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是怎麼回事？
武哥與歌2022-12-05 15:55:12夏曉陽從來都不信這世上有鬼神，典型的一個無神論者，但就在那個晚上，一場意想不到的遭遇徹底改變了夏曉陽由來已久的世界觀，儘管這件事到現在他說出來也沒幾個人信，但他堅定的認為自己所見所遇到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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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公元1999年，那一年曾經瘋傳過世界末日，諾查丹瑪斯的預言像個幽靈一樣在社會的各個角落遊蕩著，但夏曉陽對這一切嗤之以鼻，那年剛剛22歲的夏曉陽從部隊復員回到了家，但從來不安分的他沒有按部就班的選擇分配工作上班的路，而是拿著當時微薄的一點復員費來到了位於浙江太湖邊的一個千年古鎮做起了布匹生意，小鎮不大，但卻是赫赫有名的服裝製作基地，當地人口不到三萬，外來人口卻有十多萬之多，來自全國各地的面料批發商，服裝批發商雲集於此，整日裡熙熙攘攘利來利往。人雖多，但小鎮卻不大，兩橫兩豎四條主幹道呈井字形分佈，各個市場民居就在這井字分割開的框架之間，當地人的生活習慣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到夜幕降臨當地人就關門閉戶，大街上就只剩下外來的商戶在四處閒逛。
夏曉陽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江浙一帶夏日的夜晚潮溼悶熱，夏曉陽約了兩個來自河南老家的同鄉一起小酌幾杯，楊希希和夏曉陽來自同一個城市，張向東來自另一座城市，三人都是到了這裡才相識的，由於是同鄉年齡又相仿就經常在閒暇之餘一起喝酒吹牛，這天是在張向東租住的房子裡，幾個熟食一瓶二鍋頭開始了他們打發夏日無聊的夜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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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三人聊著喝著就慢慢見了底，而此時三人剛剛進入狀態，時間卻已經到了深夜一點，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說道：“再來一瓶？”夏曉陽站起身來：“我去買酒去。”他此時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間一個小鎮上哪裡還會有商店開門？其他兩人也是忘了時間，沒有阻止，任由夏曉陽出了門…
夏曉陽出門後才發現整個小鎮已經是完全沉睡了過去，大街上昏黃的路燈無力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頭頂的月亮彎成了一道細伢，此時他才反應過來拿出當時風靡一時的諾基亞3310看了一眼時間，1：15分，不由得苦笑一聲，這時候去哪兒買酒呢？但既然出來了又不死心就這麼回去，心裡還想著萬一有哪家商店還開著呢？於是夏曉陽邁步向前走去，前面說過小鎮不大，兩橫兩豎四條街道，只有一條南北方向的街道通往國道比較長一點，其他三條街道也就兩三公里的樣子，夏曉陽就這麼慢悠悠的走在這四處無人的古鎮上，兩邊的商鋪都是黑黢黢的，那個時候可沒有現在這樣燈火通明的夜生活，走著走著，就在夏曉陽快要感到沒希望的時候，就準備在最後一個街角轉彎回去了，然而當他轉過彎卻一下子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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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夏曉陽以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再向前看，一個燈火通明的集市明明白白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下意識的又從腰間手機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1：52分，這個時間怎麼會有集市？短暫的驚愕之後，夏曉陽心裡也是一喜，這麼個集市肯定又賣酒的吧？想到這裡夏曉陽沒再猶豫抬腳就向前走去……
