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前的位置:首頁 > 收藏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作者:由 桃月 發表于 收藏時間:2020-10-05

(佔個坑,輕鬆快樂沙雕文 bg)

專欄已開啟:

https://www。

zhihu。com/column/c_1289

338796337586176

兩邊同步更新,最新第十二章,老規矩還是在這邊蹲哦。

正文:

朕登基才一年,後宮裡已經被塞了十多個后妃了。

朕才十六啊!普天之下誰不知道?

又幹甚那麼著急給朕推薦皇后?

這才上朝呢,正事沒說幾件呢,就是皇后皇后皇后……朕都聽他們的話納了那麼多美人婕妤妃嬪了!

耳邊嗡嗡嗡,就像一群蚊子,打不開拍不散。

“住口!”

朕一巴掌拍在龍椅的握手上。

嘶——有點疼,但朕不能表現出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大殿一瞬間安靜下來,可只有片刻,他們又繼續了,一個一個執笏站出來言語十分懇切。

“皇上,國不可一日無母啊。”

不可一日無主,朕知道。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皇上,先皇在您這個年紀都已經有了嫡長子了啊。”

是是是,結果當太子太久,等不及造反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皇上,後宮嬪妃眾多,不可無首啊。”

多?好傢伙,一個兩個往朕後宮裡塞人的時候不覺得多?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皇上……”

還有人要說。

攝政王上前了一步,那人自動退後了。

果然還是皇叔有魄力。

朕的父皇死得不算早,六十四歲才死已算得上高齡了。

所以朕的皇兄們,大皇兄當了四十四年的太子,剩下四年裡二皇兄跟三皇兄、五皇兄鬥得三敗俱傷。

最後只有四皇姐,朕,老七,八妹還在了。

朕作為剩下來最年長的兒子,自然而然又莫名其妙的當上了皇帝。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的皇帝老爹當然不放心,就拜託他的老弟定王當攝政王來輔佐朕。

皇家的人老婆多,孩子也多,年紀相差也大。父皇六十四病歿,他的老弟定王才三十。

此刻,朕把期待的目光投往才三十的定王。

定王身著暗色朝服,烏紗帽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冷漠無情極了。

他制笏對著朕道:“皇上才初登基,應以國事為先。待天下大定,再商討皇后事宜吧。”

朕滿意他的說辭,自然點點頭。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還有人躊躇要說什麼,卻在看見定王冷著的臉也不敢向前了。

接下來就是一些瑣事,定王說什麼天下大定,其實朕的父皇給朕留了一個十分安穩的江山。

只要朕不犯渾,大機率是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等著好不容易說完事兒,就下朝了,這才剛走出大殿,就有一個宮女冒冒失失的衝向朕。

動作看起來挺危險。

但朕只是站著不動,等著身邊的太監們攔下她。

只見她離我七八步時,就被小太監攔了下來,那小太監一句大膽還沒說完,她就“嘭”得一聲跪地上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聽起來挺疼,不知道膝蓋裡墊了幾層才敢大膽兒這麼跪。

“皇上,皇上快救救姜美人吧,何昭儀她……”

小宮女髮絲微亂,額上有些汗,說了幾句就哭了出來,半天才吐出下半句,“她說要刮花姜美人的臉!”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好的,看來是姜美人設計要圈何昭儀一手,何昭儀?

是剛剛那個說朕妃子多的那個何大人的女兒?

怎麼辦?朕不想去。

“皇上,皇上……嗚嗚嗚……”

哭得不太真啊小丫頭。

罷了,被朕封為美人的都是家裡邊官不大但長得很不錯的女孩子們。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去看看吧。

朕把手往後一背,身邊的李公公就很自覺的問:“現人在何處啊?”

嘖嘖嘖,都一年了,朕還是覺得李公公神了。

以前就像父皇肚子的蛔蟲,現在又像朕的。

“在祥園。”

“起駕祥園。”

朕坐在鑾車上,看著越來越近的祥園,抬起了手。

李公公忙叫停了車架,扶著朕下了車。朕快步走著,繞進去不長一段。

就聽見尖刻的聲音:“你一個小小守備的女兒,竟也敢跟我叫板?”

一句話點名身份,何昭儀好大的脾氣啊。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你……”本來是中氣十足的一個吐字,瞬間又消聲了,繼而是斷續的哭聲,“何昭儀,妾身自認家底不厚,自然是謹小慎微,為何您偏偏和妾身過不去?”

“好啊你,你裝什麼可憐,長得一副狐媚模樣,哭哭啼啼!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刮花她的臉!”何昭儀似是怒極。

“你們敢!好歹……好歹我也是皇上的女人。”

朕從雕著角花的長廊上走下去,就看見姜美人雪白的臉頰上滿是淚珠,梨花帶雨,好不生動。

因著幾分著急,眼睛裡閃著著的恐懼顯得整個人都是楚楚可憐的。

嗨呀,美人啊,何昭儀咋下得去手呢?

“昭儀,息怒啊,莫要為了一時之氣壞了您在皇上心中的印……”

“參加皇上。”何昭儀身邊一個老嬤嬤本來在悉心勸導,卻一個餘光瞥見了朕,急忙往地上一跪。

“參見皇上。”其他人也在這一刻齊齊跪了下來,聲音也很是整齊。

何昭儀本來是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朕,也急忙慌亂得跟著眾人跪在了地上,頭死死埋著,彷彿只要不讓朕看見就不知道她是誰。

“嘖。”朕都忘記她模樣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不讓看就算了。

姜美人的頭卻抬得很高,彷彿打定主意要讓朕看上她。

雖然她長得挺不錯的,但是衝她這麼自信,朕就知道,她還沒見過淑妃。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在場的人,很明顯的兩種狀態,一看便知誰是誰的人。

姜美人的人除了報信的那個還有五個,都是委委屈屈的模樣。

何昭儀的人有八個,還不加她身邊的嬤嬤,都是大氣不敢出,生怕朕降罪的模樣。

“皇上,您坐。”李公公尖細的聲音刻意壓著,並不刺耳。

朕嗯了一聲坐了下來,只覺這一幕熟悉得緊。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到底怎麼回事兒?”李公公發問。

朕才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流程嗎?

自從記事起,除開在御院學習,平日裡最大的樂趣就看戲。

父皇表達要去看看的意思,李公公問路,李公公搬椅子,發問,聽人撒謊,斟酌處理這一套。

就連朕,也曾當過其中一個啊,那時的審判者是父皇。

不知不覺,審判者變成朕啊。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分割——

雖然,昭容、昭儀、美人、婕妤的位分其實是一樣的。但是在我這篇文裡,我的設定是昭容昭儀高於美人婕妤。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下次見

——嘿嘿,繼續——

李公公問完話,何昭儀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姜美人在朕看過去的一瞬間,又掉了幾顆淚。

她會控制眼淚嗎?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何昭儀不肯開口,姜美人自然也不敢搶在前面,會毀了她試圖建立的柔弱形象。

所以朕看向何昭儀身邊的嬤嬤。

嬤嬤是個人精,立馬磕了一個頭,半伏在地上。

“回皇上,方才昭儀在祥園逛著,姜美人拿了一束牡丹走來,不知道怎麼沒看路,不小心衝撞了昭儀,昭儀年幼無知,一時衝動發了脾氣。”

說著,她把身體伏得更低,聲音也被壓得低下去:“都是奴婢無用,沒有加以勸導,請皇上恕罪。”

說得好啊!按耐住想要鼓掌的手。

朕又看向姜美人,姜美人也沒有慌亂,只是慢慢的跪著走向朕。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她眼瞼微紅,鼻尖也紅,瓷白的臉蛋,流著淚真的是十分好看,秀色可餐。

對著朕跪走了幾步,她距離拿捏得很好,沒有到有人要去攔下的範圍就停了下來。

慢慢得磕了一個頭,顯得還蠻慎重,有一種朕此刻是要定誰得死罪之感。

“請皇上恕罪,妾身真的沒有看見昭儀姐姐,那裡正是一個假山的拐角,而且妾身立馬就跪下道歉了。誰知道……誰知道昭儀姐姐卻……”

話不說完,她就細細得哽咽起來。

有丫頭急忙跟上嘴:“昭儀娘娘打了美人一巴掌還不夠,還非要刮花美人的臉才罷休!”

“胡說!要不是她出言不遜,我會打她嗎?”何昭儀直接抬起頭,指著姜美人大聲道。

“大膽!後宮之中,什麼你我?”李公公聲音拔尖,何昭儀剛抬起的頭又耷拉下去,園子裡頓時安靜下來了。

朕坐在園子裡,看了看如臨大敵的眾人,嘆了口氣。

方才李公公那一嗓子,讓朕夢迴皇子的時期了。

“皇上,您看?”

怎麼看?

後宮事宜,一般的處理是看有沒有自己偏心的。

皇后處理尚且要做表面公平的功夫,皇上卻是偏心得明顯。

不過現在這倆,朕都沒什麼好偏心的。只能是看家中官位,官稍大的何大人也不足以讓後宮的朕偏心。

所以怎麼處理?看朕心情。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何大人!他究竟是怎麼養得養出來一個脾氣暴躁又頭腦簡單的女兒的?

長得也不怎麼樣,心腸還不好!

餘光瞥見姜美人刻意露出來的手,上面紅痕明顯。

姜美人這小女子也是,心思又重吧還對自己都能狠得下去,刻意招惹何昭儀,又刻意走近讓朕看傷口。

可是,朕就是假裝看不見你能奈朕如何?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何昭儀濫用私刑,念在未犯下大錯,禁足一月罰半年月俸。”

朕站了起來,看著何昭儀的頭頂一字一句道,轉而又看向那個嬤嬤,“教導嬤嬤失職,逐出宮去!”

話音一落,何昭儀這才猛得抬頭,看向朕又看向那個嬤嬤,滿目祈求。

朕並不理會,轉而收拾姜美人:“姜美人目無宮規,以下犯上,念你是初犯,禁足一月,罰兩月月俸!”

彷彿對朕的處理很是驚訝,姜美人先是詫異又立刻反應過來,忙低頭領旨謝恩。

聰明人也有聰明人的好處。

轉頭看向想要開口的何昭儀,朕冷著臉,哼著甩了一下袖子,轉身就走。

陳芝麻爛穀子的小把戲。

這姜美人以為自己很聰明嗎?聰明到可以哄騙朕?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學學老嬤嬤吧,玩點言語小把戲可以,就是別自作聰明到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走出去好幾步,都沒聽到何昭儀的聲音,想也不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個嬤嬤拉住了。

走出去多遠,只覺得身邊的人不對勁,呼吸都放輕了一樣。

朕停下腳步,身後的十幾人也停下了腳步。

李公公埋著頭,上前一步道:“皇上,這午膳……”

李公公這小心翼翼的感覺?

