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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起(已完結)

作者:由 梨子 發表于 收藏時間:2022-03-31

安錦低頭接受家裡的聯姻安排。

一夜之間,外傳心狠手辣的新貴傅寒時成為她的丈夫。

豪族聯姻,不就是那麼回事?可相處一個月後,她覺得這傅寒時雖然冷淡,但沒外界說的那麼不堪。

聚會偶遇前任渣男,渣男看著她身旁英挺冷峻的男人瞬時嫉妒眼眶通紅,大手跟蟹鉗一樣牢牢鉗制住她手腕,不由分說的拽著她往外走。

安錦驚慌失措地抬手想抓住傅寒時,“寒時救我!”

可他動都沒動,墨色的眸子盯著她,不以為意。

在她被拽過轉角時,她聽到傅寒時平淡無波地跟身旁她的朋友們說,“成年人要解決好自己的事情。”

她的丈夫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拖走,無動於衷。安錦眼底光芒破碎,不再掙扎,心徹底涼透。

一夜未歸,她看透了想開了。貪圖愛情哪有好下場?不如享樂。

-=-

傅寒時無情無慾,覺得婚姻只是他身份新增的一個點綴。又多重助力,何樂而不為呢?

可後來,他後悔了。

安錦挽著男人手臂與他擦肩而過,烈焰紅唇調笑打趣,渾然不在意無名指上象徵婚姻的戒指。

“傅先生,聯姻嘛,各玩各的,別那麼放不開。”

“要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

儘管後來安錦知道當初傅寒時並沒有真的袖手旁觀,可她依舊不願給他善終。

假溫柔·冷血冷情*真溫柔·睚眥必報

​內容標籤: 都市情緣 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 業界精英

搜尋關鍵字:主角:傅寒時,安錦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婚後各玩各的?你想得美。

立意:認真做人,誠信做事。

第一章

◎“你前男友來了,不過我乖巧懂事,把他趕走了。”◎

第一章

寒風凜冽,裹挾著輕飄飄的雪花打著旋落下。

滿停車場的車頂覆蓋一層白色,只有角落那臺不一樣。

突然一聲巨響,金屬鑿擊、玻璃破碎的響聲在安靜的停車場格外明顯,尤其再加上汽車警報鳴響的刺耳聲。

安錦冷眼看著被自己砸的稀巴爛的車頂,破裂四處窟窿的車窗,終於心滿意足,坐下休息,急促吸兩口冷氣,沁涼的空氣順著氣管入肺,漸漸平復她激盪滾燙的怒意。

她漫不經心瞥一眼,遂將手上棒球棒扔到地上,咚一聲悶響。

腳有點涼,剛剛高跟鞋不方便行動,她索性脫了爬上車開砸,現在圓潤小巧的腳趾凍的赤紅,一陣冷風襲來,黑色尼龍斗篷迎風獵獵作響。

冰天雪地如墜冰窖,安錦似乎毫無反應,俯身彎腰從前窗細碎的玻璃洞裡掏出一盒煙,撿出裡面熟悉的打火機,冷笑一聲點燃。

素手夾煙撐在車頂,疾風拂過她墨色長髮,白皙明豔的臉,彷彿墜入人間的天使。

急躁暴力的那種。

明明一副風華攝人之姿,卻無甚表情,只面色冰冷盯著指間明滅的紅色火星。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保安驚慌失措的跑過來。

“您這……”

保安氣喘吁吁站定打量一番,臉色發青一臉驚恐。

價值百萬的跑車被砸的跟遇到千年冰雹似的坑坑窪窪,幾乎沒有平整的地方了!

保安心一哆嗦,心道他可完犢子,仰頭苦著臉,“這位女士,我這可得報警了。”

聞言,安錦垂眸睨他,面色如初春寒霜,雙眸波光瀲灩藏不住的張揚明麗,眼神卻很冷,平添一絲清冷,讓人不敢直視褻玩。

見保安呆滯,安錦輕笑一聲。

“我報過了”,她指尖捻著煙並沒有吸,青煙朦朧隨風嫋嫋飛散,手指微動不知想了什麼看過去,“我的車,放心。”

見保安怔愣不明的望著她,女人怕他不懂,素手往上一指,“2404,我男朋友,哦,前男友,在忙。”

忙的什麼,兩個人對視,保安瞬間懂了。

老實憨厚的黝黑麵龐一下紅了,欲言又止。

安錦收回視線,右手輕拍車頂一聲悶響,再抬眼時明眸中彷彿裝了整個寒冬,連溫柔的嗓音也泛著冷意,“狗都跟別人跑了,我還給他留著飯碗嗎?”

歪頭看向保安,疑惑似的,“不該砸?”

保安怔愣住,被眼前女人驚人的氣勢壓制住,不敢言語。

說罷累了似的不再出聲,遠處警笛聲漸近。

安錦仰頭望天,今夜烏雲蔽月啊,一如她。

突然回想起二十分鐘之前,她剛剛殺到樓上在門口安靜的隔著門板聽裡面狗男女激昂纏綿的粗喘與尖叫之後,冷靜後打了兩通電話,先是報警,第二通是給家裡。

是她眼瞎,精挑細選了個渣男,如此便算了,她願賭服輸。

紅藍光閃爍著停在門口,安錦轉身拔下嵌入後擋風玻璃上的高跟鞋,穿上之後跳下車,路過保安拍拍他肩膀,明眸微彎,燦若星辰,“走啊,去看熱鬧。”

保安又愣住,耳朵根浮上一層紅,呆愣霎那連忙跟上。

酒店大堂吵鬧凌亂,渣男衣不蔽體,女人倒是衣服妥帖,只是垂頭躲在警察身後,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滿臉是淚怯懦的勸男人別鬧了。

周圍三三兩兩的路人或好奇或鄙夷的看著,渣男紅著眼回頭瞪她,轉頭又跟警察掙扎大喊,“我沒有□□!”

“我是被人害了,哪個癟犢子害我,媽的,躲在暗處有什麼能耐!”

發瘋癲狂,一點沒有往常斯文儒雅的模樣。

慌亂絕望的眼神掃過安錦時,先是心虛微閃,隨後迸發洶湧的悔意,“我錯了!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整個人激動的往那邊衝,被警察大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

酒店大堂燈火輝煌,明亮的光似讓一切卑微精明的靈魂無所遁形。

男人突如其來的驚惶,眾人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角落裡一個明豔奪目的大美人面色冷淡,嘲諷的欣賞男人的表演。

這熟悉的狗血劇情,周圍的人一下就懂了,經事良多的警察叔叔無奈,“誰報的警?”

安錦乖巧舉手。

“報警□□?”

“是,□□。”

簡單交待過後,安錦無視渣男驚駭泛紅的眼圈,對著警察問,“沒事兒那我走了?”

抬步那一秒,想起什麼似的又補一句,“外面的車也是我砸的,車主是我,我要跟著走嗎?”

“……”

最後檢視資訊驗證那輛砸的稀巴爛的跑車車主真是她之後,警察一臉複雜的放安錦離開。

現在的小姑娘脾氣可真烈啊……

“安錦!安錦!!!”

