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前的位置:首頁 > 收藏

追夢人 滄海笑他只在乎誰

作者:由 約雪 發表于 收藏時間:2018-11-12

上週,我曾在某回答中提到,多年前伍洲彤說過如果鄧麗君是個男孩,他應該叫張雲雷,還提到我個人覺得,張雲雷將來會是相聲界的黃霑、羅大佑。

成都,居然在返場串燒環節安排了《我只在乎你》、《追夢人》、《滄海一聲笑》。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

關於成都場,我在知乎相關提問的回答中已闡明這是粉絲新老交替的必然波動,這裡不贅述。微博、知乎逛了一圈,我最欣賞霓裳翩翩99(微博id )的一則寓言故事

關於用如何的視角看待知乎微博這兩年關於張雲雷每逢有點小狀況就會湧現出所謂的觀眾評論家評頭論足指手畫腳,推薦“請叫我口紅老師‘(微博id)的一篇文章。

今天,我想結合我在入張雲雷的坑之前最感興趣的領域和話題,感慨一下為什麼張雲雷的天賦讓喜愛他的人在他身上看到了無限可能。(今天聊的話題和我從十歲至今二十年的關注點、興趣點有關,難免思緒萬千,形散神也散,行文無邏輯和結構可言了。)

張雲雷只是張雲雷,獨一無二的張雲雷,可為什麼伍洲彤說他是男版鄧麗君呢?

伍洲彤何人?90年代最早一批音樂類節目電臺資深dj ,理論作曲系出身,經典節目是北京音樂廣播午夜檔的《零點樂話》。在我的小學和初中時代,他的聲音透過電波留在了一代人的青春印記裡。那個年代的音樂類節目dj,vj,當年都足夠清麗、優秀、有情懷。我最先喜歡的,不是任何音樂人,不是音樂本身,而是推動音樂和音樂人傳播的電視臺、電臺的音樂類節目編導和主持人。當張東在北京衛視生活頻道主持多年做飯節目以至於去《我是歌手》點評時很多人都忘了他是央廣音樂之聲的元老 ;當柯藍做了多年演員以及留下幾段情感經歷後還有多少人記得她曾是特別優秀帶著颯爽之氣的第一代亞洲vj ;當我的初心男神亞寧神隱多年,從電影頻道領導崗位跳槽到愛奇藝影業做總裁,又有幾人在懷念多年前央視的《中國音樂電視》、《同一首歌》?似乎只有伍洲彤,一直和記憶中的那個伍洲彤沒有太過偏離走樣。

論看人的眼光,我信最早展現個人魅力的那一代dj和vj ,他們是我當年欣賞和喜歡的人,我少年時代欣賞喜歡的人,欣賞我而立後欣賞喜歡的人,這種內心深處的竊喜,難以言表。

伍洲彤有涵養,但絕不會隨便恭維人。所以,當張雲雷還只是那個留著泰迪頭滿臉羞色的張雲雷時,伍洲彤就不吝讚美之詞,可見,璞玉之資,任何時候都不會被掩蓋。

我揣測,伍洲彤當年,看到了所謂天賦。

鄧麗君,少年時代輟學開始演唱生涯,形象氣質是典型的東方女性溫婉大方之美,聲線氣息聲聲入人心扉引人共情,她的歌聲撫慰了幾代人的心靈,她還是語言天才,國語、閩南語、粵語、日語,英語都能進行日常會話並吐字清晰發音標準的演唱歌曲。鄧麗君的天賦,不可複製。

張雲雷身上如果有什麼和鄧麗君的相似之處,那就是不可複製的令人歎為觀止的天賦,形象氣質的東方美,還有聲線的聲聲入人心扉引人共情。當年,鄧麗君的日語歌讓日本人驚歎,粵語歌讓香港文藝界驚歎。2018年6月28日,僅僅是聽了粉絲的合唱後,張雲雷復唱出來的韓語版生日快樂歌,發音之精準,讓韓語專業的粉絲同樣感到不可思議。溫婉大方甜美的大家閨秀什麼樣?就是標準鵝蛋臉的鄧麗君那樣。隱忍溫潤氣度非凡的翩翩君子什麼樣?就是骨骼清奇,鳳眼清澈的張雲雷那樣。我看過很多人耳側別花,都難免豔俗或像傻丫頭,只有鄧麗君,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不違和。我見過許多人穿大褂,都沒有人穿出張雲雷那樣行風流,動風流,行動風流的感覺。我只是沒想到,當張雲雷扮演柳銀環和竇夫人時,耳側別花,居然同樣不違和而且美的那麼動人心魄。鄧麗君的歌聲,總是給人以希冀,即便淡淡哀愁縈繞,也仍是明亮的底色。張雲雷的歌聲,總能令人動容,一首作品裡,他時而是後世的講述者辨兒哥哥,時而是佟小六,時而是大蓮。