集市上人頭湧動，夏曉陽注意到所有人的穿著彷彿都是鄉下那種對襟大褂一樣，女人大多都盤著髮髻，男人卻大多都戴著過去江浙地區常見的那種帶簷的帽子，他也沒多想，這種裝扮在當時的鄉下也是有的，夏曉陽看著路邊一個個攤位，有賣青菜的賣粽子年糕圓子的，賣衣服針頭線腦日用品的，琳琅滿目的，此時的夏曉陽心中想的這是一個鄉下人早起的一個交易農產品的地方，他只管在兩邊搜尋著哪裡有賣酒的其他的根本沒放在心上，但幾乎找遍了整個集市也沒找到有一家賣酒的，他就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大個集市上就沒有一家賣酒的呢？四周看了看他蹲在了一個賣菜的攤位前，賣菜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姑娘，眉清目秀的一副江南女子的面容，穿著一件藍底白花的對襟褂子，奇怪的是這麼一個年青姑娘竟然也是梳著一個髮髻的髮型，夏曉陽看著姑娘攤位上的菜品，茭白，油菜，嫩黃瓜一排排擺的整整齊齊水靈靈的，夏曉陽沒話找話的問道：“你這茭白怎麼賣啊？”姑娘抬頭看了看夏曉陽：“八毛一斤，你要多少？”“呃呃呃，我看看新鮮不？”夏曉陽邊說邊拿起一根茭白看著“這裡怎麼沒有賣酒的啊？”姑娘聽了笑了笑：“我們這裡平時沒有酒，只有逢年過節才會有點酒但也沒人賣的！”夏曉陽聽到這裡，也沒再問為什麼，只是失望的放下茭白站了起來，看來是喝不成了，想到這裡夏曉陽抬腳就要走，但此時賣菜的姑娘卻說了：“您不買嗎？問過價了就要買的啊！”夏曉陽聽了心說我有病啊大半夜的買啥茭白呢，也沒再搭那個姑娘的話，抬腳就往回走，他沒看到那個賣菜的姑娘似乎衝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個詭異得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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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陽轉過彎沒多久就回到了張向東租的房子裡，一進門就衝這倆人嚷道：“這二半夜的哪裡都沒賣酒的，喝不成了散了吧，改天再聚！”結果張向東楊希希二人卻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直看的他心裡發毛，“啥情況？你倆啥眼神？”夏曉陽也是一臉疑惑的問著二人，“你是跑樓下撒泡尿就回來了吧？這麼幾分鐘你去找地方買酒了嗎？糊弄我們呢？”張向東笑著對夏曉陽說道。他這一句話把夏曉陽給弄懵了，幾分鐘？明明自己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啊，他想起來出門的時候看了時間的，當時是1：15分啊，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兩點多鐘才對啊，想到這裡，夏曉陽連忙又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看時間，結果他赫然發現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1：20分，驟然間夏曉陽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之中，怎麼回事？他竭力的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難道是自己喝多了迷糊了？但剛才的所見所聞都歷歷在目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還能感受到剛才拿茭白時留下的些微溼潤的感覺，夏曉陽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拿起二人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再看看牆上的掛鐘，都是明明白白的顯示著自己剛剛離開才五六分鐘的樣子，不由得後背升起一陣的涼意。此時張向東和楊希希也看出了夏曉陽的不對，連忙問怎麼回事？夏曉陽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二人，說完之後三人沉默了幾分鐘，張向東開口道：“我來的比較早，快兩年了從來沒聽說過這裡有什麼夜市早市的，當地人從來沒人提過這茬啊，再說了，哪有這麼早的早市，這才一點多啊！”說完楊希希也在一旁接著話說道：“曉陽你是不是喝多了？在樓下睡著做夢了吧？”夏曉陽聽了不幹了：“咱們認識幾個月了吧，也喝過好多次了，我啥酒量你們不知道啊？三個人一瓶酒怎麼可能喝多呢？”兩人聽了感覺也是這麼個道理，但他們仍然不相信夏曉陽所說的一切，以為夏曉陽是在編故事逗他們玩兒呢，而這時夏曉陽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鞋子底下明顯的有一些泥土的痕跡，他指著自己的鞋子對二人說：“你們看看，咱們這周圍沒有泥土吧？”張向東和楊希希聞言也都看向夏曉陽的鞋子，甚至他進屋的腳印都清晰的帶著略顯潮溼的泥土痕跡，看到這些二人也露出疑惑的表情，又是一陣的沉默，還是楊希希開口道：“想啥想，咱們一起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順便再找找有沒賣酒的。”此時他仍然是惦記那點酒的事情，夏曉陽聽了想了想，也感覺要再去看看，但此時他心裡卻已經是一團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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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陽帶著二人重新來到了深夜的大街上，出門的時候夏曉陽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時間，仍舊是一點多鐘，外邊的夜依然是那麼安靜，只有周圍的蟲鳴聲此起彼伏，下弦月依舊斜斜的掛在枝頭之上，三人踩著燈光在夏曉陽的帶領下向前走去。