朕略偏著頭往身後看了看,眾人都是低著頭凝神屏氣。

看來大家都以為朕生氣了,心裡暗自笑笑,怎麼李公公都上當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回明德殿吧。下午還要看奏摺呢!”朕伸了一個懶腰,大步繼續往前走。

果然,氛圍一下子就鬆動了。

李公公到底是人精,他忙跟上,小聲道:“皇上您沒生氣呢?把老奴都騙到了。”

“生什麼氣,朕是不想她們再繼續糾纏不休。”

就那麼點小事,朕生氣?還不夠看好嗎。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皇上英明。”

太監的馬屁總是隨時都可來一手。

午膳後,小憩了一會兒。

才醒來,就李公公就通報說是定王求見。

混沌的腦子霎時清醒,皇叔是個來冷性子的人,不光對大臣,他對誰都那樣。

特別是朕。

稍有一個不得體,就是一頓數落。

急忙收拾妥帖,快步走到議事的御書房,方一進門,就看見他的黑臉。

“皇叔。”朕向來恭敬,定王比起父皇,其實更加像我的父親。

在皇子時期,定王對我,並不冷漠。只是現如今身份轉變,對朕嚴厲得不行。

“皇上,您晚了半刻鐘。”

“……是。”

走回明德殿,耽擱了一會兒,睡得晚當然起得晚。更別說因為習慣,只晚了半刻。

“您真的不想要皇后?”

怎麼又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詫異抬眸,看向略顯為難的定王,有些遲疑的問:“皇……皇叔怎麼有此一問?”

他雙手背在身後,猶豫了片刻才開口:“何昭儀和姜美人的事情,臣都知道了。這種小事,本不該皇上您管的。”

朕明白皇叔的意思。

現如今後宮雖有位分最高的賢妃代理執掌風印,但是就是有人會不安分的越過賢妃,比如姜美人。

如果有了皇后,那就不一樣了。

皇后在,後宮事情再找皇帝,就只能是寵妃的特權了。

可是……皇后是朕的妻子,朕真的不想隨便摸瞎選一個。

“朕現在還不想。”略微垂了頭,朕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看著那滿桌的奏摺,心裡煩悶。

“皇上,臣知道您的心思。可是您得知道,萬事以國事為先。您不必為後宮的事兒浪費精力。”

有時候,朕挺懷念以前的,定王現在就好像御院的老夫子,死古板。

前朝那群文臣還不是一樣老是耍各種小心思?

後宮這群小女子也是同樣耍小心思,朕看戲樂呵樂呵,怎麼就浪費精力了?

那群老臣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後宮這些小女子各有各的好看,好歹能清清朕的眼睛!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怎麼感覺皇后比皇上好玩?

……

不行,皇后還得聽皇上的。

“唉。”

可是皇帝當著這樣能的事情,不能做。那樣能的事情也不能做。

有趣的事情全部硃筆槓掉,朕就要這樣腐朽在這龍椅上嗎?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皇叔……”為什麼當皇帝的不是你啊?

就因為嫡長子繼承製,就因為太子皇兄等不及,所以把我框裡邊?

定王猛得跪下,他抬眸看我,字字珠璣:“臣只願輔佐聖上,保我陳家江山萬世太平。”

李公公一開始就沒跟進來,偌大的御書房只有我跟定王兩人。

他就那麼目光炯炯地盯著我。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朝堂上,民間有很多人都在說閒話,說定王怕不是曹孟德再世。

我卻知道,他若是前人再世,定也是全心全意輔佐幼帝的周公。

他的心裡,是把陳家江山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他為了天下安定,不會謀朝篡位。

所以他為了天下安定,哪怕這位置上是我這樣的廢材皇帝,也不會讓我幹出禪位這種荒唐的事來。

“朕,知道了。”

其實朕運氣還是蠻好的,天下安定,北方的匈奴已被當朝的大將軍打怕。國內一片安居樂業,百姓衣足飯飽。

哪怕朕廢得很,也有定王這樣優秀的人在朕左右。

定王好像被朕悲觀的心態嚇到了,再沒有逼朕,只是報備了些朝政之事,就離開了。

待他離開,朕就認真開始看奏摺了。

朕雖然廢物,但是也算是勤勉得廢物。

百年之後,諡號怎麼得也可以得個仁字嘛!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不知不覺時間流淌過去,下午過半,李公公就湊了過來。

朕捏著御筆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又要來了。

朕已經十天沒有去過後妃的寢宮了。

所以……今天必須得去一個。

不然,奏摺上就該提及此事了。

真的就離譜,不讓朕管,他們倒是著急?

還真是皇帝無私事!

——分割線——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下次見

——繼續——

“皇上……”

可能是朕抬眼看過去的視線過於不耐煩,李公公頓了下聲兒,才繼續道,“您看看今兒晚上是去哪個娘娘那兒?”

問得這麼早,是要提前告知御膳房備晚膳,后妃也要做接駕的準備。

可是朕……實在想不出去哪兒?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糾結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竟然是姜美人。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難怪那些后妃這麼喜歡搞小動作,這就是效果啊!!

可是不行,去誰那兒也不去姜美人那裡。

何昭儀更不行!

這要是去了,那還得了,後宮豈不是日日吵架天天刮花臉?

不行不行不行。

細細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人。

“去賢妃那兒吧。”朕對著李公公道。

“是。奴才這就去吩咐。”李公公頓時鬆了口氣,轉身就出去了,那步子還透著幾分歡快。

看來他是真的怕朕又來那句“今日就罷了”。

笑著搖了搖頭,又開啟一個奏摺。

認真做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看著李公公準備點案上的燈時,朕抬了抬手:“行了,別點了。”

大殿裡準備點燈的眾太監都停下了手。

站起身朕舒展了一下身體,才接著道:“走吧,賢妃那兒不近,免得叫一殿的人都等著。”

賢妃,當朝輔政鄭太傅的庶女,是先皇欽點的賢妃。

鄭太傅以前,本是太子太傅,可惜太子那人並不聽從管教。先皇臨去之時,便將鄭太傅也給朕做了輔政大臣。

料想,也是跟定王互相牽制之意。

到了賢妃殿裡,扶起要行禮的她,就上了膳桌。

賢妃與朕自小就認識,鄭太傅唯一的女兒,因嫡妻無子才納了一個妾,但是妾也只生了一個女兒。

也不知道現在,太傅放棄生子沒有。

他已五十了,估計夠嗆。

想到這兒,朕看向賢妃的臉。

她眉眼溫和,端莊溫婉。據說她的文章也寫得好,只是大家都不以為意,說一個女子寫得好文章有什麼用?

可朕卻很喜歡賢妃這一點,也許有那麼一點點是因為幼時她幫朕寫過作業!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韞玉姐姐……”

“哎!!”

朕剛張口,賢妃立馬驚歎一聲捂住了朕得嘴。

她恨了朕一眼,鬆開手偏頭對著身邊的大宮女使了個眼色。

屋內的宮女們悉數退出,朕也對著李公公擺了擺手。

看著大宮女關上了門,賢妃才開口:“皇上,下次不能這樣了。”

“韞玉姐姐,朕這樣喊你都喊了十幾年了,突然就要改,朕確實……”朕看向賢妃,頗為無奈。

其實也不是改不過來。

鄭韞玉今年二十,大朕四歲。

從幼時起,就是姐姐,況且是個極聰明的姐姐。朕一向喜歡她,但是那種喜歡更接近於親人。

就算現在朕是皇帝,身邊的人也總賢妃賢妃得叫她,可在朕心裡,總有種皇子時期對著年輕后妃的感覺。

內心毫無波動。

“皇上,您得改。”賢妃沒有看朕,只是自己動手開始佈菜。

纖纖玉手,銀盤溢輝,明明也是很美貌的啊。

可就像畫一樣……讓人生不出邪念。

朕嘆了口氣。

不知怎麼,她突然笑了一下,彷彿幼時的狡黠。

她夾了一片藕放在朕身前的盤子裡,道:“皇上喜歡不上臣妾,也不必唉聲嘆氣啊。”

她怎麼知道?

朕表現得很明顯嗎?!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她也不看我,就自己一邊慢慢夾菜一邊慢慢說。

“若說應該唉聲嘆氣的,是臣妾才對。可是臣妾不會,為什麼呢?”

朕聽著她說話,看著她的銀筷子移到乳鵝上,心想她這是要夾給自己了。

果然,她夾起來放到了自己碗裡。

心裡頓時有些挫敗。

朕就知道!那朕也知道她為什麼了!為什麼?還能為什麼?

她也不喜歡朕,也對朕提不起“興趣”!

“皇上,您努力了一年,臣妾也努力了一年。”她微微抿嘴,笑了笑。

這個笑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是啊,一年了。

突然就覺得很對不起她。

“對不起,韞玉姐姐。”

我永遠不可能愛你,你也永遠不會愛我。

這樣的婚姻。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她卻收起了笑。

“我早就想通了,當這個賢妃也不錯,至少目前為止,我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想幹嘛就幹嘛。”

“你啊,好好當一個好皇帝,嗯……再選一個好皇后,讓我能一直榮華富貴下去就對得起我了。”她好像還頗為贊同自己一樣的點了點頭。

又突然轉頭過來對著我,說:“以後,別叫我韞玉姐姐了,沒大沒小的。特別是當著一宮人的面,其一我丟了面子。其二,傳出去,外朝不知道怎麼傳我爹呢。”

我吞了口中的藕片,道:“還說呢,你爹告病十天了吧。”

“那還不是為了……”

“為了試探皇叔嘛,我知道。”我打斷她。

“你別不耐煩,爹無子,先皇把我許給你就是想要我爹全心全意輔佐你 。”賢妃十分嚴肅道。

“我知道,但是皇叔是真的不會有二心。”我夾起一塊乳鵝放進了她的盤子裡。

“皇上,你真的很容易相信別人。”她有一點生氣。

“可別冤枉我,我只是相信你們。”我放下筷子,握住了她的手,特別誠懇道,“我因為相信你所以相信太傅,信任皇叔就像信任你一樣。這種信任每每想起來就會很安心。”

“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我問她。

賢妃眉頭隆起,道:“我當然不會騙你,可是……”

“那皇叔也不會騙我。”我握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現如今這個宮裡,你、四皇姐還有皇叔,是我剩下得最親的人了。”

至於老七和八妹,她們才是一母同胞。現在年幼不通曉人情世故,以後如何還未可知。

“每次來都說這些!”賢妃微微側頭看向桌子,有幾分不自在,“我信了沒用,你就讓爹去試吧,他固執。”

“好了,我再不說了,咱們好好吃飯?”我放了手,對著賢妃斜著眼睛笑了笑。

我終於說服她了!

真的是很得意的。

她對著我笑,眼裡露出的意味不明:“今兒上午,你去處理了姜美人和何昭儀的事兒?”