張雲雷粉絲破100萬時,他在商演返場時唱了幾句《獨上西樓》,張雲雷粉絲破兩百萬時,他在商演返場演唱了《我只在乎你》,他是張雲雷,但也許,會如當年鄧麗君一般,引領公眾藝術審美掀起偏向於東方傳統美的風潮。

成都返場的串燒,紀念的是金庸,但選取了《追夢人》和《滄海一聲笑》這兩個寄託了我很多情緒的作品。

《追夢人》,最初的版本是劉德華、吳倩蓮主演的電影《天若有情》的同名片尾曲,即粵語歌曲《天若有情》(巧合的是電影又名《天若有情之追夢人》),作曲者羅大佑自己填了國語版歌詞,起名《青春無悔〉,電影上映時的演唱者是香港女歌手袁鳳瑛,後來,臺灣女作家三毛離世,羅大佑為紀念自己的好友,特意在國語版基礎上增加了第三段歌詞,“讓流浪的足跡在荒漠裡寫下永久的回憶,飄去飄來的筆跡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語”正是對三毛一生的刻畫,“前塵後世輪迴中誰在聲音裡徘徊 ”這一句隱藏了三毛的英文名echo(回聲),歌曲正式更名為《追夢人》,演唱者也變為帽子歌后鳳飛飛 。1991年,我三歲,《雪山飛狐》成為每家每戶飯後必追的電視劇,被選作片尾曲的《追夢人》開始在大陸廣泛傳播。

《追夢人》,是我三歲那年聽到之後就魂牽夢繞的旋律,當年我看不懂電視劇,可是記住了片尾大雪紛飛的畫面和追夢人這優美又含有宿命感的旋律。直到我二十三歲開始喜愛大佑老師的音樂,才終於知道兒時最喜歡的旋律叫《追夢人》,詞曲作者是羅大佑。

喜愛張雲雷後,我一直認為,他為《追夢人》中我最喜歡的幾句歌詞做了最好的註解。如下語句和觀點,摘自之前的一些文章。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歷史太過沉重,都市太過喧囂,明快而溫和的色調,似乎難以鐫刻在歲月的長卷之上。怎樣的一種歡顏,才能在歷史中留下印記,讓卑微草民暫時忘記了身處大時代的無力感?我三歲以前住琉璃廠附近,步行去大柵欄十幾到二十分鐘,大柵欄和前門大街,多年來由傳統文化商街沒落的氛圍轉變為和其他城市文化街比不見特色的走量旅遊景點,一直沒有真正傳遞出那條街該有的文化氣息。直到三慶園的異常火爆,終於讓那條街的文化魅力真正散發了幾分。我想,這就是“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臉”。

”冰雪不語寒夜的你那難隱藏的光彩”:在我心中最具有人格魅力的人,是那種在遭受誤解、挫折、乃至羞辱之後,獨自消化淚水與委屈,將自己凝結成一顆琥珀的人。這樣的人,低調內斂,乾淨溫暖,始終有強大的內心。怎樣的一抹亮色,才能在寒夜中散發微微的光,點燃漫漫長途中孤寂之客的心房?才女姐姐霓裳翩翩99說的好,真正的善良並不會宣之於口,只有隱忍不言的善意才會在黑暗裡熠熠生輝。這讓喜愛他的人,切實體會到,什麼叫”冰雪不語寒夜的你那難隱藏的光彩“。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人性至真至純的一面,在於天然而濃郁的赤子情懷。向死而生,鳳凰涅磐的張雲雷,無論臺下身心遭受什麼苦痛,在舞臺上都笑的那麼美好而有感染力,那份赤子情懷,令人看到,什麼叫生命有奇蹟。

我欣賞的樂評人李皖老師說過,羅大佑是撞開了時代大門的人。李皖老師評大佑老師的一段話,讓我印象深刻:“羅大佑音樂品位極高,音樂識見極深。高不可攀,深不可測。羅大佑從沒有過風格化,但所有的作品無不風格獨具。關於這一點,所有的中國詞曲作家最終都將拜倒在他的腳下。他是那種從未被單一風格、單一形式、單一元素、單一潮流所佔據的人,即使是在學徒的階段。他一出手就是大融合,一長成就是貫通一切,不中不西、不統不獨、不明不白、不民謠不搖滾、不流行不高雅、不精英不大眾、不民間不學院、不現代不古典,但一切又都在其中,水乳交融,天衣無縫,雍容大度,玉潤珠圓。羅大佑從不陷身於任一種型別音樂的套套。無論民謠、民歌、搖滾、藍調、爵士、電子樂、實驗音樂,所有型別音樂全跟他不沾邊。在他生活的時代,若要論述起任何一種流派,都不可能框住羅大佑,但也都不可能跳過他。他不屬於任一個流派,卻為每一個流派都立下了大師級的典範作品。任一個國家任一種民族,有此等才智的歌曲作家頂多不過一二個。如果他不自詡天才,那麼將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天才。羅大佑的作品,一聽就是羅大佑。但作品風格之間千變萬化,從不單調。”

