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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溪戰役:五點到七點裡昂的進攻

作者:由 邪王真眼使 發表于 收藏時間:2022-03-21

注:本文中的“營”並非常備編制,僅僅用來指代從母團中拆出來或者無母團歸屬大於一連小於一團的部隊

1861年8月9月里昂寫給弗裡蒙特將軍的最後一份信:

我於8月5日退回了這個地方(春田),敵人緊跟其後在10英里的地方。他們已經佔據了一處穩固的戰線,並在四周的村子裡徵收馬匹,騾子還有補給。他們強大的騎乘力量可以確保他們免收干擾。我發現我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我無法決定應該堅守陣地還是應該撤退。我可以抵擋正面的進攻但是一旦敵人把我包圍,我必須撤退。我會盡力守住我的陣地,儘管這樣我會把整個部隊置於危險中。敵軍昨天展現出來的軍力有5英里長,毫無疑問打算對我部發起進攻。

威爾遜溪戰役:五點到七點裡昂的進攻

8月9日下午六點在部隊開拔前,里昂召集了部隊進行了一番戰前動員,在行進至伯靈頓祖阿夫(Burlington Zouaves)陣前時他說道“小夥子們,我們即將進行一場戰鬥。我們很快就要開拔了。在得到命令前不要開火。開火時瞄低一點,不要高於他們的膝蓋,等他們靠近,不要害怕,害怕不是士兵職責的一部分”,儘管他努力想讓自己計程車兵受到鼓舞,但是士兵們仍然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疲憊。二等兵威廉·P·尤斯蒂斯(William P。 Eustis)直接問道:“一個害怕的人如何幫助害怕的人?”

里昂親自帶領著兩個旅組成的主力,少校塞繆爾·斯特吉斯(Samuel Sturgis)的旅打頭,他的旅是里昂麾下最小的旅(不到700人),由斯特吉斯自己的正規軍步兵營(現在由上尉約瑟夫·B·普盧默(Joseph B。 Plummer)指揮),少校彼得·J·奧斯特豪斯(Peter J。 Osterhaus)指揮的從密蘇里第二步兵團的四連營,上尉詹姆斯·託騰(James Totten)的美國第二炮兵團F連,上尉塞繆爾·N·伍德(Samuel N。 Wood)的堪薩斯遊騎兵(堪薩斯第二步兵團的騎馬步兵連),還有中尉查爾斯·W·坎菲爾德(Charles W。 Canfield)的美國第一騎兵團D連組成。

緊隨其中的第三旅有大約1100人。由上尉弗雷德裡克·斯蒂爾(Frederick Steele)率領的美國第二步兵團B和E連組成的營,一個連的正規軍新兵(Regular Service Recruits),一個連的騎馬步兵新兵,約翰·杜波伊斯(Du Bois)的四炮炮兵連還有密蘇里第一步兵團組成。

第四旅由上校喬治·迪茲勒 (George Dietzler)指揮,是軍中最大的旅(2300步兵),由堪薩斯第一步兵團,堪薩斯第二步兵團,愛荷華第一步兵團組成,與迪茲勒同行的還有戴德郡地方衛隊(Dade County Home Guards)的200名騎乘士兵。因此里昂的縱隊由3800名步兵,350名騎乘士兵,150名炮兵還有10門火炮組成,此外還有一些平民作為嚮導。

為了保護春田,里昂讓大衛·S·史丹利 (David S。 Stanley)上尉的美國第一騎兵團C連還有1200人組成的格林和克里斯蒂安郡地方衛隊以及弗朗茨·巴克夫(Franz Backof)的密蘇里輕炮團的部分部隊留在了後方。地方衛隊在通向威爾遜溪的電報路上巡邏以偵查南軍對春田的可能進攻。同時,撤往羅拉(Rolla)的準備工作也已經開始了,不管接下來的戰鬥結果如何,後勤災難使他必須這麼做。

8月9日下午五點,隊伍開拔了,斯特吉斯的部隊首先離開了營地,中校威廉·梅里特(William Merritt)的報告裡他的愛荷華小夥子們於6點開拔,中校安德魯斯的密蘇里團則是6點半。廣闊的麥田讓行軍並不舒服,部隊被要求保持安靜,但也只有正規軍保持了較為優秀的紀律,奧斯特豪斯的德裔士兵,愛荷華第一步兵團還有堪薩斯的小夥子們都唱起來了歌,其他的志願兵們也在閒聊著,根據報告似乎沒有任何下雨的記載。

午夜一點,里昂下達了更為嚴格的靜默命令,聯邦的行軍隊伍停了下來,遠處可以看見邦聯營地的篝火,聽見騾馬的嘶鳴。里昂的主力在米爾福德·諾曼(Milford Norman)的農場就地休息。儘管打頭的縱隊離南軍營地不到兩英里,但行軍縱隊本身就有一英里半,過長的行軍縱隊影響到了接下來里昂的戰鬥部署。

休息命令下達後,士兵們枕著自己的胳膊開始休息。同時,里昂派出騎兵去確認邦聯的位置。當時天氣炎熱,但隨著日落逐漸轉涼,愛荷華第一步兵團的列兵尤金·F·威爾(Eugene F。Ware)描述道:“這一切逐漸變得可以忍受,這場行軍只不過是一次葬禮遊行罷了。小夥子們互相給對方詳盡的介紹他們將來的棺材想用什麼材料製作,用什麼裝飾。我們每次只行進短短20-100碼,途中不時停下腳步,整隊,我們進展緩慢。天上有一些淡雲,但是透過星光我們還是能看見四周的一小段距離。終於,我們收到訊息我們已經進入了敵軍的前哨線中但是距離他們的營地仍然後2,3英里。流言稱敵軍的數量多達2萬5,約過山嶺,我們能夠看到幾簇營火在天空映出的光輝,有時我們還能聽見騾子的鳴叫。此時(大概凌晨一點),行軍列隊停了下來,我們的連站在一處寬闊的岩石邊緣。我們都躺在這塊岩石上休息。寒冷溼潤的空氣讓我感到寒意陣陣,但是岩石吸收的輻射熱量特別舒服。” 里昂的總參回憶道里昂弗裡蒙特對密蘇里西南地區的不重視讓里昂感到沮喪,但是里昂自己已經準備好“我很樂意用我的生命換取勝利”。