轉身離開時蕭致遠絕望破音的吼聲從身後傳來,安錦彷彿耳聾,只是剛踏出大門臉頰上落下一滴水珠,不知是淚還是碰觸肌膚溫化的雪。

一輛黑色轎車藏在夜色中,與遠處的熱鬧彷彿不在一個世界,從停車場安靜滑出,與安錦擦肩而過。

隔著暗色車窗,英挺清冷的男人握著手機低沉的嗯了一聲。在那抹窈窕又決絕的身影徹底消失時才收回視線,濃眉微挑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嗓音淡淡,“您定就好,我隨時可以。”

-=-

回到家,強壓鬱色的安錦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父母敷衍招呼就要回房,果不其然被攔住。

嶽夢小心打量著女兒平靜的面色,捋捋腿上藏紅織毯,才高貴雍容的開口,“這回真答應聯姻了?”

“嗯。”

安錦蹙眉,似不願意多談,頭都沒回,冷冷淡淡的,“恭喜你們贏了。”

“我先回房洗澡。”

等安錦上樓房門關上之後,嶽夢才憂心不已側眸看向老安,一看老安居然心大肺大的真在看電視就是一個怒拍,“你心怎麼這麼大!女兒怎麼突然願意聯姻你怎麼也不說句話!”

安弼懷小心蹭到旁邊後才不著痕跡的悄悄揉了揉被妻子拍紅的手臂,低聲反駁,“不是你安排的嗎……”

嶽夢身姿柔弱靠在沙發背上,一想剛剛女兒那面色心裡就堵得慌眼波流轉一陣狠厲精光,“婚禮趕緊安排,省得她反悔。”

捂住胸口低聲喃喃,“傅寒時能答應不容易,給女兒套著她,女兒以後就不用愁了。”

言罷側眸怒目。

在妻子看過來那刻趕緊將袖子擼好,安弼懷連忙沉聲應道,“夫人說的是。”

等妻子拿著手機風風火火回屋時,安弼懷才敢小聲嘟囔出聲,“之前盼聯姻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現在女兒真答應了又這樣。”

安弼懷無奈搖頭,悵然嘆氣,“唉……”

他這個名義上的一家之主,好難啊!

房中。

安錦正躺在潔白浴缸中,溫熱的水波帶著泡沫沖刷著她泛熱的身軀,她一邊無聲落淚一邊抽噎著,“狗東西……居然敢出軌,凍死老孃了嗚嗚嗚。”

讓她丟錢又丟人!

還有朦朧的好感,細碎。

圓潤的腳趾猜在薄雪上砸車那會兒被凍的又脹又紅,泡在溫水裡也跟被針紮了似的。

一掃之前凜然之態,她藏在衛生間的浴缸中小聲啜泣,生怕被人發現。

她有點難過。

在她離開那個幽靜的小山村時,祖父祖母擔憂叮囑她,“城裡人欺軟怕硬,我家妞妞要裝的厲害點,知道不?”

這句話被膽小謹慎的她刻在心裡。

初入新家,許久未見的父母如陌生人忙碌,時常見不到人,而偶爾見面時又對她非常嚴厲,不被他們滿意時就會得到劈頭蓋臉的厲聲斥責。

而弟弟安湛則如脫韁的野驢一般惹人討厭,不是往她衣服裡偷放毛毛蟲就是往她餐碗中藏螳螂竹節蟲,看著她驚恐流淚開心的滿地亂蹦。

她不喜歡這個新家,想回去找祖父祖母,可在他們離世之後,她回不去了。

不得不留下之後,終於有一天她忍無可忍壯著膽子把安湛揍掉一顆牙,野驢終於安生了。

沒人知道的是,揍完人之後她後怕的回房哭了一通。

出乎意料,事後父母並未訓斥她,視線冰涼的掃過他們姐弟,這件事就輕拿輕放的翻篇了。

而她,好像隱約尋到在安家在這個城市能生存下去的方式。

之後她就戴上了一層剛強冷硬的面具,漸漸的,世家圈裡都知道安家接回來的女兒是個厲害性子,連安家捧在手心裡的太子爺說揍就揍,可是等閒招惹不起。

可只有她知道,外人以為的她只是個強裝厲害的影子。在人前她不敢懦弱,不敢哭。

她的手腳被溫水拂過微微脹痛。

一想起祖父祖母,藏在浴缸中的安錦縮成一團沉入水中,無聲哭泣,淚水消失不見。

她覺得今天晚上自己表現的挺好的。

起碼威風凜凜,保住了尊嚴。

-=-

哭過之後安錦又重新變成冷豔的大美人,將軟糯的自己小心藏好。

倒是喬珂聽到好姐妹要聯姻的訊息之後忙尋上門。

“……你這,怎麼突然答應了?”

聯姻這事,安錦一開始誓死抵抗,喬珂以為安錦肯定死磕到底呢,沒想到突然峰迴路轉了?

“我查了一下,傅寒時還挺乾淨的,不是髒黃瓜。”

不是髒黃瓜的男人可不多了,何況世家圈裡的有錢男人呢,“還是個工作狂,婚後應該不常見面。”

有那麼一秒,安錦覺得居然也不錯。

傅寒時是近年冉冉升起的新貴,外人都說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不過這倒合了她的心意,正好適合做表面夫妻。

“起碼,不會得病吧。”

渣男的么蛾子可把她噁心壞了。

話是如此,也挺有道理……吧。

喬珂咂麼著,還是想勸她,又不知道怎麼說。

“再說了,可可,我也有想做的事情,你看在安家,我自由麼?”

“……唉。”

喬珂不說話了,一臉疼惜的看著她,又艱難開口,“叔叔阿姨他們……”

細針落地般靜默,有些話,她是小輩沒辦法說。

可是……

“嫁人就能自由了嗎?”

“不是還能離麼。”

-=-

當事人終於首肯,如此一來塵埃落定,安家緊鑼密鼓準備婚禮。

忙不迭的試妝試婚紗,不過安錦跟傅寒時沒見上面,傅寒時很忙,似乎愧疚,派助理送了好幾波禮物,也通話真誠道歉過。

安錦不以為然,聯姻麼,難道還期望與普通情侶一般濃情蜜意?她又不是戀愛腦。

就是男人嗓音挺好聽,沉金冷玉般,安錦出神的想,外面傳他心狠手辣,聽起來倒挺溫和好相處。

她看過他的照片,倒是個出眾勾人的人物,也不知道真人怎麼樣?

蕭致遠這幾日幡然悔悟,不停打電話懺悔。

安錦不堪其擾將其拉黑,勉強按下滿心戾氣。

當初他們說好,他都管不住自己褲腰帶,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現在倒是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

婚禮當日。

她知這個男人是父母為她精挑細選,可提著婚紗走過轉角時驚鴻一瞥,手勁不禁一鬆。

男人站在盛開的櫻花花牆下,一地花瓣,質感極佳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如贅凡塵,眉眼凜冽淡然,像是從畫中出走的清冷仙君。

在他轉頭目光觸及到她時,快步過來,微微躬身,溫熱的手掌牽住她的,另一手臂一攬攬住她的細腰,溫聲道,“婚紗重,我幫你提。”

這是他與她當面說的第一句話,非常自然。

安錦不著痕跡的打量他,外面都傳傅寒時手段狠辣,現在看來,好像也不盡然。

之後浪漫而盛大的婚禮儀式兩個人無暇閒聊,安錦時而擔心婚紗太重累贅,時而擔心高跟鞋別卡在舞臺縫隙中,倒沒空想別的。

當他們相攜步入精緻夢幻的大廳內時,空中墜落的花瓣如雪花落在二人身上,更像一對相配的仙子,惹得臺下賓客無不驚豔驚呼。

婚禮按部就班結束時,她還沒什麼實感,耳邊熱鬧嘈雜,心裡卻一片空洞,總覺得自己好像只是參加了一場表演,而他們都是身不由己的提線木偶。

等婚宴漸散時,她笑著應酬臉都僵了,小腿發麻,踩著高跟鞋的腳趾也擠的酸脹難忍,忍不住淺淺蹙眉。

男人不經意瞥一眼,與眼前的賓客禮貌頷首止住對方不停的恭賀,“謝謝梁總,不過抱歉,我愛人有些累了。”

之後自然而然的牽著她走到角落暫時休整,安錦心中微動,羽睫輕顫準備仰頭對他道謝,就聽他問。

“累不累?”男人擰眉好像在思索措辭,怎麼說才不算突兀,於是決定借用博大精深的古代文化,他坦蕩開口道,“今晚想要圓房嗎?”