這……真的是,就享受了一下皇帝特權,怎麼人人都來問我?

——分割——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下次見

——繼續——

不過朕閉著眼睛也能想到,如果太傅也在,朕還會被問候得更多。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唉。

“她叫宮女找著我了,而且一年了,第一次看見這場面……”突然想到什麼,我拿著筷子的手剛抬起來就放下了,轉頭看向賢妃問道。

“對啊,怎麼一年了,姜美人才開始想要邀寵?”

賢妃露出一副“你終於反應過來”的欣慰表情,轉而想起她要說的事情卻露出難色:“這事兒,今日我……皇上,您能別每次來我這兒都你啊我的行嘛?”

似是恨鐵不成鋼。

我不以為意,笑了笑:“也就在你宮裡才這樣。你快繼續。莫不是……宮外她爹有事?”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賢妃點了點頭,便跟我講了她查到的事情。

姜美人出身低微,其父是臨洛城裡一個小小的守備。

她還有一個哥哥叫姜虎,姜虎有一個美麗的還沒過門的妻子,他們的婚事本來是定在冬初。

卻沒想到幾天前,姜虎的未婚妻去紅葉寺拜佛被臨洛一紈絝給瞧上了。

瞧上了不說,那紈絝見她穿著一般,打定她家底不厚便以為可以肆意拿捏,就直接搶回了府去。

哪知道姜虎卻是個硬茬。

愣是不要他未婚妻的家人退來的聘禮,直打到那紈絝府門非要人。

結果,便是被捕入獄中,生死不明。

所以姜守備費勁心思聯絡到姜美人想讓她幫忙,於是姜美人就設計了這一出。

我的眉頭緊皺,那書房堆著一疊千里之外的事項,我日日思慮著要怎麼好好處理。

卻沒想到在眼前出了這些汙糟事。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瞬間沒了胃口,我放在桌上的手收了回來。

“那姜虎如今怎樣了?”

“遭受了酷刑,但還活著。”

我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桌上的碗筷被震得一抖,手掌也些微發麻。

“那紈絝,你怎麼不說他的名字?誰家的?”

那紈絝如此膽大,而且賢妃也沒有輕舉妄動……是哪家?

“惠嬪的父族,三朝元老黃自大人。”賢妃面露冷意,慢慢的點了他的名。

“黃老?!!”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黃老是父皇的太傅,如今已半腳入土的人了!

他怎麼幹得出……

“咳……他哪個兒子?”瞬間意思到自己誤會了,忙問。

“惠妃的嫡兄,黃斯。”

黃斯,黃自唯一的嫡子,他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最小的兒子。

他教出了父皇那樣勇武智慧的人,自己的兒子卻成了這麼一個東西!

坐在那兒沉默了半晌,我才開口:“韞玉姐姐,明日你讓太傅上個摺子。”

賢妃點了點頭。

第二日在朝上,朕沒忍得住冷眼看了一下黃自,他也許是心虛,暗自擦了好幾次汗。

看了看定王身邊的位置。

鄭太傅還是沒有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整個朝堂依舊是彙報各種事,並不多,並且大都的是處理結果。

到底是太平年月,不一會兒就彙報得差不多了。

之後便是禮部和戶部站出來詢問夏獵的事項,這些都是年年慣例,朕也不想再尋什麼花樣。

收了摺子,就看了一眼李公公。

李公公俯身過來悄聲道:“鄭太傅沒有摺子,但是他門下弟子有一封。”

說著便將摺子放在了朕的手上,朕開啟看了個大概就合上了。

“散朝——”

朕走回書房,剛落坐,就聽見李公公來彙報。

“皇上,黃老已在外殿了。”

“讓他等著吧!”朕的語氣可真算不上好,這也是朕故意的。

因為像黃老這樣的朝堂老油條,跟李公公是有交情的,但是那個交情也只夠,只能夠李公公稍微提點他一句:皇上今天不高興。

朕就是要讓他坐立不安!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三朝元老,讓他三分。可朕到底不是先皇,對他沒什麼感情。

大動不得,甚至留他都是下朝之後找人去攔的,只能小懲大誡。

朕捏著摺子的手加了些力道,這些元老們……還真是讓人心煩啊。

合上那個摺子放在一邊,朕就靜下心來看其它摺子。

看著看著,一時不小心忘記了時辰。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李公公有一次想要上前來說點什麼,都被朕的眼神擊退。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由此知道黃老是真的攤上事兒了。

再沒有絲毫的動作。

朕很滿意。

臨近午時朕招了招手:“傳膳吧。”

“是。”

李公公俯身行禮至一半。

“慢著!朕看著奏摺差點忘了黃老還在。”貌似懊惱的輕錘了錘鬢角,“宣!”

“是。”

大概也猜得到老李要對黃老說啥。

皇上事務繁忙,灑家也不好打攪……

雖說就這麼會兒,今日就已經沒了奏摺,但是!朕就是忙。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門被開啟,黃老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也不知他是真老成這樣,還是故意做這幅樣子。

八十了。

也還堅挺在這朝堂上。

待他走近,正要行禮,朕就直接將太傅門下的摺子扔到他腳邊。

紙張撲娑,啪落在地上。

他顫顫巍巍的撿起,還要裝作不知內情地去細看那個摺子。

“黃老,朕敬重您是朕父皇的老師,今日才私下問你一次。”朕坐在高椅之上,俯視他頂著灰白的鬢角的滿是褶皺的臉。

他的表現與朕所料想不差半分。

心中升起一股寒氣。

黃老知道一切,卻不能知道一切。一切事情他樁樁安排,臨到事發,事事卻都有開脫的理由。

嫡子失德,是他因先帝才疏於管教。

姜虎入獄,是因管家誤會才讓人含冤。

是否是這高位坐久了,那底下的人,就成了沒有溫度的名詞?!

“請皇上治老臣的罪,老臣治家不嚴,致使此端禍事。請皇上治老臣的罪!”

怎麼那麼自信呢?

可朕是一個十六歲的幼帝。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可以做一些並不合理的決定。

所以。

“黃老,你在這朝堂,也夠累了吧。”

他嗓音突然中斷,就像突然被掐住了咽喉一樣。

僵在那兒好一會兒,才重新行禮。

“臣!願告老還鄉,請皇上成全!”

“準!”

朕看著他顫顫巍巍地爬起來,頓時有些悲哀之感,但想到姜虎想到姜美人手上的紅痕,突然又有些輕鬆。

眼瞧著黃老退出門去,朕才好好吃了頓午膳。

只是沒料到下午時,定王就來了。

“皇上,您太急了。”

彼時朕正拿著一本《漢史》,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皇叔也知道這件事,他見朕不問,便假裝不知道,然而朕的處理。

似乎得到了一個失敗的結果。

“怎麼了?”

“皇上您不佔理,也不佔禮。”定王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知曉朕做錯了事,急忙放下書,認真觀察皇叔的臉色,卻沒看見責備,暗自鬆了口氣,繼續問。

“為何?”

“其一,那個理由不夠嚴重,若是姜虎死了,興許還能翰旋一二。其二,若是黃老犯事,還要留三分情,何況,黃老本身沒有錯。”

“他……”怎麼能算沒有犯錯?

是啊,教導先皇怎麼能算犯錯?

“黃老在朝中名望極高,明日便會有不少摺子遞上來。您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會引起很多文臣不滿。”

“是朕衝動了。”

又衝動,又天真。

姜虎不會死,可是那是因為朕派了人暗中保護他的安全。

不夠嚴重啊……犯了罪,還要看它嚴重不嚴重?!

及時拯救姜虎的是賢妃!不是他黃家!

“皇上,您可知,鬧市上姜虎已經原諒了黃大人?”

“那女人被抓進黃家後,一直尋死覓活,黃斯沒機會碰她。”

“黃老把她完璧歸趙,並且將黃斯狠狠打了一頓,送離了臨洛城。”

“百姓都說,黃老大義滅親,是大陳國之福。”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皇上……”

“行了皇叔。”朕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拳頭,“朕知道了。讓朕自己想一想吧。”

定王萬年不變的冷臉終於有了波動,他眉頭一皺,站了幾秒,最後什麼也沒說就告退了。

他一走,朕就失了力靠在了靠墊上。

細細回想了整個過程。

是朕見識太淺,不知道以退為進。

黃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自己給自己搭臺演戲,利用輿論,讓別人幫自己達到目的,甚至,讓對手幫自己達到目的。

姜虎,傻孩子,竟然原諒了送自己入獄的人。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黃老那形象也的確……像是個慈祥溫和儒雅博學的老好人。

可心卻是個冷漠的。

真是一個鞠躬盡瘁的好人師,從父皇教到朕,真是受教了!

不知不覺天一點點暗下去。

可能是心靈受到衝擊,朕疲憊得絲毫不想動。

“皇上。”

李公公的聲音從門口小心翼翼得傳來。

“皇上,定王殿下託人帶話。”

朕直起身,捏了捏眉頭,道:“說!”

“定王殿下說來日方長。”

李公公的聲音落下,屋內灰濛濛的一片暗色。

朕長長撥出一口濁氣,閉上了眼睛,沒有一絲光亮再在眼前了。

再睜開時,朕都感受到胸中澎湃的意氣。

要讓這個王朝走得更遠,那麼這些日漸腐朽相互連枝的元老們,朕都要一個一個收拾了。

皇叔說得對,來日方長。

門外突然傳來窸窣的聲響。

零零星星聽不真切。

朕快步走到門口,李公公想必時刻注意著,立馬開了門。

一個小太監跑到朕身邊,額上滿是汗。

“皇上,惠妃娘娘非要見您。”

——分割——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下次見

——繼續——

惠妃是個傻的。

聽著殿外吵嚷的聲音,她那著急又囂張的樣子浮現在眼前。

“不見。”看著遠處緊閉的大門,朕說得極其冷漠又平靜。

讓她鬧!等會兒去了內殿她就是叫得再大聲朕也聽不見。

把手往後一背,朕對著李公公說:“傳晚膳吧。”

說完,抬腳就要往裡走。

“可是惠妃娘娘還在門口……”李公公急忙道。

“朕看她敢不敢攔。”轉身,就走了進去,沒走幾步,補了一句,“要敢攔,打暈送回明慧殿!”

氣喘吁吁跑來一人,又是方才的小太監。

“皇上,惠妃娘娘跪門口了。”

“哦?”

倒也是難得。

黃嫻,也就是惠妃,她跟朕同歲,是黃自唯一的嫡女。

黃自的嫡妻似乎在孕育子女方面是有問題的,但是也給黃自生了一兒一女。

他不似鄭太傅,他孩子不少,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身為家中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嫡女,是從小捧在手心的,就擱父皇在時,黃嫻的眼睛鼻子都是望著天著的。

今日就這麼一出,她竟跪了下去?