在春田南邊的弗裡蒙特營地,上校弗蘭茲·西格爾(Franz Sigel)的部隊由三個部分組成。密蘇里第三步兵團的八個連,密蘇里第五步兵團的九個連,還有巴克夫的密蘇里輕炮團的六門火炮。大概下午四點到五點間,西格爾得到命令與下午六點半開始行動。為了能得到騎乘部隊的幫助,美國第一騎兵團I還有美國第二龍騎兵團C連從斯特吉斯的第一旅轉到了第二旅。此時西格爾麾下總計1100名官兵(900步兵,125騎乘部隊,85炮兵)。西格爾部隊數量因為之前的戰鬥以及病患還有服役期限到期已經大大減少,例如西格爾自己的密蘇里第三步兵團在7月25日有400人完成了九十天的服役期,巴克夫的炮兵連的炮手大多也退役了,不得不用密蘇里第三步兵團的步兵填上,密蘇里第五步兵團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因為生病或退役未能成行

六點半,第二旅沿著約克磨坊路(York Mill Road)向南離開了營地,尤金·阿薩·卡爾(Eugene Asa Carr)的騎兵打頭,查爾斯·E·法蘭德(Charles E。 Farrand)的龍騎兵警戒後方。在穿過詹姆斯河(James River)行進了五英里後,縱隊改向西南方向前進。夜黑風高,天上看不見月亮,也沒什麼雲,導致行軍變得較為艱難,部隊被命令保持靜默,抽菸也被禁止,唯有炮車還有武器的碰撞聲。

卡爾作為打頭的部隊被命令抓捕在路上任何可能給南軍通風報信的人,並在各個房屋內設定崗哨保證沒人會在聯邦經過後再去通知南軍。大概晚上十一點,西格爾停下了隊伍休息了三個小時並在凌晨兩點再次開拔。凌晨四點半左右,部隊已經接近威爾遜溪還有南方人的營地,他們抓了四十名外出搜尋補給的南方人並交給密蘇里第五步兵團K連看守。法蘭德與其中一人談論時對方表示他以為這些聯邦軍隊是從路易斯安娜來的援軍。

平民嚮導指引西格爾的部隊抵達了一處靠近威爾遜溪的地點,正好是特雷爾溪(Terrell Creek)與其交匯點地方。大概五點太陽昇起的時候,龍騎兵連被部署在縱隊前面。法蘭德帶領他的連隊到指定的左翼位置,卡爾的騎兵則在右翼。西格爾和卡爾一起騎著馬爬上了一座高聳在小溪東側的長長的山嶺。從這片高地上,兩名軍官可以俯瞰毫無戒備的南軍騎兵營地,這些營地覆蓋著小溪西側夏普農場的田野。

邦聯這邊8月10日早上早些時候,詹姆斯·S·雷恩斯(James S。 Rains)將軍正位於他在吉布森(Giboson)磨坊的指揮部裡,與中校約翰·F·斯奈德(John F。 Snyder)討論昨晚的事情,突然幾名本來計劃在營地北部搜尋補給計程車兵帶來了驚人的訊息說他們看見了里昂的縱隊,雷恩斯立即命令斯奈德去看一眼,里昂手下計程車兵並不多,但是確確實實嚇壞了沒有見過幾次聯邦部隊的斯奈德。他回到雷恩斯的旁邊告訴他聯邦的步兵騎兵炮兵鋪滿了草原。隨後斯奈德被派去通知密蘇里州衛隊的指揮官斯特林·普萊斯(Sterling Price),其指揮部位於愛德華茲(Edwards)農場,大概南方一英里處,雷恩斯還派了第二名騎手去通知把西部軍團指揮部設在溫恩(Winn)農場的本·麥卡洛克(Ben McCulloch)將軍。根據路徑來看這幾名搜尋補給計程車兵看見里昂縱隊的時候大概剛從他們休息的諾曼農場離開重新開拔不久。

里昂這邊於四點重新開始了行軍,普盧默上尉的正規軍營打頭,隨後是少校奧斯特豪斯的密蘇里志願兵營還有託騰上尉的六門火炮。為了保證隱蔽性,他們避開了大路,向正南南穿過鄉野,很快進入一片長矮的山谷,本來他們是預料會遇到南方人的前哨的,因此里昂將查爾斯·吉爾伯特(Charles Gilbert)的正規軍連作為散兵,主力部隊以連縱隊前進。不久後他們遇到了一股南方人,放了幾槍便跑開了,其實這些只是在徵收補給計程車兵,而里昂把他們當做了前哨並因此停下了縱隊並讓打頭的部隊展開了橫隊,普盧默的正規軍營位於左翼奧斯特豪斯的密蘇里第二步兵團下的營位於右翼,託騰的炮兵連在喬治·L·安德魯斯(George L。 Andrews)中校的密蘇里第一步兵團支援下位於中間。部隊繼續以快步前進,但他們再也沒有遇到任何邦聯前哨,在穿過峽谷超過一英里後,他們發現一個農場房屋位於右側——肖特一家的農場。