溫和的嗓音,說出的話卻驚世駭俗,一下將安錦剛還空洞沒有實感的內心直接張牙舞爪的砸出個大洞。

她雙眸愕然瞪圓,錯愕回望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這樣自然的將話題劈叉到八竿子打不著?

可他渾然不覺絲毫不妥,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暗光掃下似帶著溫暖縱容的淺淡笑意,眼神銳利清冷直接如一道光直闢入她眼底,剛剛淡然的柔情如空中朦霧,一吹就散了。

他在觀察她每一絲神色的變化,目光銳利如鷹隼。

“或許我該換個問法,這場婚姻,你想逢場作戲,還是”,他深長地凝視她,“假戲真做。”

男人強勢又溫和的氣息裹挾著她,見她看過來甚至靠過來,萬分好脾氣似的耐心等待她回答。

但是她知道不是。

見面後得空第一時間他單刀直入要她的態度,對這段婚姻真實的想法。

安錦對他的看法又變了變。

他還盯著她,一雙黑眸好看的緊,像對上好的黑珍珠,圓潤泛著光亮,也好像是個巨大的漩渦要將她吸進去。

凝神片刻,壓下耳蝸中的陣陣嗡鳴,安錦深吸口氣直視他,“我不想逢場作戲。”

上一次逢場作戲的結果好嗎?

不好。

然後就見男人眼神一頓,這個答案似乎沒預料到,濃眉微抬有些驚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看她一眼又對她身後開口,“那就,將人扔出去。”

說完又看探究的看她一眼。

安錦一扭頭,就瞧見他的助理在與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安靜垂首站著。

打的什麼啞謎?

安錦回頭疑惑看他。

他身後一片炙熱金光鋪灑在包裹周身,微微眯眼捉狹,“你前男友來了。”

“不過我乖巧懂事聽你的話,把他趕走了。”

詭異的安靜。

總覺得他有點……陰陽怪氣的呢。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回答。”他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那你以為我會怎麼說?”

男人意味深長垂眸睨她,“我以為你會說,還不熟悉不想圓房。”

“……?”

緊張的氣氛煙消雲散,傅寒時好整以暇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半晌沒說話。

安錦不解回望,背脊漸漸緊繃,肩胛骨像振翅欲飛的蝴蝶誘人極了。

安靜的小角落突然空氣稀薄,讓她無法呼吸,安錦眨眨眼往後退一步,下一秒被男人手臂攬住。

“溫家長輩找我,我過去一趟”,指腹無意擦過她後背微涼的肌膚,頓了一下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肩膀上,又俯下身溫柔好商量的模樣與她耳語,

“一會兒我少喝點酒,如果被灌醉了,我們就明天,行嗎?”

“……”

作者有話說:

狗子:行嗎?

安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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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二章

◎“他質問我,是畜生嗎。”◎

第二章

安錦啞口無言,想說她剛剛想的不是那個。

剛一開口又被男人打斷,他似笑非笑睨著她,

“要不然你護著我,說不讓我喝酒?”

還沒來得及開口,傅寒時就被熱情來客簇擁著走遠了,來人還大大咧咧地招呼她,“嫂子放心啊,準不耽誤晚上洞房!”

一圈人善意鬨然大笑。

男人被拽走前,溫和囑咐她,“你先去歇著。”

傅寒時以前哪這樣過,人群裡的小年輕激動的直狼嚎起鬨,安錦還沒來得及說話,傅寒時就被人群裹挾著走遠了。

現在大多數婚宴敬酒已經心照不宣地換成白水,她以為傅寒時也是如此,早就準備妥當。

她回房休息怔神,一會兒想到那個惹人厭的渣男一會兒又想傅寒時曖昧的話,他說的話太有衝擊力了,讓她都沒心思痛罵渣男了。

他不會真要今晚就……?

正萬般忐忑的東想西想,沒想出來個結果,門鈴先響了。

沒想到他卻真醉倒了,被人扶回套房。

男人幽深莫測的眼緊閉著,周身氣勢沒有之前足,倒有一股說不出的乾淨。就是渾身味道不大好聞,酒精混著煙味,還有他身上清冽的冷香,雜七雜八的。

見安錦蹙眉,來人連忙點頭哈腰,五官皺巴到一起道歉,“嫂子,真對不住,一下喝多了。”

他哪有臉說是灌多啊,樓下那群狗犢子太不是東西,事兒幹完了,讓他給擦屁股。

嫂子多厲害啊,他害怕。

不敢看她,慫著道歉,“寒時剛不小心被潑酒了,麻煩嫂子照顧,真是對不起。”

將男人放到床上之後忙不迭扯著一同送人過來的少年抹油跑了。

兩個人顛顛往外小跑,彷彿身後有虎狼。

“小舅晚上能醒過來吧?還……能行嗎?”

“行什麼行,都被這幫狗犢子灌成這鳥樣了!”

給人好好的新婚夜給毀了!

到門口轉身關門時,兩個人默契回頭一瞧,與安錦目光碰觸,大驚失色縮著脖子趕緊嘭地一聲關上門。

兩人到門外還掰扯呢。

“你明年才成年呢,還敢揣測你舅舅行不行,不想活啦?讓你舅媽聽到告訴你舅你說他不行,不死你也扒層皮!”

“我們那麼小聲,舅媽不能聽到吧?”

安錦面無表情:……

我都聽到了。

爭執聲漸遠,後面的就聽不清了。

我倒不能告訴傅寒時,轉身時安錦心想,畢竟他倆也不熟啊。思忖著暗歎口氣踱步回房,往床上一看眼神頓住。

這群人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按常理出牌啊,頭疼。

醉意迷離的男人,白襯衫釦子不知何時已解到胸口,大敞四開露出冷白肌膚。可能因為喝了酒,泛著一層誘人淡粉,肌肉線條若隱若現,中和了他身上這股過於精緻的氣息。

好像酒液黏在身上很難受,男人大手還在不耐地扯襯衫,露出大片春色。

如果男人美景也能用春色的話?

安錦止住腹誹,走到床邊擰眉打量男人身上的酒漬,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這可怎麼辦,先給他換身衣服?