想必是黃家知道她不甚聰明,在她入宮後便與她交流得也不多。

黃家倒是聰明的。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就讓她跪著吧。”

就她?半個時辰沒有就得爬起來。

回了後殿,朕又摸出一本書來看,燈籠籠著燭火,大殿內燈火通明,月光都沒了存在感。

惠妃的聲音果然不見。

沒看多久,李公公就帶著人來佈菜了。

“皇上,奴才進來了。”

不知怎麼回事,那燈光照得他臉色有幾分泛青。

朕收了書,走到他身邊,只見他左側臉頰一道不長的血痕。

“李公公你這是……”

太監,凡是坐到大太監位置的人,儀容都不錯。

朕有些想笑。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瞧見李公公吃這種虧。

猜也知道可能是惠妃。

李公公雖然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但是臉上一道指甲刮出來的血痕,著實不太雅觀。

“回皇上,惠妃娘娘已經送回明慧殿歇息去了。”

不是跪著麼?

還敢自己爬起來鬧騰呢?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想跪就跪想起就起啊?

瞧,黃自自己養了個這麼刁蠻的閨女,還敢往朕的後宮送。

前些日子還有些朋黨推薦她來做皇后!

呵!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雖然朕是有不想再隨便招人的想法,但是不代表惠妃會容易上位。

真讓她做了皇后,下次臉上有痕的,恐怕就是朕了吧?

再者,黃嫻長得實在一般,脾氣也實在刁鑽,如果可以,朕真想重選。

論美貌,淑妃無人可敵。

論才情人品,怎麼也是賢妃。

她?

朕重選也無濟於事,四妃已有了三妃,都不是朕選的!

誰當皇帝,誰就有她們三。

“皇上,用膳吧。”李公公走近朕道。

“行了,你先不用伺候了。找太醫給你上上藥吧。”

“可是……”

“行了,先去吧。臉上不早好,朕帶出去都沒說了。”

“是。”李公公行了一禮,對著德貴道,“德貴,好生伺候。”

“是。”

太監果然都有徒弟。

黃自最後,自然是留了下來,他把自己寵溺壞了的嫡子送出了臨洛,換來了自己繼續盤踞在這朝堂。

鄭太傅也終於回了,只不過第一句是懟著皇叔的。

“臣不過病了小半月,竟然就出了這種事,看來是有人不夠盡心盡力啊。”

皇叔當時依舊是面不改色,彷彿鄭太傅沒有說話。

這種可以把別人完全不當一回事兒的能力,朕真的非常想學。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那一次任性,損人八百,傷自一千。

黃自依舊好好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朕能更多的感受到他們元老的之間的配合。

而朕,這幾天卻被無數的奏摺轟炸。

內容大同小異。

都欺負朕年輕!

手中的幾個奏摺,啪的就丟了出去。

難怪父皇喜歡扔,真TM解氣!

若是換了父皇,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相互袒護嘛?

明晃晃的,一個一個!!

又扔了幾個出去,只想扔得更遠。

“哎呦——”有人在門口跳開一步,“嚇我一跳。”

他快步走了進來,站在離朕不遠的位置行禮:“微臣盛元白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扶額。

“盛元白,你有點毛病!”

盛元白嘿嘿一笑,露出他那一口的大白牙也不等朕說什麼,就自己直起了身。

“皇上,微臣可想你了。這不,一回來就來拜見你了?”

“你可真是,沒大沒小!”

“皇上,你心情不好,不能全往微臣身上撒啊。”

講道理,盛元白是沒機會講“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句話的”,正常人平時請安誰說這?

“哼,你這樣子,你等著吧,皇叔和太傅等會兒就來。”朕半闔眼皮,嘆了口氣,好似為他而可惜。

盛元白彎起唇角,大步走到朕的桌案前,壓低了聲音。

“你別嚇我,我打聽清楚了,他們不來,一個去翰林院了,一個去城外的大營了。”

朕狐疑得盯著他。

“嘿嘿,走吧,出宮去。”

真的是不正經,盛元白被罰去江州一個月,這才回來,又按耐不住了。

“你真的才回來?”朕忍不住問道。

“肯定啊,你沒發現我瘦了嗎?”盛元白拍了拍自己的臉。

那朕可真是,服了盛元白從頭到腳皮子厚的程度。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盛元白,皇嫂嫡兄的兒子,常常跟著皇叔晃悠,十七歲。

盛家是皇商。

養出來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盛元白。

可他十歲那年父母雙亡,陰差陽錯,寄養在定王府。

皇叔相當於他半個父親。

早生變故,又被皇叔那種冷臉怪養大,他竟然還是這麼個性子,真的是奇了個怪了。

一個月前,因為他攛掇朕出宮去玩,被皇叔弄到江州去看了一個月的鋪子。

今天,他剛回來,見朕第一面,又是出宮去。

見朕只皺眉看他不說話,他的表情突然就頹喪起來。

“不是吧,才一個月,你就變成了個無情無義的老皇帝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你才老皇帝。

“你又想去江州了?還是說東洲建州?”

“當然不,所以我才打聽清楚了,悄悄帶你去。儘早趕回來!”說著,他就拿了一塊朕桌上的糕點,吃起來。

一塊吃完,還砸吧了一下,道:“味道不錯。”

自然是不錯,誰……誰送來的來著?

“皇上,是良嬪。”

哦,良嬪……朕猛得轉頭看向李公公,李公公低著頭,一副事事與他無關的模樣。

他真的是朕肚子裡的蛔蟲嘛?!

“皇上,別猶豫了,再猶豫就沒時間了。”盛元白拍了拍手,終於正色了些。

“今日不去。”朕又扯過來一封奏摺。

入目又是黃自的破事!

“啪!”奏摺先朕的手一步合上。

“別看了。”是盛元白給朕關上了!

“我讓你關了嗎?”把奏摺一扔,朕猛得站起來。

“都那些破事你看什麼啊?來之前我都知道了。”盛元白也不甘示弱。

“我讓你知道了嗎?”

“我就是知道了你怎麼的?”

“你想打架啊?”

“你敢動手我就敢還手,別以為你是皇上我就……”

沒等他說我我已經一拳出去了,他微微偏頭躲過了變成熊貓眼的機會,但是鬢角還是被我打到。

他哪裡是任人毆打的人,反手就抓住我的手,想要一把把我從桌案後面拎出來,我順勢跳到他身前,他一拳就要往我眼窩打。

我向後一仰躲過去,看見李公公目瞪口呆的樣子,吩咐道:“你出去,不準叫人!”

“是……是。”

李公公快步走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李公公真是,我們又不止打這一回,他還那麼驚慌。

“哎喲。”一拳掄到我嘴角了,齒縫發麻,一股鹹鏽味。

“你不認真!”

“哼,不認真也打得過你!”我捏緊了拳頭又掄了回去。

——分割——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下次見

對了地圖重出江湖,還是那句話,請忽略我的醜字,謝謝謝謝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繼續——

咱倆在殿內好生打了一架,跟宮裡的太監打沒意思,他們怕兮兮的,束手束腳。

盛元白倒是真的肯下死手。

“嘶——”我一動,嘴角就疼,“你特麼還敢打臉!”

我們倆就這麼仰躺在大殿內,望著高高的房梁,我心情也算是好多了。

他雙手往後一枕,哼了一聲:“打架嘛,我還要思量著躲你的臉那還打什麼架?”

“是,但是你不躲,我這臉被皇叔看見了,你回去又得挨頓揍。”

他跟我打架,不僅要挨我的揍,回去了還會被皇叔揍,怎麼想,我都穩賺啊。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他猛得坐起來,看向我:“我倒是把這給忘了。”

說著,就猛得打了一下我的肩。

“還不是因為你故意惹我打架?”

“誰叫你一激就上當?”我也把手放腦袋後面枕上,“不過這一架是真的爽,酣暢淋漓。”

看著我略微得意的模樣,他突然笑了起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一笑,讓我瘮得慌。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我收了手,也坐起來,打量腦子有問題的他:“你被我打著腦袋了?”

被我這樣說,他倒也是不生氣,只壓低了聲音湊過來。

我本以為他要暗算我,打算往後躲,卻聽到一句。

“我在江州遇見一個長得跟淑妃特別像的人。”

“淑妃?”不等他回答,我立馬笑道不可能,“孫家的祖籍在銀州,再者已經在臨洛這麼多年了,怎麼會跑到江州……”

說著,我就停了下來。

沒什麼不可能,我現在是皇帝,貿然下結論的事情不能做,我的身後,是大陳所有的百姓。

為官者,不可涉商。

這就是為什麼,盛元白只能做個白身。

他選擇了繼承盛家家業,便不能在官場有所作為,那怕是一個小小的郎中令——宮內的侍衛頭領都不行。

“你在哪裡見到的?”不會是合作伙伴吧?

“賭場。”

“什麼?”

真的是世風日下啊。我還說父皇給我留了個好攤子。

看看這些本是被寄予厚望的未來臣子們!

當朝黃自黃司徒之子,強搶民女,欺壓低品階的人。

當朝孫方同孫司空之後人,跑那麼遠去賭錢!

為國效力之餘,咱們把孩子好好教教行不行?

痛心之餘,突然想到我的幾個皇兄,一時發現,我好像沒資格說黃孫兩家。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這是內憂啊!內憂!

我臉都皺成了一團,天可憐見,我才十六,就開始操父親的心了!

若是以前,盛元白見我苦惱的模樣,定會笑得極為開心,幸災樂禍。

可此刻他一反常態,極為認真的帶著疑惑:“不過很奇怪的是,他叫白福,不姓孫。”

盛元白是自己偷摸跑到賭場去時,遇見的白福。

淑妃長得甚是優越,鵝蛋臉,櫻桃小嘴,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未語含羞。

和她相似的白福也是,只是氣質上過於油光猥瑣。

但是那面容上的優越,還是讓盛元白一眼看見了他。

那時白福已經輸紅了眼,眼瞧著就要推桌發怒了,卻又突然平靜下來,說了句等爺有錢了再來。

賭場裡這話十個輸的人九個都會說這話,所以大家只是鬨笑了一下:“白福大爺,等你有錢了再來吧。”

話剛說完就又圍著賭自己的去了。

幾下就把白福從人群中擠了出去,白福啐了兩口,就走了。

盛元白一開始本以為他是孫府的公子,可看那衣服,品味實在不好。

“江州就是不做官的商人,也不穿那料子,跟土財主似的。”盛元白皺起眉頭,彷彿眼前又出現了那白福。

“等一下,他長得很像淑妃…”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我還和賢妃吐槽過孫經義,“淑妃跟孫方同只有一兩分相像,至於跟她爹孫經義那就不怎麼像了。”

孫方同跟黃自年歲相當,也是大陳朝資歷非常老的大臣了。

孫方同的閨女做了我父皇的妃子,他的孫女,做了我的妃子。不像黃自,我父皇太老躲過一劫,黃嫻歸了我。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不會吧……孫方同有這麼大膽子嗎?找個假孫女嫁你,他這是欺君罔上啊。”盛元白睜大眼睛,顯得有幾分傻氣。

“有什麼不可能啊?”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環抱,冷笑著,“只是我在想,他總不能十幾年前就未卜先知送了個孫女兒去城外庵子裡備用吧?”