“就在前面拐彎就到了。”夏曉陽對二人說，邊說邊加快了腳步把張向東和楊希希落在了身後，當他轉過街角瞬間停下了腳步楞在當場，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空蕩蕩的街道，沒有月光的街頭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偶爾有風吹過帶動幾張碎紙片，周圍除了蟲鳴聲什麼都沒有，沒有人來人往，沒有燈火通明，夏曉陽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在夢裡，連張向東二人到了身後也不知道，“怎麼了？到了沒？怎麼什麼都沒有呢？你小子肯定是在逗我們的吧？”楊希希邊說邊推了一下夏曉陽，而夏曉陽被他一推渾身一震驚醒過來，“不對不對，我記得清清楚楚，這裡就是那個賣菜的小姑娘的，這裡是賣衣服的，這裡，還有這裡……”夏曉陽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點著方位，張向東和楊希希二人對視了一眼也感覺有點奇怪，“曉陽啊，你是不是記錯街道了？反正鎮上也不大，要不咱們再轉轉？”張向東對夏曉陽說道，夏曉陽聽了之後話也不回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他也希望是自己記錯了街道……
小鎮確實不大，半個多小時後三人已經圍著“井”字型的街道轉了一個圈，每一條街道都是那麼安靜，整個小鎮都在沉睡之中，三人停下腳步面面相覷默不作聲，最後夏曉陽打破了沉默：“算了，可能是我迷糊了，這麼晚了回去睡吧！”張向東和楊希希聽了對視一下點了點頭，“可能是白天累著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說吧”張向東安慰了夏曉陽幾句，然後三人就各自向著自己租住的地方去了。
夏曉陽走在路上腦子裡卻愈發的感到剛才的一切是那麼的清晰，尤其是那個賣茭白的姑娘的聲音一遍遍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問過價就要買啊，問過價就要買啊，問過價就要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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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陽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裡，一頭紮在了床上，今晚發生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一直以來深信不疑的世界觀，多年的無神論教育讓他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但今晚發生的一切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眼花也不是什麼幻覺，他抬起自己的那隻拿過茭白的左手，似乎仍能感覺到手上潮溼的水汽，迷迷糊糊之中夏曉陽眼前又出現了那個賣菜的姑娘，依然是藍底白花的斜襟大褂，頭上仍舊梳著上年紀婦女才梳的髮髻，但此時姑娘的臉上卻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張口說道：“問過價就要買啊……”夏曉陽一個寒顫猛的一下睜開了雙眼，早起的太陽從視窗照了進來，江南夏日的潮溼悶熱包圍著他，身上卻是涼冰冰的一身冷汗，夏曉陽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耳邊似乎還響著女孩的聲音：“問過價就要買啊……”
夏曉陽揉了揉太陽穴，又用力搓了搓臉，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他雖然毫不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但作為一個接受過無產階級革命思想薰陶多年的曾經的革命戰士，他自然也不會相信自己昨晚遇到的會是鬼神之類的，就在這種矛盾之中夏曉陽來到了市場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意。