安錦深吸口氣,輕輕按住不停跳的太陽穴,輕嘆一聲起身想將床上櫻紅的花瓣收起來,逃避似的勸慰自己等收完再說。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剛一動,男人從昏睡中醒來醒了,一下子握住她細白的手腕。

好像心裡記掛著事情醉也不敢似的,強睜開眼吃力討饒,“明天……安錦,明天再……”

明天?

安錦愣了一下,就咂麼出他話中深意,眼皮一跳。

明天啊,明天好,剛悄悄鬆口氣就聽他呢喃,“想洗澡。”

大概喝得多,沉冷的嗓音喑啞,像摻了一把沙。

漆黑的眸子上抹了一層水,瀲灩誘人,他蹙眉難受極了請求。

“安錦,幫我洗個澡吧。”

酒醉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請求有多驚世駭俗,在她耳膜上砸出一個驚雷。

滾燙的大手圈著她的手腕摩挲著,溫柔小意的請求她,“求你了。”

安錦渾身漸熱,腦海嗡鳴,一瞬間覺得體溫驟升要將她烤成肉乾,不然為何喉嚨乾渴得如此厲害?

這人喝醉之後怎麼這麼……孔雀開屏?

哪像聯姻的,怕是把她當成自由戀愛的妻子了吧。

等她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坐在潔白浴缸前,溼潤溫熱的水霧籠罩著他們。

希爾頓衛生間燈光璀璨,像空中掛了一個小太陽。

他半身赤。裸坐在浴缸中,她的白色睡裙也被水汽弄得潮乎乎的。

悄悄吸口氣,定睛瞧了眼男人寬闊的後背,若隱若現的背肌,白中透粉的面板細膩掛著水珠。光芒大盛,她都能看清他遍佈的血管。

於是臉又紅了,小心翼翼握著浴球,生怕碰觸到他的身體。

靜謐,嘩啦啦的水聲,浴球摩擦肌膚的細微聲響,還有……男人微重的呼吸聲。

不大的衛生間中莫名漂浮曖昧的氣息。

安錦渾身繃緊,汗毛炸起。

她跟喬珂可是一同看過一些成人看的電影,她莫名想到那裡的片段,交纏的軀體,咿咿呀呀的聲響……

空氣中似乎飄著看不到的細密繩索箍住她的脖頸,讓她無法呼吸,也不敢吞嚥口水,生怕被眼前的男人聽到,然後發生些……

在氣氛幾近頂峰,在她渾身發虛幾乎要挺不住的時候。

“塗沐浴露衝一下就好了,謝謝你。”

垂頭坐著的男人突然出聲。

“……好。”

安錦屏住呼吸,捏著浴球大刀闊斧將男人塗成了一個雪球,柔軟指腹時不時擦過男人後背,趁著浴球摩挲聲悄悄吞了口口水。

不多時,眼前挺拔的背脊越來越緊繃,又好似披了一層紅霞。

“怎麼了?不舒服?”

安錦伸手繞過他,光潔的手臂碰到他微熱的臉頰。

“有點熱?”

探手貼著他的額頭,蹙眉不再想別的,訝異道,“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嗓音喑啞,垂頭微頓一下,“幫我衝一下可以嗎?再幫我拿個浴巾。”

那可是好!

安錦可算鬆口氣。

握著噴頭將泡沫衝乾淨之後,安錦猶豫一下還是問他,“下半身能自己洗?”

“內褲用我幫忙脫下來嗎?”

萬一因為醉了摔倒就不好了。

剛剛安錦還不好意思,好說歹說哄著傅寒時留下最後一片布料進浴缸坐著,等他坐好她才進來。

現在擔心他出事,反倒顧不上這些小情緒。

靜了一瞬,傅寒時沒回答,安錦疑惑向右側了側,瞧見水珠順著他黑髮往下滴,落到他刀削般的臉頰上墜落。

“傅寒時?你睡著了?”

“……我自己可以。”

“那你洗好了叫我。”

等安錦趿著拖鞋漸遠,男人才緩緩睜眼,黑眸清冷沒有一絲醉意,唇線平直,剛剛朦朧乖巧的模樣消失不見,垂眸之後,沉默了。

片刻後,傅寒時往後看,緊盯著白色門板似乎要戳穿它,良久,最終收回視線。

他沒想到,今天倒是給自己玩坑裡去了。

閉眼沉入已涼的水中,壓下滿身滾燙。

滿足了傅寒時的要求,將人扶回房間安頓好之後,安錦覺得男人比之前安靜多了,納罕得多看了兩眼,“沒事兒吧?”

“……沒事。”

有點沉默,不像之前話多。

安錦又摸下額頭,又貼貼自己,看他體溫正常才走到對面的臥室。

他們當初心照不宣的定了套房,就為了新婚夜有個緩衝。

聰明人做事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回房之後,安錦疲乏的聞著滿室玫瑰香,掀起被子將花瓣抖到地上就鑽進去,關上燈之後轉瞬失去意識,凌晨四點就起床化妝,像假人一樣迎來送往,太累了。

就是心裡有事,睡得不太踏實。

果然,夜半時分又被若有似無的哼聲喚醒。

連忙掀開被子,揉了揉眼睛就□□著腳往那邊跑。

摸黑進到對面房間,探手要摸他額頭時,不知碰到什麼,下一秒被一隻手掌禁錮住,往下一用力砸入他懷中。

“別鬧,好好睡覺。”

男人嗓音喑啞。

安錦如受驚的鵪鶉,男人燥熱的體溫烘烤著她,剛剛碰觸像燃起的引火線一般,將她內心炸的七零八落。

“我怕你發燒,就……”

“沒發燒,睡覺。”

男人不耐地按了按她的頭,她一動不敢動。

這一夜,安錦在男人懷裡,做了人生中第一場夢。

-=-

月光熹微,朦朧醒來眯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樹影婆娑一愣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下一瞬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輕輕一動,將她往懷裡拖了拖,直到她後背抵著溫暖堅硬的胸膛。

心臟撲通撲通,臉頰燥熱只覺得男人火熱的鼻息順著耳垂擦過她的脖頸,鑽進她單薄的睡裙裡……

後頸的汗毛被他鼻息噴的全部豎起,又麻又癢,瞪大眼睛咬緊一口銀牙不知所措強忍著,不知何時又墜入夢境。

第二天醒來時,床上就剩自己,隔壁空蕩蕩沒有溫度。

昨夜的曖昧燥熱煙消雲散,他已經起床走了。

安錦倒沒失落,回房拿手機一開啟就看到喬珂的資訊。

說正在樓下餐廳等她呢,安錦簡單洗漱之後換上一身衣服下樓,脫睡裙時碰到腰處的布料,動作頓了頓,抿唇將睡裙疊好放回行李箱裡。

五層的餐廳人影幢幢,早上八點人正多,到處都是端著白餐盤的人。

安錦直接走到窗邊角落,果然一下子找到喬珂。一走過去就瞧見喬珂擔憂好奇探究交織在一起的視線。

一瞧見閨蜜,喬珂起來拽她坐下,將她擠在沙發裡面,目光炯炯的發問。

“昨天新婚夜怎麼樣?”

緊盯著她,生怕錯過她一絲難過不對勁。

“嗯……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喬珂忙追問。

怎麼不對勁呢?

安錦不傻,昨夜浴室濃重曖昧潮溼的霧氣下腦之後,今早醒來之後漸漸的就反應過來,哪有人第一次見面會不設防成這樣?

更何況是人人稱為心狠手辣的新貴“魔王”呢?