肖特一家此前保守就地取材的南軍士兵之苦以至於普萊斯也不得不派守衛在他們家保護他們的安全。8月10日凌晨4點,肖特一家醒了過來。隨後女主人麗貝卡殺了一隻雞—這是他們從飢餓的南方人手中救出的唯一一隻雞。就在他們一家人還在吃早餐的時候,院子裡突然擠滿了聯邦士兵,騎兵小跑著,步兵快步前進。孩子們跑到門口去看個究竟,男主人埃利亞斯的兒子約翰當時只有九歲,多年後他回憶到,當看到那騎著灰馬的里昂將軍還有他堅定前進的隊伍時,“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他確信普萊斯的密蘇里州衛隊“將從地球上消失”。

南軍對里昂進攻的第一次抵抗並沒有得到雷恩斯的命令,而是靠指揮雷恩斯師麾下騎乘旅的詹姆斯考索恩(James·Cawthorn)上校的主觀能動性。朝里昂部隊開火的徵收士兵就是考索恩的人,大概是收到了這些徵收士兵的報告,考索恩向威爾遜溪河以西派出了巡邏隊,由300人組成的在德維特·C·亨特(DeWitt C。 Hunter)指揮下的武偵部隊。當亨特的部隊從溝壑中湧出衝上山脊在血腥山的北面山嘴組成戰線時,他看見里昂的縱隊進入肖特的農場,也就450碼開外的距離。在派人向考索恩通知里昂部隊的情況後,亨特在北山嘴上展開了橫隊。本來亨特打算進行騷擾性進攻延緩聯邦的進攻,但是一條威爾遜溪支流的溝壑分開了兩支部隊,此外山坡陡峭並有不少岩石,還有不少植被,再加上聯邦的炮兵,使得亨特無法組織有效衝鋒。但是他的防禦姿態還是延緩了聯邦軍隊的進攻節奏為考索恩拉響警報,為剩下的位於血腥山還有吉布森磨坊的部隊爭取時間。

馬後炮的講,里昂完全有能力衝上去驅趕南軍騎兵,但是當時聯邦並不知道山脊上有什麼等著他們,出於謹慎,里昂命令託騰麾下的喬治·索卡爾斯基(George Sokalski)中尉繼續穩住中間,然後把託騰剩下的四門火炮沿著一條小路向聯邦戰線最右邊的一個小丘前進。在那裡他可以縱射山脊上的敵軍。當里昂命令前進時,索卡爾斯基的炮兵打響了戰鬥的第一炮。當時的時間不到五點。

肖特並沒有意料到自己院子裡會打起來,他們糾結著是否離開直到子彈射進了他們的房子,最終他們逃向了西北方向的鄰居家在那裡度過了一整天。

在這場最初的交火中,位於中間的密蘇里第一步兵團遭到了最多的抵抗。當命令下達時,安德魯斯派西奧多·耶茨(Theodore Yates)上尉的H連前進作為散兵,剩下的保持連縱隊,在遭受攻擊後,安德魯斯又派出托馬斯·D·莫里斯(Thomas D。 Maurice)的D連作為支援並將步兵團展開橫隊。在戰線最左側,吉爾伯特的正規軍不斷推進穿過了山嶺通向威爾遜溪那處山腰的崎嶇地形。在聯邦的炮擊和數量碾壓下,南軍騎手們很快敗退,但是也給聯邦造成了最初的傷亡,甚至作為預備隊的堪薩斯第一步兵團也未能倖免。

在聽到亨特交火的聲音後,考索恩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將剩下的騎乘旅部隊,大概六百人在血腥山主體部分的山頂組成了第二道防線。羅伯特·L·Y·佩頓(Robert L。 Y。 Peyton)上校的團位於左翼,中校詹姆斯·麥肯(James McCown)在右。他們下馬作戰,坐騎藏在山的另一面的山頂下。亨特的人為他們的馬找好掩護後也加入了戰線的右端,但是因為每四匹馬需要一名士兵看守,不到700名密蘇里州衛隊士兵矗立在聯邦軍隊和南軍營地之間。

在擊退南軍第一道防線後,里昂抵達了血腥山的北面山嘴頂部,他認為已經給對方造成了嚴重的打擊。從現在的位置聯邦可以看見左前方考索恩在溝壑地段的廢棄營地,還有位於吉布森磨坊的雷恩斯的剩餘部隊。為了保護左翼,里昂決定繼續拆分他本來就不多的部隊,里昂命令普盧默的正規軍營還有克拉克·賴特(Clark Wright)以及西奧多·A·斯威茨勒(Theodore A。 Switzler)的一部分騎乘地方衛隊前往威爾遜溪東側。此外里昂現在的縱隊太過冗長,隊尾甚至還為於肖特的農場。打頭的部隊移動大約四分之三英里,後方的部隊則必須移動整整一英里,才能有效地向南軍營地開火,想要完全部署整支部隊大約需要四十分鐘。基於此考慮,里昂將喬治·W·德茨勒(George W。Deitzler)上校的堪薩斯第一步兵團調了上來加強他的戰線,部署於密蘇里第一步兵團的左側,此時里昂的正面戰線有1650名士兵組成,隨後隊伍繼續前進,託騰的炮兵緊隨其後。

里昂在北面山嘴的位置距離考索恩主山脊的位置大概有半英里。里昂剩下的部隊並沒有跟隨戰線沿著溝壑前進,愛荷華第一步兵團,杜波伊斯的四門火炮,斯蒂爾正規軍營,奧斯特豪斯的密蘇里第二步兵團下的營向西南方向前進,沿著農場的道路繞開溝壑,從而威脅考索恩的左翼。羅伯特·米切爾(Robert Mitchell)上校的堪薩斯第二步兵團作為主戰線的預備隊。伍德的堪薩斯遊騎兵把守右翼和後側。美國第一騎兵團D連的位置在《威爾遜溪-美國內戰的第二場戰役還有為它而戰的人們》一書中表示未知,但是在威爾遜溪戰場的導遊指南中表示此部隊當時正在後方看守補給馬車同時阻攔逃兵,同行的還有200名春田地方衛隊。