夏曉陽的攤位隔壁是一對五十多歲上了年紀的夫妻，老兩口和藹可親是古鎮當地人，以前都是在家務農，市場開闢之後也買了個攤位做起了紡織品生意，夏曉陽到了古鎮之後和老兩口關係相處和諧，經常在一起互相交流，這天夏曉陽到了市場之後不久，隔壁的沈老闆就過來和夏曉陽擺起了龍門陣，而夏曉陽卻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沈老闆看著夏曉陽這幅模樣，忽然盯著夏曉陽看了起來，這下可把夏曉陽給看的渾身發毛了：“沈老哥您這麼看著我幹嘛？”而沈老闆卻是沒有回答，仍舊一個勁的盯著夏曉陽，良久之後沈老闆忽然問夏曉陽：“小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古怪的事了？”夏曉陽一聽渾身一震，身體也不由的向沈老闆這邊靠近了一些“沈老哥，你說的什麼？”沈老闆輕輕一笑說道：“小老弟啊，遇到什麼給老哥說說，我家祖祖輩輩就在這個地方，有些事我還是聽到過一些的”夏曉陽聽到這裡定了定神，捋了捋思緒，慢慢的開口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沈老闆講述了起來。哪知道剛剛講了一半，剛說起那個賣茭白的姑娘，沈老闆忽然示意夏曉陽先停一下就向外走去，隨後就在夏曉陽疑惑的目光中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他的老伴，邊走還邊說：“老伴啊，又有人看到欣欣了”沈大嫂也是滿臉激動的神色，二人匆匆進來坐下就催著夏曉陽繼續講下去，夏曉陽的心裡隱隱感覺答案就在這對面的老兩口身上！
隨著夏曉陽把事情的經過完全講完，沈老闆兩口眼中竟然都閃現出淚光，良久，沈老闆看著夏曉陽緩緩的開口：“小夏，不管你信不信，你見到的那個姑娘是我的妹妹！”夏曉陽此時是徹底的驚呆了，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夏曉陽驚愕的目光中沈老闆緩緩的講述出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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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在四十多年前，沈老闆一家生活在太湖岸邊的小村莊裡，父親早已亡故，只有母親帶著兄妹二人一起生活，妹妹沈欣漂亮善良，家境雖說不是十分富裕卻也溫飽無憂，除了政府分的田地之外閒暇之餘打打魚撈撈蝦，日子平淡卻又溫馨，然而就在沈老闆剛剛成婚不久，母親忽然一病不起，本來溫飽不愁的家庭一下子就被擊垮了，一家人為了母親的病四處想辦法，沈欣也失去了往日的笑顏，每天盡力的想著幫哥哥嫂子減輕一點負擔，幫人縫補洗涮，每天都會去湖邊採點茭白蓮藕什麼的到市集上去販賣補貼一下家用，但這世上從來都是福無雙至，從來都是禍不單行，一個下弦月的早上，沈欣又是天不亮就去摘茭白，天黑溼滑失足落入太湖之中，直到兩天後沈老闆才找到妹妹的屍首，而母親在直到這個噩耗之後不久也撒手人寰……沈老闆慢慢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沈大嫂已經泣不成聲了，夏曉陽也是唏噓不已，但同時另一個疑問又浮現出來，既然人已不在了，那麼昨晚又是怎麼回事？沈老闆夫妻又怎麼這麼確定那個女孩就是沈欣呢？
夏曉陽問出自己的疑問，沈老闆夫妻互相看了一眼，沈大嫂嘆了口氣這才慢慢開口說道：“就在欣欣走了不久，大概就在那年的三伏天，同樣是一個下弦月的晚上，老沈為了給母親籌買藥的錢，半夜就起來往湖邊趕，準備跟著別人一起去起網收魚，然而就在走到半道的時候就遇到了跟你昨晚遇到的一樣的集市，在我們這個地方一直都有人說遇到過鬼市，但都是道聽途說，都是聽老人說起的，直到老沈親眼遇到我們才相信鬼市的存在，老沈看到欣欣之後激動的不行，連害怕也忘了，連忙就上去跟欣欣說話，哪知道欣欣好像已經記不得老沈了，只是讓老沈買茭白，這孩子啊，就是走了也惦記著賣茭白給母親治病啊……”說到這裡沈大嫂已經是不能自已泣不成聲了，隨後老沈接著說道：“自那次之後我就再沒有遇到過了，因為這事屬於封建迷信所以我們這麼多年就爛在肚子裡從來沒和人說起過，後來也聽說過幾次有人遇到過這個集市，但都無據可查，直到今天你說起來了我們老兩口才能確認那就是欣欣，因為她一直最喜歡的就是那件藍底白花的褂子，為了方便幹活兒她總是把頭髮梳成婦人的髮髻，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在啊……”說完這些老沈也陷入了沉默，埋著頭大口大口的抽著煙，忽然又抬頭說了一句：“我們這裡世世代代都有著鬼市的說法，但從來沒聽說過有害人的，都是四鄰八鄉受苦死掉的鄉親心裡有執念不願意投胎就留下了，小夏啊你也不用害怕，明天我帶你去我妹妹墳前給她燒點紙錢就當買茭白了，這樣你也可以安心了，欣欣也能放下一點執念了，你看好嗎？”夏曉陽聽了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下來，但隨後老沈又說：“這事以後最好不要跟人說起，畢竟是無憑無據的事，不想讓欣欣不在了還被人說怪話！”這個要求夏曉陽自然也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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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後來夏曉陽當然是一切按照沈老闆的話去做的，燒完紙之後夏曉陽再沒有聽到那個聲音，並且把這件事深深的埋在了心頭，至於張向東和楊希希那裡隨便找個藉口就給打發了過去，一直到今天事過境遷這麼多年，才把這個故事寫了出來，夏曉陽自從這事之後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勸人行善莫作惡，人在做天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