充之暗道何師爺算得準,何師爺若早點帶人將三位知縣抓了或是殺了,一旦事情傳開,肯定有很多知情者會被蘇大人除掉,因為歸根結底,是蘇大人私吞了修官道的銀子才造成南山如此局面的。

劉充之拱手道:

“大人,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蘇成海露出滿意的微笑,道:

“盜匪已除,那山匪呢?”

劉充之回道:

“那些山匪都是城中百姓,所謂的劫道其實是乞討,山匪一說不過是他們自嘲而已。”

蘇成海笑了笑,趕緊說道:

“山匪之事不再追究,我另撥些銀子給你,將南山的官道修一修,此事就算了結了吧。”

劉充之暗自稱奇,這事又叫何師爺猜中了。

臨行之前,何師爺道:

“蘇大人必定明白,南山若被逼暴亂,他這個知府就做到頭了。蘇大人捨不得銀子,但更捨不得這個位子。權衡之下,必會勉強拿出銀子來。”

出了府衙,劉充之突然想到,若是自己也像前三任一樣是買來的官,是否也會被逼成強盜?

想到這,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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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過哪些老一輩講的故事或傳說?谷臻故事工場2019-02-06 20:39:40

陰陽人聽過麼,陰陽兩界自由穿行那種。

上世紀八十年代,河北沽源出一陰陽人,聽聞此人姓張名本,不知生於何年何月,今生幾何,只知此人可在陰陽兩界自由穿行。人若有生老病死之疑惑,只要能請得他來,必能有解。如此奇異之事越傳越遠,神乎其神。

具說,這張本本是借屍還魂之人。一魂魄被黑白無常鎖入陰界,檢視生死簿時,方知鎖錯人,只得放此魂魄還陽。此魂魄還陽去找屍身,遊蕩於自家及周邊地方,久尋不到。再不還陽便成孤魂野鬼,無奈之際正值一屍身剛要入斂,此魂魄情急之下便撲降上去,至此,屍身復活。周圍親人雖嚇到,見張本身體溫熱,又有身影,與常人無二,適才放心。

至此後,張本常常白天與常人無異,半夜便魂魄出竅,出入陰界。其妻無法接受深夜與屍身同榻,再三要求,以離婚相逼,張本方有收斂,不至於夜夜離身。

2

本村村民有病者,張本告知將於十日病逝,讓其家人早做打算,家人聽完一笑了之,十日後病者果去世。

一日,張本在街上行走,見一男子騎車載一五六歲女孩,忙上前搭話,好言勸男子為其女更名,可使其女長壽。男子聽罷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三日後,男子又騎車載其女在街上,迎面駛來一輛汽車,女孩不偏不倚,正當汽車從身邊駛過之時,從腳踏車上掉入汽車輪下。此時,男子方知張本為救其女,透漏天機。

如此之事多幾次,每次都被張本言中,人們便知張本有未卜先知之能事。家有生老病死或奇異怪事,便攜帶禮品錢財尋訪張本,一時間,張本家常有人上門相求。張本並非貪財之人,求者無論禮品錢財是多是少,從不計較,能解其難必解。

3

這一日,方家營子有一男子為其妻看病,其妻病重,無法同來。張本問其妻生辰八字,掐算道,其妻命不久已,一月後必亡,命數如此,不好破解。

男子聽罷,痛哭不已,言說家有三幼童,長子五歲,小女剛滿六月,男子賺錢養家,無暇顧及孩子,又沒有親戚可以託付,這可如何是好?張本憐之,囑託男子明日再來,為其陰界走一遭。

次日,男子如約前來,張本把陰界疏通之事說與男子。其妻壽命無法更改,卻可以借壽用以延壽,三子女算是長壽之人,可每人給其母十歲,以增母壽。男子自是開心應諾。

此後,其妻果然病體漸愈。

4

一日,來一少婦,自雲年紀輕輕,頭痛欲裂,行遍中西醫,無果。

張本掃其一眼,問之可幹過什麼虧心之事,少婦言說未曾幹過。

張本呵斥道:“你敢說未曾幹過?你喂繼子吃了什麼?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知抬頭三尺有神明?若在年輕之時,我定會給你幾嘴巴。好好的孩子,竟生生折磨成豆芽菜一般。”

