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起茅臺算什麼?賣茅臺才是真大哥
斯基以為收茅臺的是領導,天真了——
賣茅臺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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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到2021年,20年,很長。
長到,斯基從一個學生成功混成了一條公號狗。
這全都仰仗網際網路大佬們。
20年來,他們孜孜不倦地造“概念”:
入口網站、電商、O2O、雲計算、短影片、大資料、社群團購……
把化緣搞成了眾籌,把統計搞成了大資料分析,把忽悠搞成了網際網路思維,把辦公室出租搞成了孵化器,把小報人搞成了公號狗。
造概念跟套娃似的,把自己套成了“巨無霸”。
就拿阿里巴巴來說, 25萬人現在可以創造1500多億淨利潤,人均創利60萬元。
聽起來,是不是很“王者”?
然而,真正的“王者”一般都是——躺贏。
2001年8月,貴州茅臺(600519。SH)上市,市值不到五糧液(000858。SZ)的一半。
坊間評價:
國酒茅臺,不過爾爾。
這些當年嘴上說著“爾爾”的人,估計現在都很想賞自己一個嘴巴子!
讓你“爾爾”,活該你一直“爾爾”!
那會兒,誰能想到一個GDP連50億都沒到的仁懷市,能飛出一隻市值2萬億的金鳳凰。
比起網際網路,貴州茅臺這20年好像沒怎麼操作,股價和酒價就漲到忘了自己姓啥了。
現在的茅臺,2。9萬人就能創造467億元淨利潤,人均創利161萬元。
單從人均創利來看,阿里竟然只有茅臺的零頭。
當然,這個零頭有點大。
茅臺默默地賺錢,默默地漲價,無論它折不折騰,好像都跟斯基沒半毛錢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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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茅臺,無論是買股票還是買酒,只要少操作,就能體驗一把暴富人生。
用但斌的話說:
茅臺就是活菩薩,給大家送錢。
除了但斌,活菩薩也給林園送了錢。
2003年3月,林園開始大舉買入貴州茅臺,當時股價在26元左右。
2006年,他完成建倉並拿到了現在。
有人算了一下,林園2006年手上拿的股票大概值16億,現在大概值400億。
憑這勢頭,但斌什麼話都敢說。
(茅臺公司)傻子都會經營,不是一個領導就能決定企業的生死。
傻子都會經營,是什麼概念?
是巴菲特選企業的黃金標準啊,挑傻子都能經營好的企業,準不會踩雷。
但說茅臺傻子都能經營,這就有點狂了,想當年,它也連續虧損過16年。
1962年到1978年,差點虧出翔了。
而且別看它現在股價什麼的漲得歡,當年也是被五糧液按在地上摩擦的。
茅臺真正混出頭的日子,還是要從袁仁國說起。
就是9月23日被判無期,受賄超1。1億的袁仁國。
很多人聽到這個數字,有點不服氣。
1.1億,是瞧不起茅臺還是咋滴,都不到一個爽。
看袁仁國時代的茅臺,那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就不明白,這女婿咋就這麼俊呢?
這女婿,每年財報上重點提的就是營銷了。
這麼重營銷的公司,銷售費用卻省得很。
高的時候花不到收入的6%,低的時候才花收入的2%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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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仁國接手茅臺時,茅臺可沒有這顏值。
那一年,茅臺兩個季度才完成了全年銷售計劃的30%。
粗暴點說,就是當年的茅臺酒賣不出去了。
那時候,茅臺只是把酒賣給糖酒公司,不賣給終端。
他就給茅臺搞了一套新的營銷體系,組建了茅臺歷史上第一支17人銷售隊伍。
這17人的地位,四捨五入就相當於阿里的十八羅漢。
當年茅臺一瓶是218元,中間商每賣出一瓶,可以賺40元。
憑這套體系,用了130多個銷售人員,茅臺就被盤活了。
一開始,中間商賺差價都在可控範圍之內,到了2011年,好像就失控了。
那一年,茅臺出廠價漲到了619元,中間商每賣出一瓶,要賺830元。
漲就漲了,但漲到2000塊,還不一定能買到。
從滯銷到脫銷,茅臺用了10年。唯一能解釋得通的是,這一定是一股東方神秘力量在作怪。
懂行的人說:
除非跟廠裡或專賣店關係很鐵,否則休想多買。
像斯基這樣的普通人,是理解不了“走後門買茅臺”的境界的。
因為斯基三四十年沒碰一滴茅臺,身體和腦子也挺健全的。
以前覺得那幫擠破腦袋買茅臺的,都挺傻。
現在一想,那哪是傻,純粹是壞。
十個擠破腦袋要買的,九個是託,還有一個是真傻。
他們演的那齣戲吧,反正以斯基的智商,現在也就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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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臺是從2011年開始漲價的。
2011年發生了啥?