在幾輪簡單的對射後考索恩的部隊很快被趕下了山,也許是因為他們看到自己很快就會被包抄,密蘇里州衛隊計程車兵們爭先恐後地向他們的馬跑去,在隨後的混亂中,士兵們被分開了,亨特還有佩頓的部隊直到當天早上晚些時候才得以重整加入考索恩的隊伍。雖然里昂的初期進攻做到了出其不意,。但是直到五點半堪薩斯還有密蘇里計程車兵們才抵達了山頂,他們在那裡等待剩餘的部隊抵達,這個位置聯邦部隊可以看見大部隊的南軍營地,託騰則發現了位於溫恩農場旁邊的普拉斯基(Pulaski)輕炮團,位於東南方向超過半英里處。諷刺的是,威廉·伍德拉夫(William Woodruff)上尉指揮下的普拉斯基輕炮團炮兵們不久前還是託騰負責訓練的,此外,威爾遜溪東側還有阿肯色州部隊。因為血腥山過於寬廣,聯邦軍隊無法看見普萊斯的指揮部或者密蘇里州衛隊的營地主體,他們只看見一小批騎兵在他們的右側展開防禦。

威爾遜溪戰役:五點到七點裡昂的進攻

早上五點到六點局勢圖

南軍高階指揮層確實對這次襲擊措手不及。黎明時,普萊斯派他的副官上尉托馬斯·L·斯尼德(Thomas L。 Snead)去麥卡洛克的指揮部評估他進軍春田的計劃。麥卡洛克並沒有跟斯尼德提及幾分鐘前來自雷恩斯信使對北部敵人動向的報告,他只是從他位於夏普(Sharp)農場的營地派出了上校埃爾卡納·格里爾(Elkanah Greer)的得克薩斯人去威爾遜溪位於電報路的淺灘偵查,他給了查爾斯·A·卡羅爾(Charles A。 Carroll)阿肯色騎兵連類似的命令。麥卡洛克大概認為雷恩斯的報告並不可信,便派了兩隊騎兵進行偵查。當斯尼德抵達後他決定和普萊斯親自會面,他於大約五點離開了指揮部,如果他晚一點出發就可以看見發生在血腥山背面山嘴的戰鬥了。

麥卡洛克和他的副官只花了幾分鐘就到達了愛爾華農場,當時普萊斯正在吃早飯。被雷恩斯派去報信的斯奈德幾分鐘後終於抵達了,不知道被什麼原因耽擱了,他告訴兩位將軍聯邦有著2萬名士兵,100門火炮,麥卡洛克很明顯不會相信,他告訴斯奈德他等會兒會親自去前方,此時大概5點20,因為位於聲影區(acoustic shadow),麥卡洛克和普萊斯沒能聽見血腥山的交火,也沒能聽見西格爾炮兵在夏普農場對南軍騎兵的轟擊。幾分鐘後,第二名信使到達,報告稱敵軍的大部隊正在逼近他們,此時大概5點半,普萊斯終於決定動身去吉布森磨坊和雷恩斯會合,麥卡洛克則回到了自己的指揮部。

同樣位於聲影區,威廉·Y·斯萊克(William Y。 Slack)師下的本傑明·A·裡夫斯(Benjamin A。 Rives)麾下的第一騎兵團的650名士兵也有點措手不及,他們的營地位於血腥山頂南面300碼開外,是南軍的最西端,出於巧合,此團的教官不知什麼原因卷子難了血腥山南面山嘴的戰鬥,他趕忙回來通知自己的團敵人的到來,雖然難以置信但裡夫斯還是派了20人調查同時命令剩下的部隊展開橫隊,馬匹按六比一看守,而不是正常的四比一,隨後偵察部隊返回確認了敵軍的到來,不多時,聯邦軍隊也湧上了山頂。

安德魯斯位於戰線右翼的密蘇里第一步兵團轉向裡夫斯的騎乘部隊接敵,也因此導致了和堪薩斯第一步兵團之間60碼缺口,但是託騰的炮兵很快填補了這個空隙。聯邦的一輪射擊後,多虧他們糟糕的準頭,裡夫斯傷亡甚微,並命令了撤退,裡夫斯的部隊在撤退中分成了兩部分並且直到戰鬥結束才得以重整。接下來里昂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些繞過溝壑的部隊就位了,但是普拉斯基輕炮團開始了對聯邦軍隊的炮擊。

伍德拉夫的普拉斯基輕炮團並沒有刻意隱藏但大部分聯邦士兵確實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這些炮兵的營地位於溫恩農場的東北方向,在一處植被稀疏,和電報路平行的山脊上,位於累(Ray)的農場和威爾遜溪之間。他們在準備早餐的時候看見了對面山上考索恩部隊的撤退,在沒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情況下他們命令炮兵前往炮位,騎手前往馬匹,不久後這些阿肯色炮兵看見超過半英里外一個炮兵連衝上了血腥山然後開火,隨後第二個炮兵連(或炮組)也投入了戰鬥,伍德拉夫意識到情況緊急,他要履行自己的職責。邦聯的這兩門12磅榴彈炮還有兩門6磅炮很快引起了聯邦炮兵的注意,伍德拉夫驕傲的回憶道敵人還沒有射擊超過四發炮彈他們就開始反擊。因為炮兵連裡有十名士兵年齡不足十七,伍德拉夫不得不親自指導。伍德拉夫的火力拖住了聯邦繼續進攻的步伐,使里昂獲得的戰場主動權逐漸流失,除了普拉斯基輕炮團,託騰的炮兵連還在試圖轟擊邦聯駐地還有威爾遜溪另一面的阿肯色州部隊這些長距離目標,他們也試圖轟擊在愛爾華小屋附近的密蘇里州衛隊,雖然距離更短但是因為橡樹山的寬闊還有山坡上的植被,他們並不能準確定位密蘇里州衛隊的位置,基於同樣的原因,里昂並不清楚除了剛剛突然冒出來來的裡夫斯部隊外還有什麼在等著他們,出於謹慎,里昂開始繼續加強他的戰線,讓更多部隊延伸他的右翼。託騰的炮兵仍然位於中間(六門火炮),堪薩斯第一步兵團的六個連在德茨勒的指揮下在左。梅里特麾下的愛荷華第一步兵團計程車兵組成了里昂戰線的最左翼,堪薩斯第一步兵團的剩下四個連在少校約翰·霍爾德曼(John Halderman)的指揮下位於託騰右側,安德魯斯的密蘇里第一步兵團還有奧斯特豪斯的密蘇里第二步兵團營延展了里昂的右翼戰線,里昂一開始過於專注於部署步兵以至於杜波伊斯的炮兵連抵達時沒有人告訴他們應該部署在哪,里昂最終將他們部署在託騰的左後方,由斯蒂爾的正規軍營支援,此時里昂的正面戰線已有2800名步兵和十門火炮。