“還真是有那件事兒啊?”盛元白越發吃驚。

我點點頭,道:“真有。”

我之前的話說得有些難聽,但確實是事實。

淑妃是我繼位大典舉行後不久回的臨洛。

從十一年前,她六歲因中邪而被送到溫水庵裡辟邪,到她回到臨洛,這麼漫長的日子,誰都忘記了,孫方同原來還有個嫡長孫女。

但那件事,當初剛發生時,也是洛中暗地裡人盡皆知的。

就連我的腦子裡,都有過問母妃為什麼孫司空要那麼做的回憶。

孫方同兩個孫女,小的那個跟我不過同歲,可是他還是要把現在的這個淑妃送進宮來。以前我覺得就算是這個淑妃也無所謂,畢竟他們說的,她是長姐。

現在,我倒想知道十一年發生了什麼?還有淑妃,她到底該不該是淑妃?

“元白,你有去查那個白福嘛?”

“查了,不過都說他剛搬來不久,都不清楚。”

“那就是了。”越是少的資訊越是說明他們想要掩藏什麼,越是要藏,就越是見不得人,“元白,你幫我再查查他,千萬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好。”

至於洛中的孫方同,城外的溫水庵。

我得跟皇叔和太傅商討一下,我不能再讓孫方同同黃自那樣,將我一軍了。

——分割——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這個圖裡的迪士尼也太好看了嗚嗚X﹏X

為防止姐妹們浪費感情,我還是在這裡多一句嘴。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我,是一個鐵bg作者,我不寫bl,寫不來bl。如果有姐妹是以為bl才追的話,可以提前棄了,目前來看這篇文章可能才寫到一半,所以不想浪費大家的期待,對不起(預警已新增 )。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如果是好奇bg走向的或者是想看小皇帝怎麼走向人生巔峰的(誤),可以繼續點點追更繼續蹲蹲,大綱已完成,不會棄坑滴。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繼續——

元白一走,朕便叫了李公公去叫太傅跟皇叔來。

可一作表情,嘴角火辣辣的刺痛傳來,才想起朕現在可能形容狼狽。

急忙走到鏡子前一瞧,嘴角泛著一圈紅,隨著時間推移到現在有些泛青了。

罵了句盛元白傻子,便命人忙去請賢妃。

最好是飛著去。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其實朕說急也不急。

太傅和皇叔趕回來,肯定沒有賢妃來得快,而且太傅肯定更先到,讓太傅見見賢妃也沒什麼。

賢妃的確來得很快,也是,除了未有皇后入主的鳳兮宮,就賢妃的芷清殿離朕的明德宮最近了。

只是她方一進門,朕便察覺到她的不悅。

她進了內殿,身邊也沒人跟著。想必,是故意放在了門外。

“臣妾料想盛元白那個傢伙回來,就沒有好事,果真如此!”她自己捧著一個紅漆木盒,放在了鏡子前的桌上。

轉身看向我,似埋怨。

我笑了笑,自己走了過去,道,“也不大點地兒,幫朕遮遮,等會兒太傅和皇叔就來了。”

賢妃是真的懂我,方才請人去叫她,都忘記了說要幹什麼,她就自帶了工具來。

知我者莫過賢妃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賢妃嘆了口氣,拉著我坐下,開始給我認真的遮起傷痕來。

“皇上,日後注意些罷。”

“嗯。”我說,“朕只是這兩日鬱悶得慌,好不容易元白回來了。”

出宮我難道不想嗎?因礙著皇帝的身份,我只能和朋友切磋一下,排解鬱悶。

男人嘛,沒有什麼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

聽了我的話,她正在塗抹我唇角的手指一頓,抬眸望進我的眼睛,情緒百轉,最後什麼也沒說,就繼續抹著。

“對了,你同淑妃熟嗎?”突然想起淑妃的事,我問道,“你們後宮裡常常開些什麼茶花會的,她有什麼異常或者……不一樣的地方?”

“熟?倒是一般,要真熟的,她不是還有個嫡妹嘛?”賢妃收了手中的圓瓷碗,又去盒子裡細細翻看著,一邊說,“要說有什麼不一樣……”

她扭頭來看我,面露為難和同情。

“你也知道,她那麼小就被送到庵子去了,與城中的貴女們,都不相識。”她露出一絲嫌惡的情緒,“孫家也太無情了些,淑妃妹妹的性子也太唯唯諾諾,像是從小就被苛待著。”

“你也見過孫憐思吧?”她口風一轉,轉而問我。

“?”我一時有些懵,這個名字愣是跟人對不上號,孫家的誰?

“就是她的嫡妹。”

“哦,她呀。”我這才想起來淑妃的閨名是孫憐珊,“每次見到她,你們不都思思思思的叫嗎?”

關係好像很好,不過對於她們的圈子,我倒是有所耳聞。

表面關係好,實際上的關係,就是看陣營。

父親關係好的,子女關係也就好。父輩關係不好,子女關係好的,一般沒有。

大多逢場作戲,就跟我們在朝堂上一樣。可是溫柔的刀光劍影,也是要人命的。

“臣妾提起她,倒不是要說思思有什麼,只是這樣兩相對比起來,為淑妃不平。”

我試圖想孫憐思的樣子,可惜各式的臉滑過去,最終也沒想起來。

但性格卻是有幾分印象,她跟黃嫻的性格有些相似。

所以這倆雖然家族關係和諧,但是她們倆卻時常鬧起來。

再想想淑妃溫柔可憐的模樣。

不由得嘆一聲還好。

不過孫家的確過分了。他們缺養一個女兒的錢嗎?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皇上今日怎麼想起問起這些個?”

她合上蓋子,問我。

“孫家可能有些問題。”我拍拍她的肩膀,“你幫我注意著點兒淑妃,辛苦了。”

“皇上若是懷疑淑妃的身份,不如從她們嫡母身上查起,還有奶孃。”賢妃說,“臣妾也覺得奇怪,淑妃的嫡母入宮來了一兩次,臣妾也見過一次,那模樣不像是見女兒,倒像是見不相干的人!”

頗有忿忿不平之態。

我笑道:“韞玉姐姐還頗有幾分俠女氣概。”

賢妃撇撇嘴,行了禮道:“臣妾先告退了。”

她著急走,朕也不挽留。

畢竟讓太傅和皇叔知道朕讓后妃來這邊不太好,可能又是念叨和數落。

這倆人……嚯!只有在鞭策朕的時候最為和諧了。

賢妃離開不多時,他們就前後來到了朕書房裡。

朕給他們講了淑妃以及元白之事,當然略去了打架過程。

“皇上囑咐元白不能打草驚蛇是很好,但是不該交給元白去做。”定王眉頭皺起來,第一句就說了這個。

太傅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說話表示認同。

“為何?”

“元白做不到不打草驚蛇。”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接下來他們便一唱一和的跟朕解釋,以及後面的計劃。

盛元白畢竟年輕,如果是尋常人,或許他可以做到不讓人察覺,但是這次他的對手是人精精了兩朝的孫同方。

孫同方掌控幾十年的監察,跟眾多全國最優秀的政治家磋磨了多年的老人精,他怎麼可能鬥得過?

太傅的打算是把這個訊息透漏給黃自,讓黃自去查,咱們跟在後邊,就算暴露也是黃自暴露,並且還能讓孫黃兩家心生嫌隙。

皇叔和太傅難得的各種觀點一致,接著說了一些先皇就已經有的計劃,這樣一場會議一直到了晚上。

朕本打算讓他們二人留用晚膳,結果皇叔說他要回去囑咐元白,太傅也說要回家吃飯。

便就此散了。

朕也知道,今日下午的這一場會,孫黃兩家以及其它站在這個朝堂政治中心的人都會收到風聲。

自危者,會有哪些人呢?

反正有孫同方。

第二日下朝之後,朕坐在御桌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孫同方,眉頭擰成了結。

昨日皇叔進宮前攔了元白,阻止了他進一步動作,但是昨夜皇叔回去詢問之後才知道他先前已自作聰明在江州查人了。

一封急信送往江州,已經沒有用了。

朕看著孫同方一臉誠懇。

心想皇叔說得果然沒錯,盛元白的不打草驚蛇,對於孫同方,就是做不到的。

只是為什麼,這個後果來得這麼快,又這麼令人為難和惱怒?

“思思在家時常念起淑妃,以往也常去探望淑妃的,她如果進得宮中,一定會很高興,後宮也會很和睦的。”

見朕許久不言語,孫同方繼續推銷孫憐思。

朕越聽越覺得孫同方的臉皮也不比盛元白薄啊?

兩個嫡孫女,都要往朕後宮裡送??

——分割——

恰飯去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太好看了這個圖

——繼續——

到了最後,朕也沒能答應他送人進宮來的要求。

“後宮和睦”那話他也說的出口,那黃嫻還日日在各大園子裡晃悠等著跟朕偶遇呢!

再來個孫憐思,她們倆不翻天?

甚至出於政治考量,太傅和皇叔都認為不能接受。

他送了個假的——雖然此刻還沒有證據,又想送個真的來彌補?

沒有必要了,他們這些朝堂的爛疽,早晚都是要處理的,何況是送上門來的把柄。

只是查了大半月,最後查到的奶媽在我們的人找到她之前,就被殺了。

真令人頭疼。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時間轉眼就到了夏狩。

全程三天,第一天去臨山,第二天狩獵比賽,第三天回。

往年朕作為皇子也是要參加比賽的,每次收穫都不多,雖不至最後幾名,但是在可以參加比賽的皇子裡卻是墊底。

朕騎在馬背上,一路晃晃悠悠,走得很慢,景色好歹是看了幾年,都很熟悉。

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憶起從前,有幾分傷感。

本來朕只需要坐在總營,當個擺設,宣佈宣佈開始獎賞獎賞公子,但由於朕年幼,也被太傅和皇叔要求著要參加射獵。

美其名:六藝不可廢。

雖然不參與比拼,但到底是太少了不好。

老臣少不得要叨叨。

一想到剛剛孫方同的眼神,朕就有些惡寒。

突然前方草叢躥動。

朕慢慢從箭袋裡拉出一支箭來,仔細看過去,白毛在草木縫隙之間若隱若現。

大概是隻兔子。

半眯眼,對準它拉開弓。

“嗖——”箭頭劃破空氣,直接沒入草叢。

“去看看。”朕看著對著跟過來的德貴道。

“是。”

李公公年紀大了,便叫了德貴跟朕。

未來的內侍大總管啊,就是在讀心這方面還不太行。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他小步快速的走向草叢,朕坐在馬上,望向天空,想看看有沒有其它獵物。

突然林間有樹葉窸窣作響,先是近了,然後又變了方向。

想跑?