那少婦一驚,不得不說出實情,一歲半的孩子正當頑皮之時,少婦不堪其鬧,給其餵食安眠片。

張本厲聲道:“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如若再不好好養著,老天自會收了你去。若能痛改前非,頭痛之病,自會緩解。”

少婦連連道盡好話,再不虐待繼子。

此後,少婦果真好好撫養繼子,再不敢有虐待之舉。不久少婦有孕,胎兒未足月便流產,少婦自知受天譴,更是好生對待繼子。繼子十二歲時,少婦生一女孩,健康長大。

5

張本內弟對其下陰之事一直好奇,多次想跟隨陰界走一遭看看究竟,都被姐夫拒絕。

一日,內弟軟磨硬泡跟在張本身後,言說處處聽姐夫吩咐,絕不橫生枝節,張本不堪其擾無奈答應。張本為其腰間繫一白布條,囑咐道:“到得陰界,無論什麼好吃也不要吃,什麼好喝也不能喝,無論誰喊你一起走都不能應,切記,切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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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過哪些老一輩講的故事或傳說?葉木喊山2019-08-12 22:43:12

講一件身邊事。上世紀九十年代末,隔壁村有個叫四海的人,在隴西城裡混。

那時候的所謂混,就是偷偷搶搶,倒騰一下火車票,敲詐一下進城坐火車去廣東那邊打工的農民工,總結成一句話:做的總不是好事。後來,四海在隴西打架捅了人,眼看事情不能了結,他就逃到了東莞,進了一個生產皮具的場子。

四海散漫蠻橫慣了,工廠裡按部就班的生活他根本不適應,他又喜歡惹是生非,所以沒過多久,他就被開除了。

四海被開除後,在街上流浪了幾天,因為搶地盤,和幾個流浪漢打了一架。他是個打架的老手,下手又毒辣,幾個流浪漢都打他不過,被他趕走了。四海打架的時候,街邊有一個矮胖男人一直在看。等四海打贏了捧著一個乾麵包蹲在地上吃的時候,那矮胖男人走到他身邊對他說:兄弟身手不錯啊,不知道你是幹哪一行的?

四海一瞪眼反問矮胖子說:“你管我啊?”

矮胖子笑著蹲下來遞給他一根菸說:“我看你現在好像沒有活幹,你願不願意跟我幹?你要是願意跟我幹,我管你吃飽穿暖,每月都有錢分。”

四海一聽這話來勁了:“你是老闆啊?工廠的活兒我幹不了,如果你要介紹我進工廠,那就算了。”

矮胖子說:“進什麼工廠,我承包了幾輛大巴,你就站在街邊幫我拉拉客人,客人上車後要是鬧事,你替我處理處理就成。”

四海說:“這麼簡單?”

矮胖子笑著說:“對你來說很簡單,你做幾次就知道了。”四海肚子都吃不飽,他雖然心裡也清楚要替矮胖子做的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但是他還是答應了。那麼四海到底替矮胖子做些什麼事呢?還是那句話:不是什麼好事。

那時候來東莞打工的農民工非常多,他們一下火車人生地不熟,有些人甚至大字不識幾個,要是沒有人接引,很難找到自己要去的工廠。九十年代,農村幾個人能拿手機?給他們介紹工作的老鄉,一般也只是告訴他們一個地址,怎麼找到這個地址,那就是這些初入都市的鄉親要解決的第一個難題。