事實太明顯了,他是故意的。

聽了安錦簡單敘述昨日經過之後,喬珂驚愕的瞪大眼睛,雙手捂住嘴唇,緩慢的一聲,“臥槽……”

“那你準備怎麼辦?”

一想到昨天她就渾身發燙。

這場婚姻的開場跟她設想中相距甚遠,她以為傅寒時應該是冷血冷情,沒想到這人還挺溫柔……主動的?

如此棘手,她該怎麼辦啊?

她還沒想好。

跟喬珂道別回房收拾行李準備走的時候,一開門卻看見剛消失的男人正站在窗邊。

聽到動靜,回眸望過來。

兩個人隔著客廳遙望。

金光燦爛鋪灑在他身上,安錦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他說,“剛剛安湛找我。”

解釋他剛剛為什麼不在。

安錦不解,反手將門關上,“他一大早找你幹嘛?”

“說的是呢”,傅寒時輕笑,一臉你覺得他要幹嘛的神情,意味深長的盯著她,半晌之後才吐出下一句話。

“他質問我,昨天晚上乾沒幹畜生乾的事。”

虛浮的笑轉瞬即逝,傅寒時捻了捻手指,“他的說法不太文雅,我潤色了一下。”

想到剛剛安湛的憤怒,男人唇角沉了沉。

短暫靜默後銳利的視線掃過去,沉甸甸的。

話音卻拖著似笑非笑的長音,“我不太知道在安家的定義裡,什麼樣算是畜生?”

“我昨天晚上,算麼?”

作者有話說:

狗子:我覺得不算。

安錦再次:。

◎最新評論:

玩不起(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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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更文辛苦了,來一個深水魚雷提提神吧!||深水魚雷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玩不起(已完結)“櫻紅”給作者大大捉個蟲~

殷紅】

【我覺得挺NO的】

【這次文案設定很狗血

男主很冷情

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

無動於中實在佩服

大大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啊啊啊啊啊啊終於開文了,開心】

【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了,忘了原來的文案了】

【恭喜!】

【恭喜開文】

【撒花花】

【二更好耶】

【恭喜開文~】

-完-

第三章

◎“那你們怎麼敢讓我妻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第三章

這幾乎就是挑明瞭。

昨夜他起碼沒喝斷片,都記得。

“……”

安錦強撐鎮定,耳朵已經不爭氣得燒起來。

好在傅寒時也不咄咄逼人是非要得個答案,好像只是跟妻子抱怨一下似的,垂眸看一眼腕錶上的時間,沉吟,“昨天說明天,不如擇日不如撞日?”

“我還是第一次,你可別笑話我。”

“……”

傅寒時的神情可太坦蕩了,反倒把安錦噎得無話可說。

安錦明媚豔麗的臉癱著,內心無比狂亂。

眼瞅著男人解開西裝外套走過來,眼睛不禁瞪大,下意識往後退一步,一種防禦的姿態。

房間落針可聞,空氣幾乎凝固。

傅寒時瞧著,眉毛一挑止步,輕笑著睨她,“瞧給你嚇的,逗你的。”

安錦猛鬆口氣,就聽他抻著語調慢聲道,“咱們的第一次呢,哪能這麼草率。”

猛的抬頭,漲紅著臉。

這人私下,怎麼這麼……口無遮攔!

“夫人有經驗嗎?”

“……”

“沒有啊?那正好,咱們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

等傅寒時接了一通電話不得不緊急離開,房門被關上之後,安錦依舊站在原地沒動,腦瓜子被他震得嗡嗡響。

等司機敲門的時候才想起男人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你先回家,我忙完馬上回去帶你走一圈。”

剛上車坐好,手機震動,她開啟螢幕之後看到是對話方塊的名字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點開,他頭像右上角紅點裡的數字不斷的往上長。

婚禮前他們兩個加了微信之後可是疏離陌生的很,上次對話還是他因為不能陪她選婚紗道歉,她回沒關係。

安錦垂眸看著不斷刷出新資訊的對話方塊,一時有些適應不良。

婚禮像個開關,一下打通了他身上的任督二脈。

怎麼一下子話這麼多啊……

這人前後轉變太大,她有點不適應。

—寒時:[檔案]行程安排20210809-20210815

—寒時:[檔案]行程安排20210816-20210822

—寒時:[檔案]行程安排20210823-20210829

—寒時:這是我這個月的行程安排,蜜月可能得往後推。

—寒時:抱歉啊,最近東森有個併購專案有點忙,你看看你哪天想出去玩,一兩天時間我能抽出來,我們可以近郊遊。

安錦安靜的看著被塞的滿滿當當的對話方塊,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有點慶幸,也有絲細微的欣喜。

起碼他對待他們婚姻的態度,比她一開始預想中,好很多。

這樣總比兩看相厭要好。

她想了想,回他,知道了,不急,你先忙。

行駛的黑色轎車,男人閉目養神,兩手交叉握著手機,手機響了一聲。正在開車的助理小心翼翼往後看一眼,最終吞吞口水沒敢出聲。

車裡非常安靜,連車載音響都沒開,只有輪胎駛過馬路的輕微噪音。

等到車停穩時,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神色清明沒有一絲混沌。

開啟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他的新婚小妻子,比他想象的還有趣。

抬手摸了摸臉,眸光閃動。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這兩天的自己?

他為了解決公司困境不惜把自己賣了,與安家聯姻對他有大助力,拿錢辦事契約精神,他當然得哄好她了。

跟在男人身後的助理聽見老闆那聲不陰不陽的笑,渾身汗毛炸起。

媽的,總覺得老闆結婚之後怎麼更可怕了!

-=-

說起來諷刺,他們的新婚房,安錦是第一次來。

說是新婚房,其實就是傅寒時之前住的別墅。

他今天解釋了,新買的別墅還沒有裝修好,先在這住著過度一段時間,如果她不喜歡,再搬去別的房子。

安錦那時還沒有代入感,點頭時想,東森傅老闆果然財大氣粗。

等管家傭人恭敬的請她進門之後,安錦倒是愣了一下,別墅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一進來就能瞧出不一樣,裝修的低調奢華,沒有一處張揚,但是那燈和沙發看著很貴。

倒是很符合傅寒時給她的感覺。

貌似溫和但不好惹。

推拒了管家帶她參觀一圈的提議,安錦問道,“客房在哪?我先休息一會兒。”

“夫人真不看看?傅先生之前特意將後花園改了。”

“先不看了”,安錦拒絕,“等他回來吧。”

等去客房之後,安錦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這一週惴惴不安一直沒休息好,婚禮結束,新婚丈夫也算好相處,懸在空中的心終於放下。疲憊不堪睡著了。

夢境白霧瀰漫,安錦找不到出路,等掙扎著醒來時,落日餘暉已經順著窗簾縫隙鋪灑進來。

有點沒睡好,頭又疼又沉,安錦皺眉揉了揉太陽穴,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來。一推門就瞧見門口意料之外的男人,愣了一下。

“醒了?”男人放下手中的財經雜誌,淡笑打量她,見無異樣才繼續說,“管家說你午飯都沒吃,走吧,去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餐廳很安靜,只有碗勺時而清脆的碰撞聲。

安錦吃完飯時還沒從困頓中完全緩過來,然後就被傅寒時一句話又砸的滿頭星星。

“我知你嫁我不是你的本意,你今天想同房嗎?”傅寒時定定的看她,笑著說,“我尊重你的意見。”

見安錦神情凝住,傅寒時又攤手解釋,“別誤會,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在想怎麼安排臥室比較好。”

“……”,本來沒怎麼,他這一解釋倒人她有點臉紅。

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安錦難得惱怒,瞪他一眼。清凌凌的眼眸閃著光,妍麗不自知。

她怎麼覺得這人話裡話外總愛逗她呢?