朕夾了夾馬肚子,一鞭子下去,就追了去。

“德貴,自己跟上!”朕道,“駕!”

身後德貴的聲音有些驚慌:“皇上……皇……”

那兔子,朕肯定打中了,這點自信,朕還是有的。

所以也不管他,只駕馬追逐那個跑得飛快的獵物。

打個好的,比打二十個兔子都強。

朕追了好一會兒,突覺不妙。

這玩意兒跟朕玩迂迴戰術呢?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繞來繞去的?

誰家獵物還玩髒的啊?

這特麼是把朕當獵物了吧?

朕忙放緩了速度,慢慢停了下來,耳邊偶爾傳來一兩聲鳥叫,朕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還是臨山的狩獵範圍內。

大概是沒料到朕這麼機敏,它有些慌亂得在四周躥了好幾下,樹葉子嘩嘩作響。

竟然有幾分焦急之感。

哼,急?急就對了,朕就等著你等不及自己出來!

這樣的僵持,許是因為太過安靜又或許是太過緊張,竟覺得過了非常之久。

德貴一點動靜也無。

朕心頭有一些慌。

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或者說在這一段時間內,聚集了多少人。

朕才繼位一年,什麼成績都沒做出來,就要死在這狩獵場嘛?

朕捏緊了腰上的訊號箭矢,只要是在狩獵場範圍內,禁軍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來。

他或者他們,遲遲不動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朕的訊號箭矢。

怕就怕,朕沒機會發出訊號。

“嘶嗖——”

一道箭矢從空中射來,朕捏緊了弓,急忙尋聲望去。

做好準備拿弓擋箭的朕,就看見一支箭矢從林中射出來,越飛越高,然後刺向樹梢間的一隻鳥。

???

什麼玩意兒?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看著那隻插著箭的斑鳩直直得摔落在地上。

朕再看向林間,箭射來的方向,一個騎著黑馬身著墨綠色的騎裝的少女出現,然後慢慢靠過來。

有些眼熟。

但是,洛中基本所有叫得上名號的貴女朕都見過,所以人人眼熟,也一個名字都沒記住。

“公子,不好意思,我搶了你的獵物嘛?”她已經走到朕旁邊,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

但是,朕沒感受到她的不好意思。

“沒有,你是何人?”

狩獵比賽,沒有女人參加的。

四皇姐想要參加,被孫方同駁回了。

所以這次夏狩,朕沒有特許帶家眷的。

“我是……啊,我是偷偷參加的,所以不能告訴你我是誰。”

她與朕同在馬上,不知她是怎麼樣的脾性,比朕矮了足一個頭,馬卻不比朕的小多少。

“那你又是誰?”她問得頗有幾分理直氣壯。

朕快速瞥了瞥自己,似乎還真沒什麼看得出朕是皇帝的衣物。

“既然你不說你是誰,又何必問我是誰?”

朕捏緊馬繩,就要駕馬離開,剛跑了幾步,她就追了上來。

“哎!這位公子,我迷路了,你能把我帶出去嗎?就靠近外圍就好,最好偏一點,我怕被人發現。”

朕瞥向她。

墨綠的騎裝,極白皙的面板,整個看起來分明冷清得很,可那雙眼睛裡的光實在跳脫。

暗道一聲可惜,怎麼洛中的女子都是黃嫻孫憐思之流?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而且……貿然出現在這裡,她實在可疑。

方才那個引朕到處走的東西,絕對不是錯覺。

到底是跟她是一夥的,還是說,她突然出現導致那夥人不敢出來了?

“我為何要幫你?”

朕一邊說,暗自一邊打量著四周,卻發現除了鳥依舊叫著,一絲其餘動靜也無了。

“公子,你不會是因為那個獵物所以生氣了吧?要不,我再幫你射一個?”她微微向前探著身子,扭頭過來似乎想要看看朕的表情。

一隻斑鳩罷了,況且本就是她自己射中了,算什麼搶?

心下有了思量,便對著她說道。

“自然不用,你跟著我吧。”朕捏緊韁繩一甩手道,“駕!”

剛剛仔細看過她的手,看上去白皙柔嫩,只不過抓韁繩的動作,以及射箭的準度都顯示著她非一般的閨閣女子。

那手如果摸一下,可能還會摸到繭。

但是她的面板白皙,實在是不像那些刀光劍影裡活下來的殺手。她那樣的手,四皇姐也有,養尊處優,卻又愛好騎馬射箭甚至身手都不錯。

並且,她還很眼熟。

朕就不信,誰家要刺殺朕,還派了個自家女兒來。

打了馬屁股就在林間狂奔起來,本以為她會叫嚷著讓朕放緩速度,卻沒想到她也追得極快。

朕一邊策馬一邊注意著四周,還好方才沒有直接放出箭矢,若真有一群刺殺的人那便還好。

若沒有,朕這皇帝的臉皮也就要不得了。

這一路跑著,竟一個人都沒遇見。

臨近外圍,朕停了馬,透過樹木,已依稀可見禁軍的身影了。

“多謝公子,你快走吧!”

朕還未來得及開口,她便報了一拳,並且眼含期待,笑意盈盈。

突然有一絲疑惑。

她卻不待朕開口,道了一聲就告辭策馬跑掉了。

——分割——

連更了嘻嘻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繼續——

回了大營,侍衛看見朕,面上的驚喜掩藏不住,驚呼:“皇上!”

“參見皇上!”他急忙行了一禮,隨即對著大營立馬大聲喊道:“皇上在這兒!”

瞬間一片鬧哄哄,許多人都陸續出現。

朕牽著馬,看見太傅慌忙跑過來,臉上的表情是如釋重負。

“皇上,你有沒有事?”太傅走近,伸出手來,卻微微顫抖著停在半空沒有再靠近,只是問道。

看著太傅兩鬢的灰髮,帶著紅血絲的眼眶,朕伸出手握住他的,他的手在這夏日裡冰涼,許是急的。

“朕無事。”

第一次察覺到,太傅對朕的強烈情感。

朕的確,是他所有的希望與寄託。

太傅走得急又快,是第一個到朕身邊的人。

黃自孫同方等也依次到了,都焦急的詢問朕的安危。

朕道了句無事,就看了看四周,孫家黃家何家吳家田家……連帶著各家的公子站在稍後邊。

太傅身後,皇叔才十歲的嫡子,一個人站在那裡就顯得孤零零的。

“太傅,皇叔呢?”

“定王帶著一部分禁軍去獵場尋您去了。”太傅的情緒逐漸安定下來,說話也恢復了冷靜。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射來一封密信,說是圍場內有人安排了刺客。”太傅說著,就將信摸了出來遞給朕。

朕接過來,展開。

圍場有刺客

紙張摸著就是平常市井上用的最一般的紙,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大概是左手寫的。

提醒的人不知是怎麼知道的此事的,卻也無從下手去查。

那個女子……可能會是線索嗎?

但是直覺告訴朕她並沒有害朕之心。

“定王回來了!”

一聲呼喊從遠處傳過來,有太監急忙跑到朕前方跪下:“皇上,定王回來了。”

大家都等著朕發話。

“走吧,去看看。”朕說道,一群人便擁簇著朕向定王那邊走。

方走近,便察覺定王那邊的有不同尋常的味道。

定王下了馬,正要行禮被朕一把拉住打斷,朕心突然慌了:“有什麼收穫嗎皇叔?”

“跟著您那個小公公,沒了。”

皇叔說著,側過身。

德貴的屍體被禁軍放在了地上,深色的宦官服透著更深的溼色,手上還緊緊抱著朕獵到白狐。

原來不是兔子。

未來大總管,給朕把獵物拿回來了,只是他再也學不會讀朕的心了。

朕閉了閉眼,半晌才如同嘆息一般道:“葬了吧。”

帝王,就是要目睹死亡嗎?

從死亡的危機中倖存,目睹所有沒能躲過去的人的死亡。

父皇、母妃、太子、幾個皇兄……

朕捏緊了手拳,是誰呢?

登基一年半之後,才遲來的第一次刺殺。

是誰呢?

朕一眼掃過大臣們,轉身離開了。

這日,獵是狩不成了。

徑直趕回臨洛,到了洛中,已是晚上了,但是太傅和皇叔仍舊是進了宮。

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咱們三人繞桌而跪,皇叔終於開口問:“皇上,跟您一起回大營的是誰?”

收到信散了狩獵的公子哥們,皇叔他們循著朕一路的痕跡,自然也會發現是兩匹馬的蹄印。

“田太尉的女兒吧。”朕回想起,最後看見田陽田太尉的臉,極為相似。

他生得粗獷,女兒分明像他,卻生得姿容秀麗。

真是奇怪。

“這……”太傅遲疑,“按理說田太尉不該啊。”

“她沒有說自己的身份,朕猜的。”朕摩挲著茶杯,“畢竟只是相像,也許不是。”

淑妃同孫司空還有幾分相似呢,結果還不是假孫女?

“那皇上,您可有懷疑的人?”皇叔問。

“黃自、孫方同、田陽。”朕看向皇叔,“甚至前朝太子、皇子餘黨……不都有可能麼?”

所有的可能,也可以排除一些。

比如太子、皇子餘黨,機會太多了,沒必要非今日下手。

今日這一場刺殺,朕躲過得太莫名其妙了。

田陽,還有他女兒,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最後她那個笑容,倒像是護送朕一般。

其實,也就黃自和孫方同的嫌疑最大。

從先皇起,便想削弱他們的權利了,那是才實行了一部分,父皇就被皇子的皇位之爭弄得沒有精力繼續他的削權計劃。

誰能說這其中沒有這些個老臣的推波助瀾呢?

而太尉,兵符本就在朕手上。他沒有可擔憂失去的,除非是他貪了。

可惜朕碌碌了一年,這才一點動作,就引起了這樣強烈的反彈。

太傅和皇叔同朕商討了大半個晚上,最後將調查重點放在了孫方同身上。

孫方同可還有個外孫呢。

不巧,他的外孫正是朕的七弟。

老七才幾歲?

若是他是這皇帝,那麼孫方同就可真正的肆無忌憚了吧?

挾持著一個幼帝,當作自己的傀儡,莫說司空之位了,再擴大一點權利,將行政之權都能掌握在手中了吧?