斯基來捋捋。
2012年12月,八項規定出臺,但實際上,控制三公消費的苗頭上一年就已經出現。
當年,大家開始討論“三公消費”,上頭還承諾要公開“三公”經費。
懂的人提前看懂了,有些玩法要變了。
之前,茅臺在確定經銷商過程中,主要看經銷商跟當地有關部門是否熟悉、是否有關係和背景。
這時候,茅臺看中的還是“三公消費”帶來的銷量,但2011年後就不一樣了。
以前一些領導幹部是收酒的,三公消費被限制以後,他們開始賣酒。
賣酒的、買酒的、喝酒的,人還是那些人,只是買賣雙方的角色變了。
2010年至2017年,王曉光透過向袁仁國等人打招呼,幫助家人和親屬拿到了4家茅臺酒專賣店特許經營權,從中非法獲利4000餘萬元。
王曉光被抓的時候,身份是貴州省副省長。
據說,他們家專門有一個房間是用來堆茅臺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做茅臺生意的嘛。
一到逢年過節,王曉光就收商人和幹部送的茅臺酒。
這些酒是從哪買的呢?都是根據他的授意,去他們家門店買的。
這生意做得那叫一個爽,先當中間商賺一個差價,再當回領導把酒收下。
收下的酒可以繼續賣,這種一般人享受不到的資源,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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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生意,當然不只有王曉光在做。
一些能拿到配額的人,玩過幾次之後,發現這裡面的油水也太多了,乾脆就辭職賣酒了。
仁懷市有個檢察長劉某某,拿到茅臺酒經營權之後,就辭職當起“酒販子”。
在茅臺面前,原先那點收入大概毛都不算。
在仁懷市,這樣的幹部有124名。仁懷以外,這麼玩的恐怕也不少。
袁仁國對自己手上拿捏的這種特權,很早就認識到了。
很多年前,有個媒體採訪他。
採訪前,7個經銷商在他辦公室門口排隊等著。
等他一跨出辦公室,就被當中的一位圍住,
這是××秘書長讓我給你遞的條子。
袁仁國說:
你們都得去找經銷公司,我也籤不了字。
你看看,對比前兩天濱州交警直播翻車的事故,袁仁國當時處理得多到位。
他還解釋了一句,
要配額,必須同時得到3位高管的簽字。
三位高管就是他、季克良、喬洪。
但是當時喬洪已經被雙規了,後來判了死緩,季克良也在2015年退休了。
也不知道三位高管簽字的規矩,如今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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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比較肯定的是,在袁仁國他們的遊戲中,其實是沒韭菜什麼事的。
賣酒——收酒——喝酒,這些事都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完成了閉環。
他們把酒價抬得高,無非是想多賺差價而已。
北京有位阮加教授算過一筆賬,飛天茅臺的批零差價超過2000元,按照6000萬瓶計算,經銷商渠道的利潤是1200億。
這1200億,就是腐敗滋生的大溫床啊。
劃一下重點,這1200億是一年的量。
1200億是什麼概念,可以投餵1200個袁仁國這種量級的腐敗分子。
要知道2012年到2018年,120個受審的“大老虎”,經司法認定的貪腐總金額也不過77億元人民幣。
斯基也不知道嗑了什麼藥,竟敢說“也不過77億”。
大概是“小目標”,“爽”之類的計量單位看多了,對人民幣認知出現偏差了。
也就是說,這個遊戲裡面,韭菜連個玩家的角色都算不上,頂多是個工具人。
這些工具人的作用就是氣氛組,讓大家知道市場上有人惡意囤酒,導致酒價飛漲。
當然,如果真有那不知深淺的非要被割,他們也不會拒絕。
所以說,也就網際網路大佬把韭菜當下酒菜,時不時還惦記著咱們,等肥了就割一茬。
他們也就只有我們了,彼此珍惜吧。