“我自己睡,剛才的客房就挺好。”

說完這句話起身就上樓了,走到樓梯轉角時聽到男人無法抑制的暢快笑聲,安錦羞惱的往後瞪了一眼。

這人,怎麼回事!

留在客廳的男人側耳聽著樓上惱怒的關門聲微挑眉梢,她要是以後知道那間不是客房,會是什麼反應呢?

瞧她剛剛的模樣,他倒是有點好奇了。

突然覺得婚後的日子,好像比他想的有意思多了。

“怪讓人期待的……”

他眯眼望著女人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

-=-

這對新婚夫妻如兩條不相交的河流匯聚一起,涇渭分明。

第三天回門,傅寒時有事臨時回不去。

“有個急差不得不去,於禮不合的地方我過後彌補。”

在外頭呼風喚雨的男人態度誠懇真摯。

安錦沒當回事,這兩天消化完之前的情緒反倒能平靜安慰他,“沒關係,你先忙。”

他忙時她好像總在說這句話。

婚後一週時,傅寒時出差回來的第二天,安錦陪同傅寒時參加一個宴會。

這幾天他出差倒是記得給她打電話,每天跟打卡似的報平安,彙報自己一日行程,像個尋常的丈夫一樣。

他會挑著話題,每天跟她聊半個小時。於是再見面時,她也沒覺得生疏。

精心打扮後看到男人眼前一亮的神情,安錦難得害羞,但是維持自己強勢大小姐人設只抿抿嘴唇,踩著高跟鞋快步過去頗為冷豔的挽住他手臂。

“走吧。”

男人垂眸看她,眸光微閃,良久之後說了好。

在他轉頭霎那,安錦不適的也側了側頭,他剛剛的眼神,看的她臉頰發燙。

一路無話,只是男人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

宴會盛大熱鬧,傅寒時一進去就變成全場焦點。

陪著他寒暄許久,聽著別人郎才女貌的恭維,安錦臉都要僵了,最後實在忍不住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去吃點東西。”

安錦不耐煩了,選擇食遁了。

傅寒時看她一眼,似有猶豫,頓了頓囑咐她,“別走遠。”

安錦提著魚尾禮裙四處望,想找一處位置休息一下。

今天的高跟鞋太高了,站時間長小腿痠脹。

沒想到剛要坐下,就有人來找事。

“傅太太晚上好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泫然欲泣的小姑娘氣呼呼的指著她咬牙切齒。

“寒時本來是要跟我聯姻的,沒想到被你截胡了。”小姑娘眼睛都紅了,眼淚直往下淌,“你這個第三者!”

給小姑娘壯膽的小姐妹志氣高昂,挺著胸脯往前一步咄咄逼人,好不容易見到安錦,怎麼說也要給閨蜜出口惡氣!

“搶了人家心上人,你可好不要臉!”

“快給嘉佳道歉!”

“……”,安錦冷淡看過去,“你們兩個,到二十歲了嗎?”

這兩張小臉太稚嫩了,澄澈的眼神,底氣不足強裝氣勢的小模樣,一看年紀就不大。

“小妹妹,不到二十歲連結婚證都領不了,怎麼跟傅寒時結婚?”

“你暗戀他不成功,不要跟我無理取鬧。”

安錦冷著臉又皺起眉頭,今日盛裝打扮顯得愈發冰冷美豔,垂眸一瞧那眼神彷彿在看什麼骯髒的玩意兒,小姑娘心態脆弱一下被她給看破防了。

鄭嘉佳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嬌生慣養,哪被人這樣看過嘲諷過,委屈的一下就哭了。

看她哭了,有人連忙去找鄭夫人給她們撐場子。

鄭夫人急匆匆的從後花園趕過來時,鄭嘉佳被安錦說的無力還嘴,氣的都哭抽抽了。

鄭夫人一瞧見女兒哭成這熊樣心疼壞了,再瞧惹哭姑娘哭的女人眼生的很,疾言厲色上前一步掐著腰,不顧三七二十一連人都沒看清就開噴,“我看你年紀不小,怎麼還欺負小孩呢?”

讓著小孩安錦覺得沒什麼,她尊老愛幼。

但是讓阿姨這麼指著鼻子罵,安錦就不樂意了。

“……這麼大了,還小孩呢?”安錦絲毫不懼,冷眼嘲諷懟回去,“我看你比我大挺多,你也別欺負我吧?”

沒想到還敢回嘴,鄭夫人被懟的一哽,這麼多年呼風喚雨,何時被人駁過面子,一下子就惱了,惡狠狠瞪一眼,這回可真不願意放過她了,“我們講道理,你給我們鞠躬道歉。”

鄭夫人理智也知道在這不適合鬧大,不過這在宴會廳角落,外圈又是自己人圍著,她張揚跋扈習慣了,沒覺得給自己女兒出口氣能怎麼。

就算被老鄭知道,大不了說她幾句。

這邊一有熱鬧,人聚的越來越多,都張望著看熱鬧。

安錦孤身一人站在長廊前面,面前是咄咄逼人的鄭夫人,還有幾隻跳上跳下的小姑娘,仗著人多勢眾非得壓著安錦道歉。

此時誰是誰非已經不重要了。

鄭夫人嗓音尖利刺耳,安錦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耳朵難受,冷著臉轉身就要走。鄭夫人一看她不搭不理更是火冒三丈,一個箭步往前拽住安錦手臂往回一扯,“給我女兒道歉!”

安錦不設防,被拽了一個趔趄,眼看著要摔倒時,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托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臂,扶她起來。

“我今天突然有超能力了?能隱身了”傅寒時扶住安錦之後,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們。

見那群人瞬時慫如鵪鶉般顫抖搖頭時才面色驟冷道,“那你們怎麼敢讓我妻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男人擋在她身前,一副凜然保護的姿態,大手牽住她的,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無聲撫慰她。

她才發覺,他在別人面前,可沒在她面前那樣好說話。

安錦怔然的望著男人清冷英俊仿若有光的側臉。

嘭,嘭,嘭。

周圍事物彷彿靜止,她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這個英雄救美的橋段太惡俗了,她按住自己胸口想。

之前,所有人都告訴她,你很獨立你自己可以。

這是第一次,有人擋在她面前,保護她。

在這一秒她突然覺得,她好像沒有嫁錯人。

可此刻安錦還不知道,她現在的心動,是她墜入深淵的開端,令她嚐盡苦果、必敗無疑。

是她曾經最不屑的那種惡俗故事的開始…

作者有話說:

安錦叉腰:以我為鑑,所以女孩子不能輕易動心啊。

狗子:……

——

預收《婚後狂想》,寶子們求抬貴爪收藏鴨!

桀驁不馴*睚眥必報

盛東集團少當家燕冽人如其名,桀驁不馴還有點混不吝。

尊長輩安排跟冷家大小姐聯姻,婚禮交換婚戒時,燕冽捏著粉鑽挨著她指尖懸著慢條斯理提議道,“婚後就各玩各的?”