這樣的猜測十分合理,只是田陽的事情想不清楚,且報信之人身份成謎。

只是沒想到朝堂上的事正亂,後宮也出了亂子。

又是剛下朝,淑妃身邊的宮女就找到了朕,哭喊著:“皇上快去看看淑妃娘娘吧,她跟賢妃娘娘在遊園子的時候,落水了!嗚嗚嗚嗚……”

好傢伙,你落水就落水,非要帶上賢妃是幾個意思?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在哪兒?”

“已送回蘭清殿了。”這丫頭說完,還抽噎了兩下。

說實話,這丫頭的演技比姜美人身邊的人演技好上那麼幾分。

可惜,是對著朕,並且想要繞的是賢妃。

蘭清殿

朕一路不讓通報快速走著,聽著煩,心裡鬱悶。

朕對淑妃不薄吧?

怎麼就要在後宮裡搞事兒呢?

早不搞晚不搞,還非要在這個關頭搞!都安穩和平得過了一年了,就這麼長長久久,不好嗎?

到了內殿,就瞧見賢妃苦著一張臉,在淑妃床邊踱步。

朕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讓她停下了步子,問道:“怎麼了?”

賢妃嘆了口氣:“臣妾同淑妃在池邊走著,腳一滑,把她推了下去。”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你還真推了?”朕壓低聲音。

賢妃有些無奈,點了點頭。

正要再說些什麼,就瞧見御醫走了出來。他一見朕在,急忙跪下:“參加皇上。”

“免禮,淑妃怎麼樣了?”

“可能受驚了,但已無大礙,待醒來就好。”

無事就好,朕稍稍舒了一口氣。

“退下吧。”

“是。”

看著御醫離開的背影,朕品了品他那話,又覺得不對,淑妃不會醒不過來吧?

眉頭緊蹙。

“皇上?”賢妃的表情也越發凝重起來。

——分割——

我又進入自我懷疑時期了,感覺寫得東西很無聊。

回看一下腦子裡就是毛爺爺這個: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我緩緩,很快就回來

——繼續(我好快)——

“怎麼了?”朕側過臉看向她。

賢妃若有所思地說:“臣妾懷疑那池子讓人做了手腳,已讓人守著,派人去查了。”

看來我們都覺得這不是意外。

“好。”朕撫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又站了一會兒,見淑妃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朕還有摺子要看,也不能一直就這麼等著。

“等會兒淑妃醒了再來叫朕,朕先回御書房了。”

珠簾擋著的內室裡人影動了動了,傳來幾聲凌亂的步伐聲音。

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麼鬼。

囑咐了賢妃一句,朕便離開了。

大步往外走著,才出了外殿,之前跑到明德宮來攔朕的那丫頭也追了出來。

她氣喘吁吁。

“皇上!皇上……淑妃娘娘醒了。”

醒得早不如醒得巧呢。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又轉了回去,賢妃正坐在淑妃床前,見朕進來了,就要站起來行禮。

淑妃也作勢要爬起來行禮。

朕擺了擺手:“都免了。”

走近淑妃,方才看見她眼眶泛著紅,與蒼白的臉頰形成了對比,看起來可憐脆弱,無枝可依。

“感覺如何?”朕不由得放輕了聲音。

“臣妾無事。”她說著,只話音剛落就咳了一下。

以為她真無事,便打算開口安慰她一下。

誰知她卻先開了口:“皇上,賢妃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說完就猛烈得咳了起來。

雖然是很顯醜的姿勢,但是她做出來卻顯得越發的脆弱美。

朕瞧她眼角咳出淚珠,便坐在了床邊幫她撫了撫背。

一觸到她,便感覺到手下的身子僵了僵,朕又拍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朕看了賢妃一眼,賢妃似乎也是錯愕,淑妃為何會那樣說。

那樣的話,實在是太欲蓋彌彰了。

朕實在是沒想到,到了現在竟然還有拿這種話來害人的。

你若是真覺得不要怪她,你幹嘛要說呢?不讓朕知道不就行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但是朕不能將這樣的話說出口。

“賢妃?”朕板著臉,無論朕對賢妃是何等的信任,在三妃裡,都要用證據說話。

因為她們的每一次對弈,身後都是的家族在博弈。

賢妃還未開口,外面的太監就開始通報,一聲一聲,惠妃、良嬪、莊嬪、吳昭容、何昭儀、姜美人等等都陸續來了。

這個時候,來得是真的巧。

她們陸續進來,向朕行禮之後,就盡數按位分站著,高階的站前又靠中的位置。

倒是自覺。

“今日遊園子的,有哪些?”朕坐在床邊,掃了一眼眾妃嬪,竟有好幾個都記不住是誰了。

“臣妾在。”

“臣妾也在。”

一個又一個,站出來了三四個。

惠妃,良嬪,何昭儀還有一個,並不記得是誰了。

“誰來說說,今日到底發生何事?”

朕凝著眉頭,表情冷峻,看著她們四個。房間裡有一瞬間的沉默,彷彿誰也不敢當那個出頭鳥。

但惠妃是個沉不住氣的,左右瞧見無人開口,她便急道。

“回皇上,上午間咱們六人在菀荷苑逛著,淑妃姐姐瞧那荷花開得正好,於是咱們就說走近些瞧。”

“賢妃姐姐跟淑妃姐姐走在在前面,臣妾幾人跟在後面,就落後了幾步。哪知道賢妃姐姐突然發難,就將淑妃姐姐推進池子去了。”

朕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其它幾人,想聽聽她們怎麼說。

沒等到她們開口,惠妃又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啊,淑妃姐姐身子本就弱,如今再被推入水中,賢妃姐姐……”

說著,卻又不說完,想讓人腦補什麼呢?

腦補賢妃其心可誅,故意而為嗎?

“惠妃娘娘,也行賢妃娘娘不是故意的……”朕忘記了是誰的那個女子小聲辯駁道。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惠妃打斷:“打量本宮不知道你們王家攀著太傅呢。”

這話著實陰陽怪氣,也著實令朕大開眼界。

朕在這後宮待了十幾年,竟是第一次瞧見有人在皇帝面前還能趾高氣昂到拿鼻子看人的!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囂張跋扈到不成樣子!

不過她那一句王家倒是讓朕想起來這個女子的身份了,太傅的岳母家王家的嫡女——婉嬪。

朕冷了臉,氣氛也凝結起來,惠妃到底還是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

她收斂了方才的趾高氣昂,彷彿做錯事一般的低下了頭,不時悄悄看朕的臉色。

但淑妃這事是最主要的。

“良嬪,你可有話說?”

她是唯一一個還沒開口的人了,從她們的話語上來,可以看出站隊。

良嬪低眉順眼,一行禮道:“臣妾瞧賢妃娘娘同淑妃娘娘走在前方時,仿若滑了一下。可能是那池邊太滑,不小心失手所致。”

惠妃聽了這話,立馬抬起了頭,下巴一揚似乎又要張口,朕冷眼看去,她又立刻縮了脖子。

此般行徑,令人生厭。

不知怎麼,朕突然想起來在圍場的那女子,也是胡攪蠻纏,但卻與黃嫻給人的感覺大不相同。

還真是……莫名其妙,怎麼會想到別處去?

“賢妃,你呢?你有什麼話說?”拉回了思緒,朕對著賢妃說道。

“臣妾確實是腳滑失手所致。”賢妃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彷彿此刻被聲討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

“證據呢?”惠妃針對賢妃的意思很明顯,“若是以後大家都這般,推了人便說自己是腳滑是不小心,那這後宮還有沒有規矩可言了?”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即便是淑妃說她“相信”賢妃,只要賢妃拿不出她不是故意的證據。

賢妃就不得不罰。

黃嫻,說得出這話?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好一個局啊,不過朕實在沒想到,這個推手竟然是黃嫻。

當然……就有看不起黃嫻的意思。

“皇上。”

一直沉默的當事人淑妃突然開了口,她聲音虛弱:“臣妾相信賢妃姐姐,她……”

溺了水,從水裡撈出來後才甦醒不久,都是這般孱弱得像從小身子都沒好過的樣子嘛?

話都說不完,就暈了過去。

棘手啊。

朕看向賢妃,賢妃也無可奈何,行了一禮:“臣妾懇請皇上給臣妾一起機會,三日內,臣妾定能找到證據,以證清白。”

“誰知道你會不會弄虛作假,弄個假證據?”

惠妃嘴巴張得比朕還快,朕實在厭煩她。

“便讓文陽公主來查吧,至於賢妃……暫且禁足,待真相大白後,再行處理。”

文陽公主,朕的四皇姐,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女子,與賢妃同齡,駙馬問題,是個很大的問題。

她說要找個打得過她的好看的男子——至今未婚配。

——分割——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遊戲真好玩(不)

——繼續——

四皇姐查了兩天,最後什麼也沒查出來。方才她風風火火的到朕這兒放了封信,就走了。

速度快得,生怕朕開口說了哪怕一個關於她駙馬的字。

無奈的搖了搖頭,朕撕開信封,便聽見了門外的通報。

“皇上,司農丞求見。”

司農丞?

朕把拿出來一半的信紙塞了回去,道:“宣!”

司農丞,大司農其下三級官署,孫同方次子的嫡子孫興言在任上。

他本該是沒資格見朕的。他其上有卿、少卿二人,再其上告知司徒或轉往尚書檯。

公事不該來見朕,難不成是私事?

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孫興言畢恭畢敬地行大禮:“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朕說,“司農丞是有何事要親自稟報啊?”

朕依稀記得,孫興言是孫同方最大的嫡孫輩的人。

很有才華,所以年紀輕輕就到了司農丞。甚至司農少卿都不如他的名聲大。

孫興言跪在地上,聽了朕的話他並沒有起身,反而是再叩了一個頭。

從懷中摸出一個信件,以匍匐之姿承上。

“請皇上閱!”

朕向著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低頭,快步將信拿了上來。

朕拿著信,看了一眼旁邊的四皇姐拿來的信,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好傢伙,一個兩個都不說話!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拿出信紙,展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幾十年的大家族,常有私密事見不得人,朕都知道。不過朕還是第一次見,自己把自己家的私密事拿出來給別人看的。

雖然這事,就是朕與皇叔他們一直在查之事。

按下心中疑慮,也將信紙按在了桌上,朕問:“司農丞這是何意?”

孫興言跪在地上,看了看周圍,並不說話。

朕擺了擺手,屏退了左右。

孫興言這才開口:“回皇上,臣,要拯救孫家。”

“那你可知,你這封信可以將孫家置入險境?”

“置之死地。”他挺直了背,抬眸看朕,眼神堅毅,“而後生。”

文人風骨?

孫方同失去了的,黃自失去了的,朕又突然在孫興言身上看見了。

可這,也許是個計中計呢?

