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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中華文脈的傳承,生生不息

作者:由 張高陽 發表于 收藏時間:2022-05-14

現在科技資訊每分每秒都在更新,人們處在一個節奏變化十分迅速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的人,拼命工作後往往想要尋求心靈的安寧,卻不知到何處去尋找,而觀賞文物,瞭解它們前世今生的故事其實就是一個不錯的方式。

我們透過這些故事,可以看到什麼是對職業的敬業態度,還會了解到古代匠人那些高超的製作技術,瞭解的越多對中華文化就越是崇敬,最終我們會透過這千年前的文物散發出的魅力而感受到心靈的寧靜。

下面我來簡短介紹其中的兩樣文物。

國家寶藏欄目在第二季第九期推出的三件文物,其中兩件最令我印象深刻,一件是侯馬盟書,另一件就是木板漆畫。

侯馬盟書在1965年被發現,根據文物工作者的鑑定,它是春秋時期晉國世卿趙鞅,與卿大夫之間舉行盟誓的約信文書,結盟的誓言是用毛筆寫在玉片或石片上。

1973年侯馬盟書整理小組成立,由陶正剛先生負責編著發掘報告,張守中先生負責盟書字型的臨摹,由56歲的張頷先生負責譯文。

因為侯馬盟書深埋地下多年,為了辨識清楚上面的文字,需要先將表面進行清理。

但因為侯馬盟書使用硃砂寫的,所以只能放在水裡反覆搖晃,洗滌,不能用刷子等物品大力清理。

即便如此,硃砂還是有部分暈染,這給文物工作者帶來了很大的困難。而且上面的字因為時間長,很多都難以辨認。

當時的文物工作者使用8倍放大鏡一筆一畫的去分析辨認,工作難度以及勞動強度可想而知。

願中華文脈的傳承,生生不息

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整理小組共識別侯馬盟書650件,1655個字,其中異體字1274個,單字381個,其中敢字就有92種寫法。

至此侯馬盟書編譯工作暫時結束。

但就在多年後,張頷先生的兒子張崇寧先生在一次使用X光照射技術來辨認青銅器上文字的時候,張頷先生又想起了侯馬盟書,但因為侯馬盟書是用筆上去的,青銅器上的文字是刻上去的,兩者的差別造成不能使用X光技術辨認。

直到多年後,張頷先生離世,侯馬盟書也未能再次編譯。

在張頷先生身上我看到文物工作者對中華文化的認真態度,對自身職業的熱愛,以及對未竟事業的念念不忘,我相信老一輩文物工作者的遺憾將會由下一代年輕人傳承,隨著新技術的不斷髮展,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一代的文物工作者將侯馬盟書編譯出來。

張頷先生,您的願望一定會實現。期待侯馬盟書上更多的文字再被編譯成冊的那一天。

願中華文脈的傳承,生生不息

第二件我印象深刻的文物就是木板漆畫。

這塊木板漆畫據文物工作者鑑定為北魏時期,考古專家從司馬金龍墓中清理出來較為完整的木板漆畫一共有5塊。屏風的正反兩面均有繪畫和題記,儘管是在長只有20cm的畫面上,也都描繪得非常華麗。

根據文物工作者的介紹,這塊木板漆畫想要複製及其困難,首先這塊漆畫被稱作離顧愷之最近的漆畫,因為它離顧愷之生活的年代非常近,可以說是同時代的作品,而顧愷之標誌性的特色就是春蠶吐絲描,就是人物衣服上的線條,非常細膩,均勻靈動。

而木板漆畫上,人物的動態非常的像,最有特點的就是人物魚尾裙襬,還有它飄逸的裙帶,都是典型的春蠶吐絲描的技法。所以想要複製需要很深的繪畫功底。

再一個,漆畫其實非常的薄,厚度還不到0。1mm,比頭髮絲還要細。當年製作的技法現在已經很難考證了,文物工作者根據推測進行復制,單單是一副漆畫就要經過十幾道甚至幾十道工序,可見當時製作難度非常之高,漆藝匠人手法的卓越。

願中華文脈的傳承,生生不息

最後一個就是漆是非常貴的,而且工藝複雜。

古人就有百里千刀一斤漆的說法,漆樹只有在生長十年之後才能取漆,一年只能割十幾次,是當值無愧的奢侈品。

在節目的最後,文物工作者說“漆其實非常平易近人,本身你看它軟弱,但等到幹了之後,卻能夠千年不腐“。

我想這也代表了中華文化千年不朽。

文物是中華文化的證明,具有極高的歷史藝術價值,當我們瞭解這些文物背後的故事後,每一次都被深深感動,被源遠流長的文化給震撼,被古代匠人和現代文物工作者們虔誠的職業態度所感動。

向所有文物工作者致敬,願未來有更多的年輕人從事文物相關工作,讓中華文化生生不息下去。

標簽: 文物  盟書  侯馬  漆畫  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