冷白音抬眸瞥他一眼,似訝異,隨後意味不明地微笑頷首。

燕冽這才把婚戒套上去,算出了半口聯姻的惡氣。

可婚後他在家時,冷白音總穿著旗袍在他面前晃悠,燕冽不禁嗤笑提醒:“不都說好了?”

說好各玩各的還故意撩撥他,怪有心機。

過不久,家裡來裁縫給女主量身,燕冽見老者手離媳婦那麼近心裡不得勁,沒皮沒臉地湊過去,“老先生,我看這個挺有趣,哪學的啊?”

女主覷他一眼,似笑非笑,用口型嘲諷他,“各。玩。各。的”。

不都說好了各玩各的,量個衣服就受不了了?

帶老裁縫走後,燕冽抱著她不撒手,埋她肩頂嘴,“我這是想跟老師傅學門手藝,藝多不壓身。”

他堂堂盛東集團少東家可不是吃醋。

——

後來,人人都道盛東集團總裁燕冽可謂是多才多藝。

不僅會量體裁衣,還會泰式松骨。

還會給媳婦用捲髮棒卷頭髮吶,那大卷兒別提多完美啦!

豪門圈裡男主的好哥們兒們聽了之後臉都笑抽了,那哪是多才多藝,那叫醋缸成精!

◎最新評論:

玩不起(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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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節操好,有人人品好,有人智商好……但是……我心情好,砸你個深水魚雷,不要潛水了出來碼字吧~~~】

【嗚嗚嗚X﹏X】

【其實我挺能理解女主現在的心動,畢竟她沒怎麼見過好男人,接觸的男人太少了 ,並不知道世界上的某些男人如此會演。

我們站在上帝視角,知道男人的想法,知道女主現在的處境難堪,所以我們會為女主不值,認為女主傻,或者蠢,戀愛腦。

但是,女主他什麼也不知道,她以為只是正常的商業聯婚,沒想過會有這麼多的內因在裡面,在她的世界裡,她爸媽不愛她,對她好的人也去世了。一個長得帥又對你很溫柔很好很尊重你的合法丈夫突然出現,女主剛剛經受過渣男,當然會心動】

【撒花花】

【加油】

【撒花撒花心疼後面的女兒親親】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好看】

【女主事情可不是

妳想的那麼簡單而已

婚姻是要有感情和用心經營的

大大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麼麼噠】

-完-

第四章

◎短短几日,已經做了兩場不敢想的夢◎

第四章

回家路上,安錦還在晃神,愣愣的看向車窗外。

車裡寂靜無聲,隱隱能聽到金屬猛獸衝破風的聲音。

傅寒時好整以暇得在一旁看著,見她一直髮呆最終忍不住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回神。”

下一秒等她轉過頭,瞧見她波光粼粼得雙眸時,他挑眉,訝異道,“這麼感動?”

在傅寒時看來,不至於啊。

安錦沒說話,只是安靜得看他,一雙水洗的眸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布偶貓似的。

彷彿一眨眼,眼裡那層水霧就會凝結,往下落。

傅寒時瞧見過她在停車場兇狠砸車的樣子,也見過婚禮時她思緒飄邈出神的模樣,還有在家被他逗得惱怒的時候。

不過她脆弱易碎這一面,是第一次窺見。

“謝謝你”,安錦眨眨眼,看他一眼又眼睫低垂,很輕的說了一聲,“這還是來這之後,第一次有人保護我。”

她一直無法拿這當作家,因為沒有再也沒有感受過祖父祖母身邊的溫暖。

這裡只是粉飾過的血肉森林,她回來第一天,父母就告訴她弱肉強食,沒人會保護她,說是要讓她激發出血性。

她初來乍到的生疏緊張,不被納入考慮範疇。

有時候她好奇,他們是想要個女兒,還是想要個剛強不摧的女戰士呢。

這是第一次站在別人身後,安錦被傅寒時握住手腕時,彷彿透過他的背影看到了祖母祖母的笑臉。

喃喃自語後,安錦收回視線,又看向窗外陷入自己的世界。

這聲低嘆輕不可聞,如果不是他耳力過人,幾乎聽不到。他驚訝於她話語中的脆弱,今夜她好像也疲累不想偽裝,慵懶的靠在車門上,茶色眼眸呆愣又憧憬得望著外面,像只被關在籠子裡的林間小鹿。

霎時間傅寒時內心微微震動。

在他眼裡,安錦驕傲冷豔,是拎著棒球棒劃過停車場堅硬地面帶出一串火星得女戰士。也是不問世事,不是以愛為天的戀愛腦,她冷淡疏離,與自己格外契合。

也適合這段沒有感情的婚姻。

不過剛剛他才發現,她不是無堅不摧,好像有自己的小秘密。

不過誰沒小秘密呢?

旋即壓下眸中神色,傅寒時抬手想握住她,臨碰觸時改了想法只是輕輕拍一拍,連著嗓音也放輕,“跟我說什麼謝。”

“我們已經結婚了。”

聽到這句話安錦微愣,隨即莞爾笑了一下,很輕很淡,但很真誠,“你說的對。”

-=-

翌日安錦去新區的美膚中心巡場,這是她前幾年大學時用自己攢的零用錢開的。

那時候新區房價還沒起來,她索性將這四層共建買下來,之後整體裝修修整一翻,通體白色假日風,牆上壁畫風格濃烈,還有門口矮几上的花做點綴。

摸著石頭過了幾年,店面地理位置不錯,這幾年房價翻了幾番,美膚中心生意也上正軌,有穩定的會員群體。現在時不常過來看兩眼就可以。

這也是之前安錦能跟父母硬剛的底氣。

今天她早早給喬珂打電話約喬珂過來,一進門就被店長迎著去四樓的辦公室,店長將新熬的兩碗銀耳湯送進來之後就下樓忙碌準備十點營業去了。

外人一走,安錦就一掃剛剛爽利強勢的女強人形象,看著對面的好姐妹頗為懊惱地撓了撓耳側碎髮,頹喪得窩在沙發裡一會兒,靠著依著都不舒服,抬頭又看她一眼。

特別像她養的那隻薩摩耶心虛時的樣子……

喬珂:“……說吧,出什麼事了?”

給孩子嚇得都快變成猴了,坐立不安的。

安錦:“?什麼事?”

喬珂:“姐姐,你都快猴化了,還沒事兒?”

每次安錦心裡有事的時候,小動作就特別多,藏都藏不住。再一個她不敢說狗化……

聞言安錦頓了一下,然後悵然嘆氣,身子往後一倒砸到懶人沙發裡,仰頭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半晌之後才說,“你說我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混蛋了?”

喬珂:“?”

安錦餘光瞥見閨蜜不善又疑惑的眼神,摳了摳沙發褶皺側頭避過去,“就是覺得人家對待婚姻態度挺真誠的,不像我。”

之前總想著哪天黃道吉日適合離婚。

“我以後是不是不能這樣了……”她小聲說。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除了宴會上他那個英雄救美的事,是不是還發生什麼了?”