完成血腥山的所有部署時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六點半,儘管炮兵一直在努力轟擊敵人但是南軍基本都在步槍射程外,南軍部隊因此有時間展開陣型。因為密蘇里州衛隊位置的緣故,接下來阻止里昂前進的任務落到了普萊斯肩上,一條農場小路從愛德華的農場可以直達血腥山頂。普萊斯大概是打算沿著這條路前往雷恩斯的位置。離開指揮部之前,他向准將威廉·Y·斯萊克(William Y。 Slack)、准將詹姆斯·H·麥克布萊德(James H。 McBride)、准將老約翰·B·克拉克(John B。 Clark Sr)和准將莫斯比·門羅·帕森斯(Mosby Monroe Parsons)派遣了信使,命令他們儘快派出步兵和炮兵。普萊斯到達吉布森磨坊的希望很快破滅了,只騎了幾百碼開外他就看見了里昂親自率領的聯邦大部隊衝上山頂。於是普萊斯立即返回組織他的部隊。

普萊斯把考索恩的一部分部隊部署在血腥山山腳,因為南坡的地形聯邦無法看見他們。其他的州衛隊部隊花了點時間加入他們。斯萊克(Slack)師的步兵位於電報路和威爾遜溪之間,林線為他們的營地提供了遮蔽,當聽見炮擊聲時他們同樣正在吃早飯。有三個來自來自堪薩斯城以北與密蘇里河接壤的普拉特郡地區的連被組成了一個額外的營在少校約翰·C·桑頓(John C。 C。 Thornton)的率領下歸入上校約翰·T·休斯(John T。 Hughes)的第一步兵團。這些士兵有許多人沒有武器並被派去看守步兵團的馬車,但是許多人拒絕了並待在部隊後面替代那些傷亡士兵。

修斯讓這些士兵在考索恩左側展開橫隊並作為這兩個部隊共計650人的總指揮。約翰·Q·伯布里奇(John Q。 Burbridge)來自克拉克師的第一步兵團移動到了修斯左翼,之前他們的營地在血腥山山腳和電報路之間。其中的傑克遜衛隊反應迅速,不到二十分鐘就完成了部署,團內的其他部隊則花了點時間。

帕森斯師的上校的約瑟夫·M·凱利(Joseph M。 Kelly)的愛爾蘭營的142名士兵部署在了伯布里奇左翼,這是帕森師唯一的步兵部隊,但是訓練有素,緊隨其後的是上尉亨利·吉博爾(Henry Guibor)的第一輕炮團的四門六磅炮。麥克布萊德師的兩個步兵單位共計600人組成了最初戰線的最左翼。約翰·A·福斯特(John A。 Foster)的人在吉博爾左側,愛德蒙·T·溫戈(Edmond T。 Wingo)則在最左翼。

共計1600名士兵組成了密蘇里州衛隊最初的防線。裡夫斯的70名下馬騎乘士兵也加入了休斯的步兵,其他之前撤退的部隊也分別加入了各團。大概6點半,普萊斯有了總計2000名步兵以及下馬騎乘士兵,還有吉博爾的炮兵連。戰線部署完畢後,普萊斯開始帶領他的部隊進攻位於山頂的聯邦軍隊,戰事開始升級,交火聲在春田都能聽見。

普萊斯在組織他的戰線的同時,麥卡洛克還有巴特·皮爾斯(Bart Pearce)正在威爾遜溪右岸組織他們的部隊,當戰鬥爆發時,大部分阿肯色州部隊計程車兵們正在煮早餐。早起的皮爾斯派上尉查爾斯·A·卡羅爾(Charles A。 Carroll)作為將軍衛隊的阿肯色騎兵連四十人前去麥卡洛克的指揮部請求命令。卡羅爾到達時麥卡洛克剛接到雷恩斯的報告沒多久,因此麥卡洛克命令卡羅爾的連前去偵查。當卡羅爾回到阿肯色部隊的營地時,皮爾斯已經知道了敵軍的到來,諷刺的是這得得益於他麾下部隊糟糕的紀律,兩名卡羅爾計程車兵在黎明前就離開了營地向東尋找泉水,他們可能沿著一條從皮爾斯營地附近穿過曼利(Manley)農場的路過去的,在那兒附近他們遭遇了一小股聯邦士兵。脫隊的邦聯士兵立即撤退,大概五點回到了營地並通知了皮爾斯敵軍正在透過西方軍團的側翼。

他們的報告既有誤導性,也不準確,因為當時西格爾已經在更遠的南方,準備進攻。卡羅爾的手下顯然遇到了西格爾為保護其縱隊後方而派遣的後衛。皮爾斯立即派海特(Hite)中士去警告麥卡洛克。海特離開不久後,卡羅爾從北方帶來聯邦迫近的訊息。顯然,南軍至少在兩個方向都處在危險中。