我希望,有那麼一天, 這段話,會換一個語境,更換為曲藝相聲領域的一些詞彙,被我借鑑模範去評論二三十年後的張雲雷,我也越來越覺得看到這種希望。而現在我就可以說“任何一種流派或藝術形式,都不可能框住張雲雷,但也都不可能跳過他。即使是在學徒的階段。他一出手就是大融合,一長成就是貫通一切。如果他不自詡天才,那麼將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天才。張雲雷的相聲,一聽就是張雲雷。但作品風格之間千變萬化,從不單調。張雲雷,已經在無意識中撞擊著新時代的大門。”

前不久,有媒體把鬼才這樣的詞彙安給了張雲雷。很多人覺得這是百家號不做深入瞭解亂安的詞彙。而我當時就想到,上一個被公認為鬼才的人,正是已逝的香港才子黃霑,黃老邪。

《滄海一聲笑》的旋律,在東方人的世界裡,傳唱度猶如西方的《歡樂頌》。很多人對不上號那個旋律叫滄海一聲笑,但是都對“65321”的旋律特別熟悉。《歡樂頌》,是西方七聲音階的簡單排列,明快而不失莊重神聖。《滄海一聲笑》,是中國傳統五聲音階的倒敘排列加正序排列,氣勢萬千,聽出了江湖的複雜感。霑叔本人說過,創作滄海一聲笑時 ,他看到一句話:大繁至簡,於是有了靈感,把宮商角徵羽這五音倒敘排列,引出旋律走向。《滄海一聲笑》還是難得的粵語版、國語版填詞一樣只是發音不一樣的流行音樂作品,印證了中華文化的血脈一統不會被地域隔阻。

80年代末亞洲衛視(atv )的經典深度訪談節目《今夜不設防》,有一期是黃霑、倪匡、蔡斕共同採訪羅大佑,他們聊了很多話題,最後,黃霑說中國的民樂民歌最好聽,蔡斕說東方民歌不可能像兩隻老虎那樣人人都會唱人人都愛唱,黃霑說不然,小麼小二郎那種就是人人都愛聽,東方紅也好聽,沒人想到,這之後不久,黃霑就用《滄海一聲笑》給出了最完美的答案。黃霑當時還說,為什麼提到香港就沒首能作為被外界認知的代表這個地域的音樂作品呢?他鼓勵羅大佑為將來的特別行政區留下首區歌,羅大佑說歌就是歌,好聽最重要。又有誰能想到,黃霑真的一語中的,至今最能代表香港的一首音樂作品,就是羅大佑創作的《東方之珠》。

黃霑在藝術上悟精髓抓本質的能力,以及對同行的鑑賞力和預判力,真可謂名副其實的鬼才。

當張雲雷用他年輕瀟灑的聲音向經典致敬演繹《滄海一聲笑》時 ,帶給我前所未有的觸動。我從來未曾想過,只喜歡黃霑、徐克、羅大佑合唱那版《滄海一聲笑》的我,有一天會沉迷於一個年輕相聲演員對江湖的詮釋。三位大師的合唱,是看透世事的滄桑、灑脫,也無風雨也無晴。張雲雷的歌聲,則帶著不染塵埃的豪情,歷經生死,江湖險惡也無懼。也許,早在去年三慶園裡他帶著粉絲開始玩“邪教”梗的時候,上天就給與了某種啟示。

一直以來, 我關於張雲雷業務方面最深的感受,就是他抓精髓悟本質的天賦。也許他頭腦中沒那麼多藝術理論的條條框框,但是,他憑著本能,讓本質屬於民國時期民謠的小曲,透過民謠的演繹方式和現代的年輕人共情,他的語言和表演特別講究留白,讓無限山水自行擴充於觀眾的腦海,他對傳統相聲作品邏輯的梳理和結構的呈現讓人如同觀看東野圭吾的小說般體會到了那種看似鬆散獨立實則一環扣一環緊密相連的拍案叫絕之感。

這個有天賦、有靈性的皮孩子,常常呈現出出人意料的奇思妙想,相聲舞臺上吃胡蘿蔔口吐胡蘿蔔丁製造包袱,也真是除了他沒人能想的出來了,假以時日,他必當的起鬼才二字。

我的少年英雄,也許真有成為傳統藝術領域一代教父的那天。

我們的國風美少年,他只在乎誰呢?和所有赤誠之心未泯的追夢人一樣,他在乎所有給與他支援,溫暖,喜愛的人,他的觀眾,也同樣能給與他精神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