喬珂追問到,看安錦這副情竇要開不開的樣,她突然有點膽禿。

可一聽這句話,安錦就緩慢扭頭把自己臉埋起來,又變成一隻鴕鳥。

喬珂瞧著一口氣哽著,連拍兩下胸口才順了氣兒,咬牙切齒的,“好哇你個小安同學,結婚剛幾天就跟我有秘密了!”

安錦不動了,埋起來的臉又紅又熱。

思緒飄走,一晃神彷彿回到了昨天,自己在車上睡著了,結果到家他沒叫醒自己,她是在他上樓時被輕晃醒的。

她像團軟顫的白豆腐被男人報在懷裡,胸口軟肉貼著他堅硬的胸膛,隨著他的步伐一晃一晃,他們的身體隔著布料彼此摩挲。

她不禁嚶嚀一聲,醒了。

然後她晚上又……

做春夢了。

面對閨蜜契而不捨的追問,安錦表示:。

短短几日,已經做了兩場春夢,夢境愈發狂蕩,安錦要臉,不好意思說。

見大美人把自己縮成一團,喬珂痛心疾首,不過還是放過她,轉頭另一個話題,“你那個前任咋樣了?最近找沒找事情?”

說到這個前任,安錦立刻抬頭,羞怯芙蓉那面瞬間變冷臉,一口銀牙咬得差點咯吱響,“他還有臉找我!”

“我當時也是昏了頭,怎麼就把車給砸了!”

拿回來再賣了也行啊,正好現在美膚店擴張需要錢。

“我當然把他拉黑了,拿錢辦事,他沒有契約精神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當時就跟你說這樣不靠個大普,你非不聽。”喬珂咋舌,“別咬牙了,就當學費了。”

前任那個狗東西還是安錦精心挑選的,他需要錢,她需要一個男朋友應付家裡擺脫聯姻。

其實到最後,是為了擺脫聯姻還是為了抵抗父母,已經混為一談分不清了。在那段時間,她為了努力不做一個牽線木偶,已經繃緊到快要失去理智。

可誰知道狗東西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跑出去偷吃還被發現。連在酒店跟女人摟抱的招聘都是她媽媽發給她的,無異於一個巨大響亮的耳光,告訴她,你眼瞎並失敗了。

幼稚的小算計不入他們眼。

她和狗男人沒有感情,絲毫不介意他有愛人,但是能不能提前告訴她,作為合作伙伴給她留點體面?

作為交換,她不是用圈子裡的人脈也給他介紹了不少電影資源?

“我最近沒時間跟他算賬,等過段時間我得跟他好好捋一捋!”

壞了她的大事!又坑了她的錢!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短暫的對他,有過好感。

那時多麼眼瞎啊。

喬珂聽著,不知想到什麼,低聲自言自語道,“我總感覺那小子以後要完犢子了。”

-=-

隔了兩天,一大早安錦被清甜的早茶香喚醒,困頓的在床褥上輾轉把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裡。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是男人清越的嗓音,“起床了嗎?下樓一起吃早飯。”

安錦忙應聲,然後無精打采起身。

哦,現在早醒,除了早茶,還有傅寒時的功勞。

他在家時總來叫她起床。

美其名曰,熬夜對身體不好,帶她一起早睡早起。

於是兩個結婚以來這半個月,雖然傅寒時忙,但是他沒出差的時候,早餐都是一同吃的。兩個人之間的生疏倒是漸漸淡了。

敲門聲又響,是男人有聲的催促。

安錦揉揉臉,揚聲,“知道了,已經起床了!”

簡單洗漱推開門,男人正坐在二樓小廳端著咖啡看雜誌,見她出來放下杯子彎唇淡笑,“今天有空嗎?跟我去公司一趟。”

“去公司幹嘛?”

“總得讓公司的人看看老闆娘是何方神聖啊。”

“……”

被男人牽著下樓,安錦瞥他一眼完美的側顏,還有含笑的唇角,忍不住腹誹,這人哪像傳言裡那樣心狠手辣,明明是個千年狐狸精?

兩個人吃完早飯一起去東森,助理見老闆娘又被驚豔,然後瞥見老闆不善的目光趕緊撇頭,“老闆,都準備好了。”

傅寒時牽著安錦的手護她上車,沉聲嗯了一聲,“那出發吧。”

等車駛出小區之後,安錦望著逆行的窗外街景,壓不住心中好奇側頭看他一眼,收回視線又看他。

就他剛剛認真為她挑裙子盛裝打扮的模樣,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似乎不是隻是去看看呢。

按捺不住好奇,又不想讓助理聽到,安錦只好湊近男人,芊芊玉指遮住紅唇,抬眼瞅著他壓低嗓音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女人溫熱的鼻息擦過頸側,馨香的香氣順著他胸膛蔓延鑽進鼻腔裡,傅寒時眸光暗了暗,抬手覆住她的握在掌心,垂眸睨她,“一會兒就知道了。”

嗓音喑啞,也學著她的樣子湊到她耳邊虛著嗓音,“我今天為你準備了驚喜。”

一來一去兩個人身上的味道混到一起,一個垂首,一人仰眸。

後面充斥著成人間的曖昧與推拉。

車中靜默助理小哥居然聽到了老闆對老闆娘充滿磁性的調。情!

頭皮發麻忍不住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他尋思老闆結婚之後真不一樣,都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就一會兒可能發生的場面,好像怎麼說也不能算是驚喜啊?

作者有話說:

驚喜!!

寶子們猜猜是啥?

◎最新評論:

【加油】

【還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

【怎麼辦男主太會撩女主

麻酥酥的

給什麼驚喜很好奇

大大加油】

【一時分不清夢的真假】

【花花送上麼麼噠花花送上麼麼噠花花送上麼麼噠花花送上麼麼噠花花送上麼麼噠花花送上麼麼噠】

【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好看好】

【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

-完-

第五章

◎極度警惕下,她對他的一舉一動非常敏感。◎

第五章

到東森之後,傅寒時特地讓助理將車停在正門口,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到地下停車場。

車停穩之後,傅寒時率先下車立在門口向她伸出手,察覺到她的疑惑,在握住她手那刻好心為她解答。

“東森老闆娘第一次來,得讓大家好好看看。”

安錦悄悄害羞,垂眸壓下。

正趕上上班高峰期人潮湧動,電梯間門口烏泱泱的都是黑壓壓的腦袋瓜,見老闆牽著老闆娘過來先是靜默一瞬,然後三三兩兩的問好。

“老闆早!”

“老闆娘早上好!”

有膽子大的躲在人群后面扯著嗓子大喊一聲,“老闆娘太美了!跟老闆真是絕配啊!”

一時間眾人鬨笑。

傅寒時也一掃往日冷肅,淡笑著覷過去。

明亮的電梯間晨光灑落,空氣中浮塵飄蕩,這一刻在善意的笑聲中安錦藏在髮絲裡的耳朵偷偷發燙,她垂眸掃過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想,還好頭髮多擋著耳朵不能被人發現。

她的白色裙襬蓋在他黑色西褲上面,垂順的布料隨著動作蕩起陣陣波紋。

她突然想起他早上給她挑裙子時說的話,“今天我們穿個情侶裝?”

東森的員工個頂個都是人精,不約而同的給老闆老闆娘留了一塊空地,偷偷看兩眼之後也不敢再光明正大看老闆談戀愛,就用餘光悄咪咪的瞄著。

已完結哦,後續在我主頁簡介

標簽: 撒花  安錦  傅寒時  男人  喬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