皮爾斯對周圍的環境足夠熟悉,因此在知道了聯邦的進攻後他迅速進行了反應。有可能是聽到了伍德羅夫的炮聲,他命令普拉斯基輕炮團堅守陣地同時派上校約翰·格拉西奧特(John Gratiot)的阿肯色第一步兵團前去支援,格拉西奧特的團裡有一支戰前的民兵部隊,藍外套的範布倫邊防衛隊(Van Buren Frontier Guards)。

為了應對側翼和後側的威脅,皮爾斯命令上尉約翰·裡德(John Reid)將他的史密斯堡輕炮團的四門火炮部署在在阿肯色州部隊營地以東幾百碼處的一座小山上。湯姆·多克里(Tom Dockery)上校的阿肯色第五步兵團繼續待在炮兵旁邊,而約翰·沃克(John Walker)上校的阿肯色第四步兵團則駐紮在炮兵部隊的正北方,以防敵人從通往曼利農場的道路上靠近。因為沃克病了,皮爾斯的副官弗蘭克·A·雷克託(Frank A。 Rector)上校接替了他的位置。最後,皮爾斯派出卡羅爾的阿肯色州騎兵作為前哨,守衛裡德的炮兵以防出其不意的襲擊。

由於聯邦的突襲,皮爾斯從三方方向為了保護他所在的營地的部署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這個距離上阿肯色州部隊無法支援麥卡洛克的邦聯部隊還有普萊斯的密蘇里州衛隊。皮爾斯還失去了和位於夏普農場的騎兵部隊的聯絡。如果他能妥善利用這支騎兵他們或許能夠發現營地南方可以俯瞰農場的山脊。此外如果史密斯堡輕炮團被部署在地勢較高、視野較好的地方,它可能會對該地區即將展開的戰鬥產生重大影響。但皮爾斯仍然保持被動,沒有采取任何主動行為。他讓裡德處於視線有限的位置,由於沒有目標,他們的火炮沉默了一個多小時。步兵也沒有得到很好的利用,至少在最初是這樣。就在第三步兵團的500名士兵花了幾個小時來支援普拉斯基輕炮團的同時,阿肯色州剩下的1200名士兵則安全地站在那裡不動至少兩個小時。第四步兵團的550名士兵在戰鬥中甚至未開一槍,也沒有傷亡。皮爾斯騎馬向北去檢視伍德拉夫的情況,路上遇到了麥卡洛克,大概也跟他商量過,但顯然,兩位指揮官都沒有考慮阿肯色州人扮演任何進攻角色。

與此同時,里昂麾下的普盧默正在試圖完成他穿過威爾遜溪將聯邦戰線左翼推向電報路的任務。普盧默並沒有從北部山嘴下山然後利用吉布森磨坊南面的淺灘,他從東面陡峭的山坡下山,加入了吉爾伯特的正規軍。他接管了吉爾伯特被“一片洩湖攔住”位於“一片茂密叢林”的位置,威爾遜溪並不深,但吉爾伯特跌跌撞撞地進入了約翰·吉布森(John Gibson)修建的為他的磨坊提供動力的兩座水壩之間的一片死水區。正規軍們花了一段時間透過這些障礙物,上岸後又撞進了另一片“柳樹和蘆葦叢,我們不得不互相推拉,鞋子裡灌滿了水和沙子。”普盧默的部隊大概於六點半快速穿過吉布森的地盤,進入了約翰·雷(John Ray)土地財產的北邊。穿過圍欄後,聯邦士兵發現自己在一片“中等高度的印度玉米”地裡時,里昂的主力已經到達血腥山的山頂,開始與向山頂進攻的密蘇里州衛隊交戰。普盧默因此開始儘可能快地採取行動,使整個聯邦的進攻趨於同步。隨著聯邦軍向雷農舍推進,地勢緩慢升高,但矗立的玉米和地面上偶爾的起伏阻礙了他們的視線。當整個營向前推進時,它突然遭到了左翼的襲擊。儘管一些子彈擊中玉米穗,另一些子彈從刺刀上彈開,但沒有人受傷。這些槍聲可能來自雷恩斯在威爾遜河東側在戰鬥開始階段就被擊退計程車兵。儘管普盧默形容對面的火力很微不足道,但他在處理這次襲擊時所做的停頓,進一步減緩了他本已姍姍來遲的行動,讓南方人有更多的時間對聯邦的推進做出反應。

當普盧默接近玉米地中心時,他觀察到普拉斯基輕炮團向穿過血腥山山谷的聯邦戰線開火。作為迴應,他將部隊轉向炮兵連,“如果有機會,他打算突襲。”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並沒有這個機會。

伍德拉夫的炮手們擁有充足的彈藥,自戰鬥開始以來一直保持著穩定的火力。他們還經受住了來自聯邦的轟擊。伍德拉夫在戰鬥結束後的第二天寫的一封信中自豪地說:“我的小夥子們像英雄一樣站在那裡,沒有一個人退縮,儘管炮彈一直像冰雹一樣飛來。”他補充說,在炮兵連最開始位置時,只有兩名士兵被擊中。炮兵們沒有時間哀悼,在發現了普盧默的部隊靠近後,上尉派了一名信使警告已經回到溫恩農場的麥卡洛克