四海和矮胖子盯準的就是這些人。

四海按照矮胖子的指示,背一個蛇皮袋子蹲在火車站附近,一看有提著行李,農民工模樣的人出站,四海就會湊近打招呼,詢問他們去哪。不管來人說的地址在哪,四海都會拍著大腿喊:“真巧啊,你們說的地方我熟悉,我也是去那地方,走,我帶你們去。”要是來人是從老家過來的,四海還會熱情地用方言加一句:“老鄉啊,跟我走就成了,我帶路。”

很多出來打工的農村人縣城都沒去過幾次,沒什麼複雜的社會經驗,一聽有人和自己同路,都非常高興,毫不懷疑就跟著四海上了矮胖子的車。四海和矮胖子這時候就會演一場戲。四海會告訴矮胖子,我們幾個人要去哪,矮胖子則表示這個地址比較遠,票價多少多少。

然後四海帶頭掏錢買票。一塊錢的公交車就能到的地方,四海和矮胖子做戲可以賣一百塊甚至兩百塊的票。

跟著四海上車的農民工看四海賣了票,只能掏錢買票。剛出門的人,身上總會帶點救急的錢,所以一百兩百的票價,這時候一般都能拿出來。

要是上車的人錢不夠,矮胖子也會假裝大度,把票價稍微便宜一點。

四海發現,給矮胖子拉客的人,不止他一個,男男女女有好幾個,不過這些人帶人上車一賣完票,就找個藉口溜走了,四海最後還要跟車。

這樣拉上車的客人,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彼此很少交流,就算髮現他們各自要去的地址不一致,矮胖子也會解釋:大家要去的地址我們都經過。事實上,人拉的差不多的時候,矮胖子就把車開到市區偏僻的地方,然後謊稱車壞了,把車上所有的人都趕下去。

要是有人不服氣要退票,四海就會突然變臉,拿一把修車的大扳手威脅毆打要退票的人。

這些初來城市的老鄉,這時候大都會自認倒黴,並因此在這個城市吃盡苦頭,受盡波折。

也有些人氣不過,找到工廠後讓識字的老鄉幫忙報警,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明偷明搶,矮胖子又是本地人,最後的結果也是不了了之。四海跟著矮胖子這樣做了一段時間,確實是吃香的喝辣的,月底還能分一點錢。

但是好景不長,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東莞突然開始打擊黑車和坑蒙拐騙的客車,矮胖子犯事累累,被抓了進去。四海和幾個托兒因為住在城中村,逃過了一劫。四海覺得自己在東莞也混不下去了,就搭火車又去了蘭州。

在蘭州混了幾天,四海沒處來錢,實在混不下去,就想回家一趟。離家很久了,四海琢磨自己當時犯的事情應該過了風頭了,警察也應該不會知道他回家,所以就搭班車走到了隴西。

四海要回村,還得在隴西轉一趟車。等他到隴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四海沒帶傘,蹲在黑漆漆的公路邊等車時被淋成了落湯雞。四海沒有表,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雨夜中的公路上突然冒出了兩束昏黃的燈光。

四海很高興,這條公路是一條小公路,經過這條路的車,幾乎都要過四海家所在的村子,所以四海也沒有多想,站在公路中間就開始揮手攔車。駛來的車黑漆漆的,看不清車裡的人和車牌,只有兩盞有氣無力的車燈,像蠟燭一樣閃閃爍爍。四海跑到車門邊,車門吱吱咯咯打開了,他一縱身就跳上了車,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車繼續緩緩朝前駛去。

四海上車的時候根本就沒顧上看周圍的人,等他坐穩了之後,發現他前後左右都坐著人,但這些人,有點奇怪。

四海的眼睛逐漸適應了車裡的光線,他仔細一看,發現自己左邊的乘客身軀四肢與人無異,但是長了一顆狗頭;右邊的乘客臉上倒沒什麼異樣,但是兩條腿上長著碩大的馬蹄子;前面的人他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他上衣外面有一條毛絨絨的尾巴在不停晃動。

四海的心一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這根本就不是做夢。四海雖然是個惡棍,但是遇見了這樣的怪物,他也非常恐懼,他全身顫抖,躬著身子頭都不敢抬。

這時候,他身後坐著的“人”開口說:“停車吧,把他放下去,他已經發現了。”

車緩緩停了下來,後面的人對四海說:“你走吧,你坐錯車了。”

四海戰戰兢兢站起來,剛走到車門邊,那個長著狗頭的乘客突然攔住他說:“先等等,我看看這傢伙是個什麼人。”那狗頭乘客說完,就瞪著四海的雙眼看了一會,四海看那雙狗眼深邃犀利,彷彿一下子能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看穿,自己做了一輩子惡人,但是就是不敢和它對視。

那狗頭乘客看了一眼之後對車裡人說:“這傢伙是個惡棍,欠債很多,既然上車了,就不能讓他這麼走,我得給他一點教訓。”

狗頭乘客話音剛落,四海就感覺自己右耳朵一涼,接著一陣劇痛,他伸手去摸,摸了一手的血,他的一隻耳朵已經不見了。

伴著四海的慘叫,車門“吱呀”一聲開了,四海從車裡跌落到公路上,他忍著痛緩緩爬到了公路邊。那輛詭異的客車,緩緩駛進了雨夜裡消失了。四海蜷縮在公路邊瑟瑟發抖到天亮,經過的人發現了他,把他拉到了隴西的醫院。隴西醫院自然有人認識大名鼎鼎的四海,立即就報了警。就這樣,四海的耳朵缺了一隻,在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又進了監獄。

因為四海總是給別人訴說他遇見了怪物,被割掉了耳朵,大家都覺得他精神有問題,又把他送到了定西的精神病院。

這樣折騰了好幾年,四海被釋放了。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在村裡行走總是帶著一頂大帽子。

他的精神,也好像真的出了問題,整天自言自語絮絮叨叨,一看見狗就驚慌失措,把頭往草叢伸。

四海還得了一個外號:單耳朵。直到現在,如果你在村裡遇見四海,在他身後學一聲狗叫,他還能被嚇得尿褲子。

唉,想想他當初的惡漢風光,確實讓人唏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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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過哪些老一輩講的故事或傳說?故事檔案局2020-12-18 20:29:01

這個故事是在深圳時聽到的,當時我們在騰訊做網遊,常去一家燒烤攤,跑堂小夥講了一個關於海鬼的故事。

那時在騰訊做網遊,典型的壓力大、工資高,大家又都是單身漢,有錢都花不出去,所以每天晚上都半夜去大排檔吃燒烤、吹水。

我們經常去南頭美食街,一條亂糟糟的小巷子,這裡上午不營業,每天到了下午四五點鐘,老闆才趿拉著拖鞋,懶洋洋地開啟門,指揮著小夥計,開始慢慢擺放桌子。

這裡是屬於晚上的。

跑堂來回穿梭,食客大聲吆喝,火紅的炭火,烤得滋滋冒油的魷魚卷,香氣繚繞的豬肚雞,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很熱鬧,而且按照時間分撥來。

九點、十點,多是戴著大金鍊子的文身大哥出來鎮場子,點一大桌子菜,還有衣衫襤褸的小妹幫著剝蒜。

十二點,保安們下班了,他們點兩瓶啤酒,點一點兒燒烤,在那慢慢吃喝,感慨著生活不易。

凌晨兩三點,夜場的妹子跟客人出來了,燒烤攤上就多了一些曖昧,濃妝豔抹,黑絲大腿,嗲聲魅氣。

有一天深夜,有個很乾淨的女孩子趴在那裡哭,哭得很傷心。我們想去安慰她,又怕嚇著她,只能在旁邊裝著喝酒,陪著她,直到她叫了一輛車回去,我們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回去睡覺了。

我很喜歡這種有煙火氣的地方。

真的,有抑鬱症的,要多來這種地方,多逛逛菜市場,看看人間煙火,就不那麼孤獨了。

我們經常去的一家店,叫品蠔居,是一家十幾年的老店。你們不要笑,深圳南山區開發也沒多少年,十幾年真的相當於北京的百年老店了。

他家的碳烤生蠔,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嫩滑鮮甜,熱辣滾開的蠔汁吞下去,什麼煩惱都沒有了,然後就開始吹水。吹水是粵語,意思是侃大山,這個「吹」字很形象,有點兒口水飛濺的意思,看著就很熱鬧。

我們當時什麼都吹,特別長見識,尤其是各種鬼怪故事,格外吸引人。鄰桌有時候聽傻了,還要主動過來拼桌,有時候連跑堂的小夥計都要坐過來聽聽。

品蠔居跑堂的小夥計,黑瘦黑瘦的,佝僂著腰,頭髮稀稀疏疏的,牙齒也參差不齊,說話老漏風。他腦子也不太靈光,老給人送錯燒烤,老闆氣得成天跺腳罵他:「衰仔哎,你這條死撲街!」

所以後來大家就叫他衰仔,連他自己都這麼叫,說各位大哥好,小弟是品蠔居的衰仔,還挺得意。

有一次深圳刮颱風,我們頂著大風天過去,沒幾個食客,老闆也沒在,我們就叫衰仔過來喝酒。

他非常激動,覺得我們看得起他,要給我們敬酒,自己一揚脖子,先乾為敬,然後半杯啤酒倒進了脖頸裡,把我們笑死了。

衰仔自己也咧嘴笑,然後給我們講了一個關於海鬼的故事:

他說你們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猜不到,其實我的年齡並不大,也就二十多歲,我是前幾年在海上遭了大罪,一直沒有補回來。

我是海南那邊的疍民。疍民有一個特點,五個腳指頭都是一般長。這種腳啊,在船上不會滑倒,反而上了陸地走路就像鴨子一樣搖擺,天生就是吃海上飯的。

我們那裡都是世代的漁民。

南海多珊瑚樹、多礁石,石頭魚、蘇眉、石斑、大龍蝦,這些名貴魚種都愛藏在珊瑚叢裡,要捉魚,只能潛水下去,用工具在水下捉。

要捉更名貴的大魚,就要按照《更路簿》記錄的地方,去黃巖島。那地方別說蘇眉、石斑,就算是一米長的大龍蝦都有,然後帶著大魚去香港,在那邊兒賣掉,換成錢,沿途再隨便打點兒魚,帶回家去。

這就是我們那裡世代的生活。

我是村裡第一個考上高中的,老村長讓我幫忙修村志,我才知道,我們這個村子在秦代就有了,而且建村的過程非常離奇,是由一批捕捉巨魚的逃犯建立的。

按照村志記載,秦朝有個人叫趙胥,他家裡累世捕捉巨魚,非常有名氣。秦始皇當時派人南渡尋找長生藥,但是海上多巨魚,老是打翻大船,於是就讓他打造了捕捉巨魚的大船,一路跟隨,遠赴南海。

船隊在海上遇到了風暴,紛紛沉沒,趙胥想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索性跑了,反正船上有幾百人,武器又先進,不怕官兵攻打,走到哪兒算哪兒,就一路來到了海南。

再後來,秦朝覆滅,天下大亂,我們祖上就帶著一夥人,偷偷跑路了,找了一處僻靜的海濱,在那隱姓埋名,建立了我們村子。

村志裡有一句很奇怪的話,我有些不明白,意思是我們村子是幫海神鎮壓一個邪地的,所以祖祖輩輩都在這裡。

我沒考上大學,不過也不甘心做漁民,就來了深圳。但是我一個破高中生,根本找不到工作,後來給人打零工,最後在一個度假村做服務生。

有一次,我在和別人吹牛,說我們村子相當於守陵人,是守著大海一處邪地的。這話被一個大老闆聽到了,他很感興趣,就甩給了我一摞錢,說想去我們村子旅旅遊,去那邊釣釣魚,讓我帶路。

第二天,他就帶了幾個人,開著車去了我們村子。

他在我們村子待了幾天,並沒有釣魚,而是帶著一個老頭子到處瞎轉悠,也經常去跟一些老人聊聊天、喝喝茶,專門問一些村子裡的事情。

後來他就去找村長,說他是開礦的,打算在我們這裡開礦,想讓村裡人遷出去,所有人在城裡補償一套新房子,還給錢。

沒想到老村長卻一口拒絕了,不僅拒絕,還拍著桌子把他趕出去,又派人監視著他,嚴格限制他踏進村子半步。

我們當時非常奇怪,覺得老村長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大老闆想在村子裡開礦,給錢又給房子,這是多好的事情,為啥不答應呢?

後來老村長就告訴大家,我們這個村子之所以能延續上千年,是因為村子下面埋藏了一些老物件,絕對不能動,一動就會出事。

好多人對老村長的解釋並不滿意,但是也沒辦法,老村長態度堅決,那個廣東老闆也只好怏怏地回去了。

過了幾天,那個廣東老闆派馬仔半夜摸進了我們家,跟我談了一筆生意。

老闆說,他當時帶的那個老頭兒,也就是他師爺,是個憋寶人,已經開了天眼。他師爺發現我們村裡有個寶貝,我要能給他弄出來,他就給我十萬塊,而且當場點了一百張大票子給我,說是定金。

我開始以為他們要的東西,就是我們供奉在祖宗祠堂裡的海神。我們祠堂裡供奉著一個海神,它在一個大甕裡,用紅布蒙著,我們村裡要出海前都要去祠堂拜祭它。

我把那個大甕偷了出來,結果那個老師爺只看了一眼,就連連搖頭,說:「不對,不對,這東西怎麼會是海神,這分明是鮫人!」

師爺手裡搖著一把扇子,捻著鬍鬚說:「《太平廣記》中有關於鮫人的記載:『海人魚,東海有之,大者長五六尺,狀如人,眉目、口鼻、手爪、頭皆為美麗女子,無不具足。皮肉白如玉,無鱗,有細毛,五色輕軟,長一二寸。發如馬尾,長五六尺。』」

這段話半文半白,大家聽不太懂,就請教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那老師爺合上扇子,嗤笑著:「咳,這句話的意思是,這鮫人除了多了條尾巴,其他的跟女人都差不多!在古代,沿海的一些老光棍,娶不到老婆,就在家裡沏一個大池子,養一條鮫人,把它當女人用……就這破玩意兒,你們還把它當海神,嘿!」

然後他搖著扇子,說:「我要的東西啊,就在你們這邊的海葬地,你只要帶我們過去,我們自會取到。」

他說的海葬地,是一處很神秘的海域,而且特別詭異,活人是不能去的,需要用一種特別詭異的方式過去。

我們在海上討生活,吃的用的都是海里的,所以死後身體也會迴歸海里,實行海葬。

這海葬是用一艘大船,帶著一艘小船,開到深海里,然後在午夜時分把小船給放下。

小船上掛著一盞汽燈,上面放著屍體,屍體上撒滿了香料等,最關鍵的是,小船船底被鑿開了一個大洞,洞口用蠟油封住了。所以小船在大海里漂個半天,蠟油脫落,小船就帶著屍體沉到海里了。

據說只有這樣的船才能開到墳場,那裡到處都是暗礁,成群結隊的鯊魚,以及怪異的海猴子。

我有一年和爺爺去深海捕魚時,被海風吹到過海葬墳場附近,在那裡見到了黑壓壓的礁石,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海猴子,像是在守護著什麼。

那老師爺聽說了海猴子,就讓我詳細說說。

我說,海猴子,我們也叫海鬼,它們形似猴子,在水裡力大無窮,而且專門吸食人的腦漿,非常殘忍。

據說在古時候,每次刮颱風,海猴子都會偷偷上岸,逮住小孩喝腦漿,尤其是嬰兒腦漿,特別可怕。

老師爺詳細問了問海猴子的樣子,才說:「你說的這個海猴子,好吃人腦,不像海猴子,倒像是古人所說的海鬼!這就對了,這海鬼就是守護那寶貝的!」

我當時很擔心,怕他們把我們村子的鎮村之寶給弄走了,到時候我成了村子的千古罪人,死活讓他們先說清楚,到底要找什麼,不然死都不會帶他們去。

那個老師爺沒辦法,最後終於和我說了實話。

他說,小子,你不用擔心,我們想要取的寶貝啊,對你們來說,簡直一文不值,只是對我們尋寶人有用。

他說,小子,你們這個南海啊,可是大大地有名氣,大大地有寶貝啊!

南海自古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航線,數百年來,有幾千艘商船沉沒在這塊海域,什麼年代都有,宋代、元代、明代。

要知道,這些商船是為了和國外通商,所以大多攜帶著大量珍貴瓷器、古董,具有非常高的收藏價值,往往一艘沉船被打撈出來,價值高達數十億美金。

而且這些商船沉沒的地方,大多都是公海。按照《國際打撈法》,凡是在公海上打撈到的財物,百分之九十歸打撈者所有,剩下的百分之十歸沉船所有人。

也因為這個原因,南海有許多海外船隊打撈沉船,希望可以藉此大撈一筆,成為富豪。

這個廣東老闆,就是專門做國際打撈業務的,他從古籍上發現,南海有一個由上千艘沉船組成的巨大墳墓,足足幾千艘大商船摞在下面,經年日久,好多船腐爛了,就像一個巨大的墳。

南宋時期,有一個人叫周去非,他在《嶺外代答》裡寫過,說南海中的交趾海域有東、南、北三股合流,海上無風,也會波浪翻滾,船隻無法前行,結果往往釀成災難,說的就是這片地方了。其實說的就是這海墳邪乎,活人莫入。

我當時還有些擔心,說這麼一個大海墳,有什麼東西能降服了它?!那老師爺說:「有道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你們村子底下的東西正好克它,也是命數了。」

他說,海墳那裡,到處都是毒霧、瘴氣,所以船到了那裡,怎麼也開不出去,其實就是被冤孽纏住了,只能跟著沉下去,填海眼了。而海葬的那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巨大的海蛇窟,那海鬼最喜食海蛇的腦髓,所以聚集在礁石島上捕食海蛇,被你小子給撞見了。

那海蛇本是世上最毒的生物,那海蛇窟裡到處都是海蛇,涎水滴到水裡,都能毒死魚蝦。

但是這世間萬物啊,講究陰陽相剋,所以越是這種至陰至邪的地方,越能出現至剛至陽的東西。他們這次去海蛇窟裡尋的寶貝,就是這個東西,只要尋到它,就可以拿著這東西潛入海眼,發掘真正的寶貝了。

我聽他這麼說,才決定帶他們過去。

按照老師爺的說法,海鬼喜歡在月亮天出來覓食,所以要選一個毛月光的天氣,能避開它們最好,趕緊取了那寶貝走。

關於屍體識路那個法子,他們也不怕。他們提前從殯儀館買了一具屍體,到時候如法炮製,也弄一艘用蠟油封住船底的小船,把屍體放小船上,到時候他們跟著小船走就行。

後來,我們等到了一個陰天,我從家裡弄來了一艘船,大家深夜慢慢劃出海,等劃出一段時間,再開啟柴油機,小船就哐哐往那個海葬地跑。

我們跑到後半夜,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放下小船,跟著小船走。

說來也怪,那天風平浪靜的,但是小船下水後,原地轉了幾個圈,竟然開始緩緩向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都有些緊張,大老闆帶了幾個保鏢,保鏢紛紛往槍裡填子彈,擔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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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劉充  四海  師爺  山匪  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