朕摩挲著信紙沒有開口,孫興言似乎也察覺到朕的疑慮,也或許,他本就知道他這一番行徑並不足以取得朕的信任。

“微臣知曉,淑妃娘娘生母早死,乳母已被殺。其他人也被結果得差不多了,可微臣知道,還剩一個人,這個人可以讓淑妃自己說出實情,並且此人,關在孫府地牢。”

“李待?”朕的內心波瀾四起,面上卻不顯,慢慢地說出來這個名字。

“是,微臣可以將地牢所在位置以地圖奉上,但懇請皇上,免除孫家滿門抄斬的刑罰。”

他匍匐於地,聲音拔高。

朕垂眸看他,他當真是卑微懇切。

“以你大義滅親之功,朕若是想,你甚至可以繼續在朝為官。”

沉默只有一瞬。

“懇請皇上,免除孫家,滿門抄斬的刑罰。”他以頭搶地,字字清晰,彷彿咬著牙在說。

“你求什麼呢?”

世間之人,求財求色求權勢,得一尺求一丈,內心永遠不滿足。

孫興言依舊保持著那個匍匐的姿勢,聲音平緩了下去:“求心安。”

良久,朕道:“好。”

孫興言走後,朕看著那張地圖,喚了人來直接將地圖送到了皇叔府上。

家風頹敗,私刑氾濫,草菅人命,欺君罔上!

好一個在大陳王朝攀附了近百年的孫家啊!

難怪先皇要奪權!

朕坐了好一會兒,舒出一口氣。打開了四皇姐送來的信。

看完之後,朕有些懵。

何等的緣分?

都是淑妃之事。

淑妃不是假孫女,只不過她並不是那位嫡小姐。

十九年前,孫同方嫡長子孫經義同一個青樓女子情投意合,便瞞著孫同方給那個女子置了個院子養著。

過了一年,那女子生了個兒子。不知怎麼,她死活不願意同兒子分開,於是孫經義就瞞著孫同方又在外面養著兒子,取名孫望。

孫望才出生不久,孫經義就在孫同方的安排下娶了宗正卿的嫡女。

就這樣孫經義家裡外面同時養著又過了一年,這一年裡,他的嫡妻生了一個女兒喚作孫憐珊,外面這個女子也生了一個女兒,名叫孫楚楚。

只是好景不長,孫憐珊一歲不到就病死了。

於是孫經義就想了一個辦法,讓與孫憐珊同歲的孫楚楚換作了孫憐珊。

也就是六歲去庵子的孫憐珊,但也其實無人去那庵子。

孫經義要讓孫楚楚入府,也就暴露了外室,於是孫同方就要搶他的孫子。

那青樓女子就帶上孫望跑掉了。

十一年前,孫楚楚也失蹤了,還留下了一封信。

是那青樓女子所寫,痛罵了孫經義一頓。

但孫經義還是想著孫楚楚可以回去,就託故送出臨洛避邪去了。

也就是這麼巧,一年前商討送女兒進宮時,孫楚楚被發現了,那青樓女子早死,孫望和孫楚楚兩個人相依為命過得很苦。

孫楚楚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又性子軟糯。孫經義拗不過孫同方以及家人勸導,便讓孫楚楚進了宮。

孫楚楚在進宮之前,有個喜歡的人,便叫做李待。李待被關了起來,以要挾孫楚楚在宮裡聽話。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這場推人入水的鬧劇。

這是孫興言送上來的信的內容。

四皇姐送來的,是賢妃寫的信。

淑妃不識字不多,由賢妃代筆,寫了另一個角度的故事。

孫楚楚六歲那年,一家子人去看花燈,她“母親”的丫頭帶著她到了昏暗的地方,將她打暈綁了起來。

待她醒來時,已經到了寧州。

彷彿是刻意,她被丟到了她親生母親和哥哥身邊。

原來她們當初不是逃走,是先一步被嫡母擄走,賣到了寧州偏遠郡縣的青樓裡。

李待是青樓媽媽的兒子,從小就喜歡楚楚,也因為李待,所以楚楚少吃了很多苦。

就在楚楚以為自己會嫁給李待的時候,洛中去人了。

她們被強行買走,扔到了海東城。

——分割——

地圖來了來了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貼心如我。

嘻嘻

——繼續——

她們在海東城待了一個月。

在那個月,她嫡母安排了一個嬤子,告訴她和她的哥哥過往的十幾年應該過了什麼樣的日子。

是生母擄走的她,是生母讓她們過了那麼艱難的日子。

錢財,買通孫望。

而她,是看著李待受苦才答應的,說錯一個字,李待受一鞭。

待她們對“過往”對答如流,她就被安排著上臨洛尋親了。

孫望的命,李待的命,壓在她身上。逼她閉嘴,逼她進宮,逼她鬧,甚至……逼她殺人。

夏狩一行,孫方同安排了淑妃嫡母進宮,給了她計劃,讓她鬧,讓她陷害賢妃,以方便自己接近朕。

黃自也有信遞給黃嫻,具體內容她不太清楚,只知黃嫻會助她。

而她自己,接近朕之後,就要找機會用毒。

看完了賢妃的信,朕只覺腦仁發疼。

難道孫方同不是夏狩刺殺的主謀麼?

一邊刺殺又一邊安排淑妃毒殺,豈不多次一舉?總不能是提前知道自己會失敗吧?

黃自也參與了一腳,那他知不知道孫同方想要朕的命呢?

不行!

朕猛得站起來,李公公後知後覺嚇了一跳:“皇上您怎麼了?”

“去!趕緊把孫司農丞攔下!”

李公公行禮到了一聲是就急忙往外走。

“等等!攔住了直接把人入獄。”朕說得很快,李公公一臉愣怔,朕沒有解釋繼續吩咐著,“還有叫人悄悄去司農丞辦公的地方拿個空摺子送進去,最好是晚上就能寫好拿給朕。”

“這……”

“叫他寫一封‘僭越’的摺子,快去吧!”

李公公飛快地出了門去,朕舒出一口氣。

李公公……這幾日都不積極讀心了,德貴的死對他的影響還有些大,到底是他一手提拔的孩子。

唉。

朕雙手撐在了書桌上,垂眸看著那倆封信。

本以為這次直接可以拉孫方同下馬,但是不能急。如果可以兩個一起收拾了,又何樂不為呢?

希望皇叔沒有出兵。

朕展開信紙寫了兩封信,司農丞剛來,朕不能直接請他們二位進宮來,不然孫方同定是要懷疑的。

本打算快刀斬亂麻,先把孫方同的私牢暴露出來,有李待在手做人證,再加上淑妃,這一家能連根拔起。

可惜黃自卻沒法動。

朕打算,放訊息給黃自。讓黃自知道私牢所在,等黃自派人去查,再通知孫方同去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是不知道,孫方同有什麼本事,能掀出黃自的什麼把柄來。

待朕送走了信,李公公也回來了,看著他滿頭的汗,朕道:“李公公,需要兩天假期嗎?”

他臉上的表情霎時變了,血色退去,急忙跪下,急切道:“皇上!奴才知錯了,奴才一定好好反省,奴才一定……”

怎麼還嚇到了呢?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好了。”朕忙打斷他,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拉起他,“朕說的是實話,只是想放你兩天假罷了,畢竟……你需要緩緩。”

他當兒子養的人,沒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朕到底不忍心。

怎麼就嚇到了?

看來父皇在世時對李公公也忒無情,朕就一個放假就把李公公都嚇成這樣。

“皇上,沒有及時調整好心態,是奴才的不是。您罰奴才就是。”李公公低了頭,“就是千萬不要讓奴才離開您,您身邊沒個妥帖人兒,奴才放心不下。”

這話說的,令人有幾分感動。

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沒事,你就趁著休息的時候再尋個妥帖人來吧,日後好好教。朕……會保證他的安全的。”

“皇上……”

“去吧。”

朕本來就是真心實意放他假的,他可能是怕朕惱了他這兩日的恍惚,藉口摒棄了他。

朕現在說這話,就相當於給了他一個放心。

安撫了李公公,朕就帶上了其他人,往淑妃那兒去。

淑妃。

現在一想到她,便不由自主的想到李待。

這兩人……

腦海裡還不時閃現她有意無意的閃躲,甚至是下意識的躲,朕越想就越惱怒。

到底是朕宮裡的人,還是四妃之一,竟然有喜歡的人!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雖然朕對淑妃更多的是對臉的欣賞,也算不上有多喜愛,但是天底下可能沒有那個男人能容忍這種事。

走著走著,朕生了氣,四周的人只越發低了頭,屏氣跟著朕。

沒有一個人敢向李公公那樣上前來問一句。

還好沒人來問。

快到淑妃的蘭清宮時,朕便收了情緒。

不能怪她。

進宮不是她選的。

她的人生就沒有多少選擇。

這個綠帽子是孫方同強行送的,以人命相逼!

進了門,入了殿,通報的人只快了朕一步。

宮女掀開簾子,朕走了進去,便瞧著淑妃白著一張臉坐在床上。

她床前站著兩人,向朕行禮:“參加皇上。”

淑妃也要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向朕行禮,朕擺了擺手:“都免禮。”

走了幾步打算去扶,但沒走到就停了下來,她本就不喜朕碰。

再者,一個落水,竟要臥床不起這麼多天麼?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坐在了床邊,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問道:“好些了麼?”

“回皇上,好多了。”她垂著眸,怏怏的,說話的聲音也虛得很。

說著,她又抬起了頭,指著方才床頭那倆人,向朕介紹:“皇上,這是臣妾的嫡妹,孫憐思。”

朕隨她的動作看去,孫憐思,見過的。外貌說比不上淑妃吧,卻比黃嫻好得多,如今看著文靜。

但是朕腦子裡有很多她跟黃嫻的事,並不信她此刻做出來的假象。

淑妃又指向另一個,朕看了過去,頓時愣了愣。

圍場少女!

“這是田將軍的女兒,田晚秀。”淑妃在介紹。

田晚秀換下了騎裝,身穿著清新的鵝黃色,也是一副文文靜靜的模樣,朕想起那天她在圍場上的樣子。

哼。

都在裝!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朕收回了視線,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轉而看向淑妃。

“她們是怕臣妾病體在身,不能出門無聊得慌,就來陪臣妾說說話,解解悶。”淑妃解釋道。

朕又看了孫憐思一眼。

孫方同還是沒有放棄送女兒進宮嘛?

專門送進來湊朕跟前漏臉?

那到底是不是他派的刺客?

還有她……朕又看了一眼田晚秀。

她呢?

孫方同跟田將軍也有合作麼?

——分割——

本來嘛,放假第一天就寫了的,但是要出去玩就只寫了幾百字,幾百字也不好發,所以現在才湊了個整數發出來。

拖得有點久哈……

能不能以一個特別會宮斗的皇上為視角寫一篇宮鬥文?

標簽: 賢妃  李公公  皇上  皇叔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