回到西方軍團指揮部,麥卡洛克開始組織他的部隊。他知道普萊斯的密蘇里州人正在應對來自血腥山的威脅,在與皮爾斯協商後,他確信阿肯色州軍隊很快就會處於良好的防禦狀態。然而,信使們告訴他,沿著電報路不遠,夏普農場的部隊陷入了混亂。敵人對駐紮在那裡的南軍騎兵部隊的進攻造成了極大的恐慌。當伍德拉夫的訊息提醒他注意普盧默的推進所帶來的危險時,麥卡洛克剛剛決定調動所有的南軍來平息他營地後方的危險。因此,他不得不指示副官詹姆斯·麥金託什(James McIntosh)上校率領自己的部隊——阿肯色第二騎馬步兵團,以及丹德里奇·麥克雷(Dandridge McRae)中校未經指定歸屬的阿肯色步兵營和路易斯安那第三騎兵團對抗普盧默。麥卡洛克協助組織了這支部隊,然後將注意力轉移到剩下的部隊——阿肯色第一騎馬步兵團和南堪薩斯-德克薩斯騎兵部隊,以及夏普農場面臨的危機。

和其他地方的情況一樣,當聯邦發起進攻時,麥卡洛克計程車兵正在平靜地吃早餐。路易斯安那人起得很早,一聽到點名的號角聲就起來了,然後他們被解散去準備咖啡。影聲區讓他們聽不到交火聲。其他部隊的行動提醒了他們。當路易·赫伯特(Louis Hébert)上校命令路易斯安那第三步兵團集結時,許多士兵甚至沒來得及穿上制服外套。該團的中校塞繆爾·M·海姆斯(Samuel M。Hyams)飽受病痛,他不僅患有關節炎,而且最近還因為“一匹背部痠痛的印度小馬”踢到了膝蓋,然而還是上馬跟上了赫伯特。隨後路易斯安那第三步兵團的700名士兵踏上了電報路。中校丹德里奇·麥克雷(Dandridge McRae)的220人營在其後部署,由於麥金託什擔任麥卡洛克的副官和事實上的二把手,在親自指揮阿肯色州第二騎馬步兵團的400名士兵沒多久後,本傑明·T·安布里(Benjamin T。 Embry)中校隨後接管了這支部隊。他們繞過赫伯特和麥克雷的部隊。沿著通往雷農場的電報路前進,越過普拉斯基輕炮團的陣地,然後下馬,在那裡有一小塊樹林為他們的馬提供了保護。前往前線的路上騎乘士兵們耽擱了一會兒,麥卡洛克把氣撒在了赫伯特身上,鵜鶘步槍隊(Pelican Rifles)的威利·H·特納(Willie H。 Tunnard)中士回憶說,麥卡洛克飛奔到赫伯特跟前,喊道:“上校,你他媽為什麼還不帶領你計程車兵出發?”(大概是覺得赫伯特的部隊擋路了)隨後該團開始移動,麥克雷的營調到了後方。大約在他們與安布里部隊會合的時候,麥卡洛赫或麥金託什命令麥克雷的營到他們左邊的山脊上去支援伍德拉夫的炮臺。剩下的兩個團,共約1100名官兵,繼續沿著公路前進。

赫伯特和麥金託什計程車兵繼續前進,他們穿過了聯邦對伍德拉夫炮兵進行反擊的轟炸區,沿路的樹木只為士兵提供了有限的保護。在移動了一小段距離後,縱隊向左拐進了一條狹窄的農路,這條路穿過茂密的灌木叢,一直延伸到一條峽谷中,峽谷的底部是雷一家的儲藏間。當帶頭計程車兵從溝壑爬上來時,他們立即看到前面有一道雜草叢生的圍欄,那裡是約翰·雷玉米田的南端,隨後他們震驚地發現普盧默的人就在另一邊。在聯邦開火前路易斯安那第三步兵團只有兩個連有時間展開橫隊。赫伯特估計當時的距離最多隻有15步,特納估計少於扔一顆石頭的距離而威廉·沃森(William Watson)中士則估計有一百碼。這些差別可能時由於敘述者當時的位置不同,但不管怎樣邦聯當時的大部隊仍然處於縱隊。麥金託什花了二十分鐘到三十分鐘才組織好戰線,隨後阿肯色第二騎馬步兵團計程車兵部署在了左翼,不少士兵蜷縮在灌木叢裡或待在圍欄後作為掩護。

雖然普盧默讓他計程車兵跪下或躺下保護自己,但聯邦軍顯然處於劣勢。沿著圍欄的雜草非常茂密,士兵們很難看見對方的位置,其中一名正規軍回憶道,“大家一直在問,‘他們在哪裡?’‘你看到了什麼?’我們主要被槍聲和隱藏在前面茂密灌木叢中的人的聲音所引導。”另一名聯邦官員回憶說,儘管他的部隊“緊貼地面”,但還是有四名在他旁邊的小夥子被殺,因為南軍“射得很低”。聯邦軍能撐這麼久得感謝當時的邦聯部隊還沒有部署完成。普盧默顯然不信任斯威茨勒和賴特領導的騎乘地方衛隊的能力,因此把他們留在後方,這意味著他僅有三百名步兵,處於超過三比一的劣勢,但大多數聯邦士兵表現良好。普盧默在他的部隊後面來回走動,鼓勵他們,比如“保持冷靜,我的孩子們,你們做得很好,你們正在把他們擊倒!”儘管他“引來了大量的子彈”,但他仍然毫髮無損,他的勇敢榜樣起到了安撫作用。其中一名正規軍承認:“一開始,我們感到緊張和困惑,就像任何突然暴露在危險中的人一樣;但之後我們興奮了起來,大多數人都表現得好像找到了一份滿意的工作。”但他們很快意識到敵人並不是唯一的危險。“人們之間爆發了爭吵,因為前面的人抱怨說,他們的臉頰被後排同伴的火燒焦了;留在地上的通條被其他人拿走了,沒有立即歸還。”二等兵詹姆斯·H·威斯韋爾,19歲,出生於紐約州華盛頓縣,是普盧默營的“新兵”之一。在給妹妹瑪麗的一封信中,他寫道邦聯“在玉米地附近的灌木叢裡,開始和我們交火,考慮到我們的數量我們回擊的更聰明一點。”他估計前線的南軍有3000人,並認為又有三個團被派往左翼,使他們處於“近6000人的交叉火力中”。

威爾遜溪戰役:五點到七點裡昂的進攻

早上六點到七點局勢圖

實際上這部分普盧默左翼的部隊不在任何計劃中,僅僅是因為沒有空間部署而彎折成L形了而已。他們在進入陣地時遭受了不少傷亡,鵜鶘步槍隊的一名成員指出,他的連隊在敵人的第一次齊射中損失了十幾人。幾分鐘後,煙霧遮蔽了目標。雙方都不約而同停止了射擊,士兵們開始對罵,而不是射擊。一名聯邦士兵對他的糟糕位置感到沮喪,因此挑釁南方人讓他們到空地上來。

麥金託什擔心僵持下去只會徒增傷亡,因此命令他的部隊發起衝鋒。當他親自領導阿肯色第二騎馬步兵團衝鋒前也向路易斯安那第三步兵團下達了衝鋒命令。麥金託什的行為很勇敢但是也因此失去了控制他部隊的機會。由於對命令的誤解,只有一半的阿肯色州人前進了,但即使這樣,南軍的進攻仍有壓倒普盧默的優勢,大約900名呼喊計程車兵向普盧默的300人營發起了進攻。儘管患有關節炎,路易斯安那第三步兵團的海姆斯中校還是下馬徒步跟隨他計程車兵。聯邦軍隊並沒有驚慌失措,但他們的撤退迅速;儘管距離前線很近,但只有少數人逗留了足夠長的時間來參加肉搏戰。邦聯士兵緊跟著逃跑的聯邦軍一路進入吉布森的燕麥田。在那裡,麥金託什的隊伍被打亂了,他停下來評估形勢。大約在這個時候,麥金託什從安布里那裡重新接過了對阿肯色第二騎馬步兵團的直接指揮。但這也是暫時的,因為不久之後,麥卡洛克叫麥金託什去執行其他任務,並在當天餘下的時間裡帶領部隊。

邦聯已經在吉布森磨坊以北推進了很長一段距離,成功處於一個快要威脅聯邦主戰線左翼的位置,他們沒有機會這樣做。在血腥山上,杜博伊斯的炮臺一直在協助託騰的炮手進行反擊。戈登·格蘭傑(Gordon Granger)上尉帶著里昂的命令想將炮兵連移到右側。杜博伊斯正在收起火炮,這時他看到普盧默從玉米地裡撤了回來,後面追著“壓倒性的敵軍”。格蘭傑也意識到了這場危機,他取消了原來的命令,並命令聯邦炮兵對麥金託什暴露的側翼進行掃射。一位懷有感激之情的列兵維斯韋爾(Wiswell)指出,“我們的炮兵連……開始在他們(敵人)中間拋去相當厚實的炮火,從而掩護我們撤退。”隨後普盧默帶著地方衛隊的騎乘部隊成功回到威爾遜溪的西邊。

對於路易斯安那第三步兵團來說,意外遭遇炮火的經歷在心理上是毀滅性的,儘管在當時超過600人的部隊中,只有兩人喪生。沃森記得“一場彈片和葡萄彈的風暴”,而特納回憶說,“子彈和炮彈像雨點一樣落在他們身上,直到它們變得太不舒服而無法承受。”赫伯特命令該團撤退到可以保護他們的較高的樹林裡,雖然沒有潰敗,但撤軍的組織非常混亂,部分原因是,每當聽到聯邦火炮開火時,不少路易斯安那人為了保命匍匐在地。結果,該團在撤退時分成了三個部分。

赫伯特在雷的玉米田南端集結了大約一百人,將他們組成了兩個連。威廉·F·特納(William F。 Tunnard)少校在雷家後面的空地上聚集了相比更多的人。這個位置出人意料地危險,因為在杜博伊斯的炮手看來,特納計程車兵是唯一剩下的敵人。據特納報告,在他們進入附近一座山坡之前,兩名士兵死亡,數人受傷。他的指揮權最終重新回到了赫伯特手中。

南軍的醫生忘了在醫療設施上張貼傳統的黃色標誌,因此聯邦軍他們不知道雷的家被用作野戰醫院,從而從遠處轟擊他們,但醫生們很快糾正了錯誤。

與此同時,海姆斯聚集了路易斯安第三步兵團的大部分士兵,在靠近電報路上威爾遜河的淺灘。隨後以更好的秩序撤離的阿肯色第二騎馬步兵團計程車兵們加入了這些路易斯安那人。

由於報告並不總是計算戰場各個部分的損失,因此無法準確確定在麥金託什和普盧默之間的戰鬥陣亡和受傷的邦聯人數。儘管杜博伊斯寫道“地上滿是死者”,但他離得太遠,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很可能南軍遭受了大約100人的傷亡。普盧默這裡承認19人死亡,52人受傷,9人失蹤,幾乎佔其總兵力的27%。雖然普盧默本人也在撤退期間受了傷,但他仍保留了指揮權,並最終在吉布森磨坊對面的峽谷中重新組織了自己的營。由於無法待在馬鞍上,他在那裡把指揮權交給了阿奇·休斯頓(Arch Houston)上尉。美國第一步兵團除了吉爾伯特的B連向前推進並加入斯蒂爾的營,普盧默剩餘的部隊作為預備隊。斯威茨勒和賴特領導的地方衛隊則防範地方隊右翼和後面可能的襲擊。

南軍擊敗了一支敵軍縱隊,並將其驅逐回威爾遜河西岸,保衛了戰場的東北部。使麥卡洛克能夠集中精力在南方擊退西格爾的進攻,並協助普萊斯向西進攻。雖然約翰·雷的玉米地裡的戰鬥激烈血腥,但時間相對短暫,持續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尤其是在血腥山上,情況並非如此。

威爾遜溪戰役:五點到七點裡昂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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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步兵團  部隊  里昂